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樓的酒菜確實不錯,一大桌子的菜,除了幾樣吃膩了的野味,其餘的幾乎被清盤了。
因為是中午,所以朱恬芃和孫舞空也沒有多喝,唐三藏叫來柳百川,直接給了他兩錠大金子,這東西雖然不一定能當貨幣流通,不過普遍比較值錢,至少從柳百川的表情來看,應該是遠高於這些桌椅的價值的。
莫雲和那幾個飛衛早就被抬走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不少人抱著巴結的意思,自然願意搭把手把他們送回去。
酒樓外的街道上還有著不少人,都聽說打了飛衛的外鄉人還在聚福樓里,所以這會都湊在這裡等著看熱鬧。
遷流城自從出了那事之後,連值得一看的熱鬧都少了不少,只有那幾次那些因為犯了大事被處死的瘋子行刑的時候,眾人才能提起一些興致來。
這些外鄉人打了莫雲和飛衛,看樣子還是重傷,城主府和飛衛肯定不會輕饒他們,今天在這裡肯定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出來了!」有人眼尖,看著從酒樓里走出門來的唐三藏等人,聲音尖銳地叫道。
眾人齊刷刷看去,驚訝之餘,也是露出了幾分驚艷之色。本以為是一幫粗膀大漢,沒想到走出來的是個英俊的小和尚和三個漂亮女子,甚至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這樣一群人是如何把飛衛直接打下樓來的?
唐三藏看了一眼裡外三層的圍觀群眾,雖然在預料之中,但是對於這幫清一色掛著黑圓圈的傢伙,竟然還提的起看熱鬧的心情,不禁升起了幾分佩服之意。
「師父,有人來了。」孫舞空看了一眼遠處,輕聲說道。街道的盡頭出現了兩個騎馬的黑甲人,身後跟著數十佩劍的飛衛,圍觀的人群向著兩旁分開,讓出道路來。
「師父,讓我來開路吧。」朱恬芃摩拳擦掌,正好當飯後運動了。
「不要急著鬧事,旁邊有條小巷,我們轉進去,你再施個隱身術避開這些人吧。」唐三藏搖了搖頭說道,抱起敖小白,見孫舞空已經把洛兮帶回來,便向著一旁的小巷快步走去。
解決這些飛衛倒是不難,但這些東西就像跗骨之蛆一般,殺而不絕。身為遷流城的執法者,唐三藏覺得這些人至少遏制了瘋子對於普通人的傷害,這點還是挺得他心。既然真的瘋了,還有傷害別人的傾向,那就好好關著吧。
「好吧,有點可惜呢。」朱恬芃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跟著唐三藏後邊。
圍觀的人群皆是散開讓出道路來,見過那幾位飛衛的慘狀,他們可沒有膽子阻攔。
眾人轉進了小巷,過了第一個轉角,四下無人,朱恬芃手一揮,一道白色薄膜將眾人包裹進去。
不一會,兩騎和數十人衝進了小巷,從眾人面前呼嘯而過,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師父,我們就這麼隱身過去,還是直接過去?」朱恬芃問道。
「過兩條街再過去吧,估計現在有不少人在找我們,先去城中央看看,聽柳百川說那裡有座聖碑,瘋人院也在那裡。」唐三藏微微搖頭道。
「師父,我們不應該先去看看布料嗎?」朱恬芃看著,認真地問道。
唐三藏點點頭道:「去那裡看兩眼,然後就去布料店,剛剛柳百川不是說最好的布料店在另一邊嗎,正好順道。」
「師父,你是覺得遷流城這情況和那瘋人院有關?」沙晚靜好奇道。
「瘋人院是這情況出現後的產物,不管裡面的人是怎麼瘋的,肯定和那情況有關,說不定到那裡能夠看出一些東西出來。就算看不出來也無所謂,我們只需要盡力而為,至於結果如何,我們又不需要對誰做出承諾。」唐三藏笑著搖了搖頭,管閒事完全是興趣使然。
眾人撐著隱身向著城中央的方向走去,敖小白閒不住,又拿出了那個昏黃色的圓球和洛兮玩了起來。
反正也沒幾個人見過他們,飛衛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貼出布告,所以過了兩條街朱恬芃就撤去了隱身術,眾人一邊逛街一邊走去。
沙晚靜和敖小白都是第一次進大城,一路上見到什麼都摸摸看看,很是稀奇和歡喜。
四個徒弟走在前邊,一人手裡握著一根糖葫蘆,唐三藏肩上扛著一根扎滿糖葫蘆的棒子,手裡提著幾樣吃的和用的東西,看上去就像個拎包的。
走了大半個時辰,街道的盡頭終於出現了一座兩丈高的青色石碑,屹立在一座古樸的五色祭壇中央。
祭壇周圍的人不多,也沒有人看守,雖然不少路人會多看他們幾眼,不過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
祭壇的年代應該十分久遠了,古樸的字符被雨水沖刷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只剩下了一條條模糊的溝壑。不過祭壇分五色,均勻拼成了一個圓形祭台,也不知是什麼石頭。
而那座兩丈高的石碑,表面卻是異常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甚至反射著亮光,赫然是一塊無字石碑。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聖碑?看上去就是一塊普通石碑吧?」朱恬芃繞著青色石碑轉了一圈,眉頭微皺。
「這是五色祭壇,有傳送之用,不知是何人所建,也不知道是否還有用。」沙晚靜看著祭壇,有些意外地說道。
孫舞空站在祭壇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敖小白和洛兮繞著祭壇跑著,一個拋,一個接,黃色圓球在祭壇上飛來飛去,玩得不亦樂乎,這東西夠兩個小傢伙玩一段時間了。
「我去隔壁瘋人院瞧瞧,你們先在這裡看著吧。」唐三藏看了一會這所謂的五色祭壇和石碑,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轉而看向了不遠處土黃色石塊壘起一丈多高的石牆,露出幾分好奇之色,緩步向著哪裡走去。
「師父,我的球掉進去了。」唐三藏還沒走出去多遠,敖小白突然出聲叫道。
唐三藏笑著轉身,剛想讓誰幫她撿一下,瞳孔卻是驟然一縮。
原本古樸無華的五色祭壇上突然亮起了五色光芒,光芒一閃,站在祭壇上的孫舞空和敖小白她們竟是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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