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進屋草草吃了幾口餅子,便出來了。
到院子裡一看,陳敬軒竟然真的坐在那兒很專注地清洗著筐子裡的各種草木。只是他沒有分類,洗清完的都混合著放在一個盆子裡。
「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的,敢情是真的幫我啊!」桃香聲音里透著愉悅,也蹲下來一起清洗。四隻手在同一個盆子裡攪動著,一個不留意,兩隻手碰到了一起。兩人都趕緊縮回了手,陳敬軒緊張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桃香的心也是咚咚咚地打著鼓,雙手不敢在這盆子裡逗留,連忙去另一個盆子裡給這草木分類。
雖是各干各的了,但陳敬軒卻久久不能平靜,有些心猿意馬了,因此當一個尖銳的木刺扎進他的手指的時候,他還是恍惚的,刺痛之後血流出來才讓他清醒過來,忍不住輕喝了一聲。
桃香一直低頭整理分類,忽聽陳敬軒痛呼一聲,抬頭一看,見一根尖銳的木刺正被他從手指肚裡拔出,血便迅速地冒出來。
「呀!挨扎了?」桃香連忙站起來道:「快按住,我給你舀水洗洗!」
陳敬軒按住流血的手指肚,見她一臉著急,便笑著道:「這點小傷算什麼,一點也不疼,以前割草一鐮刀下去,腳腕割了兩寸長一道口子,血當時就流出來,那才叫疼,到現在還這麼長一道疤呢!」說著,他鬆開了按著傷口的手,比了比那疤痕的長度。可是他一鬆手,那手指上的血又冒出來。
「別鬆開!」桃香慌忙提醒,舀了清水放到他跟前。陳敬軒把手放進盆里沖洗,水瞬間就紅了。
桃香一手按住他的手指,一手拿了布條幫他包紮上,用細線纏好。系上扣後桃香才放心地送了一口氣。見他沒什麼事,桃香便笑著打趣道:「你可真夠笨的!洗個草根都能把手扎傷。」
「你就沒挨過扎?」陳敬軒好奇地拉住她的手查看,卻見她的手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口子,有的已經癒合,有的還張著嘴兒,陳敬軒的心莫名地疼了起來,「你這也是草根扎的?」
「沒,沒有,這,這不是~~」桃香連忙縮回手,故意笑著不去在意,繼續幹活。
過兩天就是市集的日子,桃香決定還是先把這些手帕做出來,染好顏色,以備市集的時候交貨。
於是便把前幾天買的白布坯都裁製成手帕大小,預備著先染色,再鎖邊。這次的手帕數量多,桃香琢磨著應該多染幾種顏色比較好,現在所能染的顏色有紫色,紅色,還有黃色。因沒有那麼多容器,只能一種一種染。用野莧制好染色水,便將三分之一數量的手帕放了進去,染好之後,取出來陰乾,最後熨燙平整。因這紫色已經染了幾次,使用量大小掌握恰當,所以染出來的紫色很明艷。把染好的紫色手帕讓青荷拿去鎖邊,她自己接著用茜草染制紅色手帕。這次她故意少用了一些量,所以染成之後並不是那麼深的磚紅色,也比較鮮亮。野梔子能把布染成黃色,但這個還沒有經過試驗,所以只放進去十幾條。時間一到,桃香將手帕取出來,只見每一條都被染成了柔和的乳黃色,很嬌嫩適合年輕的小姑娘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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