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聽完丁七巧的話後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這是丁七巧心裡的痛處,以後能不提她男人的事情還是不提的好。
秦俊鳥看著丁七巧一副悲傷的樣子,不想讓她再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中,他換了個話題,說:「七巧,你說那個姓劉的人真的能回來嗎?」
丁七巧自信地說:「他肯定會回來的,這些生意人比猴都精,有利可圖的事情他是不會放過的。」
秦俊鳥說:「這個姓劉的可真有心計,心裡明明想買你家的房子,表面上還裝出一副嫌價錢高的樣子,而且裝得比電影裡那些演員演得還像。」
丁七巧笑著說:「你沒聽人說嗎,商場如戰場,雖說是一買一賣,看起來非常簡單,可這裡邊的學問大著呢。」
秦俊鳥點頭說:「是啊,還是七巧姐你腦子靈,這要是換了我,還真被那個姓劉的人給唬住了。」
丁七巧走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碗筷說:「俊鳥,快吃飯吧,再不吃菜就涼了,等我們吃飽了才有精神對付那個劉道恆。」
「中。」秦俊鳥坐下來,拿起碗筷大口地往嘴裡扒飯,很快就吃了三大碗飯,丁七巧做的四個菜一多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丁七巧看著秦俊鳥狼吞虎咽的樣子,開心地笑著,不時地還給他夾菜。
吃過飯後,秦俊鳥在丁七巧的家裡隨便轉了轉。丁七巧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後拿到廚房去洗乾淨。
這個時候,院子的大門口傳來了一陣小汽車的轟鳴聲,一個黑色的小轎車緩緩地停在了門口。
車門一開,上午跟劉道恆一起來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下來,他的手裡還領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
果然被丁七巧說中了,這才剛剛過了中午,劉道恆就繃不住了,十五萬的價錢看來他是認可了。不過劉道恆並沒有來,來的只是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個人。
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到秦俊鳥的面前,表情輕蔑地看了秦俊鳥一眼,說:「請問,丁小姐在嗎?我來跟她談房子的事情。」
秦俊鳥一看就知道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勢利眼,他沒好氣地說:「在。」
丁七巧這時聞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一看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笑著說:「你好。」
三十多歲的男人衝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說:「你好,丁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吳,是劉總的秘書,你叫我吳秘書就好了。」
丁七巧明知故問地說:「請問吳秘書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吳秘書笑著說:「丁小姐,我是代表劉總來跟你談房子的事情,你之前要的十五萬的價格劉總同意了,我把房款也帶來了,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把協議給簽了。」
丁七巧淡淡一笑,說:「好啊,看來你們劉總還是識貨的,他買我這個房子是穩賺不賠的。」
丁七巧跟吳秘書籤了協議,吳秘書把黑色的手提箱打開,裡面裝滿了一疊疊的面值百元的鈔票,他說:「丁小姐,這是十五萬元的現金,請你清點一下。」
丁七巧接過手提箱,在秦俊鳥的幫助下把錢清點了一下,手提箱裡的錢正好是十五萬元,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吳秘書看著秦俊鳥和丁七巧把錢清點完,說:「丁小姐,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帶人來接收房子。」
丁七巧說:「我沒有什麼問題了,家裡的家具和物品我會處理的。你明天就帶人來接收吧。」
吳秘書說:「那就這樣,再見。」
吳秘書走到大門口上了小轎車,小轎車隨即發動,一溜煙地開走了。
丁七巧把家裡的東西清理了一下,該賣的東西都拉到廢品收購站賣了,而她父母的遺物她乾脆全都燒了。處理完家裡的東西後,丁七巧和秦俊鳥趁著天還沒有黑返回了龍王廟村。
丁七巧雖然有了這十五萬的現金,可是要想開酒廠的話至少得三十萬,在資金上還有十五萬的缺口,而這十五萬就要靠貸款了,丁七巧知道要想拿到貸款,還得在牛紅旗的身下下功夫。
過年的前一天中午,秦家厚忽然來找秦俊鳥,一進屋他就哭喪著臉對秦俊鳥說:「俊鳥叔,你得幫幫我。」
秦俊鳥看著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問:「家厚,你這是咋了,遇到啥難事兒了。」
秦家厚說:「俊鳥叔,我聽你的話,去找馮寡婦幫我到大珠家提親,可是誰知道大珠她爸說啥也不同意我和大珠的婚事,還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我死了那條心。」
秦俊鳥一聽秦家厚的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給秦家厚出的主意竟然不管用。當初他之所以讓秦家厚去找馮寡婦,是因為他知道廖金寶一直在打馮寡婦的主意,廖金寶雖然是個賭鬼,可畢竟也是個男人,他老婆死了那麼多年他早就想再找一個女人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哪個女人能願意嫁給一個賭鬼自己往火坑裡跳呢。自從馮寡婦的男人死了之後,廖金寶就對馮寡婦動了心思,馮寡婦年輕長得又好看,那些有媳婦的男人見了她都眼睛發直,就跟別說廖金寶一個獨守空房的老光棍了。
為了討馮寡婦的歡心,廖金寶又是給馮寡婦買衣服又是給她買好吃的東西,可是無論他給馮寡婦買什麼,馮寡婦統統都給他送了回去,馮寡婦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廖金寶這樣的老賭鬼呢,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廖金寶一眼,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廖金寶一看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漸漸地也就對馮寡婦死了心了。
給廖大珠提親的事情,馮寡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秦俊鳥原本以為只要馮寡婦一出面,肯定會馬到功成。沒想到廖金寶居然連馮寡婦的面子都不給,看來他鐵了心不同意這門婚事了。
秦俊鳥皺著眉頭說:「這事情可就難辦了,大珠在家嗎?你去把她找來,我們好好地商量一下你們倆的事情。」
秦家厚無奈地說:「大珠出不來了,她爸聽說了我和她的事情之後,就把她鎖在了屋子裡,不准她出家門半步,還說她要是再敢跟我來往,就把她的腿打斷。」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家厚,你先別著急,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秦家厚急躁地說:「我現在想不出啥辦法了,要是廖金寶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去他家裡把大珠搶出來了。」
秦俊鳥安撫他說:「家厚,你先冷靜冷靜,我看這事兒你還得去找馮寡婦。」
秦家厚說:「俊鳥叔,廖金寶根本不聽她的,我還找她有啥用啊。」
秦俊鳥說:「家厚,這次去找馮寡婦你可得給她送些值錢的硬通貨,你不捨得下本錢,馮寡婦是不會賣力氣幫你說話的。」
秦家厚點頭說:「俊鳥叔,我聽你的,過了年我就去縣城買女人最喜歡的金銀首飾。」
秦俊鳥叮囑他說:「家厚,記住一定要買好東西,不要怕花錢,你要想娶大珠進門,就得豁得出去。」
秦家厚說:「俊鳥叔,我記住了。」
秦俊鳥把秦家厚送到大門口,看著他走遠了,轉身剛想進院子,他忽然看到石鳳凰手裡拎著許多東西向他走來。
秦俊鳥一看是石鳳凰,急忙迎了上去,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笑著說:「鳳凰姐,你咋回來了。」
石鳳凰笑著說:「我一個人在城裡過年沒啥意思,想回來跟你們一起過年,就是不知道你和你媳婦歡迎不歡迎我。」
秦俊鳥高興地說:「歡迎,當然歡迎了。」
秦俊鳥和石鳳凰一起走進了家門,蘇秋月正在廚房裡準備過年的東西,她一看石鳳凰走了進來,愣了一下,她以前沒有見過石鳳凰,只是聽秦俊鳥說起過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石鳳凰。
秦俊鳥說:「秋月,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鳳凰姐,你還愣著幹啥,快給鳳凰姐拿瓜子和糖啊。」
蘇秋月一聽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石鳳凰,甜甜地一笑,說:「鳳凰姐,快到屋裡坐。」
石鳳凰笑著打量了蘇秋月幾眼,拉著她的手說:「我早就聽說俊鳥娶個一個漂亮的媳婦,今天這麼一看,何止是漂亮,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樣。」
蘇秋月被石鳳凰誇得臉一紅,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鳳凰姐,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石鳳凰說:「俊鳥娶了你這樣一個好媳婦,我真是替他高興。」
蘇秋月把石鳳凰讓進了屋子,又是給她抓瓜子又是給她拿糖的,對她非常熱情。因為都是女人,所以兩個人一見面就說個不停,就好像跟老朋友見面一樣,倒是把秦俊鳥冷落在了一邊。
石鳳凰越看蘇秋月越是喜歡,伸手在蘇秋月白嫩的臉蛋上輕輕地摸了一下,問:「秋月,你這臉蛋摸啥好東西了,咋跟那煮熟了的雞蛋清一樣又光又滑的。」
蘇秋月說:「我一個山里女人能摸啥好東西,就是洗完臉的時候抹一些從鄉里買來的雪花膏。」
石鳳凰羨慕地說:「你的皮膚可真好,比起那些城裡天天摸高檔護膚品的女人還好。」
蘇秋月好奇地問:「鳳凰姐,護膚品是啥東西啊?」
石鳳凰笑著說:「護膚品就是用來保護女人的肉皮的東西,抹上之後能讓女人的肉皮變得白嫩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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