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七起初還是滿臉的半信半疑,在屏氣凝神的感知自己星環體系的變化之後,臉上就寫滿了震驚!
六七念師一邊扳著手指算著,一邊說道:「我猜測『白條』水鬼晉級方式是這樣子的。」
「從六環到八環,用的是二元紋『水肺』對天賦元紋進行覆寫。」
「從八環到十環,用的是三元紋『水肺』對天賦元紋再次進行覆寫。」
「從十環到十一環,用的是四元紋『水肺』對天賦元紋進行第三次覆寫。」
「文和、文勇兩位既然說了『魔鬼魚的紋等不應超過五紋』。應該就不需要使用五元紋『水肺』了。」
「我斗膽再猜測一番。五元紋『水肺』應該來自於六紋魔鬼魚。」
「而六紋魔鬼魚的晶石或許已經對『水肺』星紋產生了影響,反而不利於水鬼晉級為『白條』,所以文和、文勇兩位才會特意將那一句話當作遺訓傳了下來。」
茶室內,米婭、巴塔、文十七三人看著侃侃而談的六七念師,臉上都是一副高山仰止,無比崇拜的神情。
這時,六七念師端起來了。
他雲淡風輕的對文十七說道:「你現在試一試屈板吧!如果沒有洗紋,沒有退級,那我的猜測多半就是正確的了。」
文十七應了一聲,從三分匣里取出了那一件八個卡槽的屈板來,就在茶室之中簡單的嘗試了一番。
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過後,文十七才下了板,把屈板收回到三分匣裡面。
接下來,就需要交給時間檢驗了。
六七念師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便隨口問了一句:「你上一次退級,是使用星紋多久之後才發生的?」
文十七吞了一口唾沫,緊盯著自己那早已經是黯星的一對膝環,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馬上......應該是馬上就退級了。比如說現在,應該就已經退級了......」
其餘三人陪著文十七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
那一對膝環仍然維持著黯星的狀態。這是星等的最低一等,需要通過各類站樁的功法來將星環恢復至滿值。
但是,這正是零與一的區別!
這是有與沒有的區別!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似乎見證了一個奇蹟!
六七念師這裡倒是最先冷靜下來。他對文十七說道:「現在只是沒有退級而已,還不確定會不會洗紋。」
「再說了,就算你晉級到了十環星師,就滿足了?你不想成為文家史上第三位『白條』嗎?」
文十七此時有些喜極而泣的意思。
他反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鼻涕,哽咽道:「我知道家裡有人在背後說我是一個廢物,是文家史上等級最低一個水鬼......」
「可是,家裡現在就我一個男丁,我不扛著誰扛?」
巴塔拍了拍文十七的肩膀,安慰了一句:「會好起來的。會好的......」
六七念師等文十七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又給他探紋,繪製了一對膝環的紋身草圖。
四人將茶室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六七念師這才對三人叮囑道:「今天的事情,務必要保密。朝廷或許已經不將這種小事情放在眼裡,但是就怕有心人借題發揮。」
順風船行的事情,巴塔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文十七估計只是聽說過,但是知道的不多。
米婭則完全不知道。
她聽了六七念師與順風船行少東家之間的事情之後,倒是沒有太擔心。
她反而持相反的觀點:「時機成熟的時候,應該找機會把這些事情宣揚出去。當你聞名天下的時候,任何人再想動你一根手指頭,都得掂量掂量。」
「再說了,你現在這是真本事,又不是糊弄人。你本事越大,就會有越多人想要保你,有什麼好怕的?!」
「你可是堂堂一位雙念屬性的星象念師啊!」
巴塔、文十七兩人都以為米婭這是性格直爽,倒是沒有覺察到米婭跟六七念師說話時自然流露出來的那一種隨意。
六七念師為了不露出馬腳,只好先把米婭支開。
他對巴塔、米婭兩人說道:「你們先到牙行外面等著,我跟文十七去找沙官牙談一談那一百金的事情。」
「那小子幫我出去辦事,算一算時間,這會兒也差不多應該回來了。接下來我會閉關一段時間,你們還是通過那小子跟我聯繫吧!」
沒辦法,目前這種情況之下,六七念師要完成變身,就得有消失一段時間的藉口,就得有時間差。
反正江紋申跟六七念師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地點的。
巴塔、米婭兩人應了一聲,便出門轉左。
六七念師領著文十七,兩人出了門轉右。
六七念師目光在走廊掃了一遍,發現附近幾間茶室都是閒置的狀態,便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保下你家這一房嗎?」
文十七直接搖頭,說道:「十七不知,還請大師明示!」
六七念師也不兜圈子,坦言道:「你們文家在白令左前趾領的院子,就在司徒家的領地之上。」
「司徒家這一次拓土千里,有人看了眼紅,想通過炮製一個『水鬼案』從而羅織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好把髒水潑在司徒家拖身上。」
「至於牽連了江紋申那小子,對方多半是奔著米江船行而去的。」
文十七目前在明面上的身份是米江船所雇的水手,顯然就是「水鬼案」最天然的一個突破口。
新成立的米江船行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目標。
搞垮米江船行就可以將白令大陸本土的主要勢力都牽連進來,借勢操作一番,大有可為!
如果那兩個水鬼被提審,扛不住拷打而「供」出了文十七,那麼下面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想像了。
所以,他們兩人必須得死!
這些炮製出來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有時候其實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提供一個下手的藉口理由。
文十七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後是壯著膽子說了一句:「院子是司徒家安排的,他們應該早就想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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