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第11章退婚之事

    <=""></>    然而讓葉舒楠更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洛承里拉著她四散奔逃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條大蟒蛇來,那蟒蛇足有五人合抱那麼粗,就算在昏暗的夜色中,僅僅一個暗影,也足以令所有看到它的人魂飛魄散。

    葉舒楠最怕的東西就是蛇,就算是一條拇指粗的小蛇都會把她嚇得面色蒼白,光速逃離。而此刻,她的面前卻出現了這麼一條大蟒蛇,這對她的心理衝擊是巨大的。葉舒楠死命抓著身旁洛承里的手,才堪堪沒有立刻暈厥過去。

    洛承里用力回握著葉舒楠顫抖的手,試圖讓她鎮定下來,但此時他心裡也是萬分緊張,這樣的場面他從未見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如果此時是白晝的話,葉舒楠一定能看到身旁男子那蒼白的臉色。

    在這兩個野獸的面前,人類顯得那麼地虛弱、渺小,那麼不堪一擊。耳邊傳來男人、女人、小孩子的哭喊聲,這些哭喊聲夾雜在老虎兇狠的嘶吼和蛇吐著信子的聲音中,那麼令人絕望,毛骨悚然。

    洛承里拉著葉舒楠死命地奔跑,但是人的力量在這兩個野獸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只見那巨蟒舞動著自己的尾巴,只輕輕一掃,那些正在逃跑的人們就全部被它掃到了遠處,輕者受傷,重者當場斃命。

    很快,洛承里和葉舒楠的周圍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月光下,那些鮮血迅速滲透土地,留下一片暗紅。葉舒楠看著慢慢逼近的兩個野獸,心中滿是冰涼,自己只怕是要死無全屍了……

    一個巨大的蛇頭就那麼突然地出現在葉舒楠的面前,那種恐怖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這條巨蟒駭人的眼睛,突然,那巨蟒張開了嘴,一陣腥臭朝著葉舒楠襲來,她再也支持不住,瞬間暈厥在地。

    在暈倒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不遠處的洛承里,他似乎在喊自己的名字,好像……還有琴聲……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往下墜,一直在往下墜……這種失重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葉舒楠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這樣的夢她經常做,但是每一次她都會很難受,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似的,永無止境地下墜,而一顆心就這樣一直揪緊著……

    就在這種極其難受的感覺中,葉舒楠醒了過來,她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做這種夢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l">。

    她定了定神,然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好冷啊……

    哎,等一下,不對啊,這是什麼地方?葉舒楠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啊,怎麼這裡看起來這麼奇怪?自己這是在哪兒啊?

    此時她心裡的驚訝已經蓋過了身體的寒冷,因為她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不像是現代的衣服,床邊甚至還擺著一雙繡鞋,天啊,難道自己此時還在夢中嗎?

    葉舒楠就這樣穿著一件單薄中衣,驚魂未定地走出了這間屋子。這是一間竹屋,她走出房間便看到一個大的院子,此時外面正在下著鵝毛大雪,潔白的雪把世間萬物都給覆蓋住了。

    不對,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對,怎麼會這樣?自己不是要去機場接弟弟的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有人嗎?」葉舒楠心中一陣驚慌,忍不住喊道。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只有雪花靜靜地從空中灑下。她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片刻之後,她決定走出院子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青袍男子,他抬眼看到站在檐下的葉舒楠,愣了一瞬,這才驚喜道:「葉姑娘,你終於醒了。」

    葉……姑娘?這個稱呼……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葉舒楠瞬間如墜地獄,不會吧?!

    而與此同時,洛承里也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雪白中衣,連忙放下肩上的藥筐,快步走到她身邊道:「這裡太冷了,我們進去再說吧。」

    葉舒楠被洛承里扶到床上半靠著,心中已經迅速開始盤算著,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應該是穿越了,剛剛也忘了照鏡子,不知道自己穿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身上。

    洛承里把熱茶遞到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的葉舒楠的手裡,微笑著道:「你都睡了將近三個月了,終於醒了。」

    等一下,這個男人這麼溫柔體貼,該不會是……『我』的丈夫吧?

    葉舒楠此時多希望這個人能出去一下,自己也能仔細查看一下,這副身體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現在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的聲音沒變,所以很有可能容貌也沒變,不過,這副身體似乎有些虛弱,自己可一向都很健康的,這副身體該不會是『林妹妹』的身子吧?

    「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穿好衣服再說話……」葉舒楠看著面前的男子輕聲道,她現在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洛承里微微點頭,他當大夫當慣了,對男女大防看得不是很重,但人家畢竟是個姑娘,對這些事情總是在意的,洛承里暗自想著,的確是自己失禮了。

    待到洛承里退出房間後,葉舒楠這才趕緊扒開自己的衣領,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裡的確有一顆紅痣。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下,發現桌上擱著一枚銅鏡,她連忙下床拿了銅鏡來看,看到銅鏡中那張熟悉的臉,葉舒楠這才放下心來,還好是自己的臉,否則,以後每天都讓自己面對一張陌生的面孔,自己可怎麼受得了?

    好,現在確定身體是自己的了,那麼自己是連帶著身體一起穿越到這裡的了?那外面那個男的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得好好想一下等會兒要怎麼跟他套話<="l">。

    只是還未等葉舒楠想明白,外面就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聲音聽起來,這人已經不年輕了,應該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

    只聽見這老者揚聲道:「洛小子,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啊?」

    又聽得那年輕男子答道:「文長老,葉姑娘已經醒了,現在正在裡面穿衣服呢。」

    只聽得那老者哈哈大笑,「穿衣服?」

    葉舒楠聞言心中暗道:不就是穿衣服嗎?有什麼可笑的?

    葉舒楠迅速穿好了衣服,打開了房門,讓他們二人進來。

    「怎麼樣?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還未等葉舒楠開口說些什麼,那老者便盯著葉舒楠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葉舒楠微微詫異,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叫什麼你還記得嗎?」洛承里盯著葉舒楠的眼睛輕聲問道。

    葉舒楠誠實地搖了搖頭,正好,自己不用解釋,也不用說謊,反正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想讓她徹底忘掉那些可怕的記憶,只有讓她的那些記憶全部消失,現在的狀況,你應該早有準備了。」老者看了一眼洛承里,淡淡道。

    洛承里看向葉舒楠,似乎有些猶豫,「可是好歹也得問過葉姑娘的意見,看她怎麼選擇,現如今她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那她的未婚夫……」

    等一下!自己還有個未婚夫?不行,退婚,堅決要退婚!

    那老者微一揚眉,不贊同道:「未婚夫?你們出不出得去還不一定呢,只怕她跟她那個未婚夫這輩子也再見不上一面了。」

    這個好,自己巴不得一輩子不跟那個所謂的未婚夫見面呢,不過他說『出去』,出哪裡去?這裡不能隨便出去的嗎?

    洛承里眼神黯淡下來,看著那老者,語氣懇切道:「文長老,你幫幫我們,我們不能一輩子呆在這裡的,我們的親人、朋友都在外面……」

    那文長老嘆了一口氣,「你求我也沒用,這族裡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更何況還有族長呢,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洛承里聽了那文長老的話似乎大受打擊,並沒有再說一句話,那文長老也再無話可說,只站起身道:「既然她已經醒過來了,以後我也不必每日過來了,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吧。」最後這四個字暗含警告。

    葉舒楠聽他們兩個的對話聽得是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到洛承里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葉舒楠這才輕聲問道:「這裡是哪裡?我們不能出去嗎?」

    洛承里淡淡一笑,「這裡是鵲翎山,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會音馭之術的人,他們幾百年前就在這裡避世而居。而我跟你,我們兩個是從外面進來的……」

    聽著洛承里把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葉舒楠仿佛在聽著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的故事,昊澤國?越照國?毓小王爺?敏王殿下?未婚夫澹王世子?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聽洛承里這麼一說,葉舒楠更加糊塗了,這麼說來這裡本來也有一個叫葉舒楠的女子,而且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她昏迷過去之後,自己附在了她的身體上?這麼解釋起來,是不是就通順了許多?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出去對不對?」葉舒楠向洛承里確認道<="r">。

    洛承里輕嘆了一口氣,輕輕點頭,「銳他們一定急死了,還有我師父……或者,他們認為我們已經死了。」

    葉舒楠抬手輕拍了一下洛承里的肩膀,輕聲道:「沒關係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於葉舒楠來說,現在不能出去正好,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的『葉舒楠』,以及她的那些複雜關係呢,趁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日子。

    葉舒楠這一睡就睡了將近三個月,這三個月來,她都沒能好好吃些東西,全是靠著洛承里給她熬的那些湯藥維持著身體,對於這一點,葉舒楠很是感激。

    醒來之後的葉舒楠身體還很虛弱,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恢復,不過這幾天,她大致也把自己跟洛承里的處境弄清楚了。自己跟洛承里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完全就是闖入者,他們有戒備、也有好奇,但是除了文長老之外,並沒有人敢跟他們接觸,聽說這是那個族長規定的。

    所以說,在這裡,自己跟洛承里差不多是相依為命的了。經過葉舒楠幾天的觀察,她確定這個洛承里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人,他性情溫和,談吐文雅,有的時候想法雖然有些迂腐,但是人很正派。關鍵是他長得也不錯,光是她醒來這幾天就見到十幾個女孩子在他們的院子外鬼鬼祟祟地偷看了,要不是有族長的規矩在那裡定著,只怕是早已按捺不住那萌動的春心了。

    葉舒楠每每拿這個打趣洛承里,他都是微笑不語,並無什麼臉紅心跳的表現,想來他之前經歷過的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少,美男子啊,總是不缺少桃花運的。

    而洛承里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樣從這裡出去,硬闖是不行的,且不說他們連寨子都闖出不去,就算真的出去了,他們也躲不過山上的那些野獸,想起當時那般驚心動魄的場景,洛承里是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的。

    葉舒楠醒來之後,洛承里倒也沒有以前那麼孤單了,兩人也可以說說話、下下棋什麼的,當然,洛承里跟她說了關於她之前的好多事情,比如她跟那位澹王世子的愛情故事。

    而葉舒楠聽完之後,倒也覺得這位澹王世子是挺痴情的,不過自己卻已經不是他的那個未婚妻了,這段情註定只能早夭了。

    這日大雪,葉舒楠正在廚房忙著把之前洛承里獵來的那隻野雞給煮了,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文長老的聲音,片刻之後,只聽得洛承里在外面對她喊道:「舒楠,有人得了急病,我過去看看,飯做好了你自己先吃吧。」

    葉舒楠應了一聲,便聽得洛承里跟著那文長老走了出去。

    待雞湯出鍋,葉舒楠聞著那香味兒,嘴角浮起滿足的笑意,自己盛了一碗,拿回房間裡好好品嘗。這雞是承里獵來的山上的野雞,味道很是鮮美。葉舒楠喝著香飄四溢的雞湯,不禁再次感嘆,這洛承里還真是一個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好男人,有他在,自己絕不會餓肚子<="l">。

    葉舒楠正這樣想著,卻瞥見一隻小小的、雪白的狐狸貼著牆角走了進來,葉舒楠一時愣住,只盯著那小狐狸看。一人一狐,兩雙眼睛就這樣對視了片刻,然後就見那小狐狸兀自跳上桌子,伸頭去喝葉舒楠碗裡的雞湯。

    葉舒楠暗自好笑,這小傢伙兒還真是不知道客氣,不過對著這樣一隻通體雪白、精靈可愛的小狐狸,任是誰也生不起氣來的。葉舒楠只任由那小傢伙在她的房間裡,對著她辛辛苦苦熬好的雞湯大快朵頤了。

    那小狐狸吃飽之後,抬頭瞥了葉舒楠一眼,便跳下桌子離開了,葉舒楠暗自好笑,只得去廚房再盛了一碗雞湯填飽自己的肚子。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那日之後,那隻小狐狸便每日都來葉舒楠這裡蹭吃的,連洛承里見了都是驚奇,葉舒楠對這隻小狐狸的來歷也越發地好奇。

    這一日,洛承里出去找文長老商量見族長的事情,葉舒楠閒著沒事,便悄悄地跟了那小狐狸出去,想要知道這小狐狸究竟是哪兒來的。

    那小狐狸似乎也察覺到了葉舒楠的心思,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她,直到把她帶入一個山洞裡,這才停了下來。

    葉舒楠伸手摸了摸那小狐狸的腦袋,「你這小傢伙故意帶我到這裡來的是不是?」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有桌子、椅子還有床和塌,似乎有人住過這裡。只見桌上放著一隻玉笛,下面壓著一冊曲譜,葉舒楠翻開一頁,試著照那上面的曲譜吹了一下,那小狐狸扭頭看著葉舒楠,一雙眼睛亮得出神。

    「你是什麼人?」這時從洞口進來一人,他逆光走進來,葉舒楠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覺得他的聲音如碎玉落地,很好聽。從聲音聽來,應是一個年輕男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你的地方的,只是這隻小狐狸它……」葉舒楠正要把所有責任推到那隻毛茸茸的小狐狸身上,只見那小狐狸一下子躍上那男子的肩頭,在他的耳邊蹭了蹭,很親昵的樣子。

    直到這時,葉舒楠才看清了那男子的容貌,不禁目瞪口呆,一時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一年後。

    「前面就是昊澤國的京城了。」馬車裡,洛承里看著身旁的葉舒楠輕聲說道。

    葉舒楠卻並未應他的話,只是怔怔地盯著那城樓看,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地覺得很熟悉,難道這也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你真的要跟世子退婚?」洛承里忍不住問道。

    葉舒楠淡淡道:「談不上退婚,你不是說我跟他並未有過正式的定親嗎?只是去跟他說清楚而已,從此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了。」

    「你不該這麼草率地做結論的,雖然我對世子並沒有多少了解,但當初在越照國的時候,他對你真的很好,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確是真心對你的。雖然你忘掉了以前的事情,但你也可以試著跟他再相處一下,說不定,你還能再想起些什麼呢。」洛承里實在不贊成葉舒楠這麼草率的決定,就算她失去了記憶,可世子並沒有啊,一個人的感情怎麼能說收回就能收得回的呢?

    「舒楠,你這樣對世子確實不太公平。」洛承里忍不住道。

    是啊,不公平,可是自己能怎麼辦呢?那個什麼世子他喜歡的那個葉舒楠已經死了,雖然身體是一樣的,可是自己已經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子了,自己也沒辦法做另一個女子的替身<="l">。如果自己想要以葉舒楠這個身份在這個世上生活下去,必然是要跟他相見的,長痛不如短痛,一下子說清楚,對他們兩個都好。

    葉舒楠笑著看向洛承里,「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是不是我義兄?怎麼老是向著他說話啊?」

    洛承里看著葉舒楠認真道:「我真的勸你再考慮考慮,澹王世子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以後可別後悔。」

    葉舒楠揉了揉自己懷裡小狐狸的腦袋,笑道:「不後悔,我不後悔。」

    進了京城,他們的馬車徑直駛向了澹王府,澹王府門前的守衛正欲上前詢問來者是誰,卻見洛承里扶著葉舒楠從馬車上下來,頓時一眾守衛都驚呆了,仿佛像看鬼一樣地看著葉舒楠。

    葉舒楠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轉而看向一旁的洛承里,「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那一眾守衛依舊沒有絲毫反應,葉舒楠耐心十足地微笑問道:「我們是來找你家世子的,可以進去嗎?」

    仍舊是一片寂靜無聲,葉舒楠無奈道:「既然這樣,我就認為你們是默許了,承里,我們進去。」


    當一個你認為已經死了很久的人重新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的第一想法會是什麼呢?對,就是見鬼了。所以,當澹王府里的那些下人們看到葉舒楠走進來的時候,也都是這樣認為的。以至於,葉舒楠問他們司空詹白在哪裡時,他們只能哆哆嗦嗦地給她指一個方向,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雖然是這樣,葉舒楠仍舊按照他們指的方向順順利利地找到了司空詹白的房間。

    「好了,就是這裡了。」葉舒楠看著面前的房門。

    就在她正準備上前敲門的時候,卻聽得砰地一聲響,那扇脆弱的房門竟然被人從裡面撞開了,還好一旁的洛承里反應及時,一把攬過了葉舒楠的肩膀把她帶到一旁,否則的話,只怕是要被壓扁在門下了。

    待葉舒楠定睛一看,撞開房門的竟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衣衫不整的女子,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遮掩不住那香艷的身體,大片的肌膚現於人前,上面曖昧的紅痕惹人遐想。

    葉舒楠心道:該不會是房事不合,導致大打出手吧,這樣一個嬌弱美麗的女子,他竟也捨得。

    「這就是你說的用情至深的好男人那位世子殿下?」葉舒楠側頭看向洛承里,語氣諷刺。

    洛承里也是納悶,之前他覺得澹王世子對舒楠的確是用情至深的啊,怎麼一年的時間就足以改變所有的一切了嗎?

    葉舒楠低頭看向跌在地上的那女子,十分禮貌地微笑道:「這位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睡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我的未婚夫,正好我也是來解決這件事的,不如你跟我一起進去吧,說不定還能當場撈一個名分呢。」

    那女子一雙美眸直直地盯著葉舒楠,仿佛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一般,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葉舒楠,半晌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指了,走吧,進去吧。」

    「啊,鬼啊……來人啊,有鬼啊……」

    她尖叫的聲音讓葉舒楠有想要伸手捂上耳朵的衝動,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似乎太沒有風度了,畢竟今天自己是來退婚的……

    女子的尖叫果然引來了不少的圍觀者,但那些圍觀者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地上那衣冠不整的女子身上,而是全部盯著葉舒楠在看<="l">。

    突然間,從圍觀的群眾中衝出來一個女子,一把抱住葉舒楠,「姑娘,原來你沒死,你還活著。」

    葉舒楠試圖拒絕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但是畢竟力量相差懸殊,葉舒楠也就只能任由她去了。

    「她叫雨竹,原來是你的貼身侍女。」一旁的洛承里提醒道。

    雨竹似乎並沒有聽到洛承里的話一般,徑直奔進那已經沒了門的房間,大聲叫道:「殿下,姑娘回來了,你快出來看看啊,姑娘她回來了,就在門外站著呢。」

    只聽得哐啷一聲,好像有什麼被踢翻了一樣。不多會兒,一個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但見他衣衫凌亂、面色酡紅,一張臉倒是讓葉舒楠驚了一下,雖然她早已聽說這位澹王世子乃是天人絕色,心裡也早已有了準備,但是乍一見到這一張臉,猶是被驚艷到了,雖然是在這樣……狼藉不堪的情形下。

    但,就算長得再好看,人品不行,也是白搭。

    但見這絕色男子一雙眼睛直直盯著自己,雙目慢慢變紅,葉舒楠直覺要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

    「那個……世子殿下,我今兒是來退婚的,雖然打擾了你的好事,但我想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葉舒楠端的是一副禮貌周到的樣子,臉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保持得恰到好處。

    嗯?怎麼還是沒動靜?

    葉舒楠輕嘆了一口氣,「應該沒什麼定情信物需要歸還的吧?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們就……」

    葉舒楠的後半句竟是沒能說出來,因為站在她對面的男子已經跨步走到她的面前,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葉舒楠心下一驚,正欲退後,卻見那男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腦後,讓她避無可避,只能接受他的深吻。

    饒是葉舒楠再好的氣度,這時候也要生氣了,牙齒一個用力就咬了下去,血的甜腥迅速在他們二人的口中蔓延開來,男子卻依舊不鬆口。

    葉舒楠想起他的這雙唇剛剛不知道在那女子身上幹了什麼,瞬間心中升起一陣惡寒,只見她曲起膝蓋朝著男子的重點部位狠狠撞過去,只是……沒能成功。那男子已然迅速避開了她的動作,而與此同時,葉舒楠也終於得到了自由。

    想起剛剛那情景,一陣惱怒湧上葉舒楠的心頭,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剛剛跟別的女人*過,就來吻自己?還什麼用情至深的澹王世子呢?簡直就是胡說!

    「舒兒……」這一聲『舒兒』仿佛要把陽光都給融化了。

    葉舒楠卻並不領情,冷冷看著他道:「你這男人還有沒有節操?剛剛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這邊就上來吻我,我有潔癖的好嗎?麻煩滾遠一點。本來想著好聚好散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

    司空詹白雖然還沒搞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他只知道他的舒兒回來了,可是舒兒為什麼會這麼惱怒地看著自己?

    「你說什麼舒兒?我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從來不碰別的女人的<="l">。」司空詹白一心只注意著葉舒楠,哪裡還看得到其他人,是以,他並不知道地上還跌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呢。

    「你以為我瞎嗎?是個人都看得出,你們兩個剛剛在房間裡幹了些什麼好嗎?」葉舒楠輕輕舒了一口氣,「不過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反正我今天是來跟你退婚的,雖然據說我們之間並沒有婚約,也沒有定親信物,但是我想著還是來知會你一聲為好,沒想到卻打斷了世子殿下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了。話我已經說完了,您可以跟這位小姐繼續,我們不打擾了。」說罷,她看向地上還在瞎轉悠的白毛小狐狸道:「小烏,走了。」

    小狐狸一下躍進葉舒楠的懷抱,乖乖躺好,一雙眼睛尤其機敏地看著眾人。

    司空詹白大夢初醒一般上前拉住葉舒楠的胳膊,「舒兒,你誤會了,我沒有跟她發生你想像的那種事。」

    葉舒楠側過頭看向司空詹白,聲音冷淡疏離,「放手。」

    「不放,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也有很多話要聽你說。」讓自己放手?怎麼可能?!

    葉舒楠卻陡然勾起嘴角,笑容清淺,但是一雙眼睛卻冷淡得緊,只見她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己懷裡的小狐狸。

    「世子殿下,你若是再不放手,我的小烏就要下口咬你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只要被我的小烏咬上一口,半個時辰之內必定毒發身亡,如果不信的話,你盡可以試一試。」葉舒楠的聲音里暗含警告。

    司空詹白卻是盯著葉舒楠的眼睛到:「如果你捨得話,盡可以放任它咬我。」

    葉舒楠冷哼一聲,輕拍了拍懷中小狐狸的腦袋,只見它一口就咬上司空詹白的手腕,傷口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世子殿下,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剛剛他還輕薄自己,這懲罰已經算很輕的了,要不是看在自己這身體前主人的面子上,自己哪有這麼容易放過他?

    「舒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回來就要跟我退婚?」雖然司空詹白還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葉舒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退婚,他是絕對不同意的。

    「就憑剛剛那情形,我難道不該跟你退婚嗎?跟別的女人上過床的男人,我葉舒楠可不要,我又不是收垃圾的。」口口聲聲說著最愛『舒兒』,不還是跟別的女人滾了床單?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我可以跟你解釋的。」舒兒怎麼會懷疑自己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呢?

    「算了,不用解釋了,就這樣吧。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有什麼牽扯了。」自己才不想做他那個『舒兒』的替身。

    眼看著場面一時有些緊張,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洛承里看著司空詹白道:「世子殿下,現在的情況有些亂,你先冷靜一下,有些情況你還不了解,等你解決了這裡的狀況,我會跟你說清楚……」

    葉舒楠卻是截斷了他的話,「說什麼清楚?現在不都已經說清楚了嗎?他移情,我休棄,就這樣。」

    洛承里卻握著葉舒楠的胳膊道:「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場面已經夠亂的了,他的眼睛掃過那個衣衫凌亂的女子,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也不知世子是怎麼想的……

    葉舒楠順著洛承里的目光看去,嘴角浮起諷刺的一笑,「承里,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再呆一會兒,這位小姐的麵皮卻是要掛不住了<="l">。」說著,她取出一個瓷瓶扔到司空詹白的懷中,「這是解藥,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就這麼好運了。」

    看著葉舒楠和洛承里離開,司空詹白並未阻攔,而是吩咐人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在何處落腳。他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舒兒都不會聽的,而且現在自己的狀況的確有些不佳。

    司空詹白抬手輕揉著自己發痛的額頭,身上的寒氣越發凍人,「是誰放她進來的?」火山爆發前的徵兆。

    「是……是王爺吩咐屬下們不必阻攔的。」

    司空詹白冷冷道:「到底我是你們的主子,還是王爺是你們的主子?」

    底下的人都是低著頭不敢看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冷冷地看向跌在地上猶自不起來的女子,目光在掃過她肌膚上那些可疑的紅痕時,眼神越發冰冷,轉而對雨竹道:「你把郡主就這樣原樣送到承安候那裡去。」

    「是,雨竹明白。那個……姑娘她……」

    司空詹白並未應雨竹的話,而是轉身進了房間。

    房間裡全是酒氣,他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出過門了。剛剛在房間裡的時候,朦朦朧朧中,自己知道有人進來了,只是懶得搭理她罷了,直到她伸手探向自己,自己才不耐煩地把她給打了出去,彼時,他根本不知道被打出去的人是誰,也不知道,當時舒兒就在那裡站著。

    今天的一切狀況,都太糟糕了……

    「回主子的話,葉姑娘在京中的一間客棧住下了,並未回清塵園。」

    「和洛承里一起?」司空詹白皺眉。

    「是。」

    舒兒為什麼不回清塵園,而是要在客棧里住下?還有洛承里,一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司空詹白心裡就一陣堵得慌,舒兒她從始至終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還稱呼自己為『世子殿下』,卻那親熱地叫洛承里的名字,這是什麼道理?

    當初舒兒和洛承里一起失蹤,找了許久都未果,還以為他們兩個都被那些野獸吃掉了,現在他們二人又同時出現,這就說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洛承里一直和舒兒呆在一起,難道舒兒堅決要和自己一刀兩斷是因為洛承里?

    這樣想著,司空詹白肚子裡的酸泡泡就不停地往上冒。

    「去清塵園一趟,告訴雨薇和綺雲她們,舒兒現在住的地方。」

    「是。」

    舒兒不理自己,總不會不理雨薇和綺雲她們吧?

    客棧里,洛承里盯著葉舒楠道:「你真的決定就這樣了?」

    葉舒楠用素巾仔細地拭著自己的玉笛,一邊淡淡道:「什麼決定這樣?我做都做完了,你也不是沒看到,今天那司空詹白跟別的女人那個……你好歹也是我哥哥,你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他那樣的男人嗎?」

    洛承里低頭思索了一下,納悶道:「我以前看世子不是那樣的人啊,他不是說是誤會嗎?說不定真的是誤會呢<="l">。」

    「人哪都是會變的,再說了,當初你也不一定看得准。男人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會說是誤會,那都是藉口而已。」葉舒楠語重心長道。

    「你不是把以前的一切都給忘了嗎?怎麼現在聽起來,你好像特別懂這些似的?」

    葉舒楠輕咳一聲,「我天資聰穎好嗎?」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有人敲響了房門,「兩位客官,外面有人要見你們,不知道可否讓他們上來?」

    葉舒楠皺眉,「肯定是那位澹王世子,不見。」

    洛承里卻攔著她道:「這昊澤國的京城中,有不少你的朋友,也許不是司空詹白呢?」

    葉舒楠輕嘆了一口氣,「可我什麼都忘了,能跟他們說什麼呢?」他們的那個朋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等著投胎呢。

    「可他們都是關心你的人,好歹讓他們知道你還好好的吧。」怎麼感覺好像舒楠很不想見到以前認識的人?就算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朋友總是用不著避諱的啊。

    「好吧。」誰讓自己穿到人家的身上了呢?

    「哦,對了,我應該是沒有父母、親戚什麼的吧?」從來沒聽承里說過自己有什麼親戚。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解語閣背後的東家,至於父母什麼的應該已經不在了吧,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你可以問問世子殿下,或者是你以前的那些朋友們,他們應該知道。」

    很快,客棧里的小廝就帶著四個人來到了葉舒楠的房間,三個女子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的容貌……真是相當出眾。

    「舒楠,真的是你!剛剛世子派人送信給我們說你在這裡,我們還不相信。」綺雲盯著葉舒楠上上下下地看,似乎在確定什麼一樣。

    而雨薇一如既往表達地很直接,她一下子就撲到葉舒楠的身上,「舒楠,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好不容易知道你活了,你卻又死了,這回又活了,太好了……」

    葉舒楠聽得一陣糊塗,什麼又是死,又是活,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

    而房漆青和房漆菱兄妹則是靜靜看著葉舒楠,站在那裡未發一言,他們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邊葉舒楠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呢,門口又有敲門聲響起,葉舒楠心道:今天倒是夠熱鬧的,正想揚聲問是誰。洛承里已然走去開門了。

    「世子殿下,請進。」洛承里輕聲道。

    「等一下,今天客滿了,你不能再進來了。」葉舒楠微微皺眉。

    此時的司空詹白已經梳洗過,並且換了一身衣服,這絕世容姿光是往哪裡一站,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那客棧的掌柜自然也不敢攔他,徑直就放了他上來。

    司空詹白微微一笑,「我不說話,就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你就好。」

    「世子殿下,我想之前我已經把話講得夠明白了,你還要娶妻,我還要嫁人,我們以後都不要再互相牽扯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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