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仿佛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一塊墨黑色的龜殼出現在唐三藏拳頭之前,一道道裂紋出現其上,然後化成碎片,落到了地上。
那所謂的四象陣,在防守的玄武碎裂之後,一陣顫抖,然後就湮滅了,那道無形的封印隨之消失。
朱恬芃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收回拳頭的唐三藏,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聖僧加油!」
「聖僧好英俊!」
這時,院子裡的少女們卻是齊聲為唐三藏吶喊助威起來。
「朱恬芃,吃姑奶奶一棒!」一旁忍了許久的孫舞空一聲嬌喝,一步躍起,手中金箍棒朝著朱恬芃當頭砸落。
「我才不要吃你的大棒。」朱恬芃切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手在腰間一撫,一個暗銀色的頭梳出現在她的手上,輕叫了一聲變,一把九齒釘耙就已然被她握在了手裡。
陣法已破,孫舞空一棒砸空,砸倒了半片圍牆,提棍又是一棒向著朱恬芃砸去。
「娘子們快快避開,讓我先打敗這隻死猴子……」朱恬芃手裡的九齒釘耙向上一扛,同時往一旁避開去。
沒等她說完,院子裡那幫少女已是從斷開的圍牆跑了出去,一股腦圍到了唐三藏的身邊,一臉崇拜和花痴地說道:
「啊,聖僧你好厲害啊。」
「聖僧救小女子於水深火熱,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若是聖僧不嫌棄,吾等皆願侍奉聖僧左右。」
……
「啊,死和尚,挖我牆角,我要和你不死不休!」一旁朱恬芃大聲叫道,一頭紅髮都立起來了。
唐三藏沒有理會朱恬芃的威脅,不留痕跡地把幾隻向他身上摸去的小手從拿開,面帶微笑道:「諸位女施主不必客氣,至於報酬高太公會墊付的,無需諸位姑娘擔心。」
緊緊抓著唐三藏右手的高翠蘭橫了高太公一眼,面帶可憐之色道:「爹爹,你不說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嗎?怎可這般誆騙聖僧,看來女兒只能以身相許,方能報答聖僧師徒的搭救之恩了。」
高太公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滿是女兒被搭救出來的歡喜之色,不過一時間也沒急著答話,而是有些緊張地看向了一旁交手正酣的孫舞空和朱恬芃。
一旁的孫舞空和朱恬芃交手動靜不小,金箍棒和九齒釘耙來頭都不小,兩人的實力看上去也相差不多,一時間你來我往,磕著就是一顆大樹飛了,碰著就是半間屋子塌了,可把高太公看得心疼不已。
「師父,我們要不要去幫一下師姐。」敖小白好不容易從女人堆擠了進來,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用了,她打不過舞空的。」唐三藏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
朱恬芃現在也只有地仙實力,和孫舞空同級,但是沒了陣法幫襯,百招之內必敗無疑。
果然,沒過多久,孫舞空一棒砸飛了九齒釘耙,順手從一旁的倒塌的房間裡扯了一根紅色的繩子,把朱恬芃繞了幾圈,雙手負在身後,推了出來。
唐三藏看著被孫舞空以奇怪的繩法綁起來的的朱恬芃,面色有些古怪,「舞空,你從哪裡學來這沒名堂的捆綁手法?」
「啊?那天我看那樹妖就是這麼綁你的,我覺得好像不錯,就隨便學了一下。」孫舞空一臉單純地說道。
「什麼不錯啊!雖然這樣綁可以把身材完美地襯托出來,但是……這很容易引發誤會的。」唐三藏在心裡吐槽道,不過當著這麼多人面也不好說出來。
「哼,裝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很喜歡我被這樣綁著嗎?你們男人那點想法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朱恬芃挺胸抬頭,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唐三藏,嘴角上揚,「我玩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前半句還讓唐三藏有點汗顏,後半句則是直接讓他噴了,被一個女人說出這麼嘲諷的話,實在太傷人了。
見朱恬芃被抓住了,高太公和一眾家丁也走近了一些,目光皆是在朱恬芃的身上打量起來,一旁那高紈直接噴鼻血了。
唐三藏抬手止住了想上前來感激的高太公,脫下了自己的袈裟蓋到了朱恬芃的身上,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既是天庭掌管天河十萬天兵的元帥,為什麼會跑到高老莊來當妖怪?」
朱恬芃嘁了一聲,有些鄙夷地看著唐三藏說道:「和尚,你敢挖我牆角,就少假惺惺對我了。其實你把我蓋起來,是不想讓別人看吧?等會再讓這孫舞空把我拖到房間裡讓你自己一個人看個夠,然後想幹什麼幹什麼吧?」
「嘶。」眾人聽此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原本看著唐三藏把袈裟蓋到朱恬芃身上就不爽的家丁此時又是狠狠地鄙視了他幾眼,而原本覺得唐三藏頗有君子風度的少女們此時則是有些凌亂,雖然沒有馬上逃開,不過看向唐三藏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審視。
就連孫舞空和敖小白都一驚,看看唐三藏又是看看朱恬芃,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拖你個大頭鬼!干你個大頭鬼啊!」唐三藏一臉黑線,對於這個站在猥瑣男人立場來推斷他的心理的沒名堂的女人,有些頭疼,這樣的徒弟還是不收為妙啊,不然路上有的煩惱了。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唐三藏繼續說道:「據高太公所言,你在高老莊這些年,只要少女年過十四,你便把她抓來,將她們拘禁於此處院落,無所不作,可有此事?」
高太公和眾家丁皆是點著頭,看向朱恬芃的目光也是多了幾分仇恨之色。
「對,就是這個妖怪,當年第一次見這個妖怪就是這副模樣,現在四十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沒變。聖僧抓住了這妖怪,我們高老莊上下感激不盡,還請聖僧滅了她,我立刻奉上半數家財。」高太公上前來,指著朱恬芃手指顫抖地說道,當年的奪妻之恨,還有後來三個女兒被抓之仇,果然深入骨髓。
「師父,錢。」孫舞空握著金箍棒衝著朱恬芃的腦袋比劃了一下,用口型說道。
唐三藏微微點了點頭,對啊,錢比較重要。
朱恬芃見唐三藏和孫舞空的動作表情,這下不淡定了,晃了晃身體,看著唐三藏說道:「喂,和尚,你也帶點腦子吧,這老淫.棍的話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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