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鐵馬山河 第二百三十五章 猛犬

    陳登的名字嚴紹當然聽說,三國時期最著名的二五仔之一,曹操跟呂布幾乎都被他坑過,要說唯一沒被坑過的恐怕也就只有劉備了,偏偏歷史上的他卻效力於曹魏,讓人有些茫然。

    不過陳登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坐鎮徐州期間,就是以孫權的能力也無法威脅徐州半步,可見此人的厲害——————唔,不過話說回來,以孫權的能力會在戰場上失敗到是很正常的吧?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對陳登的話,嚴紹表現的好像很有興趣的一樣,身體稍微向後傾斜了一些問道。

    如此的舉止,未免顯得有些過於輕慢了些,陳登眼裡有些憤怒下面的文武見了也同樣困惑。

    要說嚴紹眾多能禮賢下士跟籠絡人心了。恐怕就是禮賢下士跟籠絡人心了。下面的這些文武幾乎都是嚴紹用這招給籠絡來的,很清楚嚴紹在這方面的能力。

    這個徐州的陳登雖說不是什麼很有名氣的人物,嚴紹也不該會表現得如此輕慢,實在是跟他往日的為人很是不太相像,一旁的董昭跟程昱更是有些好奇。

    其實道理很簡單,對陳登這樣的人嚴紹可是有些敬謝不敏的…

    這種可勁坑人的傢伙,誰知道最後他會不會坑了自己?

    眾人並不清楚嚴紹的想法,陳登卻清楚自己的使命,壓抑著心中的不悅儘可能讓自己冷靜的道。「使君想想曹操同袁紹是何等的關係?使君本為青州之主,然前番平原為袁紹所占,其對青州虎視眈眈,而青州六郡使君則僅剩其五,曹操又是袁紹的盟友,若兩邊同時相攻,使君該如何應付?」

    &家主公同使君互為盟友,彼此尚可互相照應,要是徐州也為曹操所占據,等著使君的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講道理,其實陳登也想委婉一些的說,不過嚴紹如此輕慢於他,也讓他心中惱火的很。

    &公,陳元龍此言有理,眼下曹袁兩家互為盟友,若是被曹操占據了徐州,則青州為此二人所困矣。要是到時兩家來攻,我等只怕難以抵擋…」生怕嚴紹會被陳登的話激怒,董昭連忙站了出來勸阻道。

    旁邊的程昱也站了出來表示附議,只是慢了一布。

    不是說程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而是他的性格如此,對自己的自保程度絕不遜色於賈詡,也絕對不會去做得罪君主的事情,哪怕其中的風險並不是很大。

    &嚴紹點點頭,看向旁邊一直隱藏在陰影里的一個人。

    跟其他人不同的是,此人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塊青銅色的面具,在脖頸與面具相連的位置上,甚至還有一大塊好像燙傷傷疤一樣的東西,顯得十分駭人。

    這個人是不久前才在嚴紹身邊冒出來的,下面的文武幾乎都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嚴紹對此人很倚重的樣子,而此人在智謀方面的表現也是完全不遜色於董昭跟程昱。

    &生以為如何?」

    &公早已想清楚的事情,又何須我等來提醒呢…」李儒沙啞著嗓音,在旁邊微微拱了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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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好不容易才從長安城逃出一條性命來以後,李儒的人生便只剩下了一個意義,那就是替董卓,替自己死去的家中老小報仇。

    或許在世人看來,董卓此人殘暴不仁,會死掉基本上也是活該,剷除了他的人更可以稱得上英雄二字。可是對於李儒來講,這個人不僅是自己的岳父,更是將自己從微末之中提攜出來的恩人。

    無論這個人究竟如何,至少對李儒還是很好的,對他更是信賴有加,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除了在那個女人的事情上面…

    只要想到那個女人,李儒便忍不住苦笑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丈人的霸業居然就壞在了一個他本來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的老頭跟一個女人的身上,而原本一直對他信賴有加的岳丈,居然也因為一個女人跟自己生了間隙>

    恐怕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不過就算如此,李儒還是要為自己的丈人跟全家老小報仇,而報仇就需要力量。本來西涼軍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可就像之前說的,他去西涼軍並不一定就很安全。作為董卓的女婿,在牛輔死掉之後,他已經成為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問題是他手裡一點兵力也沒有,而現如今的西涼軍已經為李傕跟郭汜等所擁有,他就這麼去了,或許能讓原本效忠於董卓的小部分西涼軍投奔於他,更大的可能卻是李傕、郭汜等人感覺到了威脅,暗中先把他解決了——————在李儒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恐怕要更大一些。

    這些人之前在董卓帳下的時候,或許表現的就好像條狗一樣,可是他們畢竟不是狗而是人,是人都會有野心的。過去的董卓還能震得住他們,現在,在品嘗到了權利的滋味以後,一切也就不好說了…

    再加上那時候李儒又跟在張澗等人的身邊,根本無他脫身,如此一來到青州去似乎也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了。

    而且他對嚴紹這個人,也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好奇…

    到了青州之後,李儒見到了嚴紹,不想自己還沒有表達出歸順的意圖,對方已經詢問自己是否願意為他效力,直接的甚至讓李儒也嚇了一跳,不過那求賢若渴的姿態,卻讓李儒想起了多年前的董卓來。

    李儒本來就想藉助嚴紹的力量去復仇,如今嚴紹主動開口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嚴紹對能獲得李儒這樣的謀士也是極為喜悅,不管此人在外面的名聲究竟如何的不堪,至少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作為一名謀士此人絕對是稱職的。

    即便是在這個英才輩出的時代,以李儒的能力也一樣可以在其中獲得立足之地…

    不過作為董卓當年的左右手,實在是有太多人記得此人了,而且當年在董卓身邊的時候,李儒所乾的壞事也是數都數不清楚,認識他的人如過江之鯽,數都不數不清楚,他的仇人更是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

    就這麼直接留在身邊,平安無事還好,被人認出來了嚴紹恐怕就有很大的麻煩了,一個弄不好,甚至還有人會以為嚴紹曾經是跟董卓勾結的。

    雖說成王敗寇什麼的,但是董卓的暴虐還是怎麼也洗不乾淨的,那也是鐵一樣的事實。就算膽子再怎麼大,嚴紹也不敢給自己弄一個勾結李儒的名頭,於是在思慮了一番之後,嚴紹提出了一個辦法——————讓李儒戴上一塊面具,遮擋住自己的樣子。

    當然,面具這東西能戴上,也一樣能摘下來,所以才有了第二個第三樣的保險。

    傷疤、嗓音…

    事先需要說明的是,嚴紹可沒有變態到在人的臉上烙印傷疤的程度,就算是為了獲得一個第一流的謀士,在很多方面他還是很有底線的。何況像李儒這樣的智謀之士,也沒有歇斯底里到這種程度的可能。

    所謂的傷疤實際上是嚴紹暗中將華佗叫來之後,用一種特殊的藥物在面部弄出來的妝容,看上去跟真的傷疤相差無幾,最關鍵的是還不容易脫落,使得李儒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證自己不被人認出來。

    至於嗓音就更簡單了,以華佗的能力,完全可以配置一種特殊的藥物出來,讓李儒的嗓音一直維持在一種特別沙啞的狀態之下,就算是熟悉他聲音的人也完全聽不出來…

    再加上嚴紹又給李儒弄了一款內增高出來,即便是跟他見過許多次面的人看了,恐怕也一樣無法認出他的身份…

    如此的種種措施之下,使得李儒可以安心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而不至於有任何懷疑。不過李儒的身份卻是太敏感了些,嚴紹身邊也就只有蔡邕、張澗等人知道,就連董昭、程昱等人也是完全不清楚李儒的身份。

    二人也曾經同李儒交流過一番,不過李儒對自己身份掩蓋的卻是滴水不漏,二人又不曾去過洛陽或是長安,傳言中李儒也是早就死掉了,根本不可能猜測出李儒的身份來,相反兩人對李儒的評價到是非常的高,認為這是一個不遜於任何人的智謀之士,尤其是程昱跟李儒更是很談得來的樣子,誰叫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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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陳登注意這個人很久了,儘管嚴紹跟李儒都希望能儘可能的低調一些,但這多少有些難度。別的不說,這麼一塊面具戴上去,無論是誰都會多看兩眼的,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不過在注意到此人面具下面的傷疤之後,陳登面露瞭然的神色,禮貌的避開了自己盯著對方傷疤的目光。

    出身於豪門的陳登,在禮節上的表現可以說是毫無問題,也懂得究竟該如何對對方表示尊重,這其中就包括了絕對不要盯著對方的傷疤看這一點了…

    &想原來使君也早已想透了這點,到是讓元龍白緊張了…」拱了拱手,陳登表示了自己的敬服。


    &那是當然,我家主公早有準備,就連兵馬也已經準備妥善,又哪裡需要你來提醒。」一直沒有開口的管亥聞言冷哼了一聲,在旁邊道。

    既然敢來青州,陳登多少還是有些準備的。而且陳家在徐州也是豪門大戶,同青州方面也有一些生意往來,對於青州並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很清楚嚴紹麾下猛將如雲,不過最親厚的卻只有幾個。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一時的英傑,長得如此豪莽的卻只有這麼一個而已…

    清楚了管亥的身份,陳登微微一笑,沒有搭話,只是看向了嚴紹。「既然使君早已做好了準備,不知何時可以出兵?」

    &兵的事情自然好說,只是不知道陶恭祖又能拿出多少報酬來?」開口的不是別人,而是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退下去的李儒。

    在場的人多少都算是君子,至少也是豪傑,能開口直接談這個的也就只有他了。

    來之前其實陳登已經想到會被討要好處,雖說這麼直接的討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陳登還是很冷靜的問道。「某誠心來求援助,使君有何需要請儘管說吧。」

    &先說明,我家主公並非誠心如此,實在是青州兵馬常年出征在外,州內的糧草已經快要耗盡,前番兵臨平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得已而退去的。我家主公很想援救徐州,可若是沒有糧草又能如何呢?所以還希望徐州方面能提供一筆糧草供應我軍使用…」

    &草?」陳登微微皺眉。

    這年頭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別的,恰恰就是糧食。有了糧食什麼都好說,沒了糧食就只能餓肚子,換句話講糧食甚至要比錢還重要——————畢竟你總不能吃錢吧?

    好在這幾年徐州也算是風調雨順,州內的存糧充足,想到這裡陳登也有了點底氣。「不知道使君需要多少糧草?」

    &多,五十萬斛足以…」微微一笑,仿佛說的是一個很小的數目一樣,李儒舉起了自己的五根手指。

    &麼?」陳登大吃一驚,忍不住惱怒的道。「這麼多的糧食足夠五萬大軍使用一年還有富餘了!」

    徐州確實富饒,可是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糧食也絕對會元氣大傷。而且真的許諾了如此多的糧食,將來他回到徐州去,恐怕也是不好交代了。

    一直在上面坐著的嚴紹聞言笑道。「難道某的青州兒郎就要白白的替徐州打仗嗎?又要我等為徐州流血,又不肯給一星半點的好處,陶恭祖的這個買賣到是做的很好啊…」說到這裡,嚴紹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就如你所說的,救徐州也是在救我等,既然如此,我等就各退一步好了,三十萬斛,如何?」

    &十萬斛…」陳登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個數字可以接受。

    然而不等他同意,嚴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軍在徐州的一切開銷都需要你們承擔哦…」

    &不還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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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話,陳登的確是很想打爛嚴紹那張總是在微笑的臉,可惜他不能。

    不說他肩負著請求援兵的重任,單是四周的那些武將們就已經讓他不得不考慮一下個人的安全問題。要知道現在在殿內站著的這些可都是名鎮天下的豪傑,莫說是自己這麼一個文弱的文士了,就是呂布來了恐怕也給跪著出去。

    想到這裡,陳登也只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性。

    &吧,就五十萬斛,不知使君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還請一併說出來,也好讓徐州上下早做準備…」

    卻是決定接受了嚴紹的請求,其實不接受也不行,眼下徐州岌岌可危,別看他走的時候說的很強硬的樣子好像就算是單憑徐州自己也能守住,實際上陳登很清楚,陶謙確實是已經老了,若是在太平盛世,或許能夠讓徐州上下安居樂業。可是在這麼一個亂世,如陶謙這樣的垂垂老朽卻已經無法庇護徐州。

    那曹操窮凶極惡,以陶謙的能力根本不是對手,徐州這些年也沒有什麼傑出的人才,武將的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一個曹豹,還是二流末尾的水平,文的方面稍微強一些,也沒有強出太多了。

    就算能熬過這次,可是下一次呢?

    到不如多出一些錢糧,給自己結一個強援,眼前的這個嚴紹固然可惡,可是至少風評還是比較好的,很守信義。眼下又同袁紹、曹操交惡,要是能夠得到此人的相助,至少可以保證徐州短期內的太平。

    至於長期的嗎…

    就需要看看,徐州是否可以找到一個明主了…

    有了陳登的這番話,出兵的事項也算是徹底的被奠定了下來,五十萬斛糧草,也確實足夠嚴紹出動一趟了——————這個時代的話,五十萬斛的糧食已經足夠一萬兵馬一年的消耗,而且還會有剩餘,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筆划算的買賣,最關鍵的是。

    他什麼時候說他要出動五萬兵馬了?能出動五千兵馬已經是很給陶謙面子了。

    用五千兵馬換來五十萬斛的糧食,無論怎麼想都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這麼好賺的買賣,嚴紹為何要放過?

    其實別說是五十萬斛了,就是三十萬斛,嚴紹也一樣會出兵,畢竟就如陳登說的一樣,保護徐州的安全也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出兵已經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陳登居然如此的痛快,到是讓嚴紹稍稍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了。

    &知使君打算何時出兵?」能談妥這件事,陳登也是鬆了口氣,忍不住抱拳對著嚴紹問道。

    &個好說,徐州兵馬充足,曹操再能耐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攻破徐州,等再過幾日,前期的準備充足了,某自然會出兵相助…」說到這裡,嚴紹又開口道。「話說回來,陶恭祖與曹操已經已經結下深仇大恨,就算這次有我相助,來日又該怎麼辦?」

    這也正是陳登所苦惱的,要不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嚴紹的敲詐,五十萬斛糧食,求誰不是求?

    說句實在話,五十萬斛糧食擺在那裡,能無動於衷的諸侯恐怕一個也沒有,到時候無論是陳登想要求來誰的援助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至少南邊的袁術是絕對能請動的,還有其他的幾個諸侯也是如此,甚至就是袁紹,這個曹操最親密的盟友,面對著五十萬斛的糧食恐怕也要有些動搖吧?

    陳登之所以沒去找這些人,無非是因為他們靠不住。

    沒錯,就是靠不住。

    袁術本人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譜,就是給了糧食恐怕也是出工不出力,其他幾個諸侯也都差不多,就算賣力一些,也未必能保證長久。

    反觀嚴紹就不同了,好歹有著共同的厲害關係,尤其是在面對著袁紹跟曹操的情況下更是如此。那麼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在收到糧食之後,嚴紹都必然會努力的去賣命,不僅是為了信譽,也是為了自己…

    只是,就如嚴紹說的,這畢竟不夠長久,就算這次能夠渡過難關,下次該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掏錢求嚴紹相助吧,不說嚴紹自己是否願意,徐州也掏不起啊,單是這五十萬斛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魯肅已經算是有名的大戶了,當初相助周瑜的時候也只是拿出來了三千斛糧食,就讓周瑜感念不已,就是到了赤壁之戰的時候還念叨著這個事情。陳登甚至可以想像自己返回徐州之後,會受到怎樣的責難。

    &實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

    &君可有何妙策?」聽到嚴紹說有解決的辦法,陳登連忙傾著身子詢問道。

    嚴紹到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元龍,你說為何每家每戶都有養狗的習慣呢?」

    &陳登沉吟了一下,回答道。「當然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狗這種東西兇猛而忠誠,若是有外敵入侵,狗便會撲上去猛力的撕咬,解決掉敵人…」說到這裡,陳登似乎有些明白了嚴紹的想法。

    見陳登明白了,嚴紹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多了。「所以,為何徐州不能也給自己養一條猛犬在旁呢?如此一來,徐州豈不是就安全了不少?」

    &雖如此,卻不知道該到何處去尋猛犬啊,萬一沒尋到猛犬,卻尋到了一條病犬,豈不是…」

    &個到是好辦…」

    &陳登驚喜的看向嚴紹。「難道說使君手裡就有?」

    &的手裡沒有,可是…」嚴紹指了指北邊的方向。「那邊卻是有一條猛犬,正到處尋找屬於自己的小窩呢…」說到這裡的時候,嚴紹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濃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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