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吶,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不看完新·聞·聯·播看不到正文哦 如牛毛的細雨最是濕衣, 剛被系統塞到這個世界的謝知非來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想這個文坑是哪裡的, 更不是想在摸摸自己七秀的小手, 又或是撐一把雨傘。
謝知非回過神後第一件事,便找個沒什麼人的林子裡大煞風景的將手往下一伸,肉肉的, 軟軟的……
謝知非唯有回以:「呵呵,真是感謝了。」這麼厲害的矽膠,就算是思密達見到了也會眼紅的矽膠他一點也不想要!
謝知非咽了咽口水, 繼續將手往下。謝知非的手在停留在細腰處徘徊了半響, 害怕一手摸下去之後摸不到同自己相依為命幾十年的弟弟。
謝知非躊躇了許久,最終眼一閉心一橫,手一撈眼一睜:「……」我有一句麻賣披我現在就要講!
雖然謝知非對著系統一頓國罵,依舊改變不了他現在被迫小剪刀了的事實。
哀傷了半天的謝知非收拾收拾心情, 攻防還等著他,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自我安慰一通以後謝知非開始回憶自己的文坑。
七秀a的時候秦皇陵副本已開, 那時候因為蒼雲粑粑的陌刀在策劃的推動下饑渴難耐的要出來, 謝知非一個人干不動三個號只能忍痛a掉七秀。
比純陽號還要近一些的時間讓謝知非很快回憶起來這是哪個世界, 知道後謝知非嘆了口氣:他如今在一個除了主角和最終反派之外,其他重要角色差不多不是死了就是殘廢的武林外史里。
謝知非扶額嘆氣:怎麼就挖了這麼一個坑呢?白飛飛和朱七七都不好惹,這該怎麼辦?
粉衣的七秀很美,一陣風吹過,林中花瓣紛紛而下,好一場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給自己家裡小孩抓藥的媛媛本不想理會謝知非,只是雨中謝知非那聲嘆氣實在是讓人心疼。媛媛將藥包塞懷裡緊了些,走過來對謝知非道:「你為什麼嘆氣?」
謝知非看了看小地圖上的人名:百媛媛,一個路人甲的名人。
知道自己身邊的女子危險度為零之後,謝知非臉色柔和了不少,他的七秀本就楚楚動人,如今一柔下來更顯溫情脈脈:「我嘆這花兒雖美卻易逝。」
——就像我多年的兄弟!
傷感的言語,媛媛聽得明了,當是謝知非憂傷自己如花的容顏會同花一樣凋零。她扯了扯頭髮,原來不是遇到了麻煩,而是這樣……
媛媛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問了。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常態,不過你這般美也難怪會這樣想。」媛媛長相只能算是清秀,往日裡對自己容貌也沒什麼在意,並不太懂謝知非的心情。她想了想,到底不忍心謝知非一個人在雨里淋:「只是你卻不知這天下女兒有多少還不如你嘆息的這花兒,都恨不得自己莫要來到這人世間。你我見面也算有緣,我就勸你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細雨濕衣,生病就不好看了。」
謝知非看向媛媛:「你說的對。」
眼前紅衣少女的話讓謝知非想到了孫秀青,想到了之前路人那些話。世間運轉離不開陰陽協和,可這世間總是對女人比對男人要苛刻得多。同樣的事情,男人和女人面對的苛責是完全不一樣的,想到這裡謝知非由衷的嘆道:「你們女人確實不容易。」
這話怎麼聽都是怪怪的,說得好像這個人不是女人一樣。媛媛盯著謝知非的臉看,傾國傾城,然後媛媛又看向了謝知非的胸部,明月貼胸。
最後媛媛又將視線回到謝知非的臉上,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謝知非沉默半響,這才想起來他如今已經被系統更改了性別,再也不能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話。
做了幾十年男子漢的謝知非張開嘴,聲音哽咽,一手抵額,不禁潸然淚下:「……我們做……做女人的……不容易。」
看著模樣,這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媛媛只能感慨如此漂亮的女人居然也會有不幸的遭遇,可見這世間幸運與她們女兒家當真是隔著萬水千山。
媛媛嘆息道:「你這麼漂亮還會武功都說這話,可見你也不容易。」
被誇漂亮的謝知非:「…謝謝…」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這時候一名六歲左右大的小女孩跑過來。她偏黃的頭髮用根麻繩扎在腦後,身上穿著洗得發白髮舊的麻布衣服,腳下一雙鞋子也有了洞口露了拇趾。拇趾蜷曲指頭粗紅,一看便知道每當天寒地凍的時候,小女孩子腳趾那裡必定又癢又疼。
那女孩眉目生得好,一副機靈面相,一邊跑一邊喊:「媛媛姐姐,媛媛姐姐,絮兒她夢裡嚷著要找你。」
媛媛被這麼一喊,如夢初醒,暗罵一聲美色果然誤事後對小女孩應道:「彤兒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剛出現的小女孩以及面前的女子讓謝知非心裡一動:「這是?」
「我家絮兒生病了。」媛媛往那名女孩的方向跑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停下來對謝知非說道:「最近洛陽不安生,我聽說有好人家的女兒莫名其妙失蹤了。你一個人,還那麼漂亮,就算有武藝最好小心點啊!」
說完媛媛轉身幾下跑到女孩的身邊,一手提著藥包,一手牽著女孩跑起來。
那小女孩同媛媛怎麼看都不像是親姐妹,謝知非被任務壓著跑得飛快。在跑路這方面,沒有任何人能趕得上七秀,謝知非連蝶弄足都不需要,眨眼便跟上了媛媛她們兩人的速度。
面對疑惑的媛媛,謝知非淡淡道:「我略通醫術,便讓我一同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聽到謝知非這麼說,媛媛眼睛一亮,她們沒什麼錢,抓藥也多是按著以前開過的要方子去,她手中提的也不過是一副退燒的藥,媛媛便半點沒有推辭:「多謝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知非淡淡道:「我叫謝知非。」
謝知非……
媛媛皺著眉頭,總覺得這名字不同尋常,雖然聽起來挺像一個男人的名字,可這應該是她孤陋寡聞沒什麼見識所以不知道,謝知非這名字裡面一定有非常特別的典故!
於是媛媛對謝知非道:「你名字真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謝知非只覺膝蓋一疼,瞬間那處已是千瘡百孔:「……」
兩個半女人一路奔跑,一直跑到洛陽城外一處破廟裡,這處破廟不過一廟一院,院子裡一顆兩人合抱的棗樹占了大半個院子的空間,盤根交錯,枝丫茂密。
媛媛隨著先前叫她的女孩兒衝進破廟裡,除了百靈和之前那個孩子外,這破廟裡還有七個孩子,大的看起來六七歲,小的只有三四歲,如同謝知非猜想的那樣,這裡清一色的都是女孩兒。而在破廟的正中有一團乾草堆,乾草堆上睡著一名臉色通紅的小女孩,看起來也不過四五歲大的模樣,嘴裡一直喃喃的叫著媛媛的名字,還在喊冷。
氣喘吁吁的媛媛顧不得喘口氣,湊近了些看到絮兒比她之前離開還要熱,趕緊讓大家把棉被拿過來,看絮兒的模樣是高燒,高燒燒到一定程度就會如此。
被棉被這麼一裹,絮兒頓時驚醒了,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立於門口的謝知非,暈暈沉沉看不真切的絮兒對謝知非笑了笑,那模樣純真無邪:「媛媛姐姐,你出去一趟變得好漂亮哦……」
本來媛媛心裡擔心得不行,去年她們的姐妹中就有一個是因為高燒不退離開她們的,可聽到絮兒這麼一說媛媛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任何女人都由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看,媛媛用手戳了戳絮兒的額頭,嬌聲道:「這叫什麼話,我一直都很好看,是你病傻了才終於知道我漂亮!」
耳邊的聲音仿佛夾雜著水花生,絮兒的腦袋鈍得疼,聽了半響才聽懂媛媛的話。
「才不是呢,彤兒說姐姐以前是個男人婆。」臉色通紅的絮兒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滿目凝視都是謝知非,毫無知覺的將自己的好姐妹給賣掉了。絮兒只覺的她媛媛姐姐沒騙她,心地善良的人會一天比一天漂亮,會長得比仙女還要漂亮,看她姐姐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絮兒搖搖晃晃的將手對著謝知非舉起來:「媛媛姐姐在我心裡最漂亮了,姐姐害怕,姐姐不要走離開絮兒。」
這下懂了的媛媛被絮兒氣的險些仰倒,弄了半天感情絮兒是居然認錯了人才說漂亮!
「好啊!盡然認別人做姐姐,看我不……」媛媛伸手扣指作勢要敲打一番,可看到被燒得迷迷糊糊的絮兒媛媛又心窩子疼,最後嘆了一聲,她將手一拐敲到了一旁同樣憂心忡忡的彤兒頭上。在彤兒抱著頭委屈的呼疼之際,媛媛起身對謝知非歉意道:「抱歉啊,你能幫我看著她嗎,我去熬藥。」
謝知非沉默的點點頭,將絮兒抱起來之後發現對方頭下居然只有一個毒後虛弱的狀態。
謝知非立刻對在廟子裡忙東忙西要熬藥的百靈道:「不必,她之前中了毒,解毒後出現的身體虛弱。」
聽聞謝知非的話,媛媛立刻將自己手中的草藥交給一旁的彤兒,自己跑過從謝知非手中將絮兒抱過來,疑惑道: 「中毒?」
毒|藥毒|藥,藥這東西珍貴,毒這東西更稀罕,媛媛皺眉不語。破廟裡有她買回來的雄黃,自然不會是毒蛇,而絮兒生病只去過一次洛水是為了給大家摘菱角吃,難不成這毒是洛水那邊染上的……
媛媛能護住這些女孩身上自然帶著一點武藝,九年前她父親本也是一方俠士,不顧一切的去衡山隨後屍骨無存,媛媛孤苦一人便飄落到了洛陽。因為見到歲大的彤兒被人丟棄在冰雪裡,媛媛便帶著彤兒就此在洛陽住下,陸陸續續認了這些女孩做家人。從此遠離江湖,卻沒想到九年之後她的家人居然又被江湖人士害來生病。
果真江湖無處不在,一入江湖,此生都無法逃離。
謝知非點點頭,環視破廟一圈後對媛媛好奇道:「她們都是你家人?」
——妹子,我看你有入我七秀的潛質啊!
被解毒之後的絮兒虛弱的閉上眼睛,在媛媛懷裡一下便睡著了。媛媛將她小心的放回那一團乾草堆上,將廟子裡唯二的破舊棉被蓋到絮兒身上,一邊招呼著其他孩子來幫忙,一邊對謝知非說到:「對啊,我們都是沒家人的女兒家。我比她們大一些,又會一點武藝不怕那些地痞流氓就把她們帶到這裡來,既然都沒人要我們,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隨著媛媛的話,廟裡其他幾個孩子也圍了過來。她們都是被父母嫌棄生來無用被丟出來的,可是這些孩子心裡都不恨。因為她們知道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她們被丟棄之後還能遇到願意保護她們的媛媛並還能有一個新家,更多的女兒家是被當做貨物與人換了,從此艱辛自知。
這群孩子將媛媛圍住:「我們最喜歡媛媛姐姐,姐姐,我們今天做了好多竹蚱蜢,一定可以換一些東西。」有兩個大一點的說道:「我們在學做牡丹,就快會了。等花會的時候做出來一定可以賣不少錢的。」
謝知非靜靜的坐在那裡,看媛媛她們摟抱在一起心下撼動。謝知非生活的年代和平而安詳,每日最痛苦的不過是嫌棄網速不快飯菜不好。
之前在陸小鳳世界裡也沒有這般際遇,如今被系統丟到這裡,在這破廟裡才知道曾經被自己掛在嘴邊的人命同浮萍到底是何等情形。
謝知非在那裡一直坐著看媛媛她們,看得媛媛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小孩堆里脫身對謝知非說了一聲見笑。
面對武功不高、毫無背景又窮困潦倒的媛媛,謝知非卻陡然生出一種敬畏之情:這個女孩本來一無所有卻獨自一人養著這麼多與她素不相干的孩子,承擔著遠超她負荷的責任,僅是這一點,已經強過多少自詡英豪的江湖俠士地方富紳。
感動得謝知非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業,謝知非對媛媛搖了搖頭:「我師承公孫氏,十數年苦修不知寒暑,如今見到媛媛姑娘才知道我這一身武藝學之何用。」
「你說什麼沒用?」媛媛被謝知非弄得一愣,她連忙對謝知非勸道:「武藝當然有用啊,你這麼漂亮沒武藝傍身多危險!」
雞同鴨講的謝知非:「……」雖然他長得美,但是一直提這兩個字他很為難!
幾秒之後,裝逼不成的謝知非將原定計劃丟一邊,直接站起身來。他取下雙劍,雙目生輝纖腰扭轉,水袖擺動宛若雲霞,彩帶翻飛好似飛花,一道劍氣長江打出去就像是飛天神女降臨,破廟之外那顆百年棗樹隨之斷裂。
伴隨著棗樹倒落的咔嚓聲,謝知非緩緩走出門檻,立於院中仰面望天淡淡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然這方寸天地間陰陽早已失衡。烈日灼空,孤月有陰,女兒艱辛何能言說!今我在此開宗立派,名為七秀,為我天下女兒堅實後盾,做我天下女兒棲息之地!」
院中那破敗的景象以及斷裂的大樹都不及這一身粉色的女子來得吸引人,謝知非偏頭對目定口呆的媛媛說道:「從今日起,你我都是七秀女兒,我傳大家劍術,望大家同我一起護衛我天下女兒的安危。」
九年前衡山一戰,江湖精英十折其九,幾百年來首次出現了道消魔長,邪以壓正的局面。江湖正道百般奔走,發放紅花數萬這才挽回些許局面,如今江湖有名的大俠同九年前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曾經名動天下的大門派也有許多衰敗。
不少傳承隨之斷絕,不少傳承也悄然湧現,媛媛雖然不知道公孫氏是誰,可謝知非這一劍效果確是有的,至少媛媛被哄住了,半點不猶豫的跟著謝知非往下跳,心甘情願把自己劃為七秀弟子。
媛媛激動的說道:「…好…好…」應了謝知非的話之後,媛媛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壯著膽子對謝知非說道:「院子裡的棗樹是我們進賬的主要來源,現在沒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要開宗立派沒問題,她舉雙手雙腳贊成,但作為掌教是不是先得把大家的伙食解決了?
為了方便人少的純陽宮應對人多的拜師群體,謝知非讓管事在大殿之外立了一個牌匾,上面寫著純陽宮收徒三試:淨手、打坐、過兩儀門。
淨手需要拜師的人在冷池中淨手一炷香,不能承受著不能至下一道題,冷池在大殿外側,坐鎮的人是泰平。打坐則是在太極廣場,拜師之人坐下無蒲團打坐一炷香,不能承受著不得至下一題,坐鎮的人是泰安。而過兩儀門那裡則是管事叫了幾個人過去記錄。
非大機緣者,唯有三試都能通過者方可成為純陽宮的弟子!
在這樣的規矩下,眾人紛紛忙於完成那三道題,沒人敢質疑這三道題是否合理,反倒讓泰平他們輕鬆得很。白玉京作為被謝知非點名來了就可以入門的外掛,在看了看四周沒見到謝知非人之後,立刻抱緊了懷裡的劍衝到泰平面前:「大哥哥,我是來拜師的,你知道仙人在哪裡嗎?」
泰平挑了挑眉頭,連頭都不想低。
這般問話之後接的都會是想要拜師謝知非,眼前這小孩看起來冰雪可愛,卻沒想到居然也會想走捷徑。這樣的人泰平今天倒是接觸過好幾撥了,有的說自己有錢,有的說自己有權,都是想不通過三道考題就要直接入純陽。對於這樣的人,泰平的回答方式都是統一的:「這位小施主是來拜師的?」
白玉京點頭如搗:「是的是的,仙人跟我說,如果我今天到這裡就可以成為他的徒弟。」
泰平剛想說荒謬,掌門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安排。話還沒出口,泰平陡然響起來管事帶來的掌門指示,今天開山門有兩個人是不必過三試,一個叫白玉京,一個叫西門見誠,這兩個人就是掌門口中的大機緣者。
西門見誠他們已經見到了,是西門夫人孫秀青帶來了,有那樣的父親西門見誠的天賦必定不一般,掌門要他們放行自是理所當然。至於另一個人嘛……想到那個到現在都還沒出現的白玉京,泰平立刻低頭問道:「這位小施主怎麼稱呼。」
白玉京眨眨眼:「我叫白玉京。」
就是你了,得知小孩的名字泰平精神一振:「掌門給你的劍呢?」
「這裡這裡!」白玉京立刻將自己懷裡的劍從劍袋裡取出來。
鎏金的劍鞘,樸實的劍身,正是謝知非留給白玉京的水玉長生劍。
泰平在見到水玉長生劍之後隨即便對白玉京作揖,將白玉京唬得一愣一愣的:「師兄請隨我來。」
白玉京看了看泰平又看了看身後的晏海清,之前拒人千里之外的道長居然對著他叫師兄,他雖然小卻不傻,知道師兄那是對比自己大的人喊的。白玉京有些懵,難不成是他幻聽了?白玉京看了看四周,四周的人也在看他,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都是『這小子憑什麼是大機緣者,看著就好欠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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