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風從洞口吹進來,帶來外面的雪花。
島島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依舊冷的不行,隔幾分鐘就打個寒顫。
「木老大,這麼下去,我們倆半夜就得凍成雕塑。」島島看著坐在對面,裹得像個企鵝的林子木說道,「你說木頭們要是知道罪魁禍首是我,會不會掘了我的墳墓?」
「應該會。」林子木掃她一眼。
「木老大,你白天說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那你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就這樣裹著衣服坐一夜麼?」島島欲哭無淚,衣服穿的再多,依舊無法抵禦嚴寒,那種冷到骨子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她之前還以為他真的有辦法,目前看來應該是騙方至銘他們的。
「當然不是,這樣裹著坐一夜,明早起來一推就倒了。」林子木好心的提醒道,「方法是有,只是我覺得你不一定能接受。所以看看再說,說不定過一會雪就停了,溫度會回升很多。」
「什麼方法我不能接受?木老大,不帶你這麼吊人胃口的!」島島氣憤,她向來討厭那些說話說一半的人。況且這種生死關頭,有活命的辦法,她怎麼可能拒絕?
「先等會,看看情況。」林子木敷衍道。
「如果情況沒有變好,反而惡化了呢?!」島島艱難的站了起來,在帳篷里繞圈圈,試圖讓身體暖起來。林子木估計是為了安慰她,才說有方法的吧。
林子木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晚上22點。從洞口的風聲聽來,外面的雪並沒有停下,反而變的更大了。
四周溫度非常低,估摸已經到了零下四、五攝氏度,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只會越來越低。
島島感覺了身體各方面的活力下降,她窩在睡袋裡,一動都不想動。這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吧,明明想要努力的活下去,但周圍的環境不允許,多麼無可奈何的事情。
只是她來之前答應過媽媽一定會平安回去,現在看來不能實現了。這可如何是好?她是媽媽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她走了,媽媽怎麼辦?會不會想不開,來找她和爸爸?
還有金丫頭,她大學唯一的室友。
她的專業女生人數是奇數,她的姓首字母是z,因此排在了名單最後一個,和數學系同被剩下的金芽分配在了二人寢。從小到大,關係不錯的朋友也不是沒有,但親密的也只有金芽一個而已。
如果她走了,金丫頭會很傷心很傷心,影響到她考研結果可就不好了。
這麼想著想著,淚水不自覺地滑過臉龐,冰冷冰冷地,像山洞外的雪,沒有溫度。
忽然間帳篷里的手電筒被關了,眼前一片黑暗。
島島感覺到自己被林子木從背後抱住,隔著好多件衣服,感覺不到他身體的溫度。
「島島,你不是問我之前怎麼脫離危險嗎?那次我們六個人,剛好三男三女,懂了嗎?」林子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也是冰冷冰冷的。
「你是說……那種事?」島島結結巴巴地問道,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對,人在qing動之下,體內會大量分泌激素,使呼吸、心跳、內分泌等生理狀態發生改變,人體表現為血管暴露、出汗、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情緒激動、全身供氧量增加、血壓升高等,可以一定程度上應對外界變化。」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話在黑暗的山洞中響起,「當然那種事不用做全套,只要到達避寒的效果就可以了。」
「島島,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的所有決定我都會尊重。」林子木的聲音變的輕柔,抱住島島的雙手漸漸加緊。
島島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選擇。她當然想要活下去,為了活下去做出點犧牲無可厚非,當然也不能算犧牲,應該是說她賺到了。
她喜歡林子木是沒有錯,這十幾天的徒步讓這種喜歡從粉絲對偶像,變成了女人對男人。因為對方是林子木,這種變化她自認為很正常。
可林子木並不喜歡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什麼條件都一般般,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雖然他一直對她很好,但那應該只是她是他半夜失眠的聊友。
但
如果兩個人相互喜歡,做那種事情保命,也是一種甜蜜。
如果兩個人相互沒有感覺,為了保命也無可厚非,事情過後,從此再也不見就是。
如果只是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做那種事情,只剩下滿滿的尷尬和羞恥感。這讓她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如果她不答應,林子木當然不會強迫,明早就是兩座雕塑,可能媽媽還會一起陪她。
更何況,林子木是主動留下來陪她的那一個,她不能為了那些和生命相比根本不足掛齒的羞恥感,而搭上他的一條命。
略微思考了幾分鐘,島島掙開林子木的懷抱,困難地從睡袋中鑽了出來,手指搭上衣服扣子,就開始一件一件地脫。她的手指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太緊張。
林子木在黑暗中靜靜地聽了一會動靜,大致明白了她在做什麼,於是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己的扣子。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好像是在高考畢業的那個月吧,情況比現在還嚴重。解決辦法是他首先提出來的,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姑娘他已經忘了長什麼樣了,只記得年齡比他略長几歲。
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一模一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只是對象變成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讓他有種摧can祖國幼苗的負罪感。
在黑暗中,他自嘲般地掀了掀嘴角,他這樣的行為,不知道會不會下地獄。
島島聽到林子木的動靜,手抖的更厲害了,幸虧他關了手電筒,否則就得真正的坦誠相對了。
她本來以為衣服少了會更冷,但隨著身上衣服的減少,身體反而越來越熱,估計是身體開始分泌一些亂七八糟的激素。她想,人體果然是個神奇的存在。
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薄薄的一件棉質秋衣和貼身衣物,她頓了頓,再頓了頓,毅然決然地脫個乾淨。
然後顫顫巍巍的問了句:「之……之後呢?」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不知道步驟來著,應該不用她主動撲上去吧……?問題是撲上去做什麼她也不知道,她這21年,過的可是非常純潔。
「你先鑽到睡袋裡。」林子木回答。
「哦,好。」島島聽言,光著身子跐溜地一下就滑進了睡袋,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留了一個位置給林子木。
短短的一會兒,林子木鑽了進來。
狹小的空間,讓兩人的肢體無可避免地接觸。沒了衣服的阻礙,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溫暖,感覺到了……男人和女人生理結構的不同之處。
她的毛孔豎起,全身上下緊張地縮成一團。
「島島,不要緊張,放鬆,跟著我的節奏。」林子木的聲音響起,暖暖的,帶著撫慰人心的魔法。
林子木的技術很好,沒有經歷過的島島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忘記了自己是誰,更不用提外界的溫度有多冷,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冷了,渾身上下被他碰過的地方感覺都在燃燒。
長夜漫漫,山洞外雪依舊下著,林子木自始至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只是不停地做些前戲。過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避開島島左腿的傷口。
還有,他自始至終沒有吻過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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