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混過的日子 【290】老大老大

    早自習剛一下，我就站了起來，然後突然不知道這10分鐘課間該干點什麼。本來挺困的，讓老師那幾句放假的話，說我的是精神抖擻，根本睡不著了。每次都是這樣，一到了快放假的時候，我就睡不著覺，就高興，但是高興會又不高興，因為放假完了回來，又是漫長的學校生活。

    「你怎麼不睡覺了，新鮮了。」師太在一邊說道。

    我轉頭衝著師太笑了笑「心情大好。還睡什麼覺。」

    師太也笑了「是不錯啊，可算是解放了，不用在學校吃飯了。我可是真的受夠了。」

    「恩，是挺鬧心的。哈哈。舒適。」

    「你至於麼，興奮成那樣。」

    我點了點頭「都多少時間沒放過假了。當然至於。我一想想放假，可以做的很多事情，我就興奮，哈哈」

    「你真邪惡。」

    我聽完了以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看著師太「我這個怎麼邪惡了。又不是。」接著一拍自己的腦袋「我草，你太厲害了」然後給師太伸出了大拇指。說句實話，我當時是真的沒有什麼邪惡的思想，只是師太的話才提醒了我，這個姑娘，哎，也不純了，難道從女孩子變成女人了以後，都會這樣麼。

    師太這次居然沒有動手掐我，但是我看著她的臉上，明顯有些紅，我想笑，又沒敢笑，省的再遭受點皮肉之苦，果然，師太轉移話題，「那個什麼，就是哪個，放假你回家，還是在臣陽家呢接著住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愁。先給我媽打個電話，看看她咋說。我不想回家。」

    「不想回就別回了唄，呦。你還有怕的呢。」師太說話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我沒有理她，主要是真的不能跟這個小丫頭計較些什麼，什麼事好的都快，氣的也快，其實也不錯，不會真的很生氣，也沒什麼心眼，長的也不錯，臣陽這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

    我拿出來我的小靈通，找到了通訊錄，想給我媽個電話跟她交流一下，結果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也沒底，怕老娘不同意，想了半天，又把小靈通裝了起來，裝起來以後，心裡又犯嘀咕，這個電話，是早打也得打，晚打也得打，反正是不想回家，那總要打電話告訴家裡一聲啊，要是等老娘打回來詢問我，那就危險了。對於老娘的性格脾氣，我還是鑽研的比較透徹的。想完了以後，我又把小靈通拿了出來，拿出來以後放到耳朵邊上，突然又不敢打了。最後來回拿了好幾次。到了是沒敢打。

    「我說，六哥，你拿著你拿小靈通，來來回回的，幹嗎那這是。」

    我看著小胖子「你懂什麼。我這正猶豫著呢，你別搗亂，我想怎麼說呢」

    「恩，恩，別人都不懂，就你懂。行了吧」師太在一邊跟話道。

    「我說怎麼哪都有你。」我很鬱悶的看著師太「我招你惹你了。」

    「就是有我，顯你有電話呢你，拿出來裝進，拿出來裝進去的，5，6次了。」

    我嘆了口氣「我是不知道怎麼跟我媽說，怕我媽不同意哎。」也沒顧的上跟師太僥倖這點事。

    「呦，你還有怕的呢，」

    我想了想「主要那是老娘，惹不起。不能打不能罵，她說話了，還得聽著」

    「說的跟你多聽你媽話一樣。」

    「我這個是選擇性的聽。」

    「看你這點出息，一個電話都不敢打。」師太說完了以後還笑了笑。

    我聽完了師太的話，想了想，拿起來了電話，直接打給了我老娘，幾下之後，電話通了，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聽的心裡暖暖的「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樂了「你這話說的。當然是想你了唄，要麼能給你打電話麼。」

    我媽笑了笑「呦，呦，不簡單了，知道想我了。」

    「那是必須的哎。」

    「恩，孩子，跟你說點正經的，最近非典這麼嚴重，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別成天亂跑，知道麼，」

    我心裡暖暖的，到底是親媽「我一直很知道，行嘛，放心好了。」

    「恩，恩。歲數一天比一天大，該懂點事了。在外面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聽了以後很是鬱悶的問了一句「我還不夠懂事麼，」

    「至少不是很懂事。一個月也不給家打一個電話，一打電話就是要錢。這個是不是你所謂的懂事，」

    我想了想，想來想去，好象還確實是這麼點子事，結果很尷尬的笑了笑「這個，自己一個人在外地，很辛苦的，你知道的」

    「那你花的錢也太多了。注意點自己的花手。我都不知道你天天在學校竟幹些什麼。錢也不少花，我問了問我們單位的同事，人家孩子的生活費，是你的一半兒，人家每個月都不用2次伸手的，你這個是怎麼回事，回回一打電話就說自己吃不上喝不上的吃不好喝不好的。你這日子咋過的。」

    「恩，這個破學校老交錢。亂收費。補課費一年都收好幾次，好幾種。」

    「放屁，少瞎套理由，不算交的錢，你花的也不少，每次交錢你不跟家裡要的，我掙的都快不夠你花的了，你就使勁折騰。還破學校。你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把你弄進去麼。看看自己考那點分，我都替你害臊。」

    「喂，喂，老娘，不用這樣挖苦我吧，你老這樣說我，對我的自信心是一種打擊，不要讓我以後把跟你打電話，都當成是對自我的一種挑戰好不好。」

    我這話一說完，師太和小胖子他們在旁邊捂著嘴就使勁笑，我媽在電話那邊也笑了「怎麼。閒我煩了，說著你，你還不聽話呢，要是不說你，你更不聽話了。你還不得反了天，」

    「咱們談點樂觀向上的吧。」

    「又沒錢了，」我媽的回答很是迅速。

    我很鬱悶的嘆了口氣「不是。我有呢還，我是說我有點事。」

    「你能有什麼事，最近學習怎麼樣，」

    「就那樣。還能哪樣，」

    「每次問你，你都是就那樣，就那樣的敷衍我，那樣是哪樣。」

    「就是那樣。」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你自己掂量吧，不愛說你什麼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你也不小了。」

    我笑了笑「恩，恩，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真的有點小事。」

    「什麼事，說啊。」

    「我們要放假了，一會兒中午放學，就放假了，全學校都放。

    「放多少時間啊，」

    「兩個來月吧，具體的情況，再通知。沒准更長，沒准更短」

    「因為什麼放假，」

    「非典的假。我們這邊的學校，基本都放了。」

    我媽聽了以後「恩」了一聲，接著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注意點。別老成天瞎跑。泡網吧，少去點公共場合。什麼時候回家，」

    我想了想「最近非典太囂張，我等陣子平息點了再回來吧。」

    「那你住哪，」

    「我同學家啊，他家沒人。」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恩，那好，我掛了啊，老娘。」

    「恩，記得長給你家打電話。」

    我媽說完了那句話以後，我就把電話掛了，然後看著師太「知道多麼簡單了麼，」心裡也舒了一口氣，老娘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我原本以為很艱巨的任務，居然這麼輕鬆就搞定了。我想著想著，就笑了，媽的。兩個月假。不得過癮死，腦子裡哪還能想起來什麼老娘的叮囑。

    師太看著我樂，只是轉過頭來，撇了我一眼，也沒理我，自然，我也懶的跟她一般見識。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個誰說的來的，想不起來了，算了，那個就是老子自己說的。

    這個自從班主任早晨說了放假的消息以後，這幾節課，上起來給我的感覺，有點那個啥，說不出來，按理來說應該是正常的學習氛圍，但是我卻感覺頗為不適，現在這個學習氛圍，哪像我們班啊，一點都不正常，大家學習的氣氛這個融洽，班級氣氛更是和諧，很久沒有見過上課居然沒有人睡覺，沒有人擾亂課堂紀律的班級體了。也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看小說，沒有人傳紙條，下象棋，大家做的，都是百分百與學習有關的事情。

    任課老師，只要一提問，大家都踴躍舉手回答問題，我聽課的時候，不小心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認真聽講。還很積極的配合老師，其中居然還包括了齊浩，大剛，大龍蝦一類不學習的學生。哎。讓我很是長見識，最有意思的，還是我們親愛的大龍蝦，他很無恥的問了歷史老師一個他自認為很有水平的歷史問題，問的時候，態度還很誠懇，結果歷史老師聽完了他的問題以後，先是沉默了會，然後嘆了口氣，他的回答也很簡單明了，就一句話「這個問題與課本知識無關。真的想了解的話，下課了再來找我，我給你好好說」老師這話一說完，全班鬨笑。

    其實好好聽課，一節課的時間，也是說過就過的，轉眼，就到了第三節課下課，我們正準備去操場上操呢，結果班級內部的大喇叭及時響起「通知，通知，今天暫停課間操。大家自由活動。」

    果然，這話一說，全班沸騰。大家呼喚。浩哥走到我邊上，一摟我肩膀，我轉頭沖他笑了笑「走著。」

    「等等，等等，我跟我媳婦先商量點事，晚點去。」浩哥話音剛落。

    「浩老大，六兒，走啊，抽菸去。」我不想都知道是誰，因為我們班除了大剛，沒人叫齊浩浩老大，這倆人一個浩老大，一個剛老大，都是身材老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