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花白的大族老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歐陽前就起身質疑:「歐陽天前輩有兒子,我怎麼沒聽說過?別是某些人看我們山莊富裕,特意來招搖撞騙吧?」
「歐陽前,不可妄言。我和大族老以及歐陽海,恰好聽前任族長聊過這個事情,確實有這麼回事。大族老,你來簡單說下。」族長立刻打斷歐陽前的發言。
大族老這才說道:「前任族長仙去之前,專門和我們三人說過這件事。他說歐陽天前輩,早年在人間界,曾經結緣群山島司空家族一位女子,留下一個兒子。之後先是歐陽天前輩飛升仙界,再後來司空家族這位女子也去世,但確實留下一個親生骨肉在人間。」
「口說無憑,如何來證明?」歐陽前根本不相信這事。再說,如果真出現一個歐陽天的兒子,那豈不是直接就壓在他的頭頂!何況之前他和歐陽沖還坑過司空摘月,本來關係就不睦。
大族老掏出血脈瓶,緩緩說道:「無妨,這個血脈瓶之中,封存了歐陽天前輩以前留下的幾滴精血。司空摘月道友來自司空家族,如果血脈瓶鑑定為直系血脈,那就定然是歐陽天前輩的直系後代無疑。」
「司空道友,此血脈瓶頗為神奇,乃早年歐陽天前輩親自傳下,你只需將一滴精血滴入瓶中,如果有光華升起,就證明有直系血緣關係。」
元宵對著老哥笑了笑,鼓勵他上前一試。老哥剛站起身來,歐陽前又叫起來:「大族老,除非歐陽天前輩親口確認才算數,怎能輕信一個血脈瓶?」
大族老終於露出不悅:「歐陽前,這個血脈瓶是歐陽天前輩親自傳下,其中精血也是他本人留下,等同於他本人親臨。你可以不相信我們,豈敢不相信歐陽天前輩!」
歐陽前頓時啞口無言,雖然不服,卻不敢當眾質疑歐陽天。畢竟,那是整個家族的崇拜對象。
「司空道友,請!」大族老將手中血脈瓶遞到摘月老哥身前。
摘月老哥掏出匕首劃破指尖,擠出一滴精血,滴入瓶中。血脈瓶頓時變得通體發光,一道濃郁紅光從瓶口升起,直衝天際。
眾人大驚失色,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乾巴老頭竟然真是歐陽天前輩的親生兒子!
「歐陽山拜見老祖!」大族老立刻對著司空摘月躬身行禮。
「吾等拜見老祖!」族長歐陽明和大管家歐陽海,以及旁邊一眾人等一起拜見司空摘月。
歐陽天輩分極高,所以摘月老哥輩分跟著水漲船高。在此刻的歐陽山莊,和在群山島司空家族一樣,論輩分,司空摘月都是無可爭議的老祖。
「慢著,大族老,族長,還有各位同仁,難道就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血脈瓶根本就無法分辨血脈傳承,不管誰來滴血,都會發光,所以他才被你們誤認為嫡傳血脈。你們說是不是?」歐陽前繼續質疑。
「歐陽前長老,休得放肆!我們家族,絕對不可以質疑歐陽天前輩!」族長本來很容忍歐陽前,但今天他實在太過分,族長也忍不住發火。
「我不是質疑歐陽天前輩,只是不相信這個所謂的血脈瓶!」歐陽前繼續狡辯。
啪啪啪!此時元宵邊鼓掌邊站起身來,開口說:「既然你歐陽前不相信血脈瓶,既然你認為誰滴血進去都會發光,那麼就請你親自上場,把自己的精血滴進去,看看是否會發光,不就馬上一目了然麼?」
摘月老哥大喜,這招最直接最爽。
其他歐陽家族眾人聽完也覺得有理。是啊,你歐陽前不相信歐陽天前輩留下的血脈瓶和精血,非說誰滴血進去都能發光,那你來滴血發光試試?
歐陽前被元宵擠兌得沒有後退空間,只好上前,破開自己的中指,滴了一滴精血進去,等了好大一會,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眾目睽睽之下,歐陽前頓時滿頭大汗,心慌不已,還不服氣,繼續擠了好幾滴精血進去,依然是毫無反應,頓時面如土色。血脈瓶別說發出光華了,連個屁動靜都沒有!
「歐陽前,你還有何話說?」元宵當場質問。
「我......」歐陽前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很顯然,他剛才提出的一切質疑,現在都成了笑話。
元宵這才轉身面向其他人,朗聲說道:「按理來說,這是歐陽家族的家事,輪不到我來說。但摘月老哥向來不善與人爭論,且不計較這些,所以只能由我這個老弟來說。」
「歐陽沖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各位都心裡有數。昨天我和摘月老哥登記報名時,他故意不告訴參加試煉的身份條件與年齡條件,想讓我們當眾出醜。事實上他也的確做到了,當場就把摘月老哥趕下台來!」
「歐陽前作為歐陽沖的老爹,明知道摘月老哥不符合參加試煉的條件,卻裝作不知,故意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手,確實陰險下作。」
「此後在試煉仙器之內,又安排合體中期歐陽剛加上歐陽沖、餘九命三人,聯手攻擊我,幸好我命大,反擊成功,才保住一條性命。這三人可能嘴硬,不會輕易承認。但他們更無恥的是,利用歐陽烈的單純好騙,誘騙歐陽烈來攻擊我,實在是令人不齒!」
「試問在座諸位,歐陽前這樣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如何配得上歐陽家族刑堂大長老這個位置?刑堂大長老需要剛正不阿,沒有私心歹意,這些都是最低要求,而不是最高要求,歐陽前符合哪一條?」
「此外剛才歐陽前屢次質疑歐陽天前輩,差點讓大家錯過摘月老哥認親,實在是罪不可恕。所以請大家現在表個態,歐陽前到底還能不能勝任刑堂大長老這個位置?」元宵說的循序漸進,擲地有聲。
眾人聞言皆心中一動,確實都感覺歐陽前太過分,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議事。同時又對元宵這裡敬佩不已,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族長歐陽明嘆息一聲,問道:「歐陽前,你還有何話說?」
「我......我冤枉......」歐陽前想反駁,卻有心無力,說不出有力的話語。
「冤枉?要不要現在就把歐陽烈喊來,我們當面對質,一問便知!」元宵立刻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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