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馬到了起點,一拉韁繩,馬兒四蹄翻騰,如同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他們的騎術都極為精湛,駿馬猶如兩道閃電在賽道上疾馳,踏在堅實的土地上,激起一片片塵土,兩人的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
徐渭拍馬到了趙望舒身邊,拱手道:「趙姑娘好,在下徐渭,陳霄的幕僚。」
趙望舒笑著欠身道:「徐公子好。」
「你覺得他們誰會贏?」徐渭笑問道。
「雲灝。」趙望舒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未婚夫的名字。
徐渭啞然失笑,「這個問題,我不該問你的。」
趙望舒微微淺笑,看向賽道。
陳霄突然加速,他的馬兒如同一隻獵豹般衝刺而出。
雲灝不甘示弱,也緊隨其後加速追趕。
兩人再次並駕齊驅,難分高下。
他們騎著馬已跑遠,趙望舒極目遠眺也看不真切了。
「趙姑娘這匹馬,是一匹難得的良駒。」徐渭突然說道。
趙望舒收回目光,看向徐渭,「徐公子也懂馬?」
「略知一二。」徐渭謙虛地笑了笑,「馬頭高昂,四肢健壯有力,步伐輕盈而穩定,一看便知是匹千里挑一的好馬。」
趙望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徐公子真是見多識廣,這匹馬確實是我精心挑選的,我給它取名叫『雪上飛』,它速度極快,耐力也非常強。」
「雪上飛?好名字。」徐渭笑著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馬的話題,趙望舒發現徐渭對馬的了解程度遠超她的想像,不僅懂得如何鑑別馬匹的優劣,還知道如何飼養和訓練馬匹。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馬蹄聲響起。
趙望舒和徐渭抬頭望去,只見陳霄和雲灝已經騎著馬衝過了終點線,兩人的速度竟然不相上下,幾乎同時到達終點。
「好樣的!」趙望舒忍不住高聲喝彩。
徐渭露出了讚賞的笑容,「兩人的騎術和馬匹都相當出色,這場比賽難分伯仲。」
比了一場的陳霄和雲灝也有棋逢對手之感,陳霄拱手為禮,真誠地贊道:「雲大人,你的騎術真是令人佩服。」
「陳公子過獎了,你的騎術同樣精湛。」雲灝拱手還禮,微笑著回應。
兩人騎著馬過來了,趙望舒和徐渭拍馬迎了上去。
徐渭讚嘆道,「能看到你們這樣的騎術高手對決,真是難得。」
趙望舒也贊道:「這場比賽真是精彩絕倫。」
陳霄和雲灝謙虛了幾句,徐渭笑道:「相請不如偶遇,時辰也不早了,不如一起吃個飯。」
雲灝看了眼趙望舒,笑道:「還是我們來盡地主之誼。」
「雲大人客氣,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徐渭笑道。
一行人出了跑馬場,往城裡去,找了家酒樓用午膳。
酒樓的裝潢典雅,氣氛寧靜。一行人在二樓的包間裡坐下,點了幾道招牌菜要了一壺酒
徐渭看著窗外的街景,讚嘆道:「還是京城繁華,比起馬關城來,真是天壤之別。」
雲灝笑道:「在靖北侯的治下,馬關城也是一方繁榮之地。」
「雲大人說得沒錯,馬關城這幾年的變化也是翻天覆地的,都是靖北侯的功勞。」徐渭自豪地笑道。
陳霄謙虛地笑道:「家父只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馬關城能有今日的繁榮,離不開各位鄉親的辛勤付出。」
「雲大人、趙姑娘若是有機會,不妨去馬關城一趟,那兒的風土人情也別有一番風味。」徐渭熱情地邀請道。
雲灝笑著點頭,「徐公子說得我都有些心動了,有機會我們一定去馬關城看看。」
趙望舒也笑道:「聽說馬關城的風景如畫,若是有機會,定要好好遊玩一番。」
「等你們去了馬關城,我定盡地主之誼,帶你們好好遊玩。」陳霄笑道。
「多謝。」雲灝拱手道。
「雲大人不必客氣。」陳霄的目光從趙望舒臉上掠過。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酒菜也陸續上桌,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他們邊吃邊聊,氣氛十分融洽。
趙望舒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時而插上一兩句,獨特的見解讓三人對她刮目相看。
酒足飯飽後,他們出了店,分開後,徐渭感慨地道:「人總說女子頭髮長,見識短。我看趙姑娘她見識不凡,思維敏銳,許多見解比我們這些男子還要獨到。」
陳霄淡淡地說了句,「她本就是個極為出色的姑娘。」
「你似乎對趙姑娘頗為讚賞。」徐渭笑道。
陳霄笑笑,沒再說什麼。
他擔心說多了,徐渭會看出他的心思來。
另一邊,雲灝陪著趙望舒去畫坊,趙望舒畫畫的顏料和畫紙都沒了。
畫坊很快就到了,趙望舒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店小二一看到她,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趙姑娘,您來了,這次還是要點上次那種顏料嗎?」
趙望舒點了點頭,微笑道:「嗯,還是那種。」
「趙姑娘請稍等。」店小二進裡面去拿顏料。
這時,趙雙枝抱著一幅畫進來了,「老闆,您這裡」她看到了站在讓里的趙望舒和雲灝,她轉身就要走。
「雙枝妹妹。」趙望舒喊住她。
趙雙枝轉過身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舒姐姐,你也在這裡啊。」
「是啊,我來買些顏料。」趙望舒看她衣裳上打著好幾個補丁,微蹙眉,「你呢,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來賣畫的。」趙雙枝神情黯然地道。
「方便跟我說一說你家裡出什麼事了嗎?」趙望舒問道。
趙雙枝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家一直依附大宅而生,大宅倒了,我父親又病重,家中已無米下鍋,我只能來賣畫。」
趙望舒萬沒想到趙雙枝家裡的情況這麼糟糕,想了想,到底沒有直接給她銀子,而是問道:「雙枝妹妹,能讓我看看畫嗎?」
「可以。」趙雙枝展開畫,只見畫面上是一座巍峨的山峰,雲霧繚繞,山間流水潺潺,景色秀美。
「老闆,您瞧瞧這畫能賣多少銀子?」趙望舒讓畫坊老闆幫著估價。
畫坊老闆仔細看了看,道:「這不是什麼名人字畫,但畫工還算細膩,構圖到也別致,也就值個二十兩銀子吧。」
「可我爹花了一百兩買的。」趙雙枝對價格不滿意。
「姑娘,令尊看走眼了。」畫坊老闆嗤笑一聲,「我也看在趙姑娘的面子上,才出價二十兩,要不然,這畫就值五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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