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目火影 143 對吧，小雜種

    〖雨隱村外，附近〗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了，斑大人。」

    黑崎染將斑死後的「一切」情況，「全部」告之了穢土轉生出來的宇智波斑。

    「帶土被木葉擒走？」

    「長門不禁背叛了曉，還差點用我給他的輪迴眼，將作為我意志化身的你抹殺？」

    「而九尾的人柱力，甚至掌握了扉間的飛雷神之術？」

    「我死之後，事情的發展，是有些超出掌控了……」

    宇智波斑抱著雙臂，靜靜聽了下來，從始至終繃著一張冷漠臉。

    黑崎染恭敬地站到一旁。

    斑看了他一眼，「是通過寄宿、吞食血肉，才得以苟延殘喘嗎？」

    他黑色的眼球上，是一對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立刻便洞察了黑崎染這具身體內的奧秘。

    黑崎染道：「是的，斑大人。」

    他這具身體的血肉被他吞神被抹殺。

    被侵蝕、被操控的身體能量，與黑絕自身的精神能量相結合，誕生出了現在用來通靈穢土轉生的漆黑的特異查克拉。

    斑玩味地道：「哼，倒像是往事的重現呢。」

    當年，他不也是靠啃了一口柱間的血肉，竊取了千手的力量，才有了輪迴眼，以及後來的一切布置與謀劃嗎。

    「只是來自斑大人您所掌握的陰陽遁的一點微小的運用罷了。」

    黑崎染的聲音沙啞。

    現在的他，除了是多了點血肉之軀的成分以外，與從前的純精神能量物質的「黑絕」並無區別。

    陰遁造物的黑絕，他所擁有的精神能量頂多拿來施展一些低級的幻術，與精通的寄宿、操控他人身體的能力；當時，還需要與陽遁造物的白絕相結合，才能合作施展出更高級的忍術。光靠黑絕自己，是無法施展穢土轉生的，他的查克拉性質無法滿足這個術。

    斑並沒有過多地在意黑崎染。

    黑絕是他利用陰陽遁親手打造的自身意志的產物，斑對待他就像是對待影分身——需要交流才能溝通的另一個「自己」。

    斑會懷疑自己麼？當然不會。

    他堅信自己是對的，絕對沒有錯，他所追尋的道路，就是柱間那個糊塗蛋所看不穿的真正的理想！

    任何膽敢阻礙「月之眼」計劃的人，都是自不量力。

    就憑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斑。

    就憑除了千手柱間，沒有人配與他相提並論。

    整個忍界九成九的忍者都是些廢物，若是膽敢妨礙他實現「無限月讀」的夢想，那就是需要清除的廢物。

    長門……

    你也成了這樣的廢物嗎？

    穢土轉生的黏土所勾勒出來的、滿是裂痕的宇智波斑的臉上，寫滿了睥睨忍界、漠視一切的霸氣。

    黑崎染問：「斑大人，請問下一步該怎麼做？」

    斑淡然說道：「這還用問麼？你特地跑到雨隱村外頭將我穢土轉生出來，不就是要我親自制服長門？」

    黑崎染恭敬地低頭稱是。

    「走罷，黑絕，跟我把外道魔像拿回來。」

    斑說完就向著雨隱村一步一步走去。

    「先是長門，然後是那九個畜生，一個一個抓到手。」

    長長的黑色亂發在紅色戰甲背後飛舞。

    斑根本無意隱藏自身龐大查克拉所形成的氣勢。

    前方密雨下的那座隱村，在他眼裡，不過是個窮鄉僻壤。

    吹口氣都怕將之給吹毀。

    一個眼神就足夠將之徵服。

    長門這被自己賜予輪迴眼寄予厚望（承擔復活斑的使命）的人，也膽敢背叛自己，這令斑很惱火。

    這種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覺，令他想起了當初與摯友的決裂。

    原本志同道合的兩人，漸行漸遠，不知何時竟站在了對立的兩面。

    「因陀羅，

    「不論你轉生了多少次，這種極其自我、一意孤行的偏執，都從來沒有變過啊。

    「所以比起阿修羅，你更好操控……」

    黑崎染望著斑的背影，默默地跟在了後頭。

    ……

    〖雨隱村內，高塔〗

    一男一女的身影並肩而立，望著籠罩整個村子的淅淅瀝瀝的雨幕。

    猛然地，長門驚住了。

    他看向雨隱村的某個方向，瞪大輪迴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怎麼了，長門？」小楠奇道，清冷的語氣中透著關心。

    「這種感覺的查克拉……」

    長門喃喃著。

    融入雨隱村天象大雨里的雨虎自在之術，是長門所開發出來的消耗極小、但效果極強的範圍性感知忍術。

    就在剛才，長門接收到雨虎自在之術反饋的信息，有兩股異樣的查克拉進入了雨隱村！

    他立刻偵查過去。

    用他自身輪迴眼特有的感知能力，長門第一時間鎖定了這突然造訪的兩股異種查克拉。

    而後就被震懾住了。

    在查克拉視覺里，整個雨隱村是被一道道融入細雨中的查克拉「線」編織成的半球體。

    這些查克拉「線」的顏色，與長門自身的查克拉顏色一致。

    雨隱村的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是其他的雨隱村忍者的查克拉，分別是不同的、或淺或淡的藍色，那是正常忍者的查克拉質感。

    另外就是非忍者的普通平民了，他們體內的身體與精神能量並未結合，但也算是查克拉，在長門的輪迴眼眼中，就是非常混亂的淺色，淺到如同一團輕霧。

    可就在剛才。

    查克拉線編織的半球體下，一片藍色的查克拉反應中，突然闖進來兩團顏色刺眼的查克拉！

    一個，並不強，但仿佛染了墨一般的黑。

    至於另一個，則是透著叫人心驚膽戰的血色！這血色里，混著灰色的死意。長門只是用輪迴眼遙望著，那團血色似乎也立刻察覺了他的注視，化作一張可怖的血色鬼武者面孔，睜著一雙好似能看透人間的雙眼，盯向長門：「找到你了……」

    「呼……呼……」長門流著冷汗，呼吸急促，仿佛喘不過氣一樣。

    小楠在旁扶住他，「到底怎麼了？長門，是有人闖進村子了嗎？」

    「是他！」

    長門站定，緊鎖眉頭，自語著，「一定是他！他回來了……他為什麼還能回來？藥師兜、宇智波帶土、大蛇丸都已經被木葉關押，他是怎麼回來的？」

    「長門！你說是誰回來了？」小楠聽不明白長門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小姑娘，我想……他是在說我……」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高塔下跳起，嗖地飛至頭頂。

    小楠心中大駭，猛抬頭看去，只見從地面上跳起的是一個人的身影，騰空躍立在雨幕天空之上。

    那身影，一頭黑色長髮亂舞，披著有裂痕的紅甲，仿佛剛從戰國的戰場中走來。

    雨隱村的陽光原本就黯淡，那人跳至空中，身影就更顯得模糊，但唯有那一雙猩紅的眼睛是那麼醒目。

    「是宇智波斑！！！」

    小楠意識到了來人是誰，知道事情或許不妙了。

    「斑……！！！」長門仰起頭，咬著牙，輪迴眼與天空中高高在上的那身影對視著。

    風和雨在耳邊呼嘯，斑同樣與下方的長門對視，他臉色冷漠，一雙猩紅的眼變化成波紋狀的輪迴眼，而後雙手唰唰唰唰，結成通靈之印。

    通靈之術?外道魔像！

    斑於高空向下一拍，「嘭！」海量的查克拉召喚出一個龐然大物。

    小楠驚呼道：「外道魔像？！」

    被長門以輪迴眼的力量封住的魔像，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通靈出來了？

    好霸道好可怕的宇智波斑！

    「吼吼吼吼吼！！！」外道魔像一現身，就在空中怒吼，發泄著原始野性。

    斑落腳，踩在魔像的頭頂，一下子就把暴躁的魔像給鎮住。

    「好可怕的陰陽遁術……」長門喃喃著，他的輪迴眼看穿了斑鎮壓外道魔像的手段，那是出神入化的陰陽遁術的手法。

    轟隆隆！

    服從宇智波斑意志的巨大魔像落地，砸在雨隱村的街道上，踩塌許多房屋，碾死行人，甚至將四周的雨幕都震散了一瞬。

    輪迴眼對輪迴眼，宇智波斑抱著雙臂，接著剛才回答小楠的話，看向臉色愈加難看的長門，他高傲冷漠如神，輕聲說道：「……對吧，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