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條喪家犬!」謝寒山冷笑一聲,完全沒有把慕容復放在眼裡。他當年可是親眼見過慕容博被掃地出門的狼狽樣,對這所謂的「姑蘇慕容」半點好感也無,更別提這乳臭未乾的慕容復了。
謝寒山一開口,高建瓴就暗叫不好。他這師兄什麼都好,就是嘴巴太毒,一點虧都不肯吃。這慕容復雖然武功未必多高,但好歹是姑蘇慕容家的少主,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
果然,慕容復臉色一沉,摺扇「啪」地一聲合攏,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閣下是什麼人?竟敢如此羞辱我慕容家?」
「怎麼?慕容家連自己的仇人都記不住了嗎?」謝寒山譏諷道,「也難怪,當年被我全真教趕出中原,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連祖宗的牌位都保不住,哪還有心思記仇?」
「你!」慕容復氣得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謝寒山指的是什麼。當年他父親慕容博為了得到武林秘籍,不惜勾結西夏一品堂,意圖挑起中原武林的內亂,最終被全真教揭穿陰謀,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這件事一直是慕容復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謝寒山當眾提起,他如何能忍?
「大膽狂徒,竟敢污衊先父!今日我便要替先父報仇!」慕容復怒吼一聲,手中摺扇一抖,化作一柄利劍,直取謝寒山面門。
謝寒山不閃不避,只是輕蔑一笑,「就憑你?也想殺我?」說罷,他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道無形劍氣便擊中了慕容復手中的摺扇。
「叮!」
摺扇應聲而斷,慕容復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中的半截摺扇也掉落在地。他驚恐地望著謝寒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慕容復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住!
「慕容公子,看來你這些年並沒有什麼長進啊。」謝寒山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失望,「我勸你還是乖乖滾回姑蘇,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慕容復羞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了,眼前這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自取其辱。
「哼!今日之恥,來日必報!」慕容復狠狠地瞪了謝寒山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謝寒山突然開口,語氣冰冷,「我讓你走了嗎?」
慕容復腳步一頓,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緩緩轉過身,強作鎮定地問道,「閣下還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送你一份禮物。」謝寒山說著,右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指風便朝著慕容復射去。
「啊!」
慕容復慘叫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左肩,痛苦地倒在地上。他驚恐地望著謝寒山,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謝寒山冷冷地說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侮辱我全真教,就不是斷你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說罷,謝寒山不再理會慕容復,轉身對高建瓴和柳斌說道,「我們走吧。」
高建瓴和柳斌對視一眼,心中都充滿了震驚。他們沒想到,謝寒山竟然如此狠辣,出手便廢了慕容復一條胳膊!
「師兄,你」高建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謝寒山淡淡地說道,「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說罷,謝寒山不再多言,轉身朝著山下走去。高建瓴和柳斌連忙跟上。
「師叔」柳斌看著謝寒山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師叔,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斌兒,你別怪你師叔。」高建瓴嘆了口氣,說道,「他這些年,一定經歷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柳斌點了點頭,但她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三人一路無話,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師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高建瓴問道。
「我要先回一趟惡人谷。」謝寒山說道,「有些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惡人谷?」高建瓴眉頭微皺,「師兄,你為何要回惡人谷?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知道。」謝寒山淡淡地說道,「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做。」
「可是」高建瓴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寒山打斷。
「好了,不用再說了。」謝寒山語氣堅定,「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勸我了。」
說罷,謝寒山不再多言,轉身朝著惡人谷的方向走去。高建瓴和柳斌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
「師兄,你一定要小心啊!」高建瓴看著謝寒山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大聲喊道。
謝寒山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心。
高建瓴和柳斌目送著謝寒山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收回目光。
「斌兒,我們也走吧。」高建瓴說道,「回全真教。」
「嗯。」柳斌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朝著全真教的方向走去。
惡人谷,位於西域崑崙山脈深處,是一個人跡罕至的險惡之地。這裡聚集著許多江湖上的惡人,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魔窟。
謝寒山來到惡人穀穀口,只見兩名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大漢,手持鋼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竟敢擅闖惡人谷!」其中一名大漢厲聲喝道。
「滾開!」謝寒山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大膽!」兩名大漢聞言大怒,揮舞著鋼刀,便朝著謝寒山砍去。
謝寒山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便躲過了兩名大漢的攻擊,然後閃電般出手,兩掌拍在兩名大漢的胸口。
「噗!」
「噗!」
兩名大漢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氣絕身亡。
謝寒山看也不看兩名大漢的屍體,徑直朝著惡人谷內走去。
「站住!」
「什麼人?竟敢擅闖惡人谷!」
謝寒山一路向前,沿途不斷有惡人谷的嘍囉前來阻攔,但都被他輕易地解決掉。
很快,謝寒山就來到了惡人谷的中心地帶。這裡有一座巨大的宮殿,是惡人穀穀主的住所。
謝寒山走到宮殿門前,正要推門而入,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謝寒山眉頭微皺,冷冷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惡人穀穀主寢宮?」黑影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謝寒山定睛一看,只見來人一身黑衣,臉上戴著一張鬼臉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
「我找謝遠山。」謝寒山淡淡地說道。
「找谷主?你是什麼人?」黑衣人問道。
「我是他師兄。」謝寒山說道。
「師兄?」黑衣人冷笑一聲,「谷主可沒有師兄!」
「是嗎?」謝寒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你就去問問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師兄!」
說罷,謝寒山不再多言,身形一閃,便朝著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見狀,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
「當!」
一聲巨響,兩柄利劍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陣火花。
謝寒山和黑衣人實力相當,一時之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數十招,依然難分勝負。
「好!再來!」黑衣人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帶著凌厲的勁風,朝著謝寒山劈去。
謝寒山冷笑一聲,身形未動,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勁氣便將黑衣人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這這怎麼可能?!」黑衣人見狀,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竟然被謝寒山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黑衣人驚恐地問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是遇到高手了。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謝寒山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殺意,「滾開!」
黑衣人心中驚懼交加,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別以為你武功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這裡是惡人谷,你」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謝寒山身形一閃,已經到了他面前,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唔唔」黑衣人被掐住喉嚨,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卻無力反抗。
「你想說什麼?」謝寒山冷冷地問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我我」黑衣人拼命地想要說什麼,但喉嚨卻被謝寒山死死地掐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就去死吧!」謝寒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五指猛然收緊。
「咔嚓!」
一聲脆響,黑衣人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捏斷,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氣絕身亡。
謝寒山隨手將黑衣人的屍體扔到一旁,然後推開宮殿大門,走了進去。
宮殿內,裝飾奢華,金碧輝煌,處處透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謝寒山掃了一眼宮殿內的裝飾,心中不禁冷笑。他這個師弟,還真是會享受啊!
「師兄,你終於來了。」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謝寒山身後響起。
謝寒山轉身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冷冷地望著他。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惡人穀穀主,謝遠山!
「謝遠山,你膽子不小啊!」謝寒山冷冷地說道,「竟然敢派人來殺我!」
「師兄,你誤會了。」謝遠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怎麼會派人來殺你呢?我只是派人去請你回來而已。」
「請我回來?」謝寒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師兄,我說的都是真的。」謝遠山連忙說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很想念你,所以才派人去請你回來。」
「想念我?」謝寒山嘲諷道,「你要是真的想念我,就不會把我逐出師門了!」
「師兄,當年之事,都是我的錯。」謝遠山低頭說道,「我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後悔,希望你能原諒我。」
「原諒你?」謝寒山冷哼一聲,「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犯下的錯誤嗎?」
「師兄,我知道我錯了。」謝遠山說道,「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取你的原諒。」
「你的生命?」謝寒山不屑地說道,「你的生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師兄,你」謝遠山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怎麼?你不服氣?」謝寒山冷冷地說道,「不服氣就來殺我啊!」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謝遠山怒吼一聲,身形一閃,便朝著謝寒山攻去。
謝寒山冷笑一聲,身形未動,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勁氣便將謝遠山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這這怎麼可能?!」謝遠山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竟然被謝寒山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就憑你,也配做我的師弟?」謝寒山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謝遠山心中驚懼交加,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說道,「謝寒山,你別以為你回來,就能改變什麼!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如今我已經」
謝遠山話還沒說完,謝寒山身形一閃,已經到了他面前,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唔唔」謝遠山被掐住喉嚨,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卻無力反抗。
「你你」謝遠山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你想說什麼?」謝寒山冷冷地問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我我」謝遠山拼命地想要說什麼,但喉嚨卻被謝寒山死死地掐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就去死吧!」謝寒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五指猛然收緊。
「咔嚓!」
一聲脆響,謝遠山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捏斷,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氣絕身亡。
「師兄!」高建瓴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止,「你你怎麼能殺了他?」
「他該死。」謝寒山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可是」高建瓴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寒山打斷。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謝寒山說著,轉過身,看向柳斌,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斌兒,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柳斌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師叔,心中五味雜陳。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師叔,如今竟然變得如此殺伐果斷!
「沒事就好。」謝寒山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柳斌的頭,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師兄,你這些年到底去哪了?」高建瓴忍不住問道,「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此事說來話長。」謝寒山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跟你說吧。」
「好。」高建瓴點了點頭,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師兄不願多說,他也不好多問。
「對了,師兄,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高建瓴問道,「難道是」
「我是為了七星劍而來。」謝寒山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得到消息,七星劍已經重現江湖,而且,很有可能就在全真教的手裡。」
「什麼?!」高建瓴大驚失色,「七星劍真的重現江湖了?這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謝寒山淡淡地說道,「七星劍關係重大,我必須將它找到,否則,江湖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可是」高建瓴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寒山打斷。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謝寒山說著,目光突然看向遠處,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數道人影便從遠處飛掠而來,眨眼間,便來到了眾人面前。
來人共有七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衣,手持摺扇的年輕公子。
「在下慕容復,見過各位。」年輕公子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不知各位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出現在我慕容家的地盤上?」
「慕容復?!」高建瓴臉色微變,沉聲說道,「你就是姑蘇慕容家的少主?」
「正是在下。」慕容復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傲然之色,「不知各位可否給我慕容家一個面子,就此離去?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哼!好大的口氣!」高建瓴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出鞘,指著慕容復,厲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慕容家,如何讓我等離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慕容復臉色一沉,手中摺扇一揮,一道凌厲的勁風,便朝著高建瓴席捲而去。
「找死!」高建瓴怒吼一聲,手中長劍一抖,便迎了上去。
「當!」
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陣狂風,吹得四周飛沙走石,樹木搖晃。
「殺!」
「上啊!」
與此同時,慕容復身後的六名手下,也紛紛拔出兵器,朝著高建瓴、謝寒山和柳斌三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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