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瞧不起普通老百姓,門當戶對什麼的,齊家都不介意了,她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有宋羽的例子在先,想來齊家也是不在乎的。
可阮丹晨那種身份的,這不是膈應人嗎洽?
放著身家清白,背景又好的人不要,偏偏去跟阮丹晨結婚。
結婚看的也是親家,就攤上柳容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齊家能落得多少清靜?
「不止是如此,倘若只是因為她身份的事情,我也沒這麼不甘心。可我去找齊承霖,我哪兒知道他結婚了啊,結果阮丹晨就來諷刺我,說我是小三,還故意隱瞞了身份套我的話,然後再笑話我。跟我顯擺她跟齊承霖的關係,每句話都帶著刺。」說著說著,常靜秋就又哭了,「而且,她還是在齊臨的一樓大廳說的,那地兒人來人往的,那麼多齊臨的員工,而且前台就在旁邊聽著呢。等我走了,這事兒還不得傳遍齊臨,甚至是咱們整個圈子?那些人在背後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我。鈐」
「我的名聲都被她毀了。」常靜秋嗚嗚的哭,不停地用手背抹著眼淚,模樣可憐巴巴的,「我現在想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人前說那樣的話來污衊我,就是為了報復我。可我也不知道齊承霖已經結婚了啊,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常老太太越聽越生氣,「太過分了,就這種品性,怎麼嫁進齊家去的!」
聽常靜秋的描述,阮丹晨比她外孫女差了不知道多少檔次,想到齊承霖為了這種人都不要自己的外孫女,常老太太心裡就憋得厲害,一口怒氣怎麼都發泄不出來。
「還不是她裝的好。她好不容易巴上了齊承霖,為了讓齊家接受她,為了能一直討齊承霖的喜歡,她肯定要裝出一副溫柔大方的樣子,背著人的時候那副小人得志的刻薄嘴臉就露出來了。外婆,我現在想想,她好像高中的時候就看我不順眼。不過那時候我還小,為人又比較粗線條,沒太感覺的出來。現在大了,入社會了,慢慢的那些人情世故我也都懂了,才回過味兒來。」
「咱們家不是有錢嗎?我是中途轉校的,剩下高三那年,就沒進稷下學府,而是去了公立學校。當時我們班就我跟陳立柏家裡條件好,再加上我人緣挺好的,阮丹晨好像就一直不太喜歡我。不過那時候她在班裡挺低調的,不顯山不露水,可能也是因為她母親的關係,她挺自卑。那時候我們學校多少都知道她母親那點兒事情,所以她跟我們同學的關係都不是很親近。當時我也沒太大的感受,可現在想想,她當時對我比別人都要冷淡,我找她說話,她也對我愛答不理的,有時候看我的眼神都冷冰冰的。」
「哼!」常老太太怒哼一聲,「她那就是眼紅,嫉妒!小小年紀就這樣,等到她越長越大,到現在這個歲數,成為你剛才說的那樣子也不出奇了。再說有柳容華那種不自重的媽,上樑不正下樑歪,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常靜秋抽抽嗒嗒的吸著鼻子,終於不再掉眼淚了,眼圈通紅的說:「要是齊承霖找個好的,我也就不去計較了,他看不到我的好,那是他沒福分。可是找了阮丹晨這樣的,我怎麼甘心?齊承霖包括齊家分明就是給阮丹晨騙了。我不去做小三,但是我特別想讓齊承霖知道阮丹晨的真面目,不能讓他被阮丹晨騙一輩子。」
常靜秋沒說的特別詳細,但是常老太太卻理解了。不管怎麼說,齊承霖都是貫穿了常靜秋青蔥年月的男神。
而現在齊承霖跟阮丹晨結婚,在常靜秋看來,無疑就像是一朵鮮花被豬拱了。
常靜秋對齊承霖的崇拜仰慕,就看不得像阮丹晨那樣的女人去敗壞了她心中的男神。
常老太太嘆了口氣,拍著常靜秋的後背安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看著齊承霖那麼好的孩子,被阮丹晨給騙了,我也覺得很不公平。小三咱們肯定是不能做的,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咱也不能幹。但是如果能讓齊承霖知道阮丹晨的真正面目,讓他早早擺脫這種卑鄙的女人,也是好事一樁。當然了,如果齊承霖明知道阮丹晨的真面目,也依舊不管不顧的往她那坑裡跳,咱們也就沒辦法了。該做的該幫的,咱也都幫了。」
常靜秋看著心情很低落的點頭,常老太太把她摟進懷裡,哄道:「外婆不是要過生日了嗎?我也讓你舅舅給齊家發請貼了,他們怎麼樣都得給我這個老太太個面子,肯定會來的。到時候,我倒是要親自會會那個阮丹晨。」
常靜秋也不怕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反正剛才她已經對常老太太說了,阮丹晨對人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所以也不怕常老太太看到阮丹晨後,覺得阮丹晨不錯。
恐怕常老太太還會覺得阮丹晨太會裝了。
「對了,外婆,還有件事情。」常靜秋在常老太太懷裡抬起頭,眉頭微皺,「阮丹晨說齊承霖的兒子是她親生的,你說會不會他們以前就在一起過?」
「哼,如果是的話,阮丹晨懷孕才多大?」常老太太撇撇嘴,更加不屑。
「她跟我是一樣年紀的。」常靜秋乖巧的說。
「那她懷孕的時候,不才19歲?」常老太太一瞪眼,還未見面,便對阮丹晨更加不喜,「19歲就懷孕給男人生了孩子,可見人品!當時就想巴著齊承霖不放吧,不知道為什麼又分手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倆現在又在一起了。」常靜秋說,「恐怕阮丹晨就是利用孩子攀上齊承霖的。聽說齊家特別疼齊承霖那個兒子,如果知道阮丹晨是他的親生母親,愛屋及烏也是會的。」
常老太太沉吟了會兒,摸摸常靜秋的發,「好了,別想了,今天這糟心事兒弄得你鬱悶,下午也別去上班了,回房間去睡會兒吧,睡會兒就舒服了。」
常靜秋乖巧的點頭,起身耷拉著肩膀,沒精打采的上樓,看的常老太太特別心疼。
常靜秋回了房間,坐到床.上皺眉思考了起來。
剛才跟老太太提起阮丹晨兒子的事情時,立即想到了一件事情。
當初齊承霖跟沈芷菁訂婚,然後又解除婚約,又突然一聲不吭的抱了一個兒子回齊家,如今阮丹晨又冒出來,說是他兒子的親生母親。
常靜秋眉頭皺著,在屋內慢慢地踱步,這件事情跟沈芷菁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麼說,沈芷菁都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
常靜秋想著,突然去從包里拿出手機,給夏子姍打了電話,「子珊,你跟沈芷菁熟嗎?」
「還好,聚過幾次,怎麼了嗎?」夏子姍不明所以的問。
「沒什麼,有空叫她一起出來玩吧。」常靜秋說道。
夏子姍愣了愣,奇怪的問:「你好像跟沈芷菁從來沒見過吧?怎麼想起要認識她了?」
「就是有點兒事情,你也不用跟她說,就當時一起玩互相認識了就行,自然一點兒。」常靜秋說道,「別說是我想認識她。」
「到底怎麼回事啊?」常靜秋這麼神神秘秘的,夏子姍就更好奇了。
「你別問了,是朋友幫不幫這個忙吧。」常靜秋有點兒不耐煩,但是說話也沒表現出來。
「幫,就這點兒小事兒,沒什麼不能幫的。」夏子姍說,在陳立柏的事情上,常靜秋挺幫忙的。現在常靜秋提出的要求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我看看,不如就明天?我給她打個電話,叫她出來吃飯唱k,多叫幾個朋友,這樣也比較自然,她不會多想。」
「行,你看著辦吧。」常靜秋說道。
「那行,我給她打電話看看約約她的時間。」夏子姍說道。
兩人便結束了通話。
……
阮丹晨親自下樓打擊情敵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了齊承霖的耳朵里。就連阮丹晨對付常靜秋的那些話,他都知道。
問為什麼會知道?
當然是前台妹子迫不及待的找人聊天,宣傳總裁夫人和總經理夫人聯手斗小三,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阮丹晨和宋羽說過的話,她也是一個字都沒漏。
江源來跟他說的時候,齊承霖一邊聽一邊忍不住笑,感覺阮丹晨對常靜秋說話的角度,跟齊佑宣簡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能把人說的特別無語。
下班的時候,齊承霖直接去了設計部門口等阮丹晨。
本來阮丹晨還有一點點工作沒做完,加班不值當,帶回去工作也不太值當,就像在這兒做完了再走,就是晚走五六分鐘的事兒。
可齊承霖那麼大一尊佛就在門口堵著,大家壓力很大。
鄒經理今晚要留下來加班,特地拿著杯子想去茶水間泡杯咖啡喝,結果一出門就撞上了齊承霖。
「總經理!」鄒經理很是惶恐的叫道。
「沒事,我來等丹晨的。」齊承霖說道,讓鄒經理別緊張。
從他這邊兒看,阮丹晨還一直埋著頭工作,沒抬過頭,也不知道他來了。
「總經理您等一下,我去跟總經理夫人說一下。」鄒經理一點兒都沒嫌總經理夫人這個稱呼麻煩,說得特別鄭重。
不等齊承霖同意,鄒經理便又端著空杯子回去了。
他走到阮丹晨的桌前,相當尊敬的問:「總經理夫人,您還不回下班嗎?」
阮丹晨半天才反應過來鄒經理這是在跟她說話,對這個稱呼她表示相當不適應,尤其在這間辦公室里,鄒經理還是她的上司。
阮丹晨抬頭,筆桿摸了摸鼻尖,窘窘的說:「鄒經理,你以前怎麼稱呼我,跟我說話,以後還照樣吧。又是總經理夫人,又是您的,在工作時間被你這樣叫著,我壓力很大啊。」
「……」鄒經理遲疑了半天,才實話實說,「有個總經理夫人做我下屬,我壓力也很大啊。」
「……」阮丹晨看鄒經理那特別壯烈的表情,嘆了口氣,「那咱打個商量,私下裡你怎麼叫我總經理夫人都行,工作的時候咱還按照工作上的上下級關係來行不行?你看我雖然是總經理夫人,但是公司里可沒有總經理夫人這個職位。在工作上,你還是我的上司呢。咱們就公事公辦,行不?」
鄒經理咬咬牙,才勉強答應,「行。」
阮丹晨笑了,「找我什麼事?」
「哦對了,總經理在外頭等你呢。」鄒經理想起過來找阮丹晨的目的,趕緊說。
阮丹晨一看,齊承霖就站在外頭。她工作的都忘了時間,趕緊跟齊承霖說:「你等一下,我這就收拾。」
讓齊承霖在外面站著等她下班,她壓力也很大。
這會兒她真是特別理解鄒經理的心情。
她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齊承霖乾脆走了進來,看了眼她的畫稿,快完成了,「還有多少?」
「就五分鐘的事情,我帶回家去弄。」阮丹晨說道,把畫稿也收到包里。
「要不在這兒等你畫完了吧。」齊承霖提議。
「別了,你在這兒等我,我和同事壓力都特別大。」阮丹晨笑道。
同事聽到了,深有同感的無聲點頭。
「而且怕佑宣在家等急了,我回去弄也一樣。」阮丹晨說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跟著齊承霖離開,到了停車場,遠遠地看到了他的那輛黑色奔馳。
這時候,小楊從車裡下來,站到了車前,後面車窗被降了下來,齊佑宣小朋友從車內探出腦袋來。
冬天阮丹晨堅持讓他戴著帽子出門,今天他去了玉墅園陪關麗雅,小楊從玉墅園把他接過來的時候,關麗雅也堅持讓他戴上帽子。
所以今天他也沒給自己的頭髮做什麼造型,細軟的髮絲柔順服帖,比平常看著更軟萌了。
「爸爸,媽媽!」齊佑宣立即朝他們招手,引得來停車場取車的其他同事紛紛看過來,看到齊佑宣那麼可愛的樣子,也都忍不住笑。
「佑宣怎麼也過來了?」阮丹晨忙加快了腳步過去,邊問齊承霖。
「今晚去買戒指,怕他在家裡等急了,就把他接過來,咱們順便在外面吃飯。」齊承霖握著她的手抬起來,捏了捏,「都結婚了,我覺得我也應該戴上戒指,免得讓人誤會我還單身。」
齊承霖睇了她一眼,一雙黑眸帶著溫暖又柔和的笑意,「下次再有女人纏著我,我也不用多說話,直接把左手一亮就行。」
「下午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阮丹晨似笑非笑的看他,齊承霖覺得她在笑話他留了那麼個爛攤子給她,往她那兒扔了那麼多情敵對付。
「咳。」齊承霖抬頭望望天,「我沒想到她還挺有腦子的,想到利用你進來公司。」
只可惜常靜秋運氣不好,想當小三卻偏偏一頭撞上了人家正室夫人,這不是給自己找刺激嗎?
阮丹晨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他太招人,哪會讓人家女的都主動找到公司來了。
現在的女人主動起來也是真可怕,見到條件好的男人,搶的跟什麼似的。
雖然這件事並不是齊承霖的錯,但是為了表達對他太招人的不滿,特別堅決的坐在了後面,跟齊佑宣坐在了一起。
齊承霖看了她一眼,也很鬱悶,又不是他主動招的。
不過阮丹晨在生氣,他也不敢說什麼,還賤賤.的覺得挺高興的,越氣就說明越在乎他,回頭他哄她都會格外賣力,心裡冒甜泡泡。
想著想著,嘴角就勾了起來,開開心心的開車走了。
阮丹晨從後面透過前面的後視鏡,看到齊承霖嘴角勾著的笑,心道她生氣了他心情反倒還挺好。不過想想齊承霖的脾氣,隱約也猜得出來一些他心情好的原因,也忍不住笑了。
齊承霖眉毛微挑,一雙黑眸也笑意盈盈的。
心說他老婆就是可愛,這麼了解他,連哄都不用哄,脾氣就消了。想著想著,齊承霖那張清俊的臉上,笑意更盛。想想現在能夠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說「我老婆」,光是在心裡默默地自言自語都爽到了,找機會一定要大聲說出來爽一爽。
齊佑宣白天在玉墅園吃了些零食,所以現在也不怎麼餓。阮丹晨確定他是真不餓之後,才答應齊承霖先去店裡買戒指。
……
到了店裡,齊承霖給自己挑的戒指很簡單,就是一個樸實的戒圈,沒有花紋,沒有鑲鑽,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卻偏生優雅的不行。
長指雅致分明,戒指簡單大氣。
然後經理又進去後面的屋子,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枚戒指。經理出來的時候,一前一後的還跟著兩名穿著一身黑西裝,表情嚴肅的保鏢。
看著這兩個保鏢一臉嚴肅的樣子,阮丹晨就覺得壓力很大。就連齊佑宣都有點兒緊張的往阮丹晨的腿上靠了靠。
經理把托盤放下,把上面的絨布掀開,發現托盤上還放著一個透明的小方盒子。
盒子一看就是用防盜玻璃之類的做的,阮丹晨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先進更牛的材料,在盒子底部的托槽上,還帶著密碼鎖。
透過玻璃,阮丹晨便看到裡面一枚鑽戒,藍色的鑽顏色更偏向於粉藍色,不是特別凌厲的藍,切割的工藝很精緻,但不像是現代的工藝看著那樣高級。但看著卻是比任何戒指都要美。
這家店的品牌很有名,阮丹晨從來只是聽過,這店裡普通價位的戒指她不是買不起,但絕對捨不得,若是要更好看些的款式,那她就真的買不起了。
剛進店裡的時候,阮丹晨都有點兒花了眼,覺得每一款都很有特色,精緻好看。
但是看了這枚戒指以後,其他的戒指突然就變得都不入眼了。
明明這戒指的戒托也不是很複雜罕見的款式,相反就是很簡單的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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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慶祝番外更到100章,鼓掌~~
齊承霖:「熱烈慶祝我跟我老婆恩愛到了100章。」
齊佑宣:「熱烈慶祝我們一家人和諧友愛到了100章。」
燕北城:「熱烈慶祝我們哥幾個打醬油到了番外。」
韓卓厲:「你們沒注意到齊承霖只是想趁機說一下『我老婆』三個字嗎?」
魏之謙翻白眼:「注意到了,所以我們才沒人搭理他,就憋著他,你非要說出來讓他爽到。」
齊承霖:「我老婆是十分有愛的三個字。」
楚昭陽:「呵呵。」
齊承之:「要月票三個字有愛還是我老婆三個字有愛?」
爺:「對我來說要月票三個字有愛。」
齊承霖:「當然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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