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小魚瞭然的笑了笑,直接站起來,對裴慕顏和白玉堂打了個招呼,便去了前面大廳。
裴慕顏和白玉堂面面相覷,彼此以眼神命令對方去前廳,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來找展昭。
&姑娘,」吳媽想了想,說道:「白公子,你們兩個還是去幫一幫展夫人吧;我看來找展大人那母子三個,可不像是容易打發的樣子。」
&麼?」白玉堂「蹭」的站了起來:「竟然有女人帶著孩子找上展昭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媽,」裴慕顏拍了拍吳媽的肩膀,輕聲勸道:「你先去忙吧;放心好了,小魚是什麼人啊,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過去也看看。」
裴慕顏安慰吳媽的話音一落,便直接向著白玉堂的背影喊道:「哎,白耗子,你等我一會啊!」
此時,於小魚正站在客廳門口,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極為眼熟的三個人:「請問三位是……」
&姐姐,」小丫頭開心的喊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屏兒啊?」
&兒?」於小魚一拍腦門,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三個人,竟然是在展昭的家鄉見過的。這三個人,一個是展昭的青梅,一個是明著纏著展昭的小蘿莉,另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是青梅的小兒子。至於三個人的名字,於小魚只能記得那個小女孩兒叫做屏兒。
&兒,」於小魚閃身躲開已經衝過來的屏兒:「你們怎麼過來了?」
&姐姐,」屏兒踉蹌的站住,滿臉笑容的問道:「展大叔呢?他在不在家?我好久沒見過他了?」
&兒,不許沒有禮貌;」月娘摸著小兒子的頭,說道:「寶兒,叫人。」
寶兒抬起頭,怯怯的叫道:「於姐姐。」
&於小魚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著月娘笑道:「姐姐,你們怎麼過來了?」
&們來找爹。」寶兒仰著頭說道:「於姐姐,你看到我們的爹了沒有?」
於小魚暗中撇撇嘴,心道:「誰知道你爹是誰啊!」
然而,還沒等於小魚回答,就聽到白玉堂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還真有女人和孩子找上門,點名要見展昭啊!」
&子何必如此說話?」月娘看到白玉堂臉上明顯的嘲笑,驚慌的低下頭:「奴家不過是帶著孩子上京來找自己的相公,公子何必……」
&五爺,慕顏,」於小魚趕緊打斷了月娘的話,轉頭對著白玉堂和裴慕顏笑道:「你們兩個先去酒樓吧,我一會兒去找你們。」
裴慕顏拉住還想說兩句的白玉堂,笑著說道:「小魚,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別忘了晚上的事。」
&心,」於小魚笑著點點頭:「我記著呢!」
&魚,」裴慕顏在離開的時候,狀似無意的靠近於小魚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覺不覺得那個男孩有些眼熟?」
於小魚將目光看向寶兒,突然發現寶兒真的很像一個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龐壽。
想起展昭說過寶兒的父親在京里大戶人家做事的事兒,再加上寶兒與其父極為相似的眉眼,於小魚的心裡咯噔一聲,根本沒注意到裴慕顏和白玉堂已經離去了。
&姐姐,」屏兒仰頭看著於小魚:「展大叔到底在不在家啊?」
&展大叔有事,」於小魚笑著說道:「等他回來,我再帶他去看你們。」
&聽到展昭並不在家,月娘咬著嘴唇,想起自己已經空空如也的盤纏,以及毫無著落的明天,只能期待的看著於小魚,希望於小魚能夠主動開口,留下她們母子三人。
&樣吧,」於小魚笑了笑:「姐姐,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一定很辛苦了;我先送你們去客棧,休息一下吧。」
&棧?」月娘搖了搖頭:「不,我們……」
&姐姐,」屏兒倒是不解的看著於小魚:「我們不能住在這裡嗎?」
&送你們去客棧吧,」於小魚根本不理會屏兒的話,笑著拉過月娘:「姐姐,不會反對吧?」
月娘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我們……」
&吧,」於小魚笑著說道:「我知道有一家客棧,乾淨又舒適,很適合你們母子三人居住的。」
月娘看著於小魚,實在無法說出自己想要住在展昭家裡的話,只能帶著兒子女兒跟在於小魚的身後;而屏兒則是一臉不滿的看著於小魚,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同意自己和母親、弟弟住在展大叔的家裡。
於小魚將月娘三人帶到了盧家莊在京城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並支付了銀子之後,才在母子三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回到了食為天。
&魚,」裴慕顏拉著於小魚的手:「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呢!」
&心,」於小魚笑著說道:「我明白什麼是輕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吃完飯就去幹活,怎麼樣?」
裴慕顏和白玉堂二人皆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於小魚的話。
&魚,」裴慕顏對月娘母子三人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不由開口問道:「那三個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啊,是啊,」白玉堂也探著腦袋問道:「難道那兩個孩子是展昭的?」
&想什麼呢?」於小魚瞪了白玉堂一眼:「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是展昭的?那個時候展昭才多大?」
&魚,」裴慕顏輕聲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白玉堂拍著胸脯道:「要是那臭貓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報仇去。」
於小魚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知道你們關心我。好了,先不說這件事了。等我們把正事做完了,我再告訴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我吃好了,你們呢?」
&吧。」白玉堂最後一個放下筷子,看看外面已經黑了的天色:「辦正事去嘍。」
三個人悄無聲息來到龐太師府。而於小魚則在白玉堂的幫助下,直接躍過圍牆,進入了太師府。
白玉堂帶著於小魚和裴慕顏兩個人熟練的在太師府里穿梭,並在先月樓逮到了正在跟美妾喝花酒的龐太師。
&老螃蟹的習慣真是要命,」白玉堂笑著輕聲說道:「他喝酒的時候,身邊總是沒有人侍候著;這不,他旁邊連個小廝都沒有。」
&許,」於小魚想了想,抿著嘴輕聲說道:「是他的秘密太多,怕自己喝多了說出來吧。」
裴慕顏笑著說道:「是缺德事幹得太多吧。」
三個人邊說話邊躡手躡腳的上了先月樓。
&不快點了她的穴道,」於小魚趕緊對白玉堂說道:「真等她把人給叫來啊?」
白玉堂趕緊隔空點了那個滿臉驚恐的女人的穴道,令她直接昏睡了過去。
&你個白玉堂,還有你們兩個,嗯,展昭的女人,還有公孫策的女人,」龐太師醉眼朦朧的看著翩翩而來的白玉堂三人:「你們竟然深夜私闖太師府,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嗎?」
白玉堂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聞了聞:「龐太師,你說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到底是誰把誰怎麼樣呢?」
&玉堂,」龐太師憤怒的一拍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威脅老夫?」
&起你龐太師來,」白玉堂嘲諷的勾起嘴角:「五爺這又算得了什麼呢?龐太師,你猜,五爺敢不敢把你的耳朵也給割下來的呢?這沒有耳朵的太師,估計從古到今,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位了吧?」
&龐太師憤怒的看著白玉堂,突然想起白玉堂的豐功偉績,趕緊捂著自己的耳朵道:「白玉堂,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於小魚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來找太師,是想談一樁交易。」
&夫跟你們開封府的人不共戴天,」龐太師靠在椅子上,瞥了於小魚一眼:「沒什麼好談的。」
&說,」於小魚輕笑著說道:「太師最近新得一位名妾,想必就是這位美女了;嘖,嘖,果然貌美如花,太師真是好福氣。」
&是,」裴慕顏馬上接著說道:「就是有一點不大好……」
龐太師竟然順口接了一句:「哪一點不好?」
&身啊,」裴慕顏睜著一雙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聽說,她可是西夏人;這個……」
&太師,」白玉堂一拍桌子,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西夏人勾結,圖謀我大宋江山。」
&玉堂,」龐太師憤怒的瞪著白玉堂:「你胡說八道,你竟然敢誣陷老夫,你以為……」
&沒有?我胡說八道?」白玉堂直接把羊皮書扔到龐太師的身上:「那這是什麼?」
龐太師疑惑的拿起白玉堂扔到自己懷裡的東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酒都徹底的醒了:「這是假的,假的……」
&真是假的,你心裡清楚;」裴慕顏笑著問道:「還有,你那個十四歲的女兒呢?這國孝期間生出的寶貝女兒,總不至於是假的了吧?」
&個……」
正當龐太師的眼珠亂轉的想對策的時候,於小魚突然將手中的荷包扔到了龐太師的身上:「太師,這是我今天在龐貴妃宮裡拿到的。她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龐太師哆哆嗦嗦拿出荷包里的木頭人,心下大亂,尤其是當看到木頭人上的生辰八字的時候,更是直接把東西扔到了地上:「你們這是誣陷,誣陷,跟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白玉堂看到荷包里的東西時,也徹底的懵了。他不由得將疑惑的目光轉向於小魚和裴慕顏,卻發現這兩個人的表情很鎮定,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麼一樣。因此,白玉堂也只能強壓下心頭的疑問,盡力表現出平常的樣子,暗中卻埋怨於小魚和裴慕顏太不夠意思:手中握有龐太師這樣大的把柄,竟然也不告訴他一聲。
&師覺得你這話說出去,」於小魚勾著嘴角問道:「誰會信呢?」
&龐太師懷疑的說道:「你們開封府手裡要是有這個東西,早就去告發我了,還能留到現在?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開封府早就盼著老夫死了。」
&白玉堂勾著笑道:「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蠱之禍,」於小魚裝出一副正直的樣子:「一死就死一窩的。我只是不願意看到血流成河,才沒有告訴包大人的。」
&師可別忘了,」裴慕顏插嘴說道:「巫蠱,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自古以來,世人對巫蠱的態度就是:寧殺錯不放過;這詛咒皇族,龐太師你真的擔待得起嗎?龐太師,你不感謝我們救了你們龐家的九族,竟然還說這種話,真是不識好歹。」
裴慕顏的一句「寧殺錯不放過」終於令龐太師感到害怕,他終於問出了於小魚三人最希望他問出的話:「你們想讓老夫做什麼?」
&天波府楊家……」
還沒等白玉堂的話說完,龐太師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楊家通藩賣國……」
&師,」於小魚不懷好意的笑道:「聽說,令愛進宮之前就喜歡吃菱角和向日葵籽?進宮後又得皇上寵愛,因此,皇上也經常陪著令愛吃這些東西。」
&還想說什麼?」龐太師憤怒的瞪著於小魚:「我女兒愛吃什麼,也與你有關係?」
&我是沒有關係,」於小魚狀似無意的說道:「可是與皇上有關係啊;聽說,常吃那些東西,可導致無法生育。這皇上到現在……可還沒有孩子呢……」
龐太師直接從椅子上坐到地上,滿頭滿臉全是冷汗,甚至連身上的衣衫都有些潮濕;他心裡很清楚:今日之事,無論哪一個傳出去,龐家都逃不掉一個滿門抄斬的命運。
&師,」於小魚笑著扶起龐太師:「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楊家的事情了吧?」
&
&師,」於小魚笑得滿臉和善:「要我說,這天波府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又何必緊咬著他們不放呢;說穿了,楊四郎的這件事,不過就是兒子想念媽、媽想念兒子的事,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了一件與你根本沒有關係的事情,搭上龐家上上下下數百條人命,搭上未來國丈的種種可能,太師你覺得值得嗎?」
龐太師眨著眼睛,心中幻像著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的女兒生下太子被立為皇后、自己成為真正國丈呼風喚雨的情景,不免動了心:「是啊,我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賠上自己的性命?那楊家想讓我給他們陪葬,更是做夢。」
&夫之前力主楊家有罪,」可是,於小魚等人威脅的話,就在耳邊,龐太師腦海里的景象突然變成了龐家被滿門抄斬的樣子,突然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看著於小魚:「如果現在突然……那老夫顏面何存?」
&白玉堂不屑的道:「既想要命,還想要臉,你想得可真是夠美的。」
&師不是受那耶律夢龍矇騙了嘛!」於小魚眨眨眼睛,直接給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答案:「所以才會如此行事,想必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錯,」龐太師晃著腦袋說道:「都是那耶律夢龍騙了老夫。」
&然這樣,」於小魚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收了起來,笑道:「那太師,我們就先走了;天波府的事情,就麻煩太師了。」
&一等,」龐太師趕緊叫住想要離開的三人,眼睛緊緊盯著於小魚手裡的荷包:「那東西……」
&師,」於小魚笑著揚了揚手裡的荷包:「這個東西呢,等到天波府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自然會當著你的面燒了的。當然,我知道你不太放心,怕我迷迷糊糊的再給弄丟了;這樣吧,一會兒我就讓白五俠連夜送到包大人那裡暫放……」
&不八王爺?」於小魚壞笑著繼續給出龐太師人選:「王丞相?太后娘娘?皇上,這你總該滿意了吧?」
龐太師悻悻的道:「還是先放展夫人那裡吧!不過,展夫人若是耍什麼詭計的話,老夫可也不是吃素的。」
&師請放心。」於小魚笑著說道:「我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當然,太師也可以暗中派人殺了我們,只是這些東西會不會被傳出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夫又怎會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
龐太師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卻也只能先吃下這個啞巴虧,暗中記下這個仇,以待來日再報。
&直到遠離了太師府的勢力範圍,白玉堂才看著於小魚和裴慕顏,開口問道:「你們手裡有那個東西,為什麼不去告發那老螃蟹啊?」
於小魚和裴慕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白玉堂看著於小魚,又看看裴慕顏,想起之前在展家桌子上看到的那堆銀針,滿臉的驚慌:「丫頭,那該不會是……你瘋了,是不是?那可是來九族的大罪……」
&心,」於小魚笑道:「那老螃蟹不敢說出去的,他還得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呢。」
&這是在玩命!」白玉堂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這幾天你千萬別一個人行動。要麼跟展昭待在一起,要麼由我或者裴姑娘保護你,明白嗎?」
於小魚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小魚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展昭正焦急的在前廳里等著幾個人的回來。
&大哥,」白玉堂鄭重的說道:「這幾天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丫頭,我擔心她會有危險。」
展昭疑惑的看了看於小魚,點了點頭:「我明白。」
直到白玉堂和裴慕顏離開,於小魚才輕輕的靠近展昭的身邊,拉著展昭的衣襟,低聲的說道:「展大人,我們去解決天波府的事了,你別擔心了。等事情完了我再告訴你全部,好不好?」
展昭環抱住於小魚的腰,輕聲說道:「天波府的事情,有包大人在,有我在;你有那篇文章就足夠了,不要再冒險讓我擔心了,知道嗎?」
於小魚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因為她能做的事情已經全都做完了,現在就等著龐太師那邊的反應了。
果然,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龐太師就上書,表明自己受了耶律夢龍的蒙蔽,才會以為楊家有了異心,可是仔細一想,這楊家的事情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皇上看著龐太師的奏摺,又看著包大人從楊四郎那裡得來的情報,大筆一揮,痛痛快快的解除了天波府之圍;同時,命人捉拿真正通敵賣國的兵部侍郎秦川,並將耶律夢龍欲廢遼帝而自立的野心及證據以國書形式告知遼帝;而對這一切並不知情的耶律夢龍還在積極部署著接下來針對楊家的計劃,直到他被遼帝派來的人直接押回上京。
於小魚面對主動來到食為天的龐太師,笑著拿出荷包以及一個銅盆,並讓裴慕顏到外面守候,在龐太師檢查後,爽快的燒了荷包里的東西,同時承諾龐太師永遠不會再提及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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