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四十七章死也不告訴你
火光沖天,槍聲響起!
隨著趙恆的進攻指令發出,數千支掛著汽油的弩箭像雨點一樣射進莊園,發出咄咄的攝人聲響,期間夾雜著守衛慘叫,樹木折斷,石頭碎裂,玻璃破碎動靜,接著,莊園又騰升出一股股火焰。
「轟!」
雪夜昏暗,莊園燈火又不明朗,所以數股先後從建築竄起的烈焰,便顯得分外醒目,這數股烈焰借著風勢,霎時蔓延開來,火光沖霄,再配合其餘各處騰升的火焰,整個莊園像是點了孔明燈。
在北風呼嘯火勢變大之際,最後聚集起來的八十多名阿道夫精銳和西系好手,分成兩支小隊,各自跟隨五名兵馬俑向莊園發動攻擊,趙恆和娃娃也帶著三人壓了上去,今晚總要分出一個勝負。
雪花清冷,天地蕭殺!
十五個身上披著雪花之人,十五張殺氣騰騰的俄國面孔,十五把寒光閃閃的軍刀,他們擋住了趙恆的去路,在四周槍聲陣陣之餘,他們卻從雪地中翻出,一刀斬殺三名西系精銳後圍住了趙恆。
雖然說最先出現的往往是炮灰,但這批炮灰依然呈現出驚人的戰意,他們身上的冷氣已經足於對抗漫天的雪花,血口軍官也赫然出現在他們當中,殺意無盡的盯著趙恆,咬牙切齒:「趙恆?」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語中的怨毒和憤怒,像是殺父仇人一樣刻骨銘心,娃娃瞄了對方一眼,橫擋在趙恆的前面,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情:「恆少,這是余天池的斥候,全是老傢伙的死忠。」
「哦,斥候?」
趙恆不以為然的踏前幾步,目光玩味的掃過這批人:「普大林的拳營,阿布斯基的鐮刀,余天池的斥候,傳聞這三者力量雖然不算頂尖,但對家族足夠忠誠和勇猛,看得出這批人也不簡單。」
趙恆手裡閃出一把戰刀,言語繼續帶著狂妄:「只可惜余天池活著的時候不出來保駕,現在人死了反倒現身,還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我是你們,一定夾著尾巴隱姓埋名,而不是冒出來送死。」
血口軍官聞言憤怒不已,隨即挺刀一指趙恆:「小子,如不是你使用陰險手段設局,十個你也殺不了余老和莫娃,我們大意導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但今晚你送上門來,再也沒有活路!」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幼稚,本少今天過來是殺人的,而不是被你們殺的,告訴你們,余霖鈴和赤塔小隊,今晚全部要死,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放下武器滾蛋。」
他一指三名軍刀染血的傢伙,包括氣勢如虹的血口軍官,這是剛才忽然暴起襲殺了三名西系精銳的人,趙恆聲音帶著一股子清冷:「不過他們不能走,剛剛殺掉我三名兄弟,怎麼也要償命!」
十五人臉上相當的悲痛,同時怒吼:「余老,保佑吧!」
在娃娃被趙恆扯到身後的時候,十五個斥候閃動了起來,殺氣騰騰向趙恆圍攻過來,刀光和雪光交織起來,閃爍著趙恆的雙眼,趙恆腳步微微移動,向來人反撲了過去,右手瞬間亮起了戰刀。
聽風辨位,兩把軍刀從正面劈了過來,趙恆右手微沉,先發制人的把戰刀砍在他們手腕,隨即向前揮過,頓時兩個余家精銳的脖子頓時濺血,趙恆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卻剛好劃破他們的喉嚨。
娃娃神情清冷的看著場上的變化,握著槍械和軍刀壓陣,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她第一個就會衝過去,雖然第一個照面就死了兩人,但余家精銳卻沒有絲毫畏懼,後面兩人馬上填補同伴的位置。
「殺!」
趙恆微微張大眼睛,再次向前撲了過去,只是兩個起伏,已竄到他們身前,余家精銳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趙恆不僅不防守,反而四處攻擊,於是十餘人挺刀阻攔,趙恆刀風虎虎,當者披靡。
一名余家精銳被他戰刀劈中,掃得向外跌開,片刻之間,又死了幾位同夥,血口軍官刀尖向下,踏前兩步,悲憤之色流於臉上:「趙恆,你手上沾滿俄人鮮血,今日定要你死在我們的刀下!」
趙恆心底的殺伐之氣散開來,止不住的殺意涌了上來,冷眼看著殘存敵人,不置可否的說道:「連你們主子余天池都掉了腦袋,何況你們這些余家餘孽,憑你們也配殺我?要活命的就滾蛋。」
「把余霖鈴叫出來,否則我要這裡血流成河!」
余家精銳怒吼一聲:「殺!」
見到對方又包圍過來,趙恆也懶得讓他答話,跨上幾步,戰刀疾然探出,疾擊在血口軍官的刀口上,手臂猛地一震,硬生生的將他摔將出去,砰的一聲,血口軍官像是斷線風箏摔在一顆石頭。
隨即又跌了下來,他吐出一口鮮血,看都沒看他的趙恆橫刀而立,眼神閃爍著殺機,大聲喝道:「你們橫豎都是死,一起上吧!」余家精銳見到趙恆神威凜凜,霸氣十足,一時無人膽敢上前。
血口軍官撐著軍刀站了起來,他一向對自己身手還是很自信的,否則也不會自告奮勇率領十四位同夥來伏擊趙恆,但剛才半刀未出就被趙恆刀背擊飛,如此被羞,心頭更加憤怒,止不住大喊: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殘存的八名余家精銳被他怒吼提醒,於是臉上再次露出悍不畏死的精神,揮舞軍刀嗷嗷直叫衝殺過來,血口軍官的左手則伸入了懷中,摸出一把短槍打開保險,目光兇狠盯著廝殺中心的趙恆。
趙恆已經被激發出了血性,陡然之間猶似變成了一頭猛獸,右手握緊戰刀,凌空狠狠一劈,剛好劈中欺身上來的余家精銳,後者甚至來不及慘叫就一頭栽倒在地,天靈蓋被劈碎裂,死於非命。
剩餘的余家精銳齊聲喝喊,又是驚惶,又是憤怒。
趙恆大開殺戒之後,臉上更加殺伐濃郁,逢人便殺,出手更是如狂,戰刀隨著雪花飛舞,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但見潔白雪地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身周很快倒下不少余家武士的屍體。
有的身異處,有的膛破肢斷。
沒有三分鐘,十三名余家精銳全部倒下了,雪花漸漸蓋在他們身上,在趙恆一刀捅翻最後一名攻擊者時,血口軍官忽然抬起手中槍械,槍口直指趙恆的腦袋,只是還沒扣動扳機,槍聲已響起。
「砰砰砰!」
一直冷眼觀戰的娃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三顆子彈連續點射出去,兩顆打在血口軍官的兩手,一顆打在他的小腿上,後者頓時悶哼一聲摔倒在地,手中槍械也跌飛出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暗箭傷人?」
趙恆揮手制止娃娃補上一槍,提著刀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想要我的命?未免太天真了,你主子在山林動用槍炮殺我三天三夜都沒要我命,區區一個你一把槍能成事?」
血口軍官眼睛帶著一股惡毒,用殘存的力氣怒罵著說:「趙恆,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接著他又放聲大笑起來:「今天死也沒什麼了,有喀秋莎陪葬,足夠了,哈哈哈!余老,等著我!」
「喀秋莎陪葬?」
趙恆喝出一聲:「你們干殺喀秋莎?」
他早已經從西門慶嘴裡知道,余霖鈴從阿布莊園綁走了喀秋莎,原因就是懷疑她和自己有關係,只是趙恆以為阿布斯基又余家成員,余霖鈴絕不敢動喀秋莎,可是血口軍官的話讓他心裡一沉。
趙恆把刀尖抵住血口軍官的咽喉:「喀秋莎在哪裡?」
血口軍官高高昂起脖子,似乎很是享受趙恆這種憂慮,舔一舔嘴唇笑道:「半小時前,她被我捅了一記螺絲刀,鮮血嘩啦啦流淌,她還被我下了藥,全身皮膚正急劇脫水,估計活不了多久。」
「只是我不會告訴你地點。」
血口軍官肆意狂笑:「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就死!」
趙恆臉色已經陰冷了下來,手中戰刀猛然一挺,硬生生刺進血口軍官的喉嚨,刀柄左扭,鮮血濺射,血口軍官身軀猛地一震,隨即瞪大眼睛看著趙恆,似乎沒想到後者真不再追問就要他性命。
雪花還在飄零,廝殺現場很快就變得雪白起來,誰也不知道,雪花之下,竟然血流成河,趙恆把戰刀從血口軍官咽喉拔了出來,環視已經四處起火的院子以及廝殺聲,知道雙方早已殺得火熱。
只是他的戰意,夾帶了一抹擔憂。
「恆少,余霖鈴帶人從西側翻牆突圍出去。」
此時,娃娃握著電話向趙恆喊道:「喀秋莎在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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