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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如同看穿了一切一般,聲音消沉的再道,「也罷也罷,既然你來尋仇我又何苦掙扎,就讓雲陽過來,償還我們父子當年做下的錯事吧。」
季遼冷眼看著羽飛升一語不發。
雖說羽飛升是他岳丈,但季家隕滅他在其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不僅害死了季合鳴,更是害死了他的親生女兒羽雲昭,不論他是否知錯悔改,季遼也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絕不可能手軟的。
盞茶之後,門外傳來了幾聲腳步聲,而後就聽羽雲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爹!您叫我!」
聲音落下,羽雲陽毫無防備的邁進了門檻。
而就在羽雲陽進了門的剎那,木屋的大門嘭的一聲閉合在了一起。
羽雲陽身子一抖,那微眯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敏銳的察覺不太對勁,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被一個背對著他的身影吸引。
「姐姐夫」羽小胖吞吐的說道。
「咱們多年不見了,小胖。」
季遼緩緩轉身,直視著羽小胖。
遙想當年他與蒼寰宇在比武場比斗完了之後,羽雲昭曾提醒自己提防著羽小胖,只不過季遼那時並沒放在心想,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修為不過煉神的小輩,卻能借他人之手殺了他全家,現在想來不是自己太蠢,而是這羽小胖心機太深,深到就連他季遼也得甘拜下風。
羽小胖臉上的肥肉抖了兩抖,旋即立刻染上了一抹驚恐,連忙看向了大椅上的羽飛升,見羽飛升頹敗的模樣,羽小胖立即明白了季遼此來的目的。
他也不掩飾,噗通一聲跪在了季遼身前,磕頭如搗蒜,喊道,「姐夫,你聽我說,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是事出有因,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呀。」
「哼!」季遼笑著哼了一聲,負著兩手看著羽小胖,「那你便說說,且看看我能不能饒了你們父子。」
「當年爺爺隕落之後,族內還有三爺爺坐鎮,鼎天世界的其他種族也不敢拿我族怎樣,可數萬年前三爺爺隕落在了破道之中,我族再無強手保護,鼎天世界裡的所有種族都在蠢蠢欲動,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強大的依靠,然後然後」說道這裡,羽小胖遲疑了起來。
季遼笑著接了下去,「然後你們就投靠了天宮,把我和你姐姐以及整個季家當作拜在天宮之下的賀禮?」
「這這是。」
「哈哈哈,你做的沒錯,既然是為了鸞鳥族當然應該無所不用其極,不過現在你姐姐死了,我與鸞鳥族再無瓜葛。」說到了這裡,季遼邁了兩步到了羽小胖身前,他微微俯身,與羽小胖四目相對,「我來為季家千萬族人討個說法,說吧你想如何償還?」
「季遼,何必做到如此地步。」羽飛升突然開口說道。
季遼一雙眸子陡然瞪大,一腔怒火爆發開來,大聲吼道,「你出賣羽化風老前輩的時候可曾為他著想?你出賣我季家的時候可曾為我著想?你明知天宮襲我季家卻還讓雲昭和合鳴送死,你又何時為他們想過!」
堂內一時寂靜了下來,良久之後,羽飛升仿佛被抽乾了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我們為雲昭與合鳴立了兩處衣冠冢,就讓雲陽帶你去祭拜一下他們,隨後再回到這裡,只要你答應不傷害鸞鳥族另外的族人,我們父子便當著你的面自縊,已當償還我們父子犯下的罪過。」
「爹」羽小胖叫道。
「住口!如不是你這個逆子,我怎會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
季遼挑了挑眉。
羽飛升轉頭對著季遼說道,「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在出賣你了。」
羽小胖站了起來,仿佛是真的悔改了一般,臉上已是掛上了淚珠,「姐夫!走吧,就帶你去姐姐與合鳴的墳冢祭拜。」
說罷,轉身推開了堂內的大門,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季遼再次看了一眼羽飛升,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也不多說,跟著羽小胖出了木屋。
堂內僅剩了羽飛升一人,待季遼和羽小胖的身影徹底消失,羽飛升那頹敗的表情逐漸淡去,一雙眸子微微眯起,兩團凶光迸射開來。
「哼!」
羽小胖引著季遼在鸞鳥族裡穿行,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一路上空空蕩蕩,沒遇到第二個人影,讓這唯美的鸞鳥族顯得有那麼幾分蕭條。
羽小胖一直低著頭,季遼則是跟在羽小胖的身後,其間二人沒說上一句。
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到了一處彌散著香氣的空曠之地,在盛放的花叢之中依稀可見兩座被花叢簇擁的墓碑。
羽小胖抬手指了指那裡,說道,「就是那了,那便是姐姐和合鳴的衣冠冢。」
季遼遙望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羽小胖,旋即邁步走了過去。
羽小胖看著季遼的背影,悄悄把手藏在了袖中,輕輕摸索了一下指尖的儲物戒指,一枚令牌隨之在掌中出現。
季遼踩著花草,到了兩座墓碑之前,便見其上寫著「愛女羽雲昭之墓」和「季合鳴之墓。」
季遼臉上毫無表情,就那麼定定的看著。
「嘭嘭嘭嘭嘭」
突然間兩座墓碑暴起細密的火光,墓碑上的字隨之崩散開來,待火光消失,墓碑上分別現出「殺」與「罰」兩個大字。
季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回身看向了羽小胖。
只見羽小胖此時已是站直了身子,臉上滿是猙獰與瘋狂,此前的唯唯諾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雙眼睛裡迸射出的殺意。
他放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季遼你個蠢貨,當真以為你吃定我們了!」
他話音落下,羽飛升的身影隨之落在了羽小胖的身旁,同樣是滿眼的猙獰,「得知你在天宮剿滅之下逃了,我們便猜到你會回來找我們麻煩,事先布置了這座殺陣,數萬年便是等你!哪怕如今你已先天,入陣也是必死之局!雲陽!起陣!」
羽飛升話音落下,花叢周圍猛的衝起數道光柱,無與倫比的滔天威壓轟然落下,直直壓在了季遼頭頂。
大地轟然崩裂,一道道光幕延展開來,直接把季遼給包裹了進去。
下一瞬一聲聲高亢的鳥鳴響徹天際,一道道展翅的鸞鳥虛影在光幕里一衝而出,環繞著天地瘋狂飛舞,剎那之間天地變色。
「此陣乃我族絕殺大陣,混元可困,先天必殺!」羽飛升吼道。
季遼臉上仍是那副笑意,身處於殺陣之中神色未變,仿佛絲毫不擔心這殺陣一般。
他望著羽飛升父子,眼睛裡竟是有了幾分憐憫。
羽小胖眼皮一顫,忽然間感到了一種季遼此刻極度危險之感,當下哪還敢拖沓,揮舞手上令牌,對著季遼一指。
「給我殺!」
一聲落下,蒼穹里狂舞的鸞鳥虛影同時一動,拍打著翅膀向著季遼狂沖而去。
季遼搖頭一嘆,「本沒想取你們性命,可奈何是你們自己尋死。」
季遼的話剛剛說完,整片天地忽的盪起圈圈漣漪,周圍的場景猶如水墨一般擴散開來,逐漸虛幻,下一瞬竟是又詭異的回到了羽飛升的木屋之內。
大陣消失不見,那崩裂的大地也沒了蹤影。
羽飛升坐於大椅之上,一手拄著側臉,閉著眼眸,鼻腔里響起微微的鼾聲,竟是睡了下去。
而羽小胖也是如此,竟仍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沉沉的睡著。
虛空裡蕩漾著漣漪,隨後漣漪開始一圈圈回縮倒卷,伴隨著滴的一聲水滴入潭的聲音,整片空間穩定了下來。
羽飛升打了一個寒顫,猛的睜開了眼睛,羽小胖也在同時轉醒過來。
他們剛剛甦醒便立即瞪大了眼睛,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明明已經把你困在殺陣里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父子嘶聲狂吼。
「人世無常便如一場夢境,只不過是你我何時醒來而已。」季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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