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李夫人的一言一行,都牽扯著原鳶生母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盯著李夫人看,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而接下來,李夫人的話也如同她所料的那般。
「但是,婚禮結束後,你莫要再和鳶兒來往了。」
原鳶生母聞言,頓時攥緊雙拳。
這怎麼行?
她是否能翻身成為人上人,就靠這一個女兒了,怎麼能斷了聯繫?
她霎時怒不可遏。
可她卻哭得梨花帶雨,猶如心碎:「夫人,鳶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父母之愛子,乃是人倫綱常,讓我不再和鳶兒有任何聯繫,不是要我的命嗎?」
李夫人靜靜地看著她。
一言不發。
見李夫人沒有動容,她連忙改口:「夫人這般思量,必定有其原因,恕奴家才疏學淺,不能領會其中關竅,還請夫人給奴家一個理由,也好讓奴家明白,為何要這樣做。」
李夫人淡聲開口:「為了他們小兩口的將來做打算,你這樣的身份,只會拖累他們。」
原鳶生母垂下的眸子裡,霎時划過一抹意料之內的神色。
她知道,定是因為這個緣由。
這樣才好呢!
就怕她的存在,半點都影響不了死丫頭他們。
如此一來,死丫頭豈非不能被她拿捏?
只要他還活著,日後有的是機會。
於是她乾脆應下,以退為進:「夫人思慮周祥,倒是我小家子氣,只管自己的舐犢之情,沒有考慮到他們的處境和將來。」
「聽聞夫人這麼說,奴家羞愧萬分,鳶兒是我生的,我怎麼能不疼她呢?只要能看著她出嫁,知道她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求再能與她來往。」
李夫人聽聞這番話,頓時笑出聲。
她掩唇笑了片刻,在原鳶生母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緩緩開口。
雖然坐著,卻由衷居高臨下的傲氣:「呵呵,你那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我?」
「上天眷顧,賜你一女之福氣,你卻不知饜足,妄圖將其用作你攀龍附鳳的棋子。」
「我們李家雖然沒有複雜的人和事,然而也不是好糊弄的,倘若沒有把你調查清楚,拿捏不了你,怎會站在你面前和你談這些?」
「鳶兒是成器,在我的教導下,已經不輸任何名門閨女,嫁給元兒,不管日後能不能大富大貴,至少這輩子也能衣食無憂。」
「這是她的造化,也是她努力爭取的,但是你呢?以前是原家的妾室,之後是小商戶的妾室,現在更是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可憐人罷了。」
「在原家那尚且還能斗一斗,但是現在,你拿什麼斗?還肖想著仗著生母的身份,為自己謀求利益?你怕不是太小看了我李家。」
說到這裡,李夫人緩緩起身。
「如果你能安分守己,遵守約定,那麼李家看在你辛苦生下鳶兒一場的份上,定會讓你以自由之身,衣食無憂活到終老。」
「但要是你執迷不悟,依舊做著白日夢,為了鳶兒的將來,我們也只能讓你徹底消失了!」
李夫人丟下這幾句話後,便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出去。
原鳶的生母懼恨交加,她攥緊拳頭,不甘在她的眼底反反覆覆:
「我甘願為妾,豁出性命生下這麼個丫頭,只是為了衣食無憂?搶我的女兒,還想卸磨殺驢,未免想得太好!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奪回我應得的東西!」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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