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喏是在去做檢查的路上失蹤的,我和裴婧瑤從李喏的病房出發,一路慢行至三樓檢查室,這一路上一共有三個攝像頭,分別是腫瘤科的護士台,醫院的電梯間和三樓檢查室的正門口,而在李喏失蹤的時候,護士台和電梯間都留有李喏自行走動的影響,但三樓檢查室卻沒有發現。
換一句話來說,李喏很可能是順著電梯下去了,但不是去檢查室,醫院大廳的攝像頭以及其他離開醫院的影像在那個時候都沒有李喏的蹤跡,他難道是插了翅膀?出了電梯往左轉才是醫院大門,他就算要離開,大門門口的監控也應該有他的人影才對。
我和裴婧瑤站在醫院的電梯間內,我不斷的抬頭看著我們左上方的監控攝像頭,電梯到了一樓,我往外走,卻出奇的發現,電梯間的走廊對面,居然還有一個樓梯。
我和裴婧瑤順著這醫院的樓梯下去。
然而,讓我們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和裴婧瑤沿著扶梯把手走了下去,期間還不斷有水滴聲滴答滴答的滴落,聽聲音,應該是從下一層的天花板上滴落的。
「小澤澤,我們打個賭,我在這空氣之中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而且…;…;還挺新鮮的。」裴婧瑤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轉身對我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表情。
臥槽,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前面還特麼是個太平間,尼瑪給我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而且她皮膚本來就白,還塗了一層堪比牆灰的粉餅,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我有一種錯覺,老子看到了一個女鬼。
我看著她那張黑暗之中比死人都還慘白的臉,緩緩地咽了一口唾沫,輕聲說道:「大姐,咱能不鬧麼?你說你查個案畫什麼裝,又沒人看你。」
裴婧瑤嫵媚的拉著我的手,那一雙34d的大胸脯還在我胳膊肘之間相**蹭著,磨的我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這貨又特麼想幹啥,難道她想在這裡…;…;
我馬上搖了搖頭,不行,太尼瑪刺激了。
「想什麼呢,還有,我才比你大三歲,叫人家大姐都把人家叫老了,以後叫瑤姐姐吧,要不然,叫人家瑤瑤也可以。」
我沒有回應她,只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朝下面走去。
水滴聲越來越近,而我們也在下樓轉角處頓時停下了腳步。
這裡雖然黑暗,但旁邊那一扇安全通道上面散發出的綠色熒光燈,也還是能夠幫助我們看到某些東西的輪廓,比如一間一間的停屍房,還有…;…;那被高高懸掛在最深處停屍房門口那一具全身都流著鮮血的屍體。
我打開手機電筒往裡面照了一下,隨後從裴婧瑤手上接過一副塑膠手套,就著燈光,我和裴婧瑤慢慢的走向了這一具被捆綁在太平間深處的屍體。
「啪嗒…;…;啪嗒…;…;」
我們腳步的迴響聲音不斷的傳來,在這個空無一人的空間之內,一具血屍猛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裴婧瑤眉目微微一皺,然後朝著我搖了搖頭說道:「全身皮膚已經被剝光,完全分不清楚是誰,你要幾分鐘?」
我看了裴婧瑤一眼,隨後輕輕地勾勒了一下她那不知道有沒有整過的下巴,微笑說道:「現在的你,才是最美的,十分鐘夠了。」
裴婧瑤微微一笑,道:「你真的很自負,不過我喜歡,十分鐘之後,我會打電話通知郭勇佳,你可不要亂動這裡的任何東西喲,要不然,姐姐可不會幫你的。」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在我左側臉頰親了一下,轉身就走出了太平間。
經過了上一次案件,我們兩個人都清楚郭勇佳是個什麼人,他雖然承諾我們可以配合刑偵大隊工作,但他這個人,說什麼是什麼,昨天我想的很清楚了,就算我不去刑偵大隊,我也要讓上面看到這個部門的成績,廢物?呵,那我就讓他們看看,這部門裡面一個個,都是什麼樣的人。
我看著面前的這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做惡的腥臭味,而且屍體的左側手臂已經開始腐爛,相信死了很久了,但他身上的血液是怎麼回事?一個死了這麼久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流血?
「他」一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白部分呈下垂狀態,周圍還有茂密的血絲,相信這個人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令自己特別驚恐的東西。
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兒,他身上真的不剩一點兒皮膚,就連下肢的皮膚都被人直接拉扯了下來,我不禁想起了剛剛盧毅發給我看的那個視頻,臥槽…;…;難道…;…;他就是視頻之中被剝皮的男人?
我用雙手摸了摸這男人的腹部,不對,我用手指按壓下去,這小腹裡面什麼都沒有,他的器官全部被挖掘而空,而且他渾身除了血液流淌出來,就連胃部的酸水都沒有。
突然,我手伸到這男人小腹下方的時候,發現了一枚戒指,我用手電筒照射了一下,這心臟,好像突然被一輛大卡車撞擊了一般,久久不能自己。
「怎麼樣,好了麼?我已經打電話給郭勇佳了,這裡離刑偵大隊很近,相信他們在幾分鐘之內就會趕到。」這時裴婧瑤突然從樓梯拐角下來,我沒有回頭,而是將那一枚戒指死死地捏在了手心裏面,背對著裴婧瑤點頭。
我和裴婧瑤兩人就站在這樓道門口等待著,等待著刑偵大隊的到來,而我手掌心內的戒指,就像是一塊烙鐵一樣,死死地扣著我的手心。
怎麼回事,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我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
「小澤澤,怎麼了?在想什麼呢?」裴婧瑤突然拉著我的胳膊,一臉曖昧的依偎著我說道。
我眉目一皺,抬起手就推開了她的胳膊,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曾經受到過什麼打擊,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偽裝成你想要偽裝的樣子,裴婧瑤,我希望你能當成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剛在開手電筒的時候,我特地把手機裡面的視頻開著,並且調到了前置攝像頭,這是我的一個習慣,我不能保證我身後不會有兇手突然向我發起進攻,也就在十分鐘前,我在這手機屏幕上面看到了一雙扶著牆壁轉角的手,那手上,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對,沒錯,是裴婧瑤,她一直在我身後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哎喲喂,你以為姐姐我是這樣的人麼?不過小澤澤,你最好先把你手上的塑膠手套摘掉,然後丟到一個什麼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我想你可是要被李銘雨請到刑偵大隊喝咖啡的呢。」
看著裴婧瑤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我這也就放心了,要知道,在案發現場,私自拿走證物,一旦被發現,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十五分鐘之後,李銘雨帶著大隊人馬從嘉市二院走入,當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我一句在哪裡,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給他指了指,緊接著,他帶隊直接下到了太平間內。
沒過幾分鐘,太平間裡面的燈全部亮了起來,只見幾名跟著李銘雨一起來的刑警在見到屍體之後,馬上轉身快步走到樓梯間外的廁所裡面狂吐了起來。
當燈光亮起,那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就站在走廊拐角處看著那具屍體,兩條鎖鏈從兩側的太平間窗間衍生,他整個人呈大字型懸掛在太平間走廊的半空之中,那些血液就順著屍體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
我眉目微微一皺,不對,這些血,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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