,[劍三+綜]快穿之開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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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細雨樓是一個奇怪的江湖組織, 他雖然是江湖人組成的地方,但它半點也不像一個正經的江湖組織, 金風細雨樓涉足的一直是有關大宋國運的大事。
而金風細雨樓里談論最多的也不是江湖的消息, 而是大宋天子朝臣和大宋的邊疆將士。
作為如今作為大宋賢臣的標杆、天子寵臣的顧惜朝自然時常被金風細雨樓的人提起。多數時候是說好話,然而也有少數時候會聽到不和諧的話語。
阮紅袍從邊境回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找戚少商便聽到有人聚在一起談顧惜朝,只是這些人說的不是顧惜朝的行事作風,「大當家的放著金風細雨樓不待, 天天往太師府跑做什麼, 那顧惜朝那小子有那麼大的魅力。」
另一人低聲笑了兩聲, 「你懂什麼, 別人說顧太保是從良的□□所養大, 誰知道顧惜朝到底是□□生的還是□□養的。」
這下剛才說話那人又接了過去:「你還真別說,這□□死來墳上的草快有人高了吧,誰知道她活著的時候是真從良還是假從良。要我說, 顧太保那個方便的本事,說不定得到了真傳…」
「兄台言之有理, 你看顧惜朝那長相身段一點也不遜色窯子裡那些公子。」
……
那兩人的話越來越低俗,聽得阮紅袍怒火滔天,手中拿著的東西對著那兩人便砸了過去:「閉嘴!」
阮紅袍不喜歡顧惜朝,無論是誰被一個人殺了兄弟搶了心上人的關注都不會喜歡對方,可是阮紅袍對顧惜朝也討厭不起來,因為阮紅袍信了謝知非的話:顧惜朝是為了拿到扳倒傅宗書的秘密,為了取信傅宗書才做的那些事。
阮紅袍無法恨顧惜朝, 她很清楚,若是她的兄弟們知道為何會被殺一樣不會恨顧惜朝,他們都想扳倒傅宗書,扳倒這個禍害大宋的奸臣,即便要了他們的命也在所不惜。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長歌門當代唯一的長老顧惜朝是個脾氣古怪的人,為了心中堅持的正道能執行下去根本不顧他人死活,喜歡顧惜朝的人說這是剛正不阿,不喜歡顧惜朝的人說此人不近人情,然而不管怎麼說,在許多人的心裡顧惜朝都是好人。
即便是阮紅袍也不得不承認,自從顧惜朝入朝為官受天子寵愛之後,朝堂風氣前所未有的清廉公正,大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
阮紅袍是個女人,女人心細,不管多麼大大咧咧的女人也又一顆細膩的心,因而阮紅袍是第一個發現戚少商心思的人。
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別人,偏偏阮紅袍知道顧惜朝成了天子近臣之後做的每件事都是為大宋好的大事,對顧惜朝根本沒法真正的當情敵看,一肚子的火在聽到這些閒言碎語之後頓時倒了過去:「顧太保的確殺了我們江湖上不少兄弟,但他做的一切也不是為了個人的榮華富貴……我們江湖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難道還有我來教你們嗎!」
「你們一群大男人……不學別人顧惜朝為民為官至少也不能在背後抹黑別人,大當家找顧太保自是為了大宋的大事,在你們眼裡倒成了污穢的東西……你們簡直丟盡了金風細雨樓的臉面!」
看吧,不但沒法討厭顧惜朝,還得替他說好話!
情敵這樣強大,阮紅袍根本無法招架,破口大罵一頓之後吐了口氣,阮紅袍對被她罵得如同驚弓之鳥的兩人悶聲問:「大當家的呢,我找他有事。」
兩人立刻回道:「大當家去宮門口守顧太保去了。」
「……」阮紅袍牙要得咯吱響。
雖然說做人要恩怨分明,但聽到這種消息還是好氣!
作為曾經的探花郎,顧惜朝在傅宗書叛亂之後正式入了趙佶的眼,從此平步青雲,做過中書同章士,入過樞密院,領過樞密院副使的職,如今封為太保,總領門下、中書、尚書三省之事,可謂是趙佶面前最紅的人。
顧惜朝可謂是趙佶用得最滿意的人,往日他寵愛近臣的時候,御史台即便不天天頂撞差不多也是隔三差五,「自古明君近賢臣遠小人,昏君近小人遠賢臣,望陛下納百官之言勿偏聽一家之話。」
每當御史台的人這麼說的時候,趙佶心情就非常差:他不傻,很聰明,御史台這些人的話分明就是說他是個近小人遠賢臣的昏君!
偏偏御史台的工作就是糾皇帝和百官的毛病,而□□的遺訓又不能將這些不喜歡的人全咔擦了,趙佶就一直憋著一股勁。御史台越是說遠賢臣,他就越是寵身邊所謂的小人,隨後御史台則用更為猛烈的語言攻訐趙佶的近臣,而趙佶也用更為寬廣的胸懷來容納他身邊近臣的一切毛病。
這樣的互相折磨一直持續到趙佶將顧惜朝調到寵臣的位置上來。
顧惜朝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怎麼看也不是小人,更何況顧惜朝還有揭露傅宗書叛國和救駕之功,除了長歌門長老一職能非常勉強的扯個結黨營私以外,根本沒什麼可以攻訐的地方。於是乎御史台的人不拐彎抹角的說趙佶昏庸,攻訐的方向終於轉向了朝臣,內容也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上書顧惜朝行事太過不近人情。
太過不近人情換個意思豈不就是說剛正不阿?
趙佶覺得挺好,他很喜歡!
即便撿了漏子做皇帝的趙佶再如何無用也是皇帝,初登基的時候趙佶也想過做個流芳百世的明君,在趙佶執政初期啟用新法遍請名臣,頗有明君之氣,然而一腔熱血被趕鴨子上架的趙佶從來不是做諸君來培養也沒有成為明君的潛質,他精通的是筆墨丹青、騎馬射箭,但是執政御下、處理麻煩的本事趙佶是半點沒學到。
在面對兩面三刀和新舊兩黨的積怨,趙佶在朝堂上舉步維艱。
然而在這時候,御史台又給趙佶不斷的上火。作為糾錯的部門,魏徵、馬周是御史台官員們嚮往的目標,在面對想做明君虛心問政的趙佶,御史台表揚趙佶的話沒幾句但指責趙佶行事的奏摺倒是有許多,到了最後的趙佶便自暴自棄:你們說我做得不好,那我就做得更不好給你們看!
這時候的趙佶已經登基一段時間,也認清了一個道理——他是皇帝。
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這天下都是他的幹嘛那麼辛苦,好好享受生活把麻煩丟給別人去!
即便趙佶知道蔡京不是好東西,也知道傅宗書不是好鳥,然而趙佶對於做明君已經沒了興趣:反正不管他怎麼做都能過好日子,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累呢?
現在趙佶將顧惜朝拉出來後,不但沒人指著他鼻子罵,說他能知人善用的人越來越多。
好話誰不愛聽,趙佶就非常喜歡,加之顧惜朝涉獵甚廣,從筆墨丹青到國家大事,從民間走卒到江湖武林,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的顧惜朝更是讓趙佶歡喜得不行,一有空便會宣顧惜朝進宮下棋賞花品茶描墨。
而在這幾樣中趙佶最喜歡的又屬於同顧惜朝下棋,趙佶發現顧惜朝雖然圍棋象棋理論一套一套的,但真槍實彈卻差了很遠,而顧惜朝在下棋時面對將輸棋面展現出來的『真性情』更讓趙佶趕感到一種平輩之交的快意。
一子落下,鏤空雕刻的棋盤上墨玉和和田玉磨出的棋子在楚河漢界廝殺一片,趙佶看了眼自己落下的棋子,滿意的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允天下讀書人可以肆意談論家國大事,朕還從未聽愛卿談過朕,不如愛卿今日便說說是如何看朕的。」
隨著趙佶一子落下,顧惜朝面上的不好看又重了兩分,說的話也沒了平日的淡定圓滑:「陛下諸事皆能,唯獨不善為君。」
一旁的宮女內監將頭又低了些,眼觀鼻鼻觀心半點不敢發出聲響。
換做是旁人這麼說趙佶必會不喜,然而這話是被民間稱為通天曉地的顧惜朝在被他棋藝壓制的時候所說,在趙佶自然變成了真性情、不虛偽,他喜歡!
趙佶笑道:「旁人都說愛卿舌燦蓮花將朕哄住了,要讓他們聽到你說的這話,恐怕要嚇得魂飛天外六神無主。」
顧惜朝抬了抬眼皮,淡淡道:「臣不善言詞,向來是有話直言。」
搖了搖頭,趙佶像是對自己的寵臣甚是無奈:「我看你除了現在做的事還可以再做點別的,御史台那些傢伙總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要是去了,必然相當精彩。」
「……」顧惜朝猛的抬頭看向趙佶,俊秀的面容上沉得滴水。
忙了一天的公務已經累得半死的顧惜朝被趙佶留下來本就心情不好,更何況顧惜朝面對的是個棋臭而不自知的天子,顧惜朝每次下棋的時候都頭疼要如何才輸得自然,還要用別出心裁的討趙佶歡心。
倘若給他的是其他職務還好說,御史台在顧惜朝的眼裡就是一群吃飽了撐著只會動嘴皮子三姑六婆,讓顧惜朝花心思去管這群人簡直要他半條命:「臣領門下、中書、尚書三省之事,說是太保卻做著太子太傅之職,如今臣陪陛下品茶賞花下棋的功夫桌上的事務只怕已經堆了起來,若陛下想要累死臣倒是可以往臣身上再堆一些事。」
趙佶大笑了起來,心情好的不得了:「朕就喜歡你這樣快言快語,看朕吃你一車!」
啪!
黑色的炮打在白玉的車上。
顧惜朝死死的盯著趙佶手上的車,像是心情非常不爽,趙佶心中頗有些得意:「愛卿,朕這一招走得如何,且為朕點評點評。」
「……」顧惜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趙佶:要他說的話,趙佶這招走得爛透了。
給了那麼多機會趙佶這個臭棋簍采吃下了他的車,再不吃他的車顧惜朝都不知道他要怎樣才能輸得自然!
雖然顧惜朝一直以來示人的形象是個一心為大宋卻不會拍須溜馬的能臣,然而顧惜朝非常清楚,趙佶就是個這個自己高興不管天下死活的皇帝,若顧惜朝真的如他示人那樣不拍馬屁還耿直不通人情,這時候的顧惜朝早同諸葛神侯一樣被趙佶丟到一邊做空氣,哪還會成為趙佶眼前日久彌新的大紅人。
顧惜朝裝出來的鬱悶自然激起了趙佶下棋的興趣,有顧惜朝一直暗中放水,趙佶下棋有如神助。
在給趙佶各種機會,終於將一盤棋輸出去的顧惜朝累的一塌糊塗,只覺同朝上那些老狐狸周轉也沒這麼累!
顧惜朝在趙佶自得的陶醉中黑著臉起身告退:「陛下棋藝精湛,臣陡然想起今日收到來自邊城的奏摺,邊城不比其他,臣先告退。」
「去吧去吧。」贏了的趙佶滿意的靠著背墊,慢慢的回味自己的妙招,無意識的對顧惜朝做點評:他這個愛卿什麼都好就是太死腦筋不好,心裡裝的除了大宋就是政事,連魚水之歡這樣的事都沒興趣。不過他是個好皇帝,能體諒臣子精忠報國的忠心,就不給他牽紅線了。
就在顧惜朝同趙佶下棋的時候,城門之外,九現神龍戚大當家對著皇宮翹首以盼,心中想著以什麼藉口繼續在太保府上借宿的時候,豬哥正我獨有的聲音響了起來:「戚樓主。」
一身長袍的諸葛正我同駕著輪椅的冷血緩緩上了樓梯:「戚樓主好雅興,居然在在理品茶偷閒。」
戚少商忙起身:「神候,冷血兄弟,鐵手兄弟,你們怎會在此?」
諸葛正我順著戚少商的視線看過去,朱紅的宮門緊閉,巡邏的御林軍為大宋皇宮增添了威嚴:「這話難道不該是我來問戚樓主麼,我聽冷血說戚樓主放著金風細雨里不住,日日往顧太保府上借宿,莫不是戚樓主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面聖?」
戚少商奇怪的瞥了眼冷血:「如今大宋周邊並無戰事,江湖也平靜,倒是沒事需要面聖。」
諸葛正我瞭然的將視線從宮門挪到戚少商的身上:「說來戚樓主至今未娶妻,前些年更是撮合了赫連小將軍和息城主的婚事,據阮姑娘說戚樓主是心中有了人所以不願拖累息城主,不知我可否有資格知道戚樓主心中所思慕之人是誰?」
倘若這時候戚少商還不知道諸葛正我是為何而來,那便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現神龍。
自己的心思雖然有加以掩飾,但這麼多年下來,熟悉他的人除了顧惜朝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沒人點明戚少商便一直樂得這麼下去。如今有人來了,來的人還是諸葛正我,是戚少商不能忽視的人。
戚少商闔目道:「神候為何突然對我的事這麼上心。」
諸葛正我已有所指:「不上心不行吶。」
這些年朝堂清明,諸葛正我已經很少過問朝堂江湖之事,更無心參與後輩的感情糾葛,只是顧惜朝不同。
同無數奸邪小人做過對手的諸葛正我即便曾對顧惜朝有利用的心思,可是在顧惜朝入朝為官這些年以後也變成了佩服。
一個有能力並不難,難的是將這份能力充分的用到該用的地方。
許多有才之人無法施展自己的才智,固然與世道有關,同這些人自身也有關聯。顧惜朝能從一個被質疑出身的人走到如今的地位,其所經歷的一切苦難遠大於其他人,然而顧惜朝卻能從這些苦難中脫身而出成為大宋一等一的賢臣而不是奸臣,如何不讓人嘆服。
諸葛正我長嘆一聲:「我大宋群狼環視,這些年朝中小人當道世道艱難,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長歌門出了個顧惜朝重振大宋朝綱。顧惜朝不但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更是長歌門唯一的長老,長歌門所推崇的文武並進是改變我大宋積弱之局的唯一出路。」
「倘若這時候顧惜朝被人恥笑,長歌門入仕之局必然困難重重,我大宋又要平添不少波折。」
冷血聞言垂簾掩下眼中的光芒,在旁人看來這件事是戚少商一頭熱,然而戚少商這份感情被諸葛正我分析之後他們才發現事情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以顧惜朝的聰明怎會發現不了戚少商的心思,而以顧惜朝的性格能忍受戚少商以各種理由借宿他家中便可知戚少商絕不是一頭熱。
諸葛神侯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同趙佶說到一處去的人,恨不得將顧惜朝打包了直接往趙佶那裡丟,免得趙佶又去寵信佞臣子。此時的諸葛正我不敢找上顧惜朝,因為他不敢賭顧惜朝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還是不懂自己的感情,他今日只能來找戚少商。
這份感情不能見光,至少不能在現在見光!
諸葛正我冷冷道:「戚樓主是聰明人,想必知道我想說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
戚少商真箇人僵住了,四周的空氣不斷的涌過來像是要將他擠壓來喘不過氣,沉默許久之後戚少商沙啞道:「我並沒有強迫他或是別的意圖,只是這些年我看他一個人挑著長歌門挑著大宋的未來,身邊一直無知冷暖的人相陪,我看他總是一個人…我…」
心疼。
明明知道顧惜朝並不需要人心疼,然而每當戚少商看到顧惜朝的時候,心裡依舊會為之揪得難受。
心疼其不幸的童年,欣賞其不曾屈服的意志,心愛其堅韌不拔的意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有顧惜朝的地方,戚少商便再難將視線分給其他人,滿眼滿心裝的都是顧惜朝的一言一行,為其歡喜為其難過,喜怒哀樂從此不由自己做主。
許久之後戚少商嘆道:「我可以向神猴起誓,倘若惜朝拒絕我,我必然不再出現他面前,不會讓他為難也不會讓他陷入被動。」
顧惜朝從宮門裡出來的時候站在大街上環視左右: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平日裡顧惜朝一出宮門,在一邊等候多時的戚少商必然出來以各種漏洞百出的理由混進他的府上休息,而今日顧惜朝在宮門外的街道上站了幾息居然沒看到戚少商出來。
這倒是奇了。
顧惜朝挑眉往上看,果然在不遠處看到戚少商同其他人在一起似乎在說什麼,那背影……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找戚少商有什麼事,顧惜朝將最近的大事都想了個遍,西夏去年被收拾了一頓現在還算乖巧,北遼同金如今打得膠著做不了別的事,吐蕃內亂不止自顧不暇…怎麼看都不像會有事…
實在想不出諸葛正我找戚少商是做什麼的顧惜朝索性不想,找個時間私下問戚少商便是:「算算時日,科舉在即,老師他們再過幾日應該來了。」
為了避嫌,顧惜朝全程沒有參與此次科舉絲毫,在科舉無論如何都惹不上自己後,顧惜朝自然敢於長歌門弟子親近:「長歌門在京城的院子恐怕住不了那麼多人。你先回去,讓家裡將空的房間都收拾一下準備住人,除了必須用的外將其他的東西都拿去漿洗,等我回去的時候我要看到該空的地方都要空出來,該收拾的地方都要收拾好。」
顧惜朝的侍從立刻領命:「屬下知道。」
顧惜朝一邊吩咐府上的事一邊往戚少商他們所在的那邊走去,果不其然,當顧惜朝從戚少商所在茶樓門前過的死後,戚少商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惜朝!」
一個人影從二樓落下來,正巧落在顧惜朝身邊:「你今日下朝怎麼這麼晚,陛下喚你去品茶了?」
顧惜朝遞給侍從一個眼神,那侍從立刻離開,匆匆往太保府上趕。
太保說了,在他回家之前必須將該空的、該整理的房屋弄好,太保善法分明,要是在他回府之前沒弄好,等待他的必然沒好果子吃!
估摸著等他和戚少商慢悠悠回府的時候,府上除了他自己休息的那間房屋外沒有別的房間可供戚少商休息,顧惜朝漫不經心的問:「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又是何事。」
戚少商咳了兩聲,千篇一律的回答:「我那裡不方便休息,今晚借宿下。」
顧惜朝突然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戚少商:「今晚?戚樓主做的一手好打算。」
「……」顧惜朝話裡有話,戚少商瞬間以為顧惜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由背心一寒,可見顧惜朝沒有發火的徵兆戚少商又放下心來,想必顧惜朝說的是別的事:「沒別的打算,你府上廚娘的飯做得挺好。」
顧惜朝的表情瞬間有些奇怪,像是強行憋笑的扭曲:「你喜歡我府上廚子的手藝?」
其實戚少商並不好口腹之慾,只是在太保府上的時候美色在前心情愉悅吃什麼都要比別的香甜,至於顧惜朝府上的廚子,戚少商連名字都不知道:「沒錯,你府上的廚子比金風細雨樓的好多了,有時候我都想將她挖到金風細雨樓來。」
顧惜朝終於笑出了聲,那張俊秀的容貌更顯生動,在戚少商眼中簡直晃得他面紅耳赤心如擂鼓,隨著顧惜朝的笑不自覺的跟著笑,「那你這輩子是挖不到了,我府上的廚子是個男的,你說的廚娘我還真沒見過。」
戚少商面上的笑瞬間僵硬:「……」
戚少商的那點念頭,顧惜朝一開始的確不知道,但在戚少商想方設法要往他身邊湊的時候顧惜朝要是再不曉得那便不是顧惜朝。
只是在知道戚少商的心思之後顧惜朝沒有特別的討厭,在顧惜朝眼裡,他的世界分為有用和沒有用,再細分那就是好用和不好用,戚少商顯然是有用還非常好用的一類。
所以顧惜朝對於自己給予戚少商的另眼相看,甚至在知道對方心思之後沒有讓其退避三尺挑明有了充分的理由:金風細雨樓的樓主好用,他還可以再用七八年!
在尷尬之後戚少商厚著九現神龍的臉皮強行轉移話題:「剛才惜朝你說我好心思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沒你想的細,很多時候你不說清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顧惜朝毫不在意道:「科舉在即,長歌門有不少學子要來京參與科舉,我讓府上的人將房間空了出來如今沒客房給你借宿。」
戚少商計上心來,順著杆子便往上爬:「這麼說我今天有幸能同惜朝抵足而眠了。」
顧惜朝輕呵了聲,不可置否。
兩人均是玉樹臨風,在京城也是鼎鼎有名,走在一起如同京師一景,在他人眼中便是英雄心心相惜肝膽相照,在冷血同諸葛正我的眼裡則變成了勾肩搭背。
冷血駕著輪椅從二樓下來:「師傅,看來你說的是對的,顧太保對戚少商並非普通的朋友之情。只是顧惜朝行事從無迴旋,認準的事無論誰也無法更改,即便戚少商答應了你不說顧惜朝也會有辦法讓其開口,到時候又該如何辦?」
諸葛正我笑著摸長須:「無妨,顧惜朝這人驕傲得很,只要戚少商不說他肯定也不會主動說,不管是等顧惜朝想通了還是等戚少商不管不顧都需要七八年的時間,這段時間有戲看咯。」
冷血漠然:「……」
師傅,請把你看戲的表情收斂一下,街上的百姓快被你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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