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兒?」於小魚看著范宗華,突然間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范宗華剛剛失神的原因,於是趕緊開口問道:「范宗華,我問你,你可得跟我說實話,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十六啊!」范宗華一臉的不解:「怎麼了?」
&前有沒有成過親?」
&有啊!」范宗華答道:「當初我在草州橋的時候,就是一個窮光蛋,誰會嫁給我啊?你為什麼這麼問?哦,原來她已經嫁人了,是不是?丫頭,不是我說,你們這開封的人也太奇怪了吧,嫁了人還梳著姑娘的頭型,這不是……」
聽到范宗華並不算大的年紀以及沒有成過親的事實,於小魚的心稍稍的放下來一些,聽到范宗華又開始嘮叨了,於小魚趕緊打斷了范宗華的話:「你剛剛問的是哪個?」
&麼?」於小魚突然的問話,終於令范宗華停止了嘮叨,卻是滿臉的迷惑:「什麼哪個啊?」
&剛剛不是問我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子嗎?」於小魚笑得一派的和煦:「我得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啊?」
&哦,」范宗華點點頭,一臉的難為情:「就是、就是……」
&是什麼?」於小魚看著范宗華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笑眯眯的問道:「這有什麼難為情的?拿出當初你去替包大人放告的勇氣來。來,告訴我,你問的是哪個?你不說我哪知道是哪個?到底有沒有嫁人呢?你再這樣扭捏下去,也許人家就真的許了婆家也說不定哦!」
於小魚的話,令范宗華放鬆了下來,不由閉著眼睛說道:「就是剛剛坐在你對面,在桌子外面的那個。」
於小魚趕緊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時候因為不飯點,所以人有些少的二樓,趕緊踢了范宗華一腳,臉上是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你給我小點聲。」
范宗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注意到這邊,於是將頭向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是剛剛坐在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的那個姑娘。」
於小魚看看池宗華坐的位置,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形,笑著問道:「你問的是剛剛穿黃色衣服的那個?」
&范宗華重重的點了點頭,關心的問道:「丫頭,她到底成親沒有啊?」
於小魚勾起嘴角,調侃的問道:「你問她幹嘛?」
&這下子,范宗華徹底的不好意思起來,臉也變得通紅。
&話啊,」於小魚笑著眨了眨眼睛:「你問她幹嘛?看上人家了?」
&范宗華撓了撓腦袋:「你不是說過,讓我去相親嗎?」
&可是個好姑娘,」於小魚笑著說道:「雖然家裡可能不太讓人省心。」
&家裡怎麼了?」范宗華關心的問道:「有什麼麻煩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於小魚挑了挑眉毛:「你倒是積極。難道你就不怕人家已經成親嫁人了?」
&個……」范宗華撓著腦袋說道:「要是她已經嫁人了的話,你剛剛不就應該告訴我別做夢了嗎?」
&會兒你倒是精明了。」於小魚看著范宗華,笑了:「不過,你說得沒錯,她確實還沒嫁人,我先幫你探探口風吧。畢竟,這事也得人家自己樂意,對不對?」
&然,」范宗華點了點頭:「我又不是土匪,當然得人家願意了。」
直到展昭過來,於小魚還在想著范宗華的這件事。在她看來,這樁親事對迎春來說,倒是再好不過的:畢竟,以她的性格,要是嫁到一個情況如榮國府或寧國府一般複雜的家庭的話,一定會被活吃了的;再說了,范宗華雖然是太后的義子,可卻又不用和太后住在一起,也算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了;同時,范宗華的性子不錯,雖然嘮叨了一些,卻不失為了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想什麼?」展昭直接坐到於小魚的對面,笑著問道:「想得這麼入神?」
&大人,」於小魚握住展昭的手,一臉的求知慾:「難道我長得像媒婆嗎?」
展昭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於小魚曾經開玩笑的跟他形容過的媒婆形象:頭上戴著一朵大紅花,臉上是一顆明顯的媒婆痣,手裡揚著一個滿是香氣的手帕,一扭一扭的到處走街串巷……
&麼了?」展昭笑著問道:「又有人找你做媒嗎?」
於小魚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問你長得像媒婆嗎?」
展昭想起這段日子以來,於小魚給張龍和崔一妹做了媒,為公孫策和裴慕顏出謀劃策、解開心結,幫楊文廣和林黛玉牽了線,又去為趙虎向柳清嬋提親,現在還在替小可出主意,不禁笑著捏了捏於小魚的臉:「又有什麼人讓你給做媒了?」
於小魚眨了眨眼睛:「展大人,你覺得范宗華這個人怎麼樣?」
&麼突然問起他了?」展昭好奇的看著於小魚:「難道……」
&於小魚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說,他跟迎春相配嗎?」
&春?」展昭仔細回想著曾經見過的人,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想不起迎春的樣子。
&才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於小魚看了看四周沒人,才小聲的說道:「發現迎春若是嫁給范宗華的話,還真是好處多多呢。」
展昭笑著拉起了於小魚:「你要操心的還真是多啊!」
&不替她想著怎麼辦啊?」於小魚順著展昭的力道站了起來,口中卻是不停的嘟囔道:「你說她家裡有哪個能靠得住的?我那個大舅舅?表哥?還是大舅母啊?總不能指望巧姐吧?」
展昭想起賈赦一家子的事,不禁十分贊同於小魚的話,明白無論是賈赦還是賈璉,都很難為迎春找到一個好人家的,畢竟賈家的實際情況在那裡了,即使賈赦已經與賈政分了家,可是又有幾個願意與賈家結成親家的呢?
&此,這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不算;」於小魚笑著說道:「其實是范宗華先向我打聽迎春的事的。」
&麼回事?」展昭好奇的問道:「他們兩個難道見面了?范宗華不是回草州橋了嗎?」
&在那邊待著無聊又回來了唄!」於小魚笑眯眯的說道:「今天過來給我送特產,正好迎春和惜春在我這兒,就遇到了唄。你是沒看到范宗華看到迎春時的那個小眼神,就跟賈元春看你似的。」
&胡說什麼呢?」展昭撇了身邊的於小魚一眼:「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好,」於小魚趕緊笑著說道:「你們沒關係,好不好?真是的,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
然而,展昭還是一臉嚴肅的盯著於小魚;於小魚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腦袋,小心的拉了拉展昭的袖子:「展大人,你知道今天惜春跟我說什麼了嗎?」
展昭看了於小魚一眼,將袖子從於小魚的手裡扯出來,又向前快走了兩步。
&於小魚看著展昭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樣子,小聲的嘟囔道:「還真生氣了?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幾天?算了,看在你男人每個月那幾天的份上,哄哄你吧,小氣巴拉的炸毛貓。」
&大人,」於小魚笑著追上了刻意放慢了腳步的展昭,再次死死的拉上了展昭的袖子:「你真的生氣啦?」
展昭看了看一臉笑容的於小魚,終是沒有再次甩開於小魚的手。
&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呢!」於小魚笑著說道:「你就真的不好奇惜春到底跟我說了什麼?」
看著展昭一副明明想知道,卻硬是不肯開口的樣子,於小魚笑眯眯的說道:「可是我好想告訴你啊;展大人麻煩抽個空,豎起一隻耳朵聽我說一說唄?」
展昭看著於小魚,終於吐出了兩個字:「說吧!」
&於小魚嬉皮笑臉的戳戳展昭的腰:「我就說你也好奇吧!我跟你說啊,」於小魚笑著湊近展昭,壓低了聲音:「紫鵑被賈寶玉收房了。」
展昭不解的看著於小魚,根本不知道於小魚口中的紫鵑是什麼人。
&不會連收房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於小魚調侃的看著展昭:「收房的意思就是小……」
&鵑是誰?」
&於小魚終於明白展昭的不解是什麼意思了:「紫鵑就是以前玉兒身邊的大丫環啊,一開始是跟在外祖母身邊的,後來被外祖母派給了玉兒。」
展昭終於想起於小魚曾經跟自己提起過,對這個善於自作主張、拚命撮合林黛玉和賈寶玉的丫環十分不滿,於是開口問道:「後來被林姑娘留在賈府的那個?」
&於小魚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是她;現在竟然成了寶玉的小……姨太太,命運呀,真是無常啊!」
於小魚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及時收住了口,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小老婆」改成了「姨太太」。
&麼了?」展昭看著於小魚奇怪的動作,關心的問道:「不舒服嗎?」
&實話,」於小魚笑著放下手,再次拉上了展昭的袖子:「我是真的被這個消息嚇一跳啊。這幸虧玉兒沒嫁給賈寶玉,或者說她沒將紫鵑給帶到天波府去,要不然,現在她豈不是吃了大虧了?」
&倒是真為這個表妹著想。」展昭看著於小魚拉著自己袖子的手,輕聲的嘟囔了一句;同時,展昭的心中也暗暗的說道:「氣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絲毫的為我著想?」
&大人,」於小魚嬉皮笑臉的說道:「好大的醋味哦!」
展昭看著於小魚嬉皮笑臉的模樣,終於露出了笑容,一邊敲響了家裡的大門,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哪兒知道啊!」於小魚笑著說道:「就說是,紫鵑被老太太派去服侍賈寶玉,後來就服侍到床……服侍成姨太太了唄!」
展昭想了想,輕聲說道:「那賈寶玉不是對林姑娘……」
&呀,」於小魚不屑的笑道:「不過是和玉兒青梅竹馬,所以給了所有人一種錯覺罷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跟襲人……算了,不說了。」
雖然於小魚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展昭卻明白了於小魚後面的話是什麼,不由震驚的看著於小魚:「你是說?」
&心吧?」於小魚撇撇嘴,笑道:「脂粉堆里長大的,誰還指望他深情啊?」
&聽說,」展昭抿著嘴角說道:「當初,這個賈寶玉在抓周的時候,抓的是胭脂;要不然,估計他早就沒命了。」
&不是覺得我外祖母特別厲害,」於小魚諷刺的說道:「特意把賈寶玉給養廢了,以免榮國府被人猜忌?」
展昭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若真的有那種遠見的話,現在的榮國府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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