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復徐漾跟林知風,就算田四萍肚子裡的不是他的親孫子也無所謂,只要能剔除這兩顆毒瘤,他有的是機會再踹走田四萍。
周建助打好主意,就開始大張旗鼓地操辦周開富跟田四萍的婚禮,還揚言邀請整個大隊的人,只要是生產隊的人都能來吃酒席。
這樣來還能拉攏人心,簡直就是個絕妙的上上策。
周建助原本早就備好要給兒子周開富大操辦婚禮。
不過那些原本是打算用來迎娶林知風的,現在全讓田四萍撿了便宜。
田四萍現在以黃春愛養女的身份再嫁到周家去,周建助也很大方,還給了黃春愛一筆奶金。
這可把黃春愛樂壞了,原本她就不想要田四萍這媳婦,現在能甩手不說,還有錢拿,自然也高高興興地辦事。
黃春愛還親自到周建助面前拍著胸部保證,田四萍到她家後就沒跟徐明川同過房。
同房沒同房周建助壓根不在意,因為他自始自終都沒想過要田四萍這兒媳婦。
讓她嫁給周開富只是一步棋子而已。
日子操辦當天,酒席就擺在打穀場,里里外外圍著不少社員,男女老少都有,別提多熱鬧。
林知風跟徐漾的婚禮跟這個比就顯得寒酸不少。
大清早的周春柳頭上盤著朵大紅花故意從林知風家門口路過,看見王阿蘭跟劉紅霞在院子裡,就走進來打招呼。
她來這院有兩個目的,想偶遇徐漾,讓他看看自己打扮後的模樣。
二來自然是來給林知風添堵的。
「二位嬸嬸,你們怎麼沒過去那邊幫忙啊,大隊長不是都喊你們去了嗎?」
王阿蘭抬眼看周春柳一眼:「我們又不是他家養的狗,他擺碗出來我們就得搖著尾巴去吃。」
這話挺毒的,聽得周春柳臉都變了:「我是去給四萍當伴娘的啦。」
田四萍這次可是正兒八經嫁人,什麼媒婆伴娘都不能少,伴娘只能要外姓人。
而且還得是沒過門的,整好就周春柳合適,而且她長得也不搶自己風頭。
昨晚田四萍去邀請周春柳時為了拉攏關係,把她跟林知風那點事都抖出來了。
周春柳也是昨晚才知道林知風因為圖徐漾的好看,沒嫁給周開福。
現在人家周開福這麼風光操辦娶田四萍,她就想來看她林知風什麼感受。
而且前林知風把孩子打了,估摸跟徐漾也走不了多久。
周春柳顯擺完畢,看林知風也沒搭理她,徐漾也沒在家裡,又悻悻地走了。
王阿蘭等她走後,才開口說周開富婚禮的事。
「這次周建助辦的真的很大,據說陳書記都要請來。」
林知風沒接話,自打上回她找陳定鬆開流產證明之後就沒再見過他,徐廣山那邊來找過她幾次,說庫房盤點的事陳定松一直沒拍板。
這事僵持在那裡,一直無法進展。
她現在也弄不清陳定松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他今天要能來喝酒最好,整好當面問問庫房數據的事。
周家的酒席從下午兩點就開始熱鬧了,時不時的鞭炮聲。
一直到下午五點半周開富才出門去接媳婦,鬧騰到六點左右田四萍正式進門,晚宴才開始。
林知風在家跟林知星支著個吊鍋在院子吃麵條。
昨天開始天氣有些降溫,圍著火爐吃更舒坦。
林知星這小傢伙也很懂事外面再怎麼熱鬧他也沒去湊,吃飽就跟小胖墩跑去玩了。
現在跟周紅方關係緩和之後,兩個小傢伙往來更親近。
林知風收拾好院子的吊鍋後,就搬出她的軟糖開始打包,再過幾天就是冬至。
冬至大如年,正好試試這個軟糖在市場的反響怎麼樣。
林知風正坐在火堆那裡打包糖果,聽到院子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林知星回來了。
結果卻聽到好像是男人說話的聲音。
林知風趕緊放下簸箕走出去,繞過圍牆就看見陳定松跟秦祐揚掩上院子的門進來,就站在豬圈那裡對那些豬崽評頭論足。
「你看,這豬崽是養得好吧?」
秦祐揚是百貨大樓的主任,又不是肉聯廠的,他哪知道那麼多。
周建助昨天親自到百貨大樓去邀請他來喝周開富的喜酒。
按理他跟周家沒關係,不應該來,但是他瘋了想來見林知風一眼,所以就答應了。
到周家酒足飯飽後,他藉口去車上醒醒酒,其實是七拐八拐走到了林知風家門口來。
陳定松是酒足飯飽準備離開時被周建助提醒說林知風有事找他。
他也想到庫房數據這事要給林知風透個氣,所以就過去了,整好看見秦祐揚在門口。
兩人剛剛在酒桌碰到過,陳定松知道秦祐揚的身份,於是直接邀請他到林知風家裡去。
說是讓他來看看林知風互助組養的豬。
這是一個工作的名義進的林知風家門,秦祐揚當然珍惜,所以哪怕他不懂豬,但還是附和:「是不錯。」
「你們百貨跟肉聯廠的熟悉,你幫個忙,我們公社打算明年的肉豬就不通過收購站了,直接送肉聯廠怎麼樣?」
他們公社的肉豬指標年年墊底,每次開會他都挨縣裡批評。
這一方面跟下面生產隊養豬技術不達標有關,另一方面跟收購站收購時動手腳有關。
但縣裡跟公社隔開這麼個行政區,他想直接跟肉聯廠對接,人家也不搭理他啊,這不就想讓秦祐揚幫忙拉個線。
秦祐揚想著這倒是個能跟林知風維持聯繫的好機會。
他在縣裡,如果跟周家沒關係之後,他根本找不到藉口再到大陽生產隊來。
而林知風去百貨大陸的次數怕是屈指可數。
如果有肉聯廠作為依託,倒是有工作的理由跟林知風走動。
「這事包在我身上,陳書記放心,我絕對盡力促成。」
「那可太好了,老周沒找錯女婿。」
秦祐揚正要跟陳定松解釋他跟周建助的關係,看到林知風走過來。
她扎著兩條低馬尾,額前的碎發零散,只是背著光站在那裡,秦祐揚就這麼看著就覺得世間萬物都美好。
這種心緒很奇怪,是他活了26年都沒有過的情緒。
「小林同志,打擾了。」
林知風猜著秦祐揚應該是來喝喜酒的,但是他到周家喝喜酒為什麼要上她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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