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豹疾馳在高速上,迷彩布蒙了號牌的獵豹車嘶吼著在黑夜裡馳騁,向著最近的機場。看<>
駕車的是特大車隊的上士汽車兵,當了十年兵開了八年的車,絕對的老司機。事實上上士汽車兵是王政委的司機,迷彩豹也是王政委的座車。王政委一聽這事,馬上就安排出了自己的座車。
用王政委的話來,「就沖抗戰老兵這一,陳參謀你要我怎麼協助都沒問題!」
副駕駛上坐著薛猛,李牧在後排坐著,薛猛不是的回頭看他。
李牧被要求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迷彩服,還是07式的林地數碼迷彩作訓服,腳上穿著擦得發亮的戰靴,背包是薛猛花了一個月工資買的知名戶外背包,而裡面卻只是塞了一套換洗的07式沙漠迷彩服,也只有這兩套服裝了。
其餘的,就全部是煙了。陳韜給的一條中華,薛猛直接從賣部買的灰狼,還有馮玉葉從軍人服務中心買的五條軟中華,全他-媽-是煙。
馮玉葉偷偷給李牧塞了一張銀行卡,李牧魂魄已丟,只是呆呆的收下,和士兵證以及陳韜特批出來的制式手機放在貼身的兜里。手機也只能和陳韜進行聯繫。
看著李牧這般神態,薛猛總算是明白陳韜為什麼這麼的擔心了。其實薛猛也非常的欣賞這個兵,把玩命當成遊戲的兵放到哪都招人喜歡,敢玩命而且聰明的兵,那就不只是招人喜歡那麼簡單了。
起碼薛猛認為,自己當年比不上李牧。
「一號,調整調整情緒,你這樣的表情上了飛機,能把空姐的褲子給嚇掉了去。」薛猛。
上士汽車兵差沒把車開應急道上面去,,「薛排長,空姐穿裙子的多。」
「你專心開車。」薛猛瞪了他一眼,儘管薛猛的兵齡比不上上士汽車兵,但是幹部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還是軍事幹部。
上士汽車兵不話了。
李牧的眼珠子動了一下,從前方車輛尾燈挪了過來,看著薛猛,,「教官,謝謝7≦7≦7≦7≦,m.≈.co◎m,我沒事。」
「你要是真沒事你就趕緊的活過來。」薛猛,「你是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嚇人。我粗人一個不會安慰人,但是我懂得一個道理,你也懂,知道是什麼道理嗎?」
李牧看著他。
薛猛:「人生自古誰無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你覺得老爺子是輕是重?老爺子從抗日戰爭殺過來,聽馮幹事,九十七歲了。一號,你知道這個概念嗎?沒有什麼能夠打倒老爺子,但是自然規律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你應該這樣想,老爺子挑了個好日子走了,你可以自豪,沒有遺憾,但你不能沉浸在無窮盡的悲痛里,更不要總是這麼一副臉色。」
是不會安慰人,但是句句字字都中了要。
李牧終於慢慢低垂下眉眼,這明他開始嘗試著自我調整。
暗暗鬆了一口氣,薛猛對上士汽車兵,「開快。」
上士汽車兵苦笑著,「薛排長,這車也就個。4的四缸機,還是個越野車,總不能當跑車開吧?這都一百四了。」
「油門踩到底。」薛猛不由分。
「回頭超速被拍了我可是如實匯報了。」上士汽車兵道。
薛猛掃了他一眼,「少跟我扯淡,政委的車還是演訓期,號牌都遮住了,拍什麼。好好開你的車,別的不用你操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上士汽車兵一笑,就把油門給干到了底。
迷彩豹的確跑不快,不要動力,光車身就快兩噸了,上面仨人重量妥妥的朝四百斤,本身就是用來跑山路跑爛路跑沒路的野外,高速上面能幹個一百四五也就是極限了。
所以,就算是油門干到了底,時速也就在一百五左右徘徊,這要遇到車剎個車什麼的,速度也就這麼著了。
可比不上李牧他們家大頭旅長的霸道4000,一腳油門兩塊五不得不快。
從特大駐地到最近的有飛李牧家鄉航班的機場,一百公里左右的距離,航班是二十二四十五分起飛,如果不把迷彩豹整快,趕不上飛機是絕對有可能的。因此薛猛才那般催促上士汽車兵。
僅僅用了四十分鐘,迷彩豹就從機場高速上面下來,駛入了機場範圍。薛猛讓上士汽車兵直接把車停在國內出發前面等著,他帶著李牧就大步流星地進去取票辦理登記手續了。
身上的迷彩服和證件帶來了極大的方便,老百姓們都給當兵的讓位置,薛猛和李牧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好登記手續,隨即薛猛帶著李牧前往登機口。如果沒有薛猛帶著,李牧絕對會暈菜,他沒有坐過飛機,而且又是在這麼一個國際化機場,找人問也來不及。
飛往李牧家鄉的航班已經開始登記好幾分鐘了,薛猛把手裡的背包交給李牧,握著他的肩膀快速道,「一號,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想讓你爹媽不那麼難過,首先你要看開。第二,五天之內必須歸隊,超過了時間你就會失去你軍旅生涯最重要的一次機會,而且機會以後不再有。聽清楚了嗎?」
李牧看著這位一直想盡辦法把101隊往死里搞的教官,心裏面很感動,自己並不孤單,身後不僅有組織,而且還有這麼多領導和戰友在,又有什麼艱難困苦挺不過去呢?
「教官,我記住了。」李牧重重地頭。
薛猛推了他一把,「走,登機!」
李牧抬手猛然敬禮,轉身快步走向登機口。
薛猛目送李牧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走到透明玻璃牆前面,一直看著飛機起飛才離去。
飛機轟鳴著起飛,閃著紅綠兩色航燈,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之中,朝著西南方向飛馳而去,一時四十分鐘之後,飛機就會在家鄉降落,而李牧便可以踏上故土,但已經見不著爺爺最後一面了。
忠孝不能兩全,李牧耳邊響著的不是航空發動機的轟鳴聲,而是入伍前老爺子對自己的話。
「你到了部隊,要記住一句話,多幹活多吃飯少話,好好的搞,當了幹部你再回家!」
爺爺,我回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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