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怎麼了?」公孫續和田楷同時轉頭看向斥侯,心中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
斥候喘著粗氣,急促地說道:「城內有細作幫他們打開了城門,大量并州軍湧入,恐怕……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公孫續臉色驟變,拳頭緊握,指甲幾乎嵌入肉中。
「什麼細作?把話說清楚?哪來的細作?」公孫續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屬……屬……下……不知啊!」
斥候要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不是斥候了。
王鑠出發前,在并州募兵時,就派出了探子帶著信鴿,去薊城做內應,當王鑠領軍到達漁陽郡時,內應早就化裝成普通百姓或者商賈在薊城中潛伏下來。
公孫續雖然下令緊閉城門,但王鑠都是用信鴿在與城內相互通信。
守軍壓根就沒懷疑過信鴿有問題。
鮮于輔有個族弟名叫鮮于銀,在劉虞帳下任騎都尉,鮮于輔帶著家眷撤離時,鮮于銀也一同跟隨。
後來王鑠出發前,鮮于銀先一步跟隨王鑠的探子進入了城內。
鮮于家在薊城的影響力很大,鮮于銀入城後便暗中聯絡了城中的幾個士族,等王鑠攻打東門時,他們就率領府中家丁去奪了西門。
這些士族平日裡都受了不少劉虞的恩惠,他們自然願意配合。
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大部分兵力都被調去了東門,西門的守軍被殺得措手不及。
「完了,全完了!」此時的公孫續心已經涼了半截,他呆呆地望著城牆下正在猛攻的并州軍。
「主公,這薊城怕是守不住了,我們還是撤吧!」田楷率先反應過來,焦急地對公孫續說道。
反應過來的公孫續才急忙說道:「對!對!對!先去南門與我二叔匯合!」
「諾!」
南門是由公孫范在負責防守,因為王鑠的帥營就駐紮在南門附近,所以這裡才由公孫范親自坐著。
公孫續和田楷帶五千守軍狼狽地撤到南門時,公孫范見到先是一愣後,隨即又問道:「續兒,你們怎麼來南門了?」
「二叔,薊城怕是守不住了!」公孫續急促地說道,「并州軍已經攻破了西門!」
公孫范聽後,臉色驟變,「什麼?西門已經被攻破了?這怎麼可能!」
田楷在一旁催促道:「主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續兒,你帶人先撤,我來斷後!」形勢危急,公孫范也沒具體原因,就讓公孫續趕緊走。
「二將軍,不可!」田楷站出來說道,「我來斷後,你與主公先走!」
「好!田將軍我先一步回北平等你!」
公孫續感激地看了田楷一眼,然後迅速帶領剩餘的守軍撤離。
跟隨公孫續出城的士兵不足一萬,他剛一出城,便見到不遠處有火光。
公孫續心中一緊,連忙讓人上前查探,許久後,一名斥候騎馬飛奔而來,慌忙稟報道:「主公,不好了!前方有一隊人馬!」
「看清有多少人了嗎?」
斥侯搖了搖頭,說道:「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不過,人數不少,恐怕有數千人。」
公孫續嘆了一口氣,數千應該還好,他這邊也是數千人,他這可都是幽州精銳,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懼的。
不久後,兩軍相遇。
公孫續仔細一看,發現對方的大纛上寫著「董」字。
他心中一驚。
董?
不會是大敗白馬義從的那支飛熊軍吧?
雖然飛熊軍與白馬義從大戰時,公孫續沒有在場,但事後他也聽說過。
「列陣!」公孫續急忙一聲令下,身後的幽州軍迅速擺好陣勢。
飛熊軍的威名早在幽州軍之間傳開,幽州軍此時各個都無比緊張。
兩軍對峙片刻後,董越策馬來到陣前,大聲喊道:我乃并州牧王鑠麾下中郎將董越,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我……我……乃是……幽州牧……公孫續!」公孫續有些沒有底氣地回答道。
劉虞當初獻上州牧印璽後,公孫續就自領了幽州牧。
董越聽後,哈哈大笑,還故意結巴地說道:「原來是……幽……幽……幽……州牧!」
身後飛熊軍也跟著大笑。
公孫續臉色鐵青,氣的大喝道:「兒郎們,隨我殺!」
話畢,公孫續一馬當先。
董越也不甘示弱,他長槍向前一指,身後的飛熊軍便開始衝鋒迎戰。
兩軍瞬間交戰,戰鼓雷鳴,殺聲震天……
另一方面,薊城南門處。
攻城部隊已經分別從東、西兩門殺到南門。
田楷留下斷後的幽州軍幾乎已經殆盡,只剩餘不到百人,這些都是田楷的親兵。
他們守在南城大門口,將田楷圍成了一個方陣護在中間,苦苦支撐。
「將軍再不撤,就走不掉了。」副將焦急地對田楷說道。
田楷長嘆一聲,看著身邊士兵滿是血污的臉龐,心中一陣酸楚,這些人短的跟隨他一兩年,多的跟隨數年,他早就把這些人看作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并州軍在慢慢靠近,田楷心中一橫,朝并州軍方向喊道:「殺!!!」
隨著田楷的一聲怒吼,剩餘的幽州軍士兵齊聲吶喊,奮不顧身地沖向并州軍。
很快他們便淹沒在并州軍中……
并州軍中軍大營帥帳內。
王鑠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張寧的大腿上,等著戰報。
他倒是想上陣,但戲志才說:「主公現在乃是一方州牧,萬事要以自身安全為主,況且現在還未有子嗣,若不幸陣亡,那并州將軍又將何去何從?」
出征前,戲志才還讓張寧幫忙監督,張寧自然是不希望王鑠有危險,所有王鑠只能無奈留在大營內。
這時,一名斥候快步跑進軍帳,單膝跪地,拱手道:「報!啟稟主公,董越將軍傳來捷報,飛熊軍已成功擊潰幽州軍,公孫范已死於亂軍之中,公孫續已敗逃,正在追殺敵軍殘部。」
王鑠聽後,滿意地點點頭,從張寧的大腿上坐起來,順便在她身上揩了一把油,問道:「可有薊城那邊的消息?」
「回主公,目前還沒有收到薊城方面的消息。」斥候回答道。
「那你先退下吧!」王鑠擺了擺手。
「諾!」斥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迅速退出了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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