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紋申拿另一隻手拍了拍喬木水的臉,一臉戲謔的說道:「早知如此,你剛才就應該勸一勸這一位葉師手腳麻利一些。那樣的話,你的腳骨頭還能完好。」
江紋申接著對文十七說道:「你先把手銬赤銅紋器給老子拋過來。老子把這貨給銬上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文十七「斷刀」,另一手抓起冼如靜剛剛脫下的那一套手銬赤銅紋器,拋給了江紋申。
莊師以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掐準時間,整個人幾乎從原地消失了。
等到他現出身形的時候,已經站上了炮台。
不過,與他所預期的相差甚遠。
他並沒有藉機把喬木水解救下來,反而呆立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江紋申突然從他面前消失不見了!
他自然看到了無影刺上面的界點瞬間被激活,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了一件骨器神兵!
查篤此時與莊師其實也只是近在咫尺。莊師卻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喬木水咬牙切齒的對莊師說了一句:「退,回去!你特麼的倒是退啊!」
莊師回到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江紋申才從喬木水身後平空現出身形來。
他仍是拿著無影刺抵在喬木水另一側太陽穴之上,繞到喬木水的另一側,然後又是一腳踩了下去。
這一次,喬木水再也忍不住了,從座椅上滑到炮台之上,痛的直打滾,嘴裡更是直接將莊師祖宗十八代全都給問候了一遍。
「罵的好!這孫子該罵!」江紋申對著喬木水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按住喬木水,麻利的給他戴上了手銬赤銅紋器。
這時,閆服拿著兩套手銬赤銅紋器跳到了米江零號之上。
閆服看著喬木水手上那一套手銬赤銅紋器,這才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難怪了!多了一套出來。」
江紋申對閆服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了一下。閆服把一套手銬赤銅紋器拋給了江紋申,另一套手銬赤銅紋器則拋到了莊師的腳邊。
喬木水這時倒是硬氣了起來。他對莊師搖了搖頭,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不能戴那個東西,我死了你們也不能戴!」
江紋申在所有人詫異的注視之下,把手上的手銬赤銅紋器直接銬在了查篤的雙手之上。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給搞懵了。
江紋申出人意料的突然就開始六親不認了。
他對冼如靜朗聲道:「劍士大人,你得加錢了!老子只不過收了你們一斤月銀錠,可不是把命賣給你們!」
冼如靜佯怒:「你敢坐地起價?!」
江紋申直接把腳移到了查篤的腳掌之上比劃了一下,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哂笑一聲說道:「啊?你說什麼?你看我敢不敢?!」
查篤這時急了,連聲說:「飛魚船上還有月銀錠,你全拿去!」
這一下,莊師徹底坐蠟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江紋申跟冼如靜、鬍子是一夥的,不承想他們只是一路的,現在看起來隨時有可能會分道揚鑣!
江紋申一看自己把眾人都給鎮住了,便開始了指揮了起來。
他指了指文十七,說道:「他留下掌舵,你們三個上去!」
莊師回頭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冼如靜,一時之間竟然莫名的多少有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閆服自然是有些左右為難的,看看江紡申,又看看冼如靜。
這三人一時之間便有些遲疑,沒有移動腳步。
江紋申也不跟冼如靜三人玩什麼虛的,直接走到查篤、喬木水這一對難兄難弟中間,嘿嘿一笑,抬起腳來示意了一下。
至於他會不會把腳踩下去,或者踩到誰,看樣子全憑他的心情。
喬木水這一下倒是突然硬氣了起來。
他仍是用他那沙啞的嗓音說道:「這一位.....兄弟,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沒必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查篤在一旁居然還幫腔:「就是就是!大家傷了和氣就不好了。和氣生財嘛!」
江紋申裝模作樣的沉吟道:「和氣生財啊.....好像也有點道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怎麼也得等離開了這一片死海再說。」
這時,所有人才發現米江零號的航行出現了接連不斷的顛簸,與之前那種頗為平穩的航行狀態完全不同。
最為明顯的便是夜光彈的射程和光亮竟然進一步縮減了!
難怪有人把千島位面南區和北區之間這一道無形的分界線比作是天險,航道之外的區域稱為死海。
其他幾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冼如靜。
冼如靜低頭在輿圖上看了幾眼,這才點頭附和道:「是的,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千島位面南區與北區分界的區域了。」
「正常來說,通過航道穿過這一片區域,需要兩刻鐘左右的時間。如果像現在這樣穿過死海的話,時間至少要翻番。」
江紋申一拍大腿,笑著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們反正是兩伙人,就相互監督,除了水手、炮手之外都不許站樁。否則,我不敢保證這二位的手腳健全。」
「哦!喬大人,不好意思,忘記你了。我聽說雙手如果出現傷殘的話,是不會影響紋星的。我嘛,有點好奇,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喬木水看到江紋申一邊說著,一邊把腳移到了他的一隻手的手背上,吞了一口唾沫,仍是梗著脖子說道:「莊師,你不能離開。你得留在這裡......啊!」
喬木水發出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
江紋申沒有真的踩在手上,而是踩在他的腳上,然後蹍了兩下。
這可不就是雪上加霜嗎?
喬木水只是念師,身體原本就遠不如星師強健。
江紋申看似輕飄飄的一腳踩上去,喬木水就像是被一頭大象給踩了一下,腳掌幾乎都變扁了。
這一陣的劇痛之下他哪裡還顧得上堅持?
他用力的在炮台甲板上捶著,吼道:「別別別!聽你的!全特麼的都聽你的!」
江紋申並沒有就此收手。
他轉頭看向根本不敢發出聲音的查篤,哂笑道:「對不住了,查大人,我怕別人說我處事不公,或者說我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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