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夫人的話語猶如一柄鋒利的刀刃,猛然間劈開了薛錦畫腦海中的混沌迷霧。
她驚得嘴巴大張,一些話語幾乎要衝口而出,但又好像有人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嚨一般,讓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太子殿下南下,此刻就在我的府邸之中。」阡夫人再次開口說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可曾見到過他們二人一同現身?難道你還天真地認為,我們在黃山寺時,真能夠如此輕鬆地從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施展金蟬脫殼之計?」
伴隨著這聲質問,薛錦畫的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一些原本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此時漸漸在腦海中浮現,而這些事情經過仔細回憶和思考後,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了。
她並非從未見過這兩人同時出現,只是因為這兩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可是………您是………二爺的親娘呀,二爺若是………」薛錦畫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薛錦畫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阡夫人的耳中。
「我和皇后娘娘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自然有很多機會可以見到皇上,能夠懷上龍胎並非難事。」
此時的薛錦畫仍處于震驚之中,而阡夫人則繼續說道:「有些事情目前我無法向你解釋得太過清楚,否則他肯定會責怪我的。不過,過幾天就是他的生辰了,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沒有圓房,那麼他恐怕就會暴斃身亡。」
「今天我已經給他下了藥,然而他寧可自殘也不願碰你一下,其實並非是因為厭惡你,只不過是對我的一種反抗而已。」阡夫人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薛姑娘,我確實非常在意你的過往,但你終究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即便我再有諸多不滿,也無濟於事。所以,請你幫幫我,救救他吧。」
「無論你想要多少聘禮,或者要求什麼樣的名分地位,我都不會計較,全都答應你,可以嗎?」阡夫人言辭懇切地說道。
薛錦畫還沒有從阡二爺的身份中清醒過來,整個人如同置身於雲霧之中,思維變得模糊不清。
而在此時,阡夫人的一番言辭如同一道驚雷,將她從混沌中驚醒。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阡夫人。
原來,阡二爺之所以三番五次地搖擺不定,其原因竟是如此複雜。
薛錦畫恍然大悟,卻又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阡夫人,我從沒有過不答應這門親事。此事……實際上還得看二爺他本人的意願。若他不情願,無論誰來勉強都是徒勞無功。」
儘管薛錦畫對阡二爺的心思略知一二,但內心深處仍感到一絲疼痛。
他為自己付出了太多,而自己卻一直未能真正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薛姑娘,我有一個法子,二爺若是知曉,定會不顧一切地迎娶你進門。」阡夫人突然說道,目光堅定且自信滿滿。
薛錦畫心中驚愕不已,「阡夫人,您說吧!」
「那就是………」阡夫人在薛錦畫的耳畔輕聲呢喃了幾句,宛如微風拂過琴弦,「你只需依著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薛錦畫驚愕不已,「阡夫人如此行事………可以嗎?會不會弄巧成拙?」
「我兒的脾性我再了解不過了,薛姑娘你只需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好。」
「好。」
宴會結束之後,阡夫人如疾風般上溫家退了親。
溫老夫人在得知此事後,怒髮衝冠,「你們阡家當我們溫家是什麼人?這門親事,你們想結便結,想退便退,究竟是何意?」
眼看著即將到手的聘禮就這般被抬走,溫老夫人的心猶如被萬箭穿心,疼痛難忍。
阡管家趕忙說道,「老夫人,此事我也毫不知情,實不知該如何解釋,我們夫人如今不同意這門親事,也是無可奈何啊。」
「溫老夫人若您有任何不滿,大可直接去找我們家夫人。」
溫老夫人一介婦人,怎有顏面去質問皇后娘家之人?她雖怒不可遏,卻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待到阡家眾人皆離去後,溫錦玉才抽抽搭搭地哭訴道,「祖母,此刻我們溫家的顏面怕是要蕩然無存了,這外頭的人還不知會如何取笑我們呢?」
這些都無足輕重,最為關鍵的是婚事已退,那阡家送來的東西也須盡數歸還,那自己偷來的那兩匹雲錦豈不是也要物歸原主?
她如今已被這些貴女嘲諷了一番,若是屆時無法歸還雲錦,那她才是真的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溫老夫人也氣的不輕,「當初我就說過,她就是個災星,跟她那不知好歹的娘一個德行,結果你瞧瞧………好好的親事都能被退掉,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回來。」
「祖母,現在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外人知道,阡家跟我們溫家退親的事,這樣不僅讓溫家人丟盡了顏面,到時候恐怕還會連累我的親事,那咱們溫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溫老夫人深表贊同,「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溫錦玉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狡詐,「祖母,若是因為阡家退親,我姐姐受不了打擊,想不開自盡了,那外人不就沒理由指責我們溫家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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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阡家理虧在先,到時候她的雲錦不還回去,那也是理所應當的,說不定她還能得到一些補償呢。
溫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便點頭同意,「還是錦玉考慮得周全,她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死了能保住咱們溫家的名聲,也不枉咱們溫家養育她一場。」
溫老夫人把薛錦畫叫了過來,將阡家退親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薛錦畫卻顯得滿不在乎,溫老夫人說道,「阡家退親,就說明他們看不上你,雖然這件事讓我們溫家丟了臉,可祖母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把這杯茶喝了,這件事我就幫你處理了,不過你以後可別再出門了。」
薛錦畫蛾眉緊蹙,心中暗自思忖,溫老夫人怎會如此好心?
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看著那被端過來的茶杯,薛錦畫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察覺到其中必有貓膩。
「老夫人,您端來的這杯茶水,溫老爺可曾知曉?」
「我此番尋你過來,與你父親並無半點關係。」
「哦?如此說來,溫老爺他對此事並不知情?」薛錦畫並未伸手去接那茶杯,「我不口渴,而且這杯茶我是萬萬不能喝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今日這杯茶,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溫老夫人面色如霜,厲聲道,「來人呀,大小姐既然無法自己喝下,那你們就幫她一把吧。」
青衣如直接擋在了薛錦畫面前,「你們誰敢?」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竟敢阻攔我?莫非是活膩了?」溫老夫人怒不可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都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溫老夫人,就算您想將我發賣,那也得先問問我家小姐是否應允,如今你們竟敢為難小姐,我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定要護她周全。」
隨著兩個婆子的步步逼近,青衣直接一腳飛踹了過去。
她本就是個練家子,這兩個婆子又豈是她的對手?當下就被踢得四仰八叉,哎呦哎呦地叫喚著。
「反了,反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溫老夫人愈發惱怒,咆哮道,「還不趕快將人給我拿下。」
屋子裡面的婆子和丫頭們頓時亂作一團,人仰馬翻………
等溫老爺趕到時,就看到屋子裡面一片狼藉,頓時怒髮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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