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吶,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不看完新·聞·聯·播看不到正文哦 陸小鳳四下張望,純陽宮雖然破舊, 但仔細看便會發現這裡每一個打掃出來的區域都有很明顯的劃分,這一點來說倒是不比其他大門派差。
陸小鳳看了眼泰平和泰安,那兩人所練劍術和謝知非同源, 做主人的如此儻盪, 做客人的陸小鳳便直接將視線挪開。
他雖然對謝知非的劍術好奇,但不想做那偷師的賊:「純陽宮如今只有你們三人?」
&想到系統的任務要求,謝知非不甘的點點頭,給陸小鳳倒上一盞熱松露:>
&謝。」
陸小鳳雙手接過茶盞,啄了一口,將茶水在舌尖攣了一圈這才飲下:「知非這茶水有青松翠柏之韻。」香是香,就是沒茶味!
謝知非淡淡的看了眼陸小鳳:「沒錯。」
對於一窮二白的純陽宮, 以及包里空蕩蕩連任務物品都清空的謝知非來說, 如何在有限的條件下不顯落魄的待客那絕對是一大難題,整個華山積了兩尺厚的雪要想找正統的茶葉都不可能, 謝知非也只能另闢蹊徑。
索性紅樓夢深入人心,梅蘭竹菊、松柏蓮荷, 既然妙玉能用梅蕊雪泡茶盡顯清貴,那麼焚煮松芯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謝知非對陸小鳳說道:「這是華山雪松松芯中的落雪融化而來, 名為蒼山松露。」
一根茶葉都沒有,這一壺裡面都是水!
即便手裡這一杯都是水, 面對一臉仙氣的謝知非, 陸小鳳覺得一定是他理解有誤, 絕對不是謝知非摳門!
陸小鳳搜腸刮肚一番後將手中茶盞一飲而盡,感慨道:「我陸小鳳自認盡飲天下珍饈,頭一次喝這樣的茶水,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譽。」謝知非點點頭,為陸小鳳又斟上一盞水。:>
陸小鳳被謝知非款待著喝好了幾口水,之前那唯一的口糧又沒吃,肚子空空的正是難受,陸小鳳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知純陽宮幾時的飯點?」
謝知非為陸小鳳再斟上一盞:「現在。」
如果說手中這一盞是酒,再來多少陸小鳳也喝得下去,並且非常樂意。可他手中的這是水,盛情難卻的陸小鳳覺得他已經到了極限了。
幸運的是他盼來了飯點:「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能有幸嘗一下仙家門派的齋飯。」
&們正在食用。」謝知非淡定的飲下一口溫熱的松露,對呆若木雞的陸小鳳點了點桌上紅泥小火爐熨著的茶壺:「五穀有損修行,道門最好的齋飯已在此。」
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更何況不是地主的謝知非還要給泰平泰安兩個省一點東西,以避免他下山一趟回來後純陽宮只剩下他一個人。
因為另外兩個人很有可能會把自己餓死,或者因為太餓直接跑了!
謝知非瞥了眼躺在洗劍池底的紅鯉,這條魚本來是他沒有找到仙鶴,只能去後山池塘里抓來給純陽宮添一點仙氣的東西。
不過看樣子是活不過今天了。
什麼叫最好的齋飯已經在此?
陸小鳳心裡咯噔一聲響,摸了摸肚子,一肚子的水的陸小鳳不甘的追問:「敢問知非這齋飯在何處?」
謝知非放下手中的茶盞,對著陸小鳳說道:「餐風飲露!」
陸小鳳苦笑一聲:果然他不幸的猜中了。
還是說劍術超凡的人都有這樣那樣的怪癖不成:西門吹雪專吃白水煮雞蛋,而葉孤城也是酷愛白開水,現在遇到的謝知非竟要餐風飲露。
陸小鳳真心覺得這三人要是坐在一起,那一定特別有趣!
陸小鳳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他的理智還在,很清楚的知道這三個人要是真在一起,弄得不好就是三條人命。
陸小鳳對謝知非苦笑道:「知非知道我是俗人的對吧。」
謝知非心裡垂下眼帘,心裡笑個不停,托這一身殼子的福,臉上看不出半點笑意,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陸小鳳咳了兩聲:「知非你是修道之人,餐風飲露不在話下。而我陸小鳳是俗人,俗人本俗,要吃五穀雜糧才能活。若是我同知非這樣祭我的五臟廟,怕是明日江湖將再沒陸小鳳這號人了。」
&說得有道理。」憋笑的謝知非站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太極無極打到了洗劍池裡,前幾天才被謝知非從山上深塘里抓回來的紅鯉立刻在夢中挺屍。
謝知非走過去將純陽宮現在唯一的一道葷菜捻到手裡,對陸小鳳道:「請稍等。」
「……」陸小鳳沉默的看著謝知非就這麼仙氣飄飄的捻著紅鯉去了廚房。
西門吹雪會釀梅花酒,謝知非會下廚做菜,陸小鳳下定決心:要是自己再見葉孤城的時候,一定要問問他會什麼!
過了一會兒,謝知非從廚房裡出來,路過泰平泰安那裡的時候同他們說了兩句,讓這兩傢伙去吃之飯後這才將醋魚端到陸小鳳面前。
只有筷子沒有碗:「請用。」
粗陋的陶器,一條醋魚躺在陶盤裡,用陸小鳳的眼光來看,刀工火候甚至擺盤都沒問題,這樣的手藝放在一般的酒樓里都是當得的。
「……」但是面對這麼一盤醋魚,陸小鳳拿著筷子半天才找到了下手的地方。
一筷子下去鮮嫩酸甜,陸小鳳眼睛一亮:「知非好手藝。」
一般說到做做醋魚,大家都會選擇草魚做原料,因為那樣做出了的魚肉會更嫩美,但謝知非的醋魚用的卻是鯉魚。
雖然沒有萬梅山莊廚子那樣的精湛手藝,可謝知非這一道原料並不理想的醋魚絕對稱得上一個好字,這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
謝知非點點頭,系統這個身體有好也有壞,他的身體沒有五穀輪迴所需,平日更是一個打坐就解決休寐。但壞處也有不少,就如這道菜一樣,謝知非吃不出來好壞,既然陸小鳳說好那就好吧。
吃人口短,拿人手軟,謝知非耐心的等陸小鳳將那一整盤醋魚吃完了,這才對啄著松露水一臉滿足的陸小鳳問:「陸施主什麼時候下山?」
這話問得似乎很急切啊,陸小鳳頓時來精神了:「知非想要下山?」
謝知非點點頭,開始了自己忽悠大業:「我道門中人若想修行有成就必須經歷五劫九難,而我修行至今未歷紅塵,五劫九難均不完整。最近修行更是寸步不前,我想這應是道祖對我的警醒,五劫九難不渡,大道終不可欺。」
&來知非需要入世,這倒是簡單。」陸小鳳瞭然的點點頭,這應該就是老實和尚所謂的紅塵劫。
據說這些修道修佛的人最害怕的劫難就是紅塵劫,特別是對於那些追求大道的人來說,紅塵劫稍有不慎就是道心損毀,陸小鳳臉上頓時嚴肅起來:「只需睡上一宿,明日我便帶知非去這紅塵走一遭,也好讓知非的劫難完整。」
等的就是這句話,謝知非點點頭:「那便有勞了陸施主了。」
&待知非如摯友,知非叫我陸小鳳便是,不必如此生疏。」陸小鳳擺擺手,謝知非下山渡劫他這個朋友交定了!
謝知非從善如流:「陸小鳳。」
這才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名朋友的陸小鳳點點頭:「不知我今晚在哪裡休息?」
整個純陽宮只有一個地方能讓人睡覺,謝知非指著整個純陽宮唯一完整的房屋:「那處。」
他明天就要下山,泰平泰安兩個今晚必須知道花兒為什麼別樣紅,否則等他下山回來這兩人的道學武術都不會有什麼進益。
「……」陸小鳳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終於相信這裡是純陽宮唯一的地址。
只是如此一個門派居然只有一間完整的房屋,陸小鳳咋舌:「知非的門派當真是,與眾不同……」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陸小鳳更清楚的認識到純陽宮到底有多麼窮。
陸小鳳蓋著唯一一床棉被,關上窗戶依舊能聽到的操練聲讓陸小鳳閉上眼,安心的入睡。
晚上還要操練,不同凡響,不同凡響啊!
第二日等到陸小鳳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早已出來,泰平和泰安兩個人在悟道台上打坐,不過那模樣看起來更像是睡覺。
陸小鳳笑了聲,便去找謝知非。
謝知非不在別處,在大殿的屋樑上打坐,他雖然不需要睡覺,但是需要一個地方遮蔽風雪,而大殿的屋樑是個還算過得去的地方。
陸小鳳並不懂道,他甚至很煩這類東西,不管是老實和尚同他說佛還是木道人同他說道,陸小鳳都會想辦法躲開。
這紅塵如此美好盡想一些脫俗的做什麼?他還是做一個俗人的好!
可是謝知非和老實和尚同木道人不一樣,謝知非給陸小鳳的感覺更像是超凡的仙人,遲早有一天會破碎虛空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這樣一個人不會同他講道,甚至在他提出需要的時候還會下廚,與他理解中的差別不是有一點點的大。
陸小鳳來到破爛不堪的大殿之下,對站在大殿僅剩完整屋樑上打坐的謝知非喊道:「知非>
謝知非張開眼:>
在謝知非睜眼那一瞬間,陽光打在謝知非身上,漏過幾縷讓謝知非背後仿佛有一道光圈。
那雙黑鴉色的眼睛讓陸小鳳似乎聽到了耳邊雪花落地碾碎的聲響,天地萬物為之一肅,三千紅塵盡在謝知非的眼底。
這時候陸小鳳就知道謝知非入紅塵,一定會給原本多彩的江湖帶來新的變數。只是沒想到這個變數這麼快,而且這個變數不是謝知非帶來的,是衝著陸小鳳來的。
不但來的速度快,還讓陸小鳳躲不開!
陸小鳳帶著謝知非去找苫瓜大師本來想是犒勞自己一頓,卻沒想到在那裡遇到了花滿樓他們,陸小鳳高興沒過兩秒就被苫瓜大師託了件事。
面對古松居士和木道人他們的打量,陸小鳳苦笑的順了順自己的鬍子,對苫瓜大師說:「苫瓜大師的齋飯果真不能隨便吃。」
苫瓜大師苦著一張臉不說話,他有一個師弟,那就是天下第一名捕的金九齡。
金九齡是一個絕妙的人,能花錢也非常會賺錢,吃穿用住均是一流,即便是美人,也要一流的才能看得入眼。
得知金九齡在這裡,熱愛收藏的古松居士立刻對簾外那道人影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找到什麼精品?」
一把精緻的扇子掀開帘子,金九齡從簾外進來:「天下精品一半進了珍寶閣,一半都被你帶上了黃山,我還能找到什麼,不過在身上到帶著幅吃人的花卉。」
金九齡從懷裡掏出一塊鮮紅的緞子,緞子上繡著朵黑牡丹,陸小鳳立刻知道這是苫瓜大師所託之事。
沒法躲的陸小鳳苦笑一聲接過緞子,古松居士也圍上去看這東西。
古松居士一直認為金九齡同他一樣,愛好珍品,不過這一次金九齡帶來的顯然有些不同:「這算是什麼?」
&個繡瞎子的男人在現場留下的東西。」金九齡打開手中精緻的摺扇,看起來就像是個走馬章台花花公子。
這間房間裡的人除了謝知非以外,金九齡都認識,能坐在這裡的必定不一般。
金九齡看著謝知非卻對陸小鳳問道:「你從哪兒找來的人,看起來這麼邪乎。」
陸小鳳停下查看手中的緞子,對金九齡訝然問道:「你說他邪?」
金九齡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沉吟道:「我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我殺過那麼多人,破了那麼多案子,遇到過那麼多的危險,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這不叫邪那什麼叫邪。」
木道人搖頭,甚是無奈:「原來這也能叫邪。」
花滿樓笑著撫掌道:「若真是如此,那的確叫邪。」
被金九齡冠了一個邪字的謝知非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啜茶水。
苦瓜大師親手烹成的素齋一般人吃不到,至少他現在能吃到托的都是陸小鳳的福,即便吃起來沒什麼味道那也要都嘗上一遍才對得起自己。
面對眾人的調侃,謝知非低垂著眼帘不去接話。
這裡除了花滿樓還會同他說上兩句之外,其他人都在或明或暗的打量謝知非。
謝知非是隨陸小鳳來的道士,如果不是花滿樓同謝知非說話,他們甚至不知道謝知非在哪兒修行,對謝知非自然就沒法熟稔起來。
陸小鳳笑了兩聲,這才對金九齡說道:「知非是避世修行的隱士,這次下山是為了入世。」
金九齡點點頭,不再理會謝知非:「難怪我不知道。」
陸小鳳將手中的緞子收起來,在花滿樓的笑罵中擠在花滿樓同謝知非之間,開始同金九齡說起了這個案子:「你說那個男人裝大鬍子,穿大棉襖來繡花。我想他為的大約是要將別人的注意力引開,好讓別人發現不到他身上不該發現的地方。」
花滿樓原本只是笑著聽,到這時候卻突然插話道:「一個人的偽裝無論多麼好,但偽裝便是偽裝,一定會有我們忽視的破障。所以我們如果去問問那些被害的人,說不定能問出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線索出來。」
這下不止是陸小鳳皺起了眉,連木道人和金九齡也不明所以,因為花滿樓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愛好熱鬧喜歡麻煩的人,花滿樓這樣的人就是寧靜致遠最真實的寫照:「我們?」
&我們。」被眾人看著的花滿樓淡然的笑了笑:「難不成你們忘了我也是個瞎子,瞎子的事,我總是要管一管的。」
眾人對視一眼,花滿樓一言一行沒有半點瞎子的自覺,甚至比許多眼睛好的人還要看得清楚,他們也從沒有將花滿樓當作一個瞎子來看,陡然聽花滿樓這麼說,才想起來他們身邊這個也是雙眼被人害失明的人。
陸小鳳尷尬的咳了兩聲,對花滿樓和謝知非說道:「那我們分頭行事,花滿樓你帶謝知非去找江重威。」
謝知非點點頭,算是應了這件事。
花滿樓知道謝知非下山是為了歷劫,一定會參與這件事,但是卻對陸小鳳的安排感到疑惑:「你呢?」
&自然要去找一個人。」陸小鳳捏了捏放在懷裡的緞子,對眾人笑得意味深長,那模樣說不出的討打:「準確的說,我是要去見一隻老虎。」
金九齡頓時知道陸小鳳說見的是誰,也知道陸小鳳要去找的人是誰。
見陸小鳳已經步入自己設下的圈套,金九齡心裡說不出的得意,他對陸小鳳笑道:「老虎咬人,你也不怕?」
慢金九齡一步懂了陸小鳳想法的花滿樓淡然的笑道:「他已經被咬了好幾口,自然是不怕。」
陸小鳳的風流債比較多,江湖中有名的女子幾乎都同陸小鳳有剪不斷的孽緣。
如果真要細數,花滿樓倒覺得數一數哪些女子沒咬過陸小鳳還要容易些。
終於吃完每一道菜的謝知非放下筷子: 「……」
拖系統的福,每一道由苫瓜大師烹飪的珍饈在謝知非吃來都是蠟味,今人絕望!
仙姿佚貌,姑射神人之出世;冷若冰霜,廣寒仙子之下凡;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之貌美怕也不過如此。若是可以,兩岸的注意到的人只想將眼睛生在謝知非的身上,只是像謝知非這樣漂亮還在身後背了兩把劍的女人,普通人實在是不敢多看兩眼。朝廷勢微,江湖人如今幾無管束,一般的人就怕謝知非是魔道的妖女專挖人的心肝。
不過也有將目光一直在謝知非身上打轉轉的,那多是江湖人士,在這些人裡面便有一名大漢。不過他重心不在謝知非身上,大漢看了看謝知非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熊貓兒,而後發現熊貓兒的確是在對著那河中女子笑,便當畫船上的謝知非就是這隻愛酒貓兒的心上人。那名大漢打趣道:「大哥你在看什麼?莫非……」大漢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對著熊貓兒擠眉弄眼,看起來好不有趣。
被大漢打趣的熊貓兒身上穿著件破羊皮襖,敞開衣襟,滿臉的鬍渣,濃眉之下的一雙眼睛亮得耀眼,他看了著謝知非對那大漢朗聲道:「我看那條畫船上的姑娘一直在照自己的影子,你說她是不是有問題。」
熊貓兒的聲音非常大,加之他本就想說給謝知非聽,那聲音就更顯得洪亮,兩岸原本沒注意到謝知非的人都忍不住向著謝知非看過來。一眼便直覺這畫船上的女子就是洛水仙子在世,對水自憐也是應當,何來有問題的說法。
唯有心虛的謝知非默默的坐直了腰,不再像是軟骨動物一樣趴在船頭:「……」
見眾人不再盡數打量自己,謝知非這才鬆口氣瞥向之前說話的熊貓兒。看到謝知非看過來,熊貓兒笑得越發的得意。
找茬的啊……謝知非想也不想的立刻將船掉了下方向,遠離這裡。況在九年前衡山一戰之後,江湖昔日百花爭艷不復,唯有數枝獨秀存世,謝知非實在是怕了主角們的幸運值,要知道這裡的主角們遠不如陸小鳳的朋友那樣幸運,這裡但凡與主角們沾上一點邊的朋友和敵人,不死也殘,這主角團的殺傷力並不比柯南弱多少。
——實在是不到迫不得已不想去招惹的存在!
避過了熊貓兒,謝知非的畫船又遊走了一段距離。
他的七秀有滿級的縫紉技能,比起彤兒她們扎的竹蜻蜓竹蚱蜢,謝知非撿起幾塊破布縫紉出來的燈籠顯然要好看得多,一個人扛起了十個人的嘴巴。今天本該是媛媛來洛陽城裡採購物資,只不過謝知非一聽到媛媛說洛陽城裡最近出了個採花賊,好人家的姑娘莫名其妙的不見,謝知非想立刻便要進城來試試能不能抓到這傢伙,也好讓自己有點威望可以取。
卻沒想到逛了一圈下來什麼都沒收貨,還遇到了晦氣的主角,謝知非頭疼的想著乾脆去買了東西打道回府便發現前面不遠處一名頭髮已花白的青衣婦人。
青衣婦人手中牽著一頭驢,驢上趴著一名渚衣婦人,而在這名婦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奇醜的中年婦人,三人在眾人怪異的注視下等在岸邊,這組合實在是奇怪也委實看著可憐。
牽著驢站在最前面的青衣婦人神色看來雖甚是慈祥,說話的語氣也是和藹可親,她看著在畫船上的謝知非由衷的贊道:「姑娘真漂亮啊。」青衣婦人的讚美沒有絲毫的嫉妒,那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喜愛,由不得人不心生親近,謝知非也不例外。
被人這麼夸自己的新殼子,謝知非便看了看青衣婦人的名字,一個沒什麼印象的名字就像是阿貓阿狗一樣的常見,謝知非只當這三個女人不過是小說中從未提過的普通人,便放下了戒心。
既然不能跟著主角團隊冒險刷威望,那麼學柴玉關那樣做好人也是一種方法,雖然速度慢了些,但總比把七秀坊帶入危險來得好。謝知非立刻將船停靠在青衣婦人面前柔神道:「這位婆婆是需要幫忙?」
&的,姑娘,我需要幫助。」眼前的少女秀髮如雲,亭亭玉立站於船頭,嬌美清秀卻自帶一股江湖兒女的英狹之氣。化作青衣婦人的色使江左司徒暗自嘆一聲自己好運,絕色女子他往往一年都尋不到一個,而最近卻接連遇見三個,並且難得的是三人氣質各有不同卻又同春蘭秋菊一般不分上下。驕蠻恣肆的朱七七,小鳥依人的白飛飛,如今又多了一個剛柔並濟的俠女。
江左司徒心情一好,說出來的聲音便更柔和了:「我要帶侄女們出城去,姑娘可否載我們一程。」
&意效勞。」謝知非說了這麼一聲,便托著青衣婦人的手將她帶上了船,而後又上岸去扶另一名婦人。等到謝知非回到船上的時候,青衣婦人已經帶著自己那個趴在驢上的侄女坐在畫船正中,畫船比較小,船中待了兩人一驢已經有些擁擠,謝知非便只能領著婦人去了船尾。
清澈的洛水水面映出粉衣女子花容月貌春山柳眉,更襯這名中年婦人鼻歪嘴斜丑若鳩盤,中年婦人愣愣的看著水中的倒影,開始掉起了眼淚。
&別哭。」謝知非手忙腳亂的給對方擦了擦眼淚,結果這名婦人哭得更厲害。謝知非這才驚覺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他現在這身殼子委實是一種打擊,謝知非立刻站起來尷尬道:「我去前面撐船!」
謝知非從船中過的時候,那名青衣婦人依舊和藹的對著他笑,謝知非回了一笑好奇的看了眼最後那名似乎癱瘓了的渚衣婦人,只覺這名婦人面同枯槁,眼若死灰,半點不像是活人。
這個渚衣婦人便是剛剛才錯過了沈浪的朱七七,沒被自己一直期待的心上人認出來又被青衣婦人狠狠威脅了一遍的朱七七此刻正是心神俱滅的時候,只覺得臉上那醜陋的面容也不重要了,她的心已經涼了再也暖不起來,就這般死了倒好。
見到謝知非打量她,朱七七原本並不在意,只是在看到謝知非的容貌之後朱七七心下大駭。因為她知道害她和白飛飛的這個青衣惡魔一定還會去害謝知非。朱七七顧不得自己的處境,只是用眼睛使勁的瞪謝知非,希望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趕緊離這青衣惡魔遠一些,最好把她們丟在這裡,跑得遠遠的:「……」
謝知非被朱七七盯得難受,可又看不懂,謝知非眨了眨眼又看向船尾的那名中年婦人,這名婦人還在掉眼淚,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心事一般。被謝知非打量的中年婦人便是千方百計混進來的白飛飛,生來便是為了復仇的女子,再美的容貌也重不過心中仇恨的女人。身負絕學的白飛飛用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縮了下肩,在青衣婦人和朱七七的眼裡,就是一個害怕到極致的未知事的少女。
這情形……
謝知非總覺得哪裡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只能回到船頭去撐船,青衣婦人對謝知非和藹道:「姑娘你人美心更美,觀世音菩薩會保佑你一輩子的。」
謝知非心裡還在想著這三人之間的為何這樣奇怪,聽到青衣婦人的話想也沒想便回答道:「哦,謝謝。」
那名青衣婦人靜靜的看著謝知非,好一會兒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謝知非問道:「你可是好奇我船尾侄女兒為什麼會哭,我這個侄女又似乎恨我得不得了。」
謝知非雖然心裡奇怪,被人這麼戳破了反倒有些不自在,忙道:「不是!」
青衣婦人嘆了口氣對謝知非緩緩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我身邊這個侄女從小沒爹沒娘,又是個殘廢,是我一手帶大的,她幾番想要尋死都被我制止了,自是恨我恨得不行……而船尾那個侄女從小就不受家裡人喜歡,又因為生得丑她父母在她三歲的時候都不要她了,我便把她接來一起過日子……村子裡的那些孩子都欺負她們,我不照顧她們,誰照顧她們……只想著換個地方或許就好了……唉,背井離鄉這也是命,是沒辦法的。
這遭遇確實挺可憐的,謝知非一開始還聽得心生感慨跟著青衣婦人長吁短嘆,等青衣婦人說到後面謝知非便覺得不對:這套路怎麼那麼熟悉呢?
——許多人販子都是這麼編故事,將女人孩子拐到了千山萬水之遙的地方去!
&婆,你們以前住哪裡的?」心裡存了懷疑的謝知非問了一句之後再次看向那名不能動彈的渚衣夫人,那婦人臉上全是駭人的紫瘤,此刻見到謝知非看向她,死潭般寂靜的眼裡頓時爆發出一道光,似乎有千言萬語。謝知非又看向另一個垂淚的人,那名中年婦女身形一縮,將頭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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