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驚得周身一顫,急忙匍匐在地道:「屬下知錯了,漢興王厚德大恩,自當銘記。」
「尚有叔父相贈的二十萬兩黃金,一併心帶走,諸般事宜,且待回朝後再議。」曹叡道。
眾人紛紛激動不已,曹叡卻起身離開,他要去看望母親,此一別,將再無相見之日。
「賈先生,拜託照顧好叡兒的母親。」曹叡一進屋,立刻向賈織綱屈膝跪倒,大禮參拜。
「叡兒,快快請起,你母親與我相濡以沫,自當白首偕老。」賈織綱連忙攙扶起曹叡。
「多謝賈先生。」曹叡頭,又對著母親大禮參拜,甄宓身體顫抖,上前攙扶起兒子,拉著他的手,將兒子看了又看,要將其深深印入腦海。
曹叡落淚道:「母親,兒子並不想離開你啊!我願接你回朝,昭告天下,封您為太后!」
甄宓搖搖頭,滿臉慈愛的叮囑:「孩子,你註定是皇帝,母親本該早已死去,能得重生與你相聚,已是寶玉大恩,上天眷顧,我心愿足矣,不能再給你增添是非。再,母親我並不孤單,不是還有穆兒在天玄聖地嗎?」
「穆兒。」曹叡微微嘆息:「原來母親趕往天玄聖地,也是為了照顧孫兒。」
「傻孩子,你們都是母親的骨肉啊。」甄宓數度哽咽。
「穆兒拜託母親了,叡兒回去之後,定然要為母親日夜祈禱,願母親健康長壽。」曹叡道。
「叡兒,聽你寶玉叔父的話,告訴那些寫書的人,只當做母親飲了那杯毒酒,已經死去,後面的事情,就不必記錄了。」甄宓叮囑道。
「父親已經過世多年,就連郭女王也走了,母親有何擔心的呢?」曹叡問道。
「叡兒,你母親本是你寶玉叔父逆天保下來的,莫要固執,不被記錄在歷史,正是對你母親有利。」賈織綱道。
「叡兒懂了,回去後一定照辦。」
「母親閒來無事,畫了好多,你可以帶回去一些,聊作思念。」甄宓開〖2〖2〖2〖2,m.♂.c¤om
賈織綱離開,讓母子二人相聚一晚,第二天一早,曹叡擁抱告辭母親,帶領群臣,去含章樓的大廳,參拜王寶玉。
「叡兒,你以前的那些兵馬,死傷的不算,餘下的都被遷到了北面,自己收回去吧!」王寶玉道。
「謝過叔父!」
「我不在,竟陵那個自由之城,搞不了了,就當做沒有吧!」
「叡兒明白,天下紛爭還會再起。」
「文聘是我的好朋友,多照顧他。」
「叡兒記下,會將他召回洛陽,頤養天年。」
「別的事情沒有了,好好回去當皇帝吧!」王寶玉擺了擺手,同樣送給了曹叡一套華美的皇帝新裝。
「叔父萬萬保重。」曹叡含淚跪拜,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張臉。
「叡兒,三思而後行,遇事不要先上火,對身體也不好,自行保重吧。」王寶玉笑著叮囑。
曹叡又帶領群臣,鄭重叩拜,就此告別,帶著黃金大車,迅速北上。
甄宓在樓上看到兒子遠去的身影,潸然淚下,雖然萬般不舍,但她心裡很清楚,跟隨王寶玉進入天玄門,避開世事紛爭,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宓兒,天玄聖地,遠離世間紛擾,我賈織綱對天起誓,再不讓你臉上有淚痕。」賈織綱出現在身後,將一件外套披在甄宓身上。
甄宓含淚笑了,將頭幸福的靠在賈織綱身上,「我也對天起誓,為了你,不再流淚。」
三位帝王之中,最激動的莫過於孫權,王寶玉給予他的實在太多了,真是將他當成了親兄長一般看待。
孫權的手下陸續匯集而來,起初個個臉色陰沉,因為看主子神情恍惚,忽而嘆息忽而傻笑,都猜測是受到了王寶玉的迫害,起碼是羞辱,深深刺激了孫權強烈的自尊心。
但是,當孫權拿出了皇帝的玉璽和兵符,可以帶他們回江東之時,立刻傳來了一片呼聲。
「聖上,漢興王怎就轉變了心思,放我等離開呢?」顧雍淚濕眼眶的問道,來到彝陵已久,王寶玉甚至一次都沒單獨會見過他,後來文姬稱帝,他已經徹底死了心,甚至在悲觀的等待著懲罰。
「元嘆,想想當初,還是你有遠見,寶玉就是早有歸隱之心。朕也沒有錯,寶玉是朕最為親近的兄弟,有此為證。」孫權臉上帶著笑容,將那份交割土地的王旨,遞給了顧雍。
荊州!
越州!
駱州!
顧雍一聲驚呼比一聲高,還以為眼睛花了,使勁揉著,看了不下十遍:「聖上,這是真的嗎?荊州、越州、駱州,都已經是我吳國的領土?」
「朕是漢興王的結義兄長,本為一家人,分得最多的土地,不足為奇。」孫權傲氣的道。
「漢興王本人又作何打算?」
「哎,我這賢弟果然有清福,要進入天玄聖地,再不出來。」
「捨棄一切,而選擇歸隱?聖上,這其中可否有詐?」陸遜也不敢相信所聽所見的一切。
「怎會有詐,朕的兄弟,豈能是言而無信之人。正因為你等胡亂猜測,我才與寶玉生出嫌隙,兵戈相見。以後再有妄談寶玉者,殺無赦!」孫權不悅的道。
「謹遵聖旨!」眾人連忙施禮,陸遜心裡一萬個問號,還是從顧雍手中接過那道王旨,看了又看,才確信不假,終於釋然的鬆了一口氣。
陸遜心裡很慚愧,這些年,他始終懷疑王寶玉的稱霸企圖,多次建議奪取荊州,現在看來,是他目光有誤,沒有看透王寶玉。
「漢興王竟然將天下第一城也給了我國?」顧雍激動未消,繼續道。
「呵呵,彝陵太好了,待朕接管這些州郡之後,便遷都到此地。」孫權笑容燦爛,多日的鬱悶,早就一掃而空。
「聖上,江夏重地,因何沒有交付?」陸遜又問道。
孫權皺眉,這還不是打麻將輸的,有道是願賭服輸,不能得寸進尺,跟王寶玉討要,含糊道:「漢興王跟文聘有情,豈能讓他居無定所,此事待回朝之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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