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也太不是東西了。」我忍不住為胡之菲打抱不平,「還老師呢,還為人師表呢。居然玩弄女學生的感情。」
李馳摸著下巴歪頭看了看我,仿佛欲言又止。
我敏感地對上李馳的眼神,輕咳了一下,說:「不過,這種事一個巴掌也拍不響,胡之菲也不該對有婦之夫起非分之想。」
這回李馳開口道:「司葭,你看過周潤發的《賭神》嗎?其實我覺得愛情這種事,蠻像賭博的,你下注的時候,總希望贏,但沒開牌就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但「噝」了一聲之後,我還是閉上了嘴巴。主要是怕我的觀點,會無意中傷及李馳。
李馳鼓勵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舔了舔牙齒,組織了一下語句,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說:「因人而異吧。我覺得也有人會喜歡細水長流的愛情,而不是一開始就轟轟烈烈的激情。」
李馳表示不贊同地笑了笑,接過我手裡的杯子,拿去水槽洗,他背著身說了句:「談戀愛就像賺錢一樣。沒有激情的人是賺不到大錢的。」
我不悅地皺了皺眉,跟在李馳後面:「激情更容易導致虧錢吧。不如勤勤懇懇地賺取薪水來得穩妥。」
「是嗎?」李馳回頭對我挑了挑眉,抬手掛好了抹布,「你覺得拿工資不用擔風險?」
「要擔風險嗎?」我反問。心想,不然這麼多人考公考編是為什麼?
他抿嘴摸了摸我的頭,狡黠地笑了笑:「風險我來擔好了。你還是比較適合穩穩的。」
我聳了一下肩膀,覺得他像是在逗小孩兒,況且他將我撇除在他的陣營外,這一點讓我很不舒服,難不成你和胡之菲都是風險偏好者,把我看作是懦弱不成器的傢伙?
「李馳,你也穩重點吧。」我不服輸地說。
「李馳,你也穩重點吧。」李馳沒皮沒臉地學了我一句。
我心裡煩,突然想起他開酒吧那件事,便有意找茬,嘟嘴道:「李馳,你還沒告訴我,你開酒吧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呢?」
李馳表情一滯,隨後不自在地舔了舔牙齒說:「掙的唄。」
我瞪著眼睛:「你幫老闆開車,能掙這麼多?」
李馳有些鄙夷地看著我:「瞧不起人呢。我可是司機兼保鏢。司機是沒什麼技術含量,但保鏢就可不同了。」
不同?能有多不同?
「可你那個酒吧不是投了……」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六十萬?」
這可是不少錢啊。
李馳的表情尷尬起來,但明顯嘴硬道:「想不到吧?富人的錢就是好賺。」
我還想提出質疑的時候,門鎖突然轉動了一下,胡之菲和林飛宇回來了。
我和李馳只得結束談話,掛著笑臉迎了上去。
……
「看這個。」
「我不要,我要看這個。」
「這個吧,這個好看……」林飛宇點著遙控器,幾乎是央求胡之菲道。
胡之菲叉腰瞪著林飛宇:「林飛宇,你跟賈玲有仇啊?這多好看啊,在網上可火了。」
「這《飛馳人生》才火。」林飛宇有些較勁道,「出了第一部之後我都等多久了,快十年了吧。菲菲,求你了……」
林飛宇幾乎是在對胡之菲撒嬌。
胡之菲撇了撇嘴:「我在網上刷到過影評呢。就是一群男人的戲,連個女的都沒有。網上說導演厭女呢。」
林飛宇皺眉不屑道:「這些沒品的評論,說什麼厭女呢……你說的這部才是女權電影,全是吹捧女主的。男人在裡面被貶得一文不值……」
他倆僵持不下,胡之菲回頭看我,找我支援:「司葭,你想看哪個?」
「我都沒看過。都行啊。」我訕訕道。
李馳彎腰拾起桌上的遙控器,索性選中了《熱辣滾燙》,點了播放鍵,如此才解決了兩人的紛爭。
林飛宇露出苦瓜臉,哀求的看著李馳。李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雙肩耷拉下來,我看著林飛宇這小媳婦樣兒,有些於心不忍。
所幸這部戲還挺搞笑的,大家很快便其樂融融投入其中。
……
晚上,林飛宇和胡之菲睡在樓上,李馳洗完澡鑽到我的床上。
「你討厭。」我推了推李馳,「林飛宇和胡之菲都在呢。」
李馳抱著我不撒手,嘴上卻說:「好好好,就抱一會兒。」
我沉默了一會兒,在想心事。
李馳以為我在鬧彆扭,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我轉過身,苦笑地看著他:「感冒快好的時候,最容易傳染了。」
李馳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用唇語說:「你聽。」
我聽見了,隨後感覺整個人都開始不自在,樓上的隔音不好,當時圖方便省錢也沒給樓上安裝玻璃門,現在一道帘子哪裡隔得住青年男女的激情。
李馳對我露出登徒子般的笑容,我可沒心情與他周旋,壓低聲音說:「李馳,你說林飛宇怎麼這麼喜歡胡之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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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馳撓了撓頭,一臉興致被打擾的模樣,但他還是回答我,「一物降一物唄。」
「我不懂。」我想起白天侯主任問我的話,就把這話對李馳說了一遍。
李馳沉吟了一下,說:「他爸媽準是看到他臉上掛了彩,以為他為了女孩子打架呢。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能說什麼?」我愁眉不展。
「你怎麼能沒說什麼呢?」李馳反問,他明顯覺得我的態度不夠積極,「你應該幫著胡之菲說話啊。你們倆不是閨蜜嘛。」
這話懟得我胸悶,我氣惱地推了一下李馳,說:「我要睡覺了。」
李馳沒動,像個雕塑似的仰面躺在枕頭上,他有些賭氣地說:「我晚上睡這兒。」
「嗯?」我有些無語地看著李馳,他的表情像是認真的。
我推了他兩下,他仍是巋然不動,於是我一屁股坐起來。
他也坐起來,拽著我的手,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緊張:「司葭,你幹嘛。」
「你喜歡睡這裡,那我睡沙發啊。」
李馳手臂一橫,將我攔下:「我不許。」說著,他腿一張壓在我腰上,我慍怒道:「你耍流氓啊。」
「對啊。就耍流氓了。怎麼了?」他無賴起來。
我左右扭動了一下,臉都掙紅了:「不是說好,你生日的時候才那個的嘛……」
李馳低聲妥協道:「司葭,你別趕我走。就是抱著睡一宿,不會碰你的。」
我不動了,主要是他勁兒太大,我反抗李馳簡直就是以卵擊石,難怪他說我要真遇上色狼,什麼辣椒水、防狼術只能防君子根本防不住小人。
現在李馳就是那個耍無賴的小人,我瞪著眼睛,他的一張骨骼分明、膚色健康的俊臉就在我上方,正慢慢湊近我。
我忙捂住嘴巴,還真有人上趕著想被傳染感冒。
但是,他只在我額頭上印了一吻。隨後乖乖地從身後抱住我說:「睡吧。樓上好像消停了。」
他的腰身離得比較遠,蜷起的膝蓋頂著我的膝蓋窩,但是雙手緊緊地環著我的腰。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今天橫豎是趕不走他了,只好閉上眼睛,只是明天早上撞見胡之菲他們,我還是會尷尬。
我身後傳來李馳輕輕的呢喃:「我今天要是一個人睡沙發,林飛宇明天肯定得笑話我。」
「面子很重要嗎?」我輕聲回了一句。
李馳挪動身體挨近我,摩挲著我的腰肢:「對男人來說當然很重要啊。」
「所有的?」
「差不多吧。」
「那林飛宇呢?」我轉過身看向李馳,「林飛宇如果知道胡之菲出軌怎麼辦?」
李馳抬手捂住我的嘴巴:「你小聲點兒。」
我驚恐的目光中,李馳的表情也是一臉驚恐:「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千萬別犯傻。」
我輕聲吐槽了一句:「才不是。至少還有兩個人心知肚明。」
李馳擰了擰眉頭:「那兩個人肯定不會說的。出軌的難道主動告訴別人自己偷腥嗎?」
喜歡不想上班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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