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則是氣定神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讓緹縈安排了人,去往涼州給娘親和哥哥送信,說明情況,免得白白擔心。
自己又不用去赴宴,便閒著了。
唯一擔心的是,蕭少鉉去了宮裡赴宴,會不會遇到厲如意?
雖然蕭少鉉對厲如意沒興趣,但是被厲如意勾引,她的心裡也一樣不舒服啊。
「若晴、若晴。」年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陸若晴回神。
薄荷進來稟道:「王妃,年小姐和江小姐來看望你了。」
陸若晴正在枯坐無趣呢。
聽說年楹和江臨月過來找她,當即高興道:「快叫進來。」
年楹一向風風火火的。
這邊話音未落,就見她一溜小跑奔了進來。
陸若晴笑道:「你慢點兒!當心摔一跤,可就不美了。」
年楹急道:「我才得的消息,驕月那個混帳東西竟然推你?害得你……,哎,發生了這種事情,真是太叫人心疼了。」
她眼圈兒一紅,哽咽起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陸若晴愕然。
繼而想起,她對外是宣稱已經小產的啊。
江臨月慢了幾步進來。
一進門,也是滿臉悲傷惋惜之色。
陸若晴不免啼笑皆非。
江臨月行了禮,柔聲道:「王妃,千萬保重身子啊。」
「呃……」陸若晴不知道該從那一句說起。
年楹還在掉眼淚,哽咽道:「你和殿下成親這麼久,殿下又往西南打仗和你分開,好不容易才得的喜訊,就這麼沒了。」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陸若晴叫薄荷打了熱水進來。
江臨月也勸道:「是啊,咱們是來勸慰王妃寬心的,你別再招王妃的眼淚了。」
其實,她天生聰明心細。
進屋看了幾眼,就發覺陸若晴不像小產的狀態,怕是另有隱情。
但是,這種話可不能說出口。
年楹還在傷心中,連聲道:「若晴,你的肚子是不是很痛?心裡是不是很難過?你可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別叫小人們得意了。」
陸若晴笑道:「先洗了臉,再說話。」
年楹眨眼看著她,看了又看,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陸若晴看起來一點都不悲傷啊。
薄荷上前道:「年小姐,我給你把袖子挽起來。」
年楹疑惑著開始洗臉。
陸若晴則更江臨月說話,問她,「我記得,你和姜倫的婚期是在八月里,對吧?」
江臨月微微羞澀,點頭道:「是呢。」
陸若晴掰著手指頭,「那麼……,就是還有將近兩個月,等我出了小月子能趕上的。」
江臨月忙道:「王妃好好休養身子,不用著急。」
旁邊年楹洗完了臉,去了脂粉,反倒別有一種青春乾淨的氣息。
她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若晴,你……,是真的小產了?還是沒有啊。」
陸若晴看著她眨眼,「當然是小產了。」
「啊?」
「不然的話,驕月怎麼會犯下謀害皇嗣之罪,褫奪了郡主封號呢。」
----這話便是已有所指了。
年楹雖然性子爽朗,但也是豪門後宅長大的姑娘,瞬間懂了。
陸若晴必須「小產」,才能讓驕月定罪。
年楹沒有再繼續刨根究底。
她高興起來,撲到陸若晴床邊笑道:「好哇,害得我擔心死了。」
陸若晴打趣她,「你這個人沒心沒肺,還會擔心?把你的心掏出來我看看。」
兩人又說笑打鬧起來。
江臨月一向性子穩重的多,在旁邊看著發笑,並不上前。
陸若晴和年楹鬧了一陣,停下來。
年楹喝了幾口茶水,又問:「對了,那個厲如意怎麼回事?真的是從西南追過來,要給鎮北王殿下做側妃的嗎?」
江臨月嗔道:「你呀,問得也太直白了。」
她擔心,陸若晴聽了心裡會有刺兒。
但是,陸若晴一臉無所謂,「是啊,厲如意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殿下不想。」
----這話十分霸氣。
「真的?殿下拒絕了?」年楹又好奇,又興奮。
陸若晴淺笑,「殿下要是願意,早在西南就納了她做側妃了,還用追到京城?你細想想其中道理就明白了。」
「也對哦。」
年楹連連點頭,繼而氣憤,「那厲如意也太不要臉了!」
陸若晴表情鄙夷,「她不要臉她的,隨意。」
年楹卻道:「話不能這麼說!就算殿下不願意,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她提醒陸若晴,「厲如意都不要臉的追到京城了,豈能善罷甘休?只怕……,且有些下三濫的手段呢。」
江臨月也道:「是啊,防人之心不可無。」
陸若晴微微沉默。
片刻後,才道:「認真說起來,我也是有一點點擔心的。」
年楹不樂意,「你別怕她啊。」
「我不是害怕厲如意。」陸若晴搖頭。
「那你擔心什麼?不是說,殿下自己也不願意嗎?」
「我擔心,宮裡的人。」
「嗯?」
陸若晴解釋道:「就算殿下無心,可是厲如意有心,宮裡的某些人為了噁心我,自然更加樂見其成,搞不好就有么蛾子呢。」
「是啊。」年楹連連點頭,「比如孫貴人,現在肯定恨死你了。」
陸若晴倒不太擔心孫貴人。
一則驕月被貶,孫貴人擔心女兒肯定分心分神。
二則孫貴人如今失寵,手段有限。
但是……
蘇淑妃那邊不好說,賀蘭夫人就更不好說了。
年楹忽然道:「要不這樣?你不方便進宮,我打著英國公府的人進宮,幫你看著點兒。」
陸若晴當即拒絕,「別鬧了,你進宮去能看著什麼?」
「看著厲如意啊。」
「怎麼看?她要去哪兒,你還能攔著不成?」
年楹還不死心,「那打聽殿下的消息……」
陸若晴擺手,「男賓和女賓是分開的,你還能跑到男賓那邊守著殿下?倒是叫我擔心你。」
「我哪有那麼叫人擔心?」年楹嘟噥道。
「行啦。」陸若晴嗔道:「你哥莫名其妙做了侍衛,就夠鬧心的,你可千萬別再進宮湊熱鬧了。」
年楹還有些不樂意。
陸若晴又道:「驕月才剛受罰,厲如意又是虎視眈眈的,現在可多事之秋。」
江臨月也勸道:「阿楹,你就在家呆著吧。」
「好吧,好吧,說不過你們。」年楹只能表示服軟投降。
陸若晴又道:「你回家以後,記得勸一勸你哥,叫他不要跟宮中貴人起衝突,更不要因為我而強出頭,免得惹上麻煩。」
年楹聳了聳肩,撇嘴道:「他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攔不住啊。」
江臨月在也是點頭,「表弟是有些執拗,不聽勸。」
陸若晴嘆道:「我以前跟他說了很多次,叫他不要摻和宮裡的事兒。結果他不聽,偏偏跑到宮裡去做侍衛,真是叫人操心。」
幾個人就著年熙的事兒,聊了半天。
年楹走時,陸若晴還不忘叮嚀道:「記住!不要進宮,好好呆在英國公府。」
如此這般交待。
然後,才叫人送年楹和江臨月出門。
陸若晴想著,等蕭少鉉回來也交待他幾句,別著了別人道兒。
----但是來不及了。
黃昏時分,緹縈神色焦急匆匆進來,「王妃,出事了!」
陸若晴吃驚道:「是殿下有麻煩了嗎?有沒有受傷?你快說啊!」
緹縈面色十分惱火。
她咽了咽口水,忿忿道:「方才宮中傳來消息,說是……,殿下喝醉了,闖入了厲如意休息的房間,把正在換衣的她給看光了。」
陸若晴斥道:「胡說!男賓和女賓的休息區,都不在一處!」
緹縈急道:「王妃,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現在厲如意哭著、喊著,非說殿下看到了她清白的身體,要殿下對她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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