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的凝重是我打心眼裡不願見得的,我將酒壺放於一旁,起身下了椅榻,伸出雙手握住了君澤的雙手。筆神閣 bishenge.comwww..com
「近日是要去九重了麼?」我輕聲問道,目光灼灼的看著君澤。
「此事我已插手,自然還會相幫,況且我與瓊南也有些淵源,終歸不能讓她就這般死了。」君澤道,反握住了我的手,本就不太表露的凝重之色隨之淡去了不少。
「我同你一起去。」我道,便是那是不與瑤琴說,或是九重之人我都不認識,但若是君澤去,我自然也是回去的。
「好。」君澤回道,將我的手放於他的胸口,又輕聲笑到「有阿么這般疼惜,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既然這般,你可多釀幾壇無二送我喝上一喝,便是極好。」我回道,府中的無二已經所剩不多,趁機在問君澤要上幾壇也不失為上策,畢竟我只是個只會喝酒,卻不會釀酒的。
君澤看著我,點頭,嘴角淡笑道「阿么不可一日無酒,我不可一日無阿么,也算是相輔相成了。」
我理所應當的笑了笑,和君澤在書房中將餘下的酒都喝盡了,我這才罷休。
王府眾人的辦事效率還是極高的,也不過就是三日,觀景閣已修建完畢,其它因我鬥法而損壞的對方也已恢復如初。
君澤這幾日則大半時間都是同他帶來的那一撥九重人士在一塊商量事宜,其間我去聽過一回,覺得不大有興趣,便在沒去過了。
同君澤一起的人中,有十位是氏脈的家主,分別是留氏一脈留白松,饒氏一脈饒亦楓,寧氏一脈寧書海,呂氏一脈呂懷均,何氏一脈何靖,習氏一脈習詩云,甘氏一脈甘宛白,扶氏一脈扶笑天,盧氏一脈盧若柳,滕氏一脈滕傲南。另外還有四位分別是索氏,卓氏,聶氏,金氏一脈家主的心腹則豫,冉東,照霖,怡禾,因為城中動盪這幾位家主正在城中主持事宜,未能前來。
他們商討的事情大約就是如何救得那些被空生掌控的氏脈家主,如何拯救那些被氏脈統治的城民於水火之中,又如要何將空生一行人拉下掌門之位,為他的所行付出代價。
我覺得空生若非被控制,便是腦子傻了,他已經坐了九重的掌門之位,不想著領著九重子民好好修行,讓九重更加崢嶸,反而想著自己的位置如何坐的長久,權利的更大。
空生想要坐的長久便要有足夠的本事,所以他修了禁術。至於要將自己的位置做的更大,那麼空生便要跨足其他三界,如此勢必會有戰事發生。
九重不好戰事之道,只好修行,所以在四界之中算得上是最平和的一界。此番空生因私願去挑起與其他界的生戰事,眾氏脈家主自然意見不一。
若是以往九重有事,空生必會與四十六脈家主相商,取最好的解決之道。而現今的空生,只要他說出來的話便不容置疑,若是不服者,他便廢其家主,收其氏脈家主令,親自掌控各氏脈的所有城池。
有些家主臣服,自然便會有些家主則不滿,這些不滿的家主便聯合一道反抗空生,反抗現在的九重之勢。他們會奉瑤琴為主,其主因是因為她是姜瓊南之女。
其實戰事這種東西,我也是極其不喜歡的,因為個人私慾導致原本平和的界內有紛爭,不僅消耗資源,讓子民擔驚受怕,還會亂事皆起,殺伐不斷,而在戰事中受苦難最多的永遠是那些無辜或是能力有限的子民。界內戰事尚且如此,跨界戰事便更加的變本加厲,畢竟每個界都有自己的定律和規則,所尊從的和所信仰的皆是不同。
倘若想做共主之人的能力、品性及修為能與師父比肩而齊,我便也不多說什麼了。
九重的這件事情這般複雜,我當真是不想多費心思的。當初我還未九剎尊主之時,九剎之事我都是能放著讓他人做,我便讓他人做,現在這九重與我還沒那般多瓜葛,我自然不會對九重多上心。
光景閣中微風習習,吹的人甚是舒服,我半眯著眼,躺在躺椅上,之前君澤贈予我的那盒零嘴還有許多,此時拿出來,配上花澗月,甚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缺了琴。
才這般想,君澤便至了,也未多少言語,他便坐於矮桌邊上,彈起了琴。
君澤彈的這首曲子去我並不知是何名,不過琴音之中蘊含的感情先是細水長流,而後是波瀾壯闊和浩瀚天地,最後在歸於平靜,他一音一弦撥動著我的心弦,我大約是知道了君澤琴音中要表達的含意。
他是在告訴我,無論何時,又無論處在什麼樣的地點位置,他都希望與我同在。
「此曲何名?」最後一聲琴音止,我半坐直身子問道。
「此曲是為夫新作之曲,我為它取名《山河永存》,阿么覺得如何?」君澤起身,坐於我的對面,輕聲詢問道。君澤離我離的很近,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眼中飽含笑意點點,燦若星光,他近來越發的喜歡這般與我說話了。
「甚好。」我道,此番倒也沒有避開君澤,對他這種有些親密的舉止已不像初時那般無措了。
「九重元卿想要見你一面,你可願見他?」半響,君澤將身子退開,詢問道。
「見我要做什麼,九重的事他找我也無用。」左手肘撐在左膝上,手掌托著我左臉頰,我道,所說元卿我看著也還順眼,但還沒到他想見我,我便要見得程度。
「大約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要同你說,你若是不想見他,那便不見。」君澤道,隨我的想法做,他並不會勉強。
「既然這般,那便見上一見。」我回道,他想見我,還能得君澤相問,大約確實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君澤點頭,他站起身來,朝我伸出左手,我則伸出右手放於他的手掌之中。他稍稍用力,我則借著君澤的力道起身下了躺椅。
同君澤到了元卿暫住的小院時,元卿正坐在小院中石桌周邊的石凳上,他手上拿著冰玉簫,臉上表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我和君澤都坐了下來,他方才回過神,忙道了幾句歉意。
「你要見我,所謂何事?」不與他拐彎抹角,我開門見山道。
「首先在下要感謝王妃手下留情,再則,在下說過,若是姑娘饒那些人一命,在下必會償還此情,此言既已出口,便會作數。」元卿將手中的冰玉簫收好,誠懇道。
「只有此事同我說?」我道,微微皺眉,若是只有此事,但是浪費時間了。
「還有一事,在下想請王爺和王妃幫在下一個忙。」見我似乎有些不耐,元卿這才道,雖然請人幫忙的事,他大約也不大好意思,但終歸還是開了口。
「我倒是不知道,我同我夫君有什麼是能幫你的。」我道,這元卿也變得太快了些,前幾日為那十幾人求情事也沒見的他有乞求之意,如今只是開口要我和君澤想幫,便如同換了一副樣子。
「在下想懇請二位,將我的畢生修為以及九重元息度給瑤琴,能夠將此做到的,我除了想到王爺和王妃,便在想不出其他人有這般能耐,又願意出手的了。」元卿道,說著便起身俯首朝我和君澤行了重重一禮。
元卿這般也算是大手筆了,將自己畢生修為和九重元息都給度給瑤琴,自己則甘願成為一個『廢人』,難怪君澤會替他來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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