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上炮子,上火藥」
「快快快,瞄準那兩個孽畜,給本王狠狠的轟」
「轟、轟、轟、、」
城頭上緬甸王儲一聲令下,守軍剩下的幾十門火炮,開始調轉瞄準方向,硝煙驟起,大鉛彈稀稀拉拉的往下轟殺,砸向城外兩個叫門御弟。
德欽紐亞和德欽內底,既然不仁,那就別怪做哥哥的德欽漂,心狠手辣了,幾萬大軍面前,王子化身緬奸,帶路黨叫門。
身為緬甸王朝的繼承人,王儲德欽漂,肯定要對東吁王朝負責,別說是兩個御弟,就是莽達在下面叫門,那也是轟殺,六親不認,帝王家無親情。
「快快快,上重盾,左右護衛」
護衛在側的幾百明軍,也很有眼力勁,紛紛扛著重盾衝上去護衛,然後拉著兩個御弟,拼命往後撤退,以免被大炮轟殺分屍。
阿瓦城被炮轟了好幾天,明軍的火力,再怎麼樣勇猛犀利無敵,也無法徹底清除守軍的城頭火炮。
進入火器時代後,大家都知道火炮的殺傷力,要想弄死兩個孽障御弟,德欽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火炮轟殺。
「狗日的德欽漂,老子與你誓不兩立」
「撤,撤退,本侯有重要內情,要面見稟報大明監國」
「快快快,快護住本侯,大家往後撤,本侯有通天的大事」
、、、
面對城牆上冷酷殘暴的王儲德欽漂,城牆下的御弟老七德欽紐亞,臉色慘白如紙,反應過來後,轉身撒腿就跑。
擔心被大炮碎屍的他,渾身顫抖,表情扭曲,雙目噴火,一邊跌跌撞撞跑路,一邊大聲嘶吼著,要面見朱雍槺。
親兄弟還下死手,既然都撕破臉皮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踏出阿瓦叫門的他們,肯定都回不去了,要投就投個徹底吧。
「他娘的,狗膽包天啊」
「來人,開炮,立刻開炮,給老子狠狠的打」
「他娘的,一群不開眼的玩意。炮死這幫洞烏蠻、東胡狗」
時刻關注城門外動態的潘忠,眼見著城頭上的異動,火冒三丈,趕緊放下望遠鏡,大聲嘶吼下令反擊。
好不容易聽從監國的將令,下令停止炮擊,本以為他的愛炮,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這他娘的緬甸狗,是給臉不要臉啊,竟然敢搞偷襲,必須往死里轟,當真是炮死的緬甸人,才是好狗子。
「轟,轟,轟,,」
「啪,啪,啪,,」
「啊,啊,啊,,」
、、、
城牆上德欽漂的一聲令下,捅了馬蜂窩似的,瞬間再次點爆了整個北門炮戰。
城外明軍的上百門火炮,又開始點火打炮,雨點般的重型鉛彈砸向城頭,本就是士氣低落、生不如死的緬軍,再次慘叫連連。
「哈哈哈」
一刻鐘後,站在明軍後陣的朱雍槺,看到城牆上氣急敗壞的德欽漂,還有悽慘無比的緬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兩個御弟,大聲誇讚道:
「嗯,不錯,兩位王子叫的很不錯」
「對了,聽說你們要見孤,有通天的內情稟報?」
這就對了嘛,僅僅幾句話的時間,城頭上的守軍就如此暴跳如雷,那就證明剛才的手段很有效,捅到緬甸心窩子的痛處了。
真是兩條好狗啊,叫門槓槓的,無論是王子將相,還是平民大頭兵,在刀槍脅迫之下,不低頭就是砍頭剁首。
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中原大地少不了漢奸,東吁緬甸也少不了緬奸,地球人的特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狗命就一條,別說是兩個王子會投誠,如果刀兵相加,說不定有一大堆人投降,就像歷史上的永曆王朝,堅守到最後的王侯將相,寥寥無幾。
「咚咚咚」
臉色慘白,狼狽不堪,驚魂未定的德欽紐亞,左右看了看朱雍槺身邊的一大堆文武,鋼牙一咬,往地下重重一跪,咚咚咚三個響頭,昂首挺胸的大聲回道:
「回監國,就是通天的大事,但請屏退左右」
當真是天家無親情,手足兄弟下死手,既然城頭上的老二德欽漂,還有城外的老五卑謬王,殘暴不仁,那就別怪他這個小老七不義了。
特別是卑謬王,恨之入骨啊,錫箔江一戰,臨陣脫逃,丟下他這個御弟,面對潮水般的騎兵,密密麻麻的甲冑鋼刀,德欽紐亞只能跪了。
「哦,通天的大事」
「好好好,孤就聽一聽,你這個大事,到底是怎麼個通天」
「丁仁、歐陽衛、留下護衛,還有軍師也留下,其他的所有人,30步外」
頂盔摜甲的朱雍槺,聽到通天大事後,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沒有半點猶豫,大手一揮,留下幾個核心親信,其他的全部打發走。
至於安全問題,眼前兩個手無寸鐵的御弟,別說是有兩個猛將悍將守衛,朱雍槺自己的佩刀就夠了。
老四德欽內底,被扣押的時間太長,早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情報價值,但這個老七德欽紐亞不一樣啊,僅僅生俘6天時間。
東吁王朝的王室成員,可是緬甸國的頂級領導層,神一般的存在,肯定掌握了大量的核心機密,容不容朱雍槺不謹慎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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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待一眾文臣武將和侍衛們離開後,德欽紐亞看了看現場,兩個手握刀把子的護衛將軍,還有身形魁梧雄壯的朱雍槺,膽怯的咽了咽口水。
3個人都是手握鋼刀的武夫,2個更是身高八尺的猛將,就剩下一個精瘦的書生謀士文臣,他真怕說出來後,被暴怒的朱雍槺順手剁了。
「咚咚咚」
半響後,打定主意的德欽紐亞,鋼牙一咬,再次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匍匐在地,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
「啟奏大明監國」
「6月30日,大明皇帝已暴崩」
這傢伙不說還好,說完後更是全身打著擺子,劇烈顫抖著,擔心暴怒的大明監國,會瞬間暴起秒了他。
大明皇帝啊,天朝上國的統治者,被中南半島小國弄死了,可以想像一下,是多麼恐怖的大事,通徹雲霄啊。
可是抖了半天,心急如焚,額頭冷汗暴起的德欽紐亞,也沒等到拔刀怒吼,最後偷偷一抬頭,見多識廣的他,也瞬間破防了。
「呼哧、呼哧、、」
「咯、咯、咯、、」
、、、
放眼望去,只見大明監國朱雍槺,渾身微微顫抖著,左手青筋凸起,死死握緊刀把子,甲冑下的胸膛激烈起伏,氣喘如牛。
鋼牙咯咯打顫,兩眼刺紅髮直,雙眸幽深,臉上露出詭異複雜的表情,讓跪在下面的德欽紐亞,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尿了,繼續低頭打抖。
已過而立之年,閱歷豐富的德欽紐亞,絕對相信,眼前的大明監國是興奮激動,而不是悲痛欲絕。
「鏘鐺」
半響後,才回過神來的朱雍槺,霍的一下拔出加長版雁翅刀,架在渾身打擺子的德欽紐亞脖子上,雙目嗜血凝聚寒光閃閃,面無表情的低聲吼道:
「說,全部說清楚」
「但凡有一個字遺漏、瞞報,老子今天就片了你,剁碎了骨頭下鍋熬湯,讓全軍嘗一嘗你的福鼎湯」
什麼叫作驚喜?什麼他媽的叫做驚喜?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驚喜!這才是真正的驚喜驚嚇。
幸福來的太突然,一場普通的叫門勸降,最後炸出一個九天驚雷,老油子朱雍槺也是海浪翻湧,久久意難平啊。
費盡心思,機關用盡的他,一心想搞死綠帽王朱由榔,這時候可容不得半點玩笑話,萬一鬧出個烏龍來,後果就太嚴重了。
幾天破城後,一旦消息證實作偽,到時全軍上下十萬人,都會懷疑朱雍槺的居心不良,咒兄霸嫂,謀朝篡位。
「咯、咯、咯、、」
跪在地上的德欽紐亞,瞥了一眼脖子上,寒光閃爍的大砍刀,咽了咽苦水,牙齒不由自主的打著顫,哆哆嗦嗦的回道:
「回、回、回稟監國」
「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底的時候,莽達派出王儲德欽漂,帶著一千多禁軍,闖入大明皇帝的行營」
「其意圖拿到大明皇帝的聖旨,還有一些文臣武將的人頭,以便恫嚇、逼迫你們的大軍退兵,離開緬甸國」
「可事到臨頭的時候,大明皇帝身邊的2個錦衣衛,驟然暴起,直接刺殺你們的皇帝和首輔馬吉翔」
「事情就是這樣,馬吉翔僥倖躲過一劫,但大明皇帝未能倖免於難,當場氣絕身亡」
這個緬王御弟,面對殺氣盈盈的目光下,剛開始還顫抖著,後面反而越說速度越快,生怕朱雍槺手上一個哆嗦,直接割掉他的喉管。
此時此刻,德欽紐亞的心裡,也產生了一個非常可怕興奮的念頭,好像他們整個緬甸王室就是一群傻子,全他媽的都被詐騙了,不由自覺的幫了大明監國。
緬甸王室成員,各個手握兵權,勾心鬥角,背地裡相互捅刀子,天朝上國更應該如此啊,大明皇帝掛了,監國就順理成章登基為帝。
剛剛還他媽的擔心被砍頭,太幼稚了啊,協助大明監國登頂大明皇帝,這是破天戰功啊,從龍功臣啊,下輩子有著落了。
「哦」
「對了,還有兩個要事」
「莽達為了聯盟滿清,換取滿清出兵廣西雲南,已經把大明皇帝的首級,交給了使臣杜蘭貝勒,那傢伙乘船從海路趕回了中原」
「還有啊,莽達為了控制行營的文武大臣,已經把大明的小太子,關押軟禁在緬王宮,派禁軍日夜看守」
要投就投個徹底吧,反正從剛才叫門的那一刻起,他這個緬甸御弟,再也回不了過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城牆上的德欽漂膽敢私自開炮轟殺,他這個御弟就敢販賣情報,斷絕莽達和德欽漂的後路。
滿清是大明的死敵,永曆太子是大明監國的攔路虎,經歷豐富的德欽紐亞,相信這兩個情報,也是價值連城,值得朱雍槺重視。
喜歡中興大明,從絞殺吳三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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