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當然,那都是後話。一筆閣 m.yibige.com
隨著卜郜邢蓋棺定論,此事算是了解。
其他門派的子弟紛紛上前與卜郜邢告別,法慧對著白瑾瑜微微叩首後也隨著寺中趕來的長輩離開了。
不久之後,荒島之上便只剩下青雲眾人。
受罰三人組得到卜郜邢的特批,給了他們一點短暫告別的空當。
三人聚在一起一時間不知該說點啥。
這次處罰力度已經降到了最低,卜郜邢更是頂著壓力扛下了一切反對的聲音。
別看宣布時只有學海書山反對,但在場眾人心中所想到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比起現在的變故,此事之後對宗門的影響恐怕會更加深遠。
特別是青雲劍宗弟子參合進國事之中。
但事已至此眾人也無話可說。
唯有劉一菲略微有些不舍,她與白瑾瑜才剛相認,便要別離。
這一別至少便是二十年。
離別在即,二人很想說一些私房話,卻又礙於蕭鼎才在場只能悄悄眉目傳情。
這時,有人從林間走出,靠近一看卻是衛興朝。
衛長老面色有些不安,但還是開口道:「三位親傳,屠殺凡人之事非是我有意揭發各位,只是職責所在只能如數告知卜首座。」
眼前的三位可是青雲四峰的親傳,特別是蕭鼎才和劉一菲,極有可能是以後的掌門和首座。
若是今日記恨自己,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會好過了。
所以,特趁著三人集合的機會前來說明。
「衛長老言重了,我等並無責怪之意,反而還要感謝衛長老如實將事情告知了卜師叔,否則若是讓儒家占了先機此時並不會這麼草草了之。」
衛興朝環顧一圈,見三人眼中的確並無敵視之意,懸在空中的心才終於踏實下來。
當即拱手告別。
此時,刑堂的弟子也御劍而來。
大家都知道,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了。
幸而三人都不是拖泥帶水之輩。
蕭鼎才故作瀟灑,作揖道:「兩位師妹,來日方長,他日再聚。」
言罷,便在兩位刑堂弟子的陪同下御劍而起。
劉一菲美目中帶著絲絲不舍,最終只化作兩個情深意切的字眼:「等我。」
「嗯。」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絕美身影,白瑾瑜突然感覺自己心裡空蕩蕩的。
這可是二十年呀老不死的給我記著,我
「怎麼?你對為師的安排有什麼意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是想要回青雲山關上一百年?」
白瑾瑜下意識捂住嘴巴。
難道自己說出心裡話了?
轉身,卻見卜郜邢正冷眼看著自己。
「哪兒能呀,我只是有些不舍而已,真的。」白瑾瑜肯定道。
卜郜邢不置可否,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直盯得白瑾瑜心裡發憷。
過了稍許,卜郜邢忽的吐出一口濁氣,神情也放鬆下來:「你這丫頭,我就知道你下山准要惹禍,卻沒想到竟然惹出如此事端。
如今被學海書山的那群酸儒給盯上,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白瑾瑜微低頭安靜聆聽者師父的教誨,沒敢有絲毫逆反。
倒不是因為她覺得殺了一千多個作惡的匪兵有錯,只是在為被她害死的百姓懺悔。
「不過,留你在這離國卻也不儘是為了挽回你犯下的錯誤。」
白瑾瑜一愣,沒明白師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卻見卜郜邢不急不慢道:「學海書山這些年對凡國的滲透和影響是越發明目張胆了,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在不影響宗門關係的情況下適當打壓一下學海書山的氣焰,而這離國正好是一次我們道門插手凡間的機會。」
白瑾瑜有些愕然。
這話真不像是道門中人會說出來的話。
看來,青雲劍宗的高層其實也很清楚。
道門清靜無為,而支撐清靜無為的條件是青雲劍宗站在修界之巔。
若是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哪還有什麼清淨可言。
白瑾瑜豁然開朗,難怪自己的懲罰和其他二人截然不同,難怪師父完全不徵得掌門和刑堂逆燁蚺的意見便敢果斷下命令。
卻原來是來時便已經對好了口供。
如此看來,即便自己不犯門規,也很有可能會被留在這離國輔助皇室重整國事。
畢竟青雲劍宗的弟子隨便一個拉出來都是打架的好手,但要論治國
和儒家那群讀書人比起來卻是差了不知多遠。
想著,白瑾瑜的腦袋立刻便活絡起來。
既然是師門的安排,她也不傻,該要的東西還是要開口的。
卜郜邢似乎早意識到白瑾瑜在得到消息後會蹬鼻子上臉,未等還在打小算盤的白瑾瑜說話,卜郜邢便斷了後路。
「此事青雲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你留在離國也是以戴罪立功的名義留在此間,絕對不能親自下場插手凡間之事。」
白瑾瑜聞言,立刻哀嚎了起來,一張小臉鼓得滾圓。
本來她還準備獅子大開口,然後和師父互相磋商一番,儘量爭取待遇,沒想到卜郜邢先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成功坑害徒弟的卜郜邢嘴角一裂,最後還是道:「耍滑頭,別以為為師不知,讓你以師門的名義留在離國便是對你最大的幫助。」
白瑾瑜裝不下去了,立刻便傻笑起來。
青雲劍宗親傳弟子本身就是她最大的助力。
有這個名頭罩著,無論是誰想要動她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體量。
「對了師父,我找到一個修煉天才,就在應蒼城。」
白瑾瑜終於想起了玉兒的事。
卜郜邢點點頭:「你是說玉兒是吧,我之前已經見過她了,雖然年齡有些偏大,但其天賦絕不弱於劉一菲,而且已經被你紀師叔預定了。」
玉兒要加入梅峰,那豈不是和劉一菲同脈了?
不知為何,白瑾瑜心頭有一絲不安的情緒。
「還有什麼要求也一併說了吧。」
「師父英明,弟子確實還有兩件事要處理,需要耽擱十日,十日過後我定然趕回,守在離國再不離開。」
「何事?」
「其一是希望能將出岫峰上的小赤衣接來,其二是我想要去不周山脈邊的曹澤縣一趟,還請師父應許。」
本以為是小小的請求,卻不想自己剛說完,師父臉上就閃過一絲尷尬。
「咳咳。」卜郜邢乾咳兩聲道:「你的出岫峰和小赤衣都不見了。」
白瑾瑜:「???」
小赤衣不見了她還能理解,什麼叫出岫峰也不見了?那麼一大座浮島也能從青雲劍宗消失!
卜郜邢竟也解釋不通。
青雲浮島從未出現過離開青雲之巔的情況,縱使他尋遍了青雲山和山下的集市也沒有發現出岫峰的蹤跡。
此時還驚動了青雲劍宗所有的高層,甚至開展了一次全宗範圍的搜查,卻依舊沒能搞清楚其中原由。
白瑾瑜沒想到自己離開後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
谷 出岫峰暫且不提。
小赤衣也失去了蹤影,神州大地幅員如此遼闊,她連小青蛇都還沒找到,又去哪裡找小赤衣。
「小赤衣的事情我已經吩咐給了青雲弟子讓他們幫助尋找,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至於去曹澤縣十天太長,離國之事遠比你想的要複雜,為師直接送你過去,事情結束後立刻回來。」
事到如今白瑾瑜也只能無奈接受。
若是知道會這樣,她當初無論如何都會把小赤衣帶在身邊,只是為時已晚。
半日後,曹澤縣迎輝寺。
那座十年前被揭發的淫地落日寺早已除名,現如今的寺廟叫做迎輝寺,方丈是大法加身的斷智大師,一身仙家手段絕非作假。
再加上迎輝寺廣結善緣、樂善好施很快迎輝寺的名氣便超過了招日寺的名氣,並洗清了招日寺在人們心中的惡念。
只是,最近住在這迎輝寺周圍的百姓都發現迎輝寺的和尚似乎都有些惶惶度日,不時眺望天空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稍一打聽才知道,迎輝寺的斷智方丈已經離寺半月有餘,期間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今日,天邊終於有了響應,一道遁光直落入了迎輝寺的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
在場的和尚皆以為方丈回來了,立刻出門相迎。
卻對上了一雙布滿殺意的美麗雙瞳。
其中一個梯度時間不算長的凶和尚見到來人,幾乎被嚇得屁股尿流拔腿就跑。
卻只覺得脖子一緊,竟是被抓著領子提了起來。
白瑾瑜轉過背對自己的和尚,冷笑道:「馬二,好久不見了。」
被抓在手中的馬老二面色白如金紙。
他做夢都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會回來。
「阿彌陀佛,女施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面露慈悲道:「這樣罷,你與貧僧到禪房,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哎喲~」
話剛說完,老和尚臉上就被重重的來了一下,整張老臉都塌了下去,人也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區區築基期修士,面對現在的白瑾瑜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到。
「爾敢!來呀,十八銅人陣伺候!」
喊完,卻發現往日英勇無比的十八銅人不知何時全都縮在了角落裡。
其中有幾個似乎被嚇破了膽,顫顫巍巍的指著白瑾瑜:「她她是十年前殺了斷根大師的妖女!」
十年前白瑾瑜大鬧招日寺,當時的方丈斷根和尚被白瑾瑜活活打死,十八銅人也死傷近半。
剩下的銅人早就耳濡目染,聽同伴喊出妖女二字,哪裡還敢反抗。
如今已經是元嬰期修士的白瑾瑜自然看不上這些淫僧,但她今日心中憋著一團火不吐不快。
素手一揮,求淑劍化作一道青光繞場一周。
再回到身邊時整個迎輝寺已經在沒有一個喘氣的和尚。
天空上的某朵白雲後,卜郜邢冷眼旁觀的看著寺廟中發生的一切,既沒有制止,也沒有幫忙。
來的路上白瑾瑜早已經將馬小姐的事情告訴了師父。
這是她的心魔,只有她自己去面對,唯有親手斬了心魔才能繼續前進。
只是想起那路上白瑾瑜求自己給她的東西,卜郜邢便輕輕搖了搖頭。
這心魔,自己這徒兒恐怕是不好過呀,幸而有佛教至寶伏魔珠,倒不用擔心誤入歧途。
殺完所有和尚,白瑾瑜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和解脫,反而帶上了一層陰霾。
她緩步走上台階,掠過新建過後更加威嚴的大雄寶殿。
走過躲著不少「求子」婦人的禪房,向著迎輝寺的後殿走去。
駐步,昂首。
門上的牌匾寫著「方丈禪房」四個大字。
白瑾瑜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房門。
一床、一座、一架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但等白瑾瑜神識掃過,立刻便發現書架後面有暗室,未去尋開啟暗門的機關,白瑾瑜暴力撕開了隱藏在書架後的鐵門。
暗室之中,全身赤裸的馬媛媛睜開渾濁的雙眼。
賣力的扭動著調校過後的腰肢想要求huan,卻忽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個暴虐的和尚,而是一位身材嬌柔的女子。
過了好久,馬媛媛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布滿傷痕的赤裸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沙啞的聲音從馬媛媛喉嚨里被擠了出來:「現在來還有什麼用?」
白瑾瑜緊咬著牙關,指甲刺進手掌卻不自知。
從須彌戒中取出從師父那裡要來的符籙:「青雲道法·封心鎖魂。」
符籙貼在馬大小姐的眉心,下一刻玄青色火焰瞬間將符籙點燃。
連帶著,馬媛媛腦海中的記憶也隨著符籙不斷被燒毀。
直到符籙燒盡,馬媛媛才身體一軟癱倒下去。
白瑾瑜立刻攙扶住對方,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枚凡人也能服用的丹藥送入馬媛媛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馬媛媛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直到再也看不見摸不著。
只是這張符籙好這顆靈丹到底能否消除這位女子心底最深處的陰霾,白瑾瑜自己也不知道,她能做的唯有盡一切能力去彌補這一份過失。
馬大小姐的遭遇業務是無可不在提醒白瑾瑜,實力不濟便是原罪。
這位知書達理且美麗動人的大小姐,本應該有一段美麗的婚姻和幸福的家庭,卻被囚禁在這地牢中數年。
甚至連他的父母都已經放棄。
白瑾瑜簡直無法想像這幾年馬媛媛是怎麼過來的。
少時,白瑾瑜感覺懷中的女子微微一顫。
馬媛媛有些迷惑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位面帶笑容美的如天女下凡的女子。
她一愣,隨即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未著寸縷,所有關鍵部位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當即尖叫一聲將自己護住。
白瑾瑜這才想起馬媛媛一直光著呢,立刻用蛇鱗幻化出一套裙裝為她穿上。
馬媛媛也顧不得這衣服是不是自己的,接過便縮在角落稀稀疏疏的穿戴起來。
少時,有了遮體之物的馬大小姐終於敢轉過身,面色微微發紅。
不過白瑾瑜也是女子,尚沒到見不得人的程度:「敢問這位姑娘,此處乃是何處,我又為何為何會赤身裸體」
白瑾瑜的臉上再沒有剛才的低沉,帶著幾分溫馨的笑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叫白瑾瑜,是你的你的姐姐,你是個孤兒,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的姐姐?
馬媛媛看著眼前明顯比自己年齡要小許多的姑娘,一時間有些拿不準。
慢慢的,記憶中似乎真的有那麼個人陪自己長大,陪自己玩耍
但那個人好像是娘親吧?
我的娘親是誰?爹又是誰?
是姐姐陪我長大
馬媛媛的腦袋在符籙的影響下開始陷入迷惑。
封心鎖魂乃是一門清除和改動記憶的符籙,它能讓被施術者自行在記憶中填補聽到第一句話的真實性。
至於馬媛媛本來的家,來迎輝寺之前白瑾瑜便去看過。
馬媛媛全家幾十口在十年前不知被誰屠了滿門,如今已經成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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