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灝對王琤使了個眼色,才對眾人道:「諸位同僚,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還請各位先行退下,待陛下做了定奪後,自會論功行賞。」
「陛下。」麗嬪邊急切地喊,邊輕推了下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會意也喊道:「父皇。」
皇帝停步,緩緩回頭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陛下。」麗嬪牽著十一皇子離開了。
雲灝押佐郡王進殿,郝白和王琤負責將隨佐郡王圍困養心殿的士兵帶走。
隨著殿門緩緩合上,整個大殿內一共十人,皇帝、靜貴妃、純妃、佐郡王、雲灝、院判、御醫和大監,以及剛趕過來的凌則和姚賓。
殿內氣氛沉重,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眼神冷冽,直直地盯著純妃。
靜貴妃低著頭,手裡絞著繡帕,唇角微上勾,促成佐郡王走這一步,她沒想到這麼容易,更沒想到會讓純妃把陳年舊事給當眾說出來了。
既便純妃證實佐郡王是皇帝的親子,可佐郡王帶兵圍困養心殿,差點害死皇帝這一舉動,無疑是將他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陛下,妾身所言句句屬實,佐郡王確是您之親子,他的相貌不是像他表舅,而是像他太外祖母。」純妃是皇帝的潛邸舊人,進府時,曾與她外家的表哥有一段情。
可不知為何,兩家不願結親,將兩人拆散,純妃成了當時晉王的側妃,她表哥另娶他人。
在純妃懷上佐郡王那段時間,純妃見過她的表哥,這也成為了皇帝懷疑佐郡王非他子的原因。
「陛下,妾身當年自進府後,便恪守婦道,對陛下忠心不二,我與表哥從未有過絲毫逾越之舉。逸兒的誕生,乃是上天賜予陛下與妾身的寶貴禮物,他的血脈純正,無可置疑。」純妃看著皇帝,眼中閃爍著懇求的淚光。
佐郡王滿臉的震驚,目光複雜地看著純妃,他從未想過,會陷入這樣的身世疑雲之中。
父皇對他的慢待,都有了原因。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皇帝坐在龍椅上,面容陰晴不定,他凝視著純妃,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找一絲欺騙的痕跡,卻只看到了一片堅定與真誠。
難道這些年,真是他誤會她了?
「你說,他的相貌像他的太外祖母?」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與掙扎後的決斷,「朕,需要證據。」
純妃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陛下,這幅畫,是妾身太外祖母的畫像。」
說著,她將手中那幅泛黃的畫卷展開。
畫卷上,一位溫婉的女子含笑而立,眉眼間竟與佐郡王有著驚人的相似。
皇帝看看畫卷,又看看佐郡王,似乎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良久,皇帝說道:「兩人確實十分.」
「陛下,這幅畫卷,純妃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這會子拿出來,著實不能讓人信服。」靜貴妃一直喜歡在背後攛掇別人出頭。
可這會子,殿中沒人願意出這個頭,她只好插話。
佐郡王看向靜貴妃,目光銳利,他和靜貴妃是盟友,可靜貴妃說的這番話,滿懷惡意。
靜貴妃對佐郡王看過來的視線,絲毫不在意,接著說道:「妾身曾聽有的古董商,為了將近物,賣出古董價,特意做舊,哎呀。」
她裝模作樣地捂了下嘴,「我不是說純妃妹妹這幅畫是新畫做舊,只是宮中規矩森嚴,任何事都需講究個證據確鑿,以免落了人口舌,傷了陛下聖明。」
純妃緊握畫卷的手微微顫抖,她深知這畫卷雖能證明一二,卻難以堵住悠悠眾口,但靜貴妃的背刺,令她恨不能將靜貴妃掐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憤怒與不安,「陛下,此畫乃妾身祖父所繪,歷經三代,其上的歲月痕跡非人力所能偽造。妾身知,僅憑此畫難以完全洗清妾身之清白,但妾身願以家族名譽起誓,所言句句屬實。再者,妾身請求陛下,請一位鑒畫大師,當眾驗證此畫真偽,以證妾身之心。」
「陛下。」凌則突然出聲,「老臣覺得貴妃娘娘之言雖有一定道理,但凡事皆應講求證據。純妃娘娘既有此提議,不妨一試,既可還純妃娘娘一個公道,又能彰顯陛下聖明。」
「朕記得」皇帝話沒說完,人往後一倒,又昏厥了過去。
他中了毒,院判和御醫他們雖全力救治,也只能讓他清醒這麼一會。
院判和御醫本以為,皇帝清醒這麼一會,能把佐郡王圍困養心殿的事處理好,誰知道突然牽扯出了佐郡王身世之迷。
皇帝什麼事都沒處理好,人又昏厥了,院判和御醫在靜貴妃和純妃的哭喊聲中,讓大監安排人,把皇帝抬去寢宮,他們繼續救人。
佐郡王唇角微勾,沒有皇帝下令,他圍困養心殿逼宮一事,隨著他登基稱帝,就會不了了之。
他的目光掃過雲灝,龍廷衛只忠於皇帝,等他做了皇帝,雲灝在他面前乖乖聽話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想到這,他露出了愉悅的笑容,雲灝三人看在眼裡,只覺得他太涼薄。
不過能做出帶兵圍困生父,逼生父遜位的人,心狠涼薄到也正常。
「雲大人。」佐郡王走到雲灝身邊,「龍廷衛是皇帝的近衛,忠誠只屬於皇權。而今,皇權即將易主,你該如何自處?」
「佐郡王,這個問題問的太早了,院判和御醫的醫術很好,陛下一定能轉危為安的。」雲灝不卑不亢地道。
「雲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佐郡王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給了雲灝最後一個機會,可雲灝不要,那他不需要一個不忠於他的龍廷衛指揮使。
雲灝不能留,等他登基,他必須弄死雲灝,才能放心。
就在他暢想之時,大監出來道:「陛下醒了,幾位大人請進。」
眾人一進去,皇帝就下令道:「淨遙,把這個逆子,關進大獄。」
「陛下,逸兒他真是您的兒子。」純妃哭喊道。
皇帝瞪著她,扯著脖子喊道:「他就算是朕的兒子,他帶兵圍困養心殿,是大不敬,也有罪。」
雲灝喚守在外面的侍衛進來,準備押走佐郡王,一個太監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大監,大監,不好了,十一皇子,十一皇子他.」
幫媽媽洗澡,有點累,我就想打盹,鬧鐘一響,我就起來更文,可是鬧鐘響了,我沒醒。等我睡醒一看,已經錯過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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