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一剪春》更多支持!作品交了上去,珊悅收拾著自己的工具,一把小刻刀不小心滾落到地上,被一隻纖長的手拾了起來。
「給你。」
珊悅抬頭一看,原來是比賽時提醒自己的男生,遂展顏一笑:「多謝你了。你是哪個學校的?」
那男生飛紅了臉,推了推眼鏡,結結巴巴道:「不,不用謝,我是十三中的。」
十三中是鎮裡的普通高中,雖然比不上省城一中的名氣和升學率,但學風還是很嚴謹的。
「你也喜歡剪紙呀?學了幾年了?」珊悅笑著問他,能進決賽說明這個男生剪紙的功夫很不錯。
「我學剪紙的時間不長,練字的時間比較長,因為我爺爺就熱愛書法,從小被他薰陶的。」
男生紅著臉幫珊悅拿了大部分的工具,珊悅朝他善意的笑笑,「我叫關珊悅,你呢?」
「關珊悅?你是不是那個考進省城一中的關珊悅,我聽我爺爺說過你。」男生眼鏡後的眼睛亮了起來。
「呃,我倒是考進了一中,但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我。你爺爺是哪位呀?」珊悅眨眨大眼,一頭霧水。
「我爺爺是中藥店的荊大夫,他和我說過你,說你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到藥店賣猴頭。後來為救娘親冒險入雪山,還挖到一顆百年老山參……」
眼睛男喋喋不休的說著珊悅早年的「豐功偉績」,珊悅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只得嘿嘿的陪笑著。
「呃,好漢不提當年勇,謝謝你對我的誇獎。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珊悅被小眼鏡說的一個頭兩個大,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眼鏡男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哎呀,我忘了說了。我叫荊無名。」荊無名懊惱自己說了一堆廢話,生怕眼前的少女煩了自己。
珊悅甜甜一笑。「荊同學,多謝你在比賽時提醒我,不然我的剪紙說不定就弄不完了。前面就是我家的店鋪,進去吃個冰棍歇一會兒吧!」
荊無名忙搖著手。滿臉紅暈的道:「不,不去了,爺爺在店裡還等著我回去吃藥呢,我,我一直身體不好……」
珊悅看他面色蒼白身體羸弱,又不停的咳嗽,便知他有不足之症,這冰棍等涼物也不一定能吃,遂笑著道:「今天很高興遇見你。等哪天我去荊爺爺店裡拜訪。」
荊無名靦腆的笑了笑,將手裡的工具還給珊悅,邁著輕快的步子迅速消失了。
荊無名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潮。腳下的步子也比往日輕快了許多,原來爺爺口中略顯傳奇的小女孩就是她啊,沒想到她這麼漂亮,剪紙剪的也那麼好。
荊無名開心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不小心被旁邊的人撞了一個趔趄,那是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太妹。撞了人不道歉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靠,趕著投胎啊!」
荊無名厭惡的瞥了那小太妹一眼。並沒說話。那小太妹帶著的兩個小混混也斜了荊無名幾眼,但好像是有事要做,他們並沒有故意尋釁。
珊悅捧著自己的工具就要轉進店鋪後面的四合院,迎頭走來三個不速之客,當首的小太妹指著珊悅大嚷:「龍哥,就是她,就是這個婊*子勾引的阿寶。」
聽那小太妹滿嘴髒話,珊悅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裡距離家中不遠,若是大喊一聲店裡的店員都會趕出來幫忙,所以珊悅心裡並沒半絲懼怕。…
只是一看見那個叫龍哥的人那奇異的髮型,珊悅實在忍不住噴笑出來。
若說八十年代最流行什麼?幾乎人人都會說——霹靂舞。沒錯,說霹靂舞是20世紀80年代最震撼中國青少年的歌舞片,一點也不為過。
這部歌舞片最早通過電影、錄像帶、內部觀摩片和電台廣播其配樂的方式流傳。
這時候的大陸觀眾被這種不按人體正常規律旋轉的舞姿深深吸引,所以在這段霹靂舞盛行的時候,街上出現了很多燙著爆炸頭,身著迷彩服的年輕人在大街廣場上,提著錄音機或者身帶隨身聽,隨著強勁的音樂跳舞,引得觀者如雲,嚴重者甚至能引起堵塞交通。
就連學校的男生們也不放鬆對霹靂舞的練習,一到休息日就在家模仿蜘蛛爬牆的動作,偶爾也在公園草坪上拿幾個大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音樂,身體就會跟著自己的感性神經舞動。
在學校的時候這些精力旺盛的男生恨不得把教室、操場都當作舞廳,節日舞會上肯定少不了他們的身影,四處吸引著女生的尖叫和矚目。
所以,珊悅一看見這個身著蝙蝠衫,頭繃裹布,腳踩高幫運動鞋的龍哥,看見他走路好似在模擬擦玻璃或者外星人行走動作的情景,在這個酷熱的初秋里,熱的滿頭大汗卻覺得自己最帥最牛x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在這個緊張的情景中笑場了。
小太妹瞪圓了眼睛,塗著血紅指甲的手指著珊悅險些氣歪了嘴,「龍哥,她居然敢笑話你,簡直就是欠揍!」
龍哥:這小妞長的可真靚,我要不要給她跳一場拿手的霹靂舞呢?
小太妹不知龍哥的想法,見他一臉沉思,以為他正在積蓄著怒火,有心先他來出一口氣,遂刷刷的奔過來,照著珊悅的臉襲來。
「賤*人,你笑什麼笑?」
珊悅哪裡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小太妹的形象雖然能嚇壞學校里的單純妹子,可珊悅是什麼人?連變態殺人狂都敢回頭捅一刀的,這點小小的威脅她還不放在眼裡。
「啪!」
又脆又響的巴掌聲響起,珊悅呼了呼自己發疼的手心,不屑的哼道:「哪來的瘋狗,上來就想咬人?」
那小太妹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氣的聲音都發尖了,「你,你居然敢打我?」
「許狗咬人,不許人打狗?」
珊悅瞪圓了眼睛,小樣的,你眼睛有我的大嗎?才十五六的樣子,居然去當小太妹,這時候的小太妹可沒有後來那些太妹的背景和靠山,就單憑著一口髒話和奇裝異服來嚇唬人。
那小太妹氣的嗷嗷叫,張著兩隻爪子就想上去撓人。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手,將那小太妹拽了回來。
「胡鬧!你怎麼敢隨便打人?」那龍哥面色嚴肅不由分說的訓斥了那小太妹一頓,隨即對著珊悅滿臉堆笑,「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珊悅:……
那龍哥以為珊悅不信,忙瞪了那小太妹一眼,將她嚇的連連後退,然後捋著自己頭上的兩撮黃毛,笑嘻嘻的道:「我們真不是壞人,我們可是鎮裡最好的霹靂舞選手,過段時間還要去省里比賽呢!」
這時候講究時髦的男生都會偷著使用他們老媽藏在櫃櫥里的摩斯,然後在頭髮上塗抹髮膠、髮乳,把頭髮塗抹得拷亮,甚至還要特意抓起兩撮來立著,這樣才感覺時髦帥氣,有的男生就靠這一頭油光發亮的頭髮來吸引心儀的女生。…
學校里還流傳著一句話,叫做:頭可斷,髮型不可亂。珊悅理解他們的心理,誰說男生就不能愛美了,美的每個人都有的權利。
但是對著一個滿是頭皮屑和頭油還帶著一股異味的黃毛,珊悅此時只想作嘔,並看不出半點美感來。
「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幹嘛?」珊悅悄悄後退了一步,這股味道,實在是太惡了。
小太妹總算搶過一句台詞,「你勾引我阿寶哥,我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阿寶?誰啊?」珊悅一頭霧水,小二黑下的狗崽兒倒有一條叫阿寶的,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小太妹咬牙切齒道:「你原來和我們校草李珏在一起,我們也就不說啥了,現在李珏走了你又勾搭了蒙天厲。這還不算完,你居然還勾搭我家阿寶。」
珊悅不喜聽她一句「勾搭」兩句「勾搭」的,伸手阻止了她繼續說話,「停!你那阿寶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完全不認識他好嗎?」
「你還說不認識他,他說那天校慶時你去了學校看他跳舞,還對著他直笑。然後他就和我分了手,還在學校後牆寫『關珊悅,我喜歡你!』,嗚嗚,要不是你,阿寶能和我分手嗎?」
小太妹哭的眼妝都花了,眼淚鼻涕加黑眼影混在了一起,活似一隻國寶熊貓。
珊悅聽了這個理由真是哭笑不得,「我那天是對領舞的蒙天厲笑的,你說的那個阿寶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他說喜歡我我就得答應?簡直是笑話。你有找我麻煩的時間,還不如回去好好哄你的男朋友,別到我面前來尋晦氣。」
那要替她出頭的龍哥臉上也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裡一陣埋怨,這臭丫頭當初也沒說明白啊,單說一個臭女人搶了她男朋友,誰知居然是那臭小子單戀人家,正主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還沒等那龍哥緩過勁兒來,後面突然走過來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一見那幾個混混似的傢伙,一聲暴喝險些嚇掉了三人的魂兒:「你們是想幹啥?」(我的小說《一剪春》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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