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季漢劉璋 第450章 北地郡太守

    當下,劉璋在等夏收糧足後動兵,韓遂在招誘聚攏涼州諸寇,兩方都在為將來的大戰忙碌籌備著,一時間隴右的局勢是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但就是這詭異的平靜,在明眼人看來,不過是雷雨前悶熱潮濕的安寧而已,待到時機一至,潑天的大雨、呼嘯的狂風、震動天地的雷霆便會降臨而下。

    杜畿就是其中一位明眼人。

    年初,杜畿和一眾流落到荊州的同伴,決定返回故土關中,由武關沿著丹水向長安進發,如今杜畿已經抵達了藍田,離長安只在寸步之遙。

    自踏入故土的第一刻,杜畿就用心觀察起了關中如今的情狀,以及收集關中周邊的消息,尤其是來自隴右的風聲,杜畿是尤為關切。

    關中抵定的現下,杜畿斷定,那位大司馬劉季玉下一步的目標必然是涼州。何故,涼州居關中之西,雖是戶口稀薄,有多股獨立的勢力,未得擰成一條繩子。可涼州兵堅,尤為善戰,涼州若是不定,就有如群狼居於身側。

    大司馬劉季玉方欲爭雄天下,日後不時東出,豈會放任身後有什隨時爆發的憂患,當是會儘早剪除涼州諸寇,蕩平涼州的羌胡,使涼州成為後勤基地。

    關中和涼州的戰事雖然還沒有爆發,但以杜畿推斷,今年之內,必然是有一場大戰,而此戰的結果,將關係到關中未來的安定,也就和他有關了。

    好不容易從荊州返回故土關中的杜畿,他自是希冀著大司馬劉季玉贏下戰局,如此一來,則關中可安享太平,而若是為韓遂所勝,導致關隴間的戰事拖延日月,關中就難以得到安定的環境。

    在藍田休息了一日後,杜畿就離開了藍田,來到了長安,他有心入仕大司馬劉季玉的幕府,為大司馬劉季玉討定隴右出一分力。

    而出仕這種事情,需要找人引薦才是最為妥切的,畢竟沒有一個擔保的人,沒人肯定自己的才能,大司馬劉季玉也不會憑白無故的招自己入見。

    杜畿在長安摸索了一二日後,他決定去找他的好朋友、河東人張時,張時作為三輔名士,此時正得到大司馬劉季玉的重用,即將出任左馮翊的郡守,不日就要前往左馮翊。

    杜畿立身於張時在長安的居所門口,向著門口值守的老僕遞上了他的名刺,而後他就站在大門口等著張時出迎。

    不多時,正如杜畿所料,左馮翊太守張時打開中門,快步走了出來,張時的面上帶著笑意,他一見到杜畿,就上前拉住杜畿的手說道:「伯侯,你是什麼時候返回關中的?你來的真是及時,若是再過上一兩日,我就出發前往馮翊郡了,你我就無緣一會了。」

    「就在這一兩日到的長安,聽聞到兄長擔任了左馮翊的郡守,是故來此叼擾一二,向兄長表示慶賀。」杜畿面露笑意,他恭喜張時道。

    張時洋洋灑灑著笑意,他大笑道:「你我之間,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來,來,我們先進去再說,你我很長時間未曾對飲了,今日當是一醉方休。」

    言罷,二人攜手入了屋內,奴僕們端上了酒宴所需之物。

    「伯侯,且先滿飲一杯。」張時端起酒杯示意杜畿。

    杜畿報以微笑,他同樣端起酒杯向張時致意,而後他豪爽的將杯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倒轉酒杯展露給張時看。

    「伯侯的酒量還是和以往一樣,不淺啊。」張時敬佩了一句。

    幾杯酒菜下肚後,張時向著杜畿關心道:「伯侯,你自荊州返回關中,如今可有一個安身之所。」

    杜畿搖了搖頭,他嘆道:「初返關中,小弟卻是無有定居之地,如今暫駐在寓所之中。」

    「既如此,那就先在我家住下,寓所龍蛇混雜,人員紛亂,非是良居之地。」張時這番話說的懇切,同時他擺了擺手打斷欲要推辭的杜畿,沒有給杜畿反駁的機會。

    杜畿見狀,只好停下了推辭的舉動,不過他還是找了一個推脫的理由:「兄長不是要出任左馮翊的郡守,兄長這一去,我一人閒居此屋,卻是形隻影單,倒不如在寓所里能多多交友廣游,打發閒適的時光。」

    「這倒也是。」張時點了點頭,不過他沒有放棄關切杜畿的舉措:「伯侯居此,可有出仕的打算,若是伯侯願意出仕,馮翊的郡府中還缺一功曹,不知伯侯是否有意。」

    功曹,主管「選署功勞」,即是考察、記錄、推薦本地郡內的優秀人才,這個職務擁有一定的實權,算得上是郡中的要職,作為左馮翊郡守的張時,向好友杜畿給出了一個不錯的官職。

    只是,杜畿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對於張時為他開出的功曹一職,他雖是略有心動,但他卻是不想去做,準確來說,若是換了他人做郡守,他倒是願意擔任功曹,可在好友張時的麾下擔任功曹,有朋友照顧,聽起來固然是好事,可朋友的關係變為上下級,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情願。

    「不知兄長能否向大司馬舉薦我,我有心見一見大司馬,然後再做定奪。」杜畿拱手向張時請求道。

    對於杜畿拒絕功曹一職,張時並不為之生氣,反而是他聽到杜畿的請求後,朗聲一笑道:「伯侯這是打算在大司馬面前展露風采,以求高位,志向不小啊。」

    一聲調侃後,張時繼續言道:「伯侯你既然欲見大司馬一面,我自當遞表舉薦。只是大司馬案牘勞形,公務繁忙,加之欲面見大司馬的關中英傑不知凡幾,皆是和伯侯一樣,打算在大司馬面前顯露才具,是故雖是我可以遞表,但恐是一時不得見也。」

    「無妨,小弟可以等上一段時間,但求見上大司馬一面。」杜畿拱手,向著張時表達謝意:「這裡,多謝兄長遞表舉薦了。」


    「小事爾,何須致謝。」張時擺了擺手,無意接下杜畿的致謝。

    入夜,張時邀杜畿在府中過夜,二人同睡一榻,談起了過往幾年分別時的事情,各自闡述了起來,直到三更時分,二人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張時穿戴整齊,夾帶著一封薦書,來到了長安衙署,將舉薦杜畿的薦書遞給了劉璋帳下的書吏程郁,畢竟不是軍情文書,不得第一時間遞到劉璋的案几上,所以這封推薦杜畿的薦書,就由程郁收納整理,待到劉璋空閒之時,再遞到劉璋的案几上,由劉璋決定是否召見薦書上的杜畿。

    如是過了一二日,出任左馮翊郡守的張時,由於左馮翊久無郡守,他需要儘早上任左馮翊治理一方,所以他和杜畿告別,前往左馮翊赴任去了,而杜畿,他待在長安的寓所之內,等待著那位大司馬劉璋可能的召見。

    杜畿並不是枯等在寓所之中,他同寄寓在寓所中的其他士人結交了起來。這座寓所中的士人無一不是前來投效大司馬劉璋的,眾人自是有著共同的話題,也都有意多多交接他人,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門路。

    兩三日內,杜畿就結識盡了寓所內的士人,和不少士人成為了好友,但同時也和部分士人有所牴觸,畢竟一個人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愛,能得到所有人喜愛的,那便也就不是人也。

    比如一個喚作王生的士人,他對杜畿不以為意,認為杜畿為人闊達疏誕,不夠細謹,只能在縣令、府吏的職務上勉強應付,日後恐難成就大事。

    不止是心中這般的認為,王生更是在眾人面前放言:「以伯侯的才具,為一縣之令可也,為一郡之丞可也,然駑馬不得行千里,二千石非伯侯所能任也,也非伯侯所能得也。」

    聽到王生的話,杜畿只是笑笑,他的脾性並不是很溫良,按理來說會抗言爭之,但對上王生這等薄才痴愚之輩,他沒有出言駁斥的想法。

    不過杜畿雖是不以為意,對王生像是看一隻螞蟻般,但杜畿在寓所內結交的好友李生,義氣的他為杜畿出頭道:「王君所言非也,以伯侯的才具見識,二千石不過是唾手可得,異日封侯賞爵,也未可知也。」

    「哦,敢賭否?就賭伯侯十年內能否升遷郡守,若是誰輸了,誰就歸於鄉里,耕讀一生。」王生聞言面有慍色,他拿出前程和李生打起賭來,硬是要在眾人面前爭一口氣。

    「嘶。」在場的眾人無不嘶然了一聲,無他,王生的賭注確乎有些太大了,畢竟用一生的仕宦之路打賭,這未免有些過頭了。

    在場眾多士人眾多的幾名老好人出席,勸說起了王生,讓王生收回賭注,同時有人安撫起了李生,讓李生不要一時衝動應下為王生的賭注。

    只是提出賭注的王生,對眾人的勸告不以為然,他對著李生朗聲宣言道:「豎子,敢否?」

    「有何不敢!」本來為眾人勸說,不準備應下賭約的李生,在聽到王生的『豎子』二字後,他頓時氣血上涌,滿口答應了下來。

    這般情況下,原本置身事外,對王生不以為然的杜畿也只得站了出來,他扯住李生,將李生攔在身後,向著王生說道:「王君,方才的賭約算不得數。」

    「呵。」王生聞言哂笑了一聲,他向著站在杜畿身後的李生說道:「伯侯對自己都不夠相信,你又何必為伯侯強出頭呢。」言罷,王生仿佛一個鬥勝的公雞一般,高昂起了頭顱

    「非也。」杜畿搖了搖頭,他向著志得意滿的王生說道:「我有一條新賭約,五年內若我得郡守之職,但請王君歸於鄉里,耕讀一生,而若是不得,則我歸於鄉里至於王君同李君的賭約,就作廢了。」

    「好膽。」王生詫異的掃了一眼杜畿,但見杜畿面色堅定,他敬佩了一聲,而後他滿口應下,自信滿滿的說道:「就如伯侯所言,以五年為期,看看李君眼中大才無雙的伯侯,能否登臨郡守的職位。」

    這時寓所門口傳來動靜,一名皂衣的書吏走了進來,眾人紛紛望去,在看清書吏的面貌後,眾人停止了紛爭,一個兩個紛紛快步上前,向著這位書吏致禮。

    「程君。」王生更是跑在前面,他上前拱手向來人致禮,態度十分的恭敬,無他,蓋因這名喚作程郁的書吏乃是大司馬劉璋的親隨,是能同大司馬劉璋說得上話的人,其次程郁的出身也不一般,其人乃是巴西郡太守程畿的長子,雖是如今還擔任著下吏的職位,可日後外放,至少是一大縣縣令,或是郡府的郡丞、功曹等要職,容不得王生不敬,也是王生有意結交的人物。

    程郁為人溫良,他同迎來上的眾人還禮,而後就朗聲放言道:「不知哪位杜伯侯杜君?」

    『嗯?是來找杜畿的?』王生有些詫異,他轉頭看向了衣著普通、這幾日言談間似是沒有什麼背景的杜畿,神色間有些晦明不定。

    「在下正是。」在後方的杜畿踏步上前,寓所眾人不自覺的為杜畿讓開了一條道路,杜畿輕便的來到了程郁的面前,他拱手致禮道:「不知程君有何吩咐?」

    「無有吩咐,不過是明公欲召見杜君,不知杜君現下是否方便。」程郁作為劉璋的親近,身上卻是沒有什麼傲然,他問詢了一句。

    「閒適於此,無有他事,自是方便,有勞程君引路。」杜畿面色淡然,他拱手應道。

    言罷,程郁引著杜畿向著長安衙署的方向而去,留在寓所的眾人則是遠遠的目送著杜畿,直到杜畿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位置,王生同樣在遠遠的望著,一雙目光陰晴不定。

    杜畿遠去,寓所內的眾人繼續在寓所內閒聊,同時談及杜畿被劉璋召見的事情,而以往健談的王生,此刻卻是沉默不語,似是有所思。

    時間過的很快,夜色很快就降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生的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了起來,他在念著杜畿,杜畿為大司馬所召,此去確乎時間有點長了。

    此時寓所內的眾人還在閒聊,忽的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放眼看去,卻是白日為大司馬所召見的杜畿回來了,數人連忙上前,其中杜畿的好友李生拱手向杜畿關心的問道:「伯侯,大司馬召見你,言及何事。」

    「哦。」杜畿面色淡然,只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抹笑意道:「明公以北地郡新定,缺一郡守,故委任我為北地郡太守,不日我就要去上任了。」

    聞言,眾人不免詫異非常,落於眾人之後的王生更是目瞪口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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