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購買一半以上才能看到正常章節,謝謝支持你們比心我有些懊惱,如果我的寫輪眼沒被封的話,能看穿是不是幻術,也能看清芽枝口中的紅色影子了。
輝也是這麼想的,他看了看我:「鏡你的寫輪眼呢?」
這件事知道的族人不多,芽枝是通過她爺爺知道的,輝則是一直不知情。所以在我告訴他眼睛被父親封印用不了的時候,他表現得比我還沮喪,咕噥著什麼他要是開眼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把它封掉。
院子裡一片寂靜,雜草生的又密又高,黑影幢幢。今晚沒有月光,月亮被烏雲擋得嚴嚴實實,連星星都看不見。我們等了一會兒,宅子裡靜悄悄的,先前的怪聲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它們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們只能重新回到先前的房間裡,猜拳決定晚上守夜的順序,第一個是芽枝,我本來想替換她讓她先休息一會兒結果被芽枝嚴詞拒絕。重新點燃的燭光下,小姑娘臉色很嚴肅,她瞪著我小聲說:「你這是看不起我。」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一攤手放棄了。說是睡覺,房間裡沒有床鋪被褥,我們也沒有睡袋,只能席地而睡,索性這個房間鋪著榻榻米,除了有濃重的霉味以外也還算舒適。我把手放在武器包上,閉上眼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眼前好像閃過了許許多多的片段,五彩斑斕的,卻一個一個都轉瞬即逝抓也抓不住。最後好不容易畫面定格了,視角里出現一株火紅色的楓樹,樹下是一個小小的觀景池塘。這應該是院子裡的那棵龍爪楓,眼下它每片葉子都像著了火一樣,又像是被鮮血染紅,葉子層層堆砌在一起,讓整棵樹成為院子裡顏色最鮮亮的地方。
除了這株不算高的楓樹,院子其他地方的花草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各種觀景花卉錯落有致排放,池塘里的水也清澈見底,甚至有一尾同樣紅色的錦鯉在遊動。
這裡應該是宅子還沒衰敗的時候。我打量著周圍心想,正在這時聽見了女人的哭泣聲,和睡覺前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緊,扭頭看去,只見走廊下坐著一個女子,黑色長髮逶迤在地板上,衣服紅底繡金,肌膚如雪,此刻正靠在廊柱上,哽咽著流淚。她神情絕望,明明眼淚流得很兇,卻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人,不敢放聲哭泣,只能壓抑著自己聲音小聲啜泣。
我身邊楓樹上的一片紅葉被女子的哭聲驚動,飄了下來,落在了下面池塘的水面上,浮起一圈圈透明的漣漪。
被芽枝喊醒的時候,我腦子還停留在夢境裡,一時間有些迷糊。直到看見小姑娘困得揉眼睛,才想起來自己在哪,應該是輪到我守夜了。身邊輝睡得很沉,呼吸綿長,面容安詳,芽枝小聲問我:「你剛才做噩夢了?」
「……」
「喊你的時候你表情挺緊張的。」
該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夢裡看到的情景到底是真的發生過的,還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只感覺自己心情莫名的沉重悲傷,好像被紅衣女子的情緒感染了一般。最後我只是朝芽枝搖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讓她先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徹夜點著蠟燭,一直有人警惕的緣故,一夜都很平靜,後來輪到輝守夜我去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再夢到什麼奇怪的女人,睡得甚是舒服。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精神十足,再看另外兩個隊友也是一樣,只是我問他們有沒有夢到什麼的時候,他兩異口同聲地告訴我夢見了紅衣女子,再具體的內容已經想不起來了。這份古怪讓大大咧咧的輝也有些害怕。
今天是任務的第二天,想到昨晚的影子,我們把整間大宅又轉了一圈,除了早發現的那些還是一無所獲。芽枝提議說去附近的村莊調查一下。
山茶大人的這套豪宅坐落在遠離村莊的一個小山丘上,平常人走路大概要十幾分鐘,一路上樹木掩映,鳥語不斷,不聞人聲,十分幽靜。距離宅子最近的村莊也不大,也十幾戶人家茅屋緊緊靠在一起,周圍是一圈貧瘠的田地。
看到我們從小路上走出來,一個在田邊坐著的婦女很驚訝,問我們是不是從麻村宅過來的。
我和芽枝對望一眼:「麻村宅是那邊樹林後面山丘上的宅子嗎?現在的主人是山茶大人,我們是被他請來的。」
婦女頓時臉色一變,望了眼我們身後壓根看不到的豪宅,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那座宅子鬧鬼啊!你們這些小孩子也敢去。山茶大人又是誰,那宅子分明是麻村大人的。」
經過婦女的一番解釋,我們才明白所謂的麻村是把宅子賣給山茶大人的那個富商。而他之所以會賣房子,是因為自從他養的一個外室死在大宅里之後,宅子開始鬧鬼。有僕人說晚上看到過世的女主人走在走廊,一會兒又消失了,有的人說半夜聽見有女人在哭,那個麻村做賊心虛,連陰陽師都沒有請急匆匆把房子出手了。
「據說啊,那位繩子夫人,」婦女頓了頓,左右看了看才小聲對我們說,「是自殺的!還是被麻村大人逼的!死的時候正好是秋天,楓葉像血一樣紅,繩子夫人把自己的脖子割開,把整個池塘的水都給染紅了呢!」
回去的路上,輝把手交叉枕在腦後,望著天空嘀咕:「難道我們昨晚碰見的也是繩子夫人的鬼魂?」
芽枝還是堅持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忘了沒有灰的爐灶壁櫥廁所了?說不定是有人利用繩子夫人的故事裝神弄鬼。」
「那昨晚看到的衣服怎麼解釋?你也沒聽見有腳步聲對不對。」輝不服氣地反問。
芽枝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一時回答不上來。
我卻想到了一個可能,加快了速度跑回山茶大宅——鑑於山茶大人才是現在的主人,我這樣稱呼好了。
來到昨晚追著紅色怪影跑的走廊,我仔細檢查了這條走廊的各個角落,連上面的木質屋頂也沒放過。把查克拉聚集在腳底,踩著旁邊的牆壁檢查了一遍屋檐,結果還真給我發現了什麼。
我用手裏劍割斷那根線,拉了下來,那是一根透明類似於釣魚線質地的細線,很長,至少一直貫穿了這條走廊的屋頂。
芽枝和輝都圍了上來,驚訝地看著這根線,它細而堅韌,如果不注意很難被發現,也沒什麼人會仔細檢查他們日日走過的頭頂上方。
我卷著那條線,跟著一路往前走,到了走廊盡頭,細線穿過一個木輪筆直地插入院落的草叢裡。我們跟著走進去,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小軲轆,上面纏著的正是我手上這根透明的線。
「如果有人把衣服穿在這根線上,然後蹲在這裡轉動軲轆,我們只能看到飄過的影子卻聽不見腳步吧。」我拽了拽手中的線對兩個同伴說。
「唔,果然還是有人弄出來的吧,沒有鬼哈哈哈我說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嘛。」輝站在一旁叉著腰大笑道。
「他們昨晚應該只是試探我們,今晚還會再來。」我把軲轆放了回去,按了按周圍根部被壓出印子的野草,它們被人壓扁後又扶了起來,不走到近旁還真發現不了,「到時候知道是什麼人在搗鬼了。」
夜晚,我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百無聊奈地打著呵欠。今天月亮倒是出來了,只不過細細彎彎的一輪掛在天空上,有氣無力的,月光也是若有似無,周圍還是一片漆黑。
我望著院子裡的野花野草發呆,從日落之後我等在這裡,結果等到月亮都從東邊升到正空,也還是什麼都沒發生。為了引誘昨晚的鬼影出來,我還特地挑了一個遠離第一天晚上休息的房間,芽枝他們在裡面點了根蠟燭,偽裝出裡面還有人的樣子。而實際上,他們此刻應該在我附近潛伏著。
又是一個呵欠,上下眼皮直打架,我索性靠在廊柱上閉上眼睛,本來只是閉目養神,結果不知不覺間有些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我聽見了一陣細細的哭泣聲,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壓得極低隱隱綽綽的,不知道從哪被帶著涼意的夜風送到耳邊。
我睜開眼,眼角餘光瞥見在走廊的拐角處,一個紅影漂浮在那裡靜靜等待著我。
終於來了啊,我心道。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假裝剛剛才發現那道紅影,猛地扭頭看去,「誰?!」
在同一瞬間,紅影倏然後退,隱入黑暗的拐角里。
而羽衣夜子在我身後聽到我這麼說,竟然厚顏無恥地喊道:「別聽他胡說!這個宇智波有問題,幫我攔下他!」
這女人太奸詐了!我抽了抽嘴角,腳步沒有停下半步,徑直朝擋在我前面的兩個羽衣族人衝過去。
他們如果相信我早讓開了,現在一動不動站在那兒,連武器都掏出來……果然比起我這種其他家族的小鬼,還是自己族人更值得信賴吧。
果然滿面病容的羽衣山很嚴肅地對我喊:「快停下來咳咳,否則我們咳咳咳不客氣了!」
我看他站在樹上一副風中殘燭的樣子,真心覺得他這病怏怏的樣子,不一定能攔住我。
把苦無咬在嘴裡,我開始雙手結印,兩個銀毛頓時臉色一變,朝旁邊閃開。
我笑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瞬間加速,印結到一半放棄了,甩開手往前沖。
「那是假的!攔住他,川!」身側傳來羽衣山的大叫,還有羽衣夜子氣急敗壞地咒罵:「笨蛋!」
也不知道她是在說自己的族人還是在罵我。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羽衣川看上去滿臉皺紋垂垂老矣的樣子,卻是老當益壯,沒等同族吩咐搶先反應過來攔在我面前,蒼老的臉上一派堅定,暗綠色的眼中波瀾不驚。
那是對死亡已經有了覺悟的人才有的眼神,像我二哥一樣。
「既然你想死……」我咬牙切齒地咕噥,手指一攆,數把苦無像花一樣在手上綻放,每一片花瓣都閃爍著金屬冷硬的光澤。(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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