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軍團和邪煞軍團出動之後,虛空領主和他們的爪牙立刻減少了許多,再也沒有阻止大規模的進攻。
汲取魂能和死亡怨念讓死神大軍的戰力提升的很快,如果不是兵力有限,經不起折損,死神大軍會在和虛空領主的戰爭中無限制的提升下去,最終把冰霜堡壘變成一座無法撼動的軍事工事。
死神大軍戰力越強,虛空領主和深淵惡魔的進攻就越是不堪一擊,逼迫天道不得不出動本部精銳。
宇宙虛空沒有晝夜之分,也幾乎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姽嫿孤單的坐在冰封王座上面,聽著下方的死亡騎士的戰馬嘶鳴,女妖歌聲哀怨,看著雪花從天空一片一片飄落。
她拒絕了怨靈主母的提議,雖然死神大軍並不會因此質疑她,也無人敢質疑她,但是,她總要做些什麼。
被遺忘者,其實是最可憐的生物。
他們永遠無法感受到溫暖,陪伴他們的只有死亡和永恆的孤寂。
無論是那些終日吟唱的哀嚎女妖,還是從骷髏堆里爬出來,粉身碎骨不知多少次方才有能力站起來的骷髏戰士,墓穴里暗無天日渡過多少荒蕪歲月的行屍,他們都是最孤獨的靈魂。
最可悲的是,無論他們多麼的孤獨,多麼的需要情感上的慰藉,他們都永遠都無法得到,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品嘗不到食物的甘美,沒有情感上的交流和共鳴。
他們的靈魂之火只為了證明他們還活著,卻根本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活著。
麻木的靈魂,行屍走肉的身軀。
就像那段死神讖語,我們遺忘了生前的一切,也被一切遺忘,但是我們還活著。
孤單的一個亡魂或許撐不了多久,就會被孤獨和悔恨殺死,但是,當千萬個痛苦的靈魂聚集在一起,建立起一個被遺忘的國度的時候,他們的靈魂會因為彼此共鳴而變得平靜下來。
死神給冥界生物最大的救贖就是建立了一個被遺忘的國度,讓他們有勇氣和其他生靈一樣活下去。
太古冥界不能沒有死神,因為死神是所有被遺忘者的生之信仰。
從這一點來講,死神非但不是無情的人,相反,太古神魔三千,死神最慈悲。
姽嫿殺伐無雙,可她心底的溫柔我最清楚。
冥冥中,姽嫿也不知道在冰封王座上面坐了多久,漫天飛雪落滿了她的死神戰鎧,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上面也落滿了雪花。
忽然,姽嫿睜開雙眼。
眼中的黑色火焰開始瘋狂燃燒。
起身,離開王座,漂浮在空中,死神鐮刀在她手中顯化成型。
姽嫿望向虛空某處,黑色火焰越燒越熾,身上的殺意也越來越濃。
當死神展露殺機的時候,整座冰霜堡壘所有的死靈生物都可以感知的到。
怨靈女妖停止了吟唱,行屍和骷髏齊齊抬頭。
感受到死神的殺意後,他們等待著被召喚,投入一場又一場的生死之戰當中。
這次死神的殺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郁的多,這意味著來犯的敵人強大而危險。
然而他們等了許久,也不見死神有任何號令傳出。
&羅軍團即將抵達戰場,陛下為何還不點將?」不朽屍王望著怨靈主母問道。
&下心意難測,我也不知。」怨靈主母說道。
&羅軍團在前,邪煞軍團在後,此戰關係死神大軍的生死存亡。陛下既然不肯退兵,就應該早點排兵布陣,決戰強敵。」戰爭騎士說道。
諸位亡魂統帥戰將,正在紛紛猜測之時,災荒騎士忽然從他寄身的鎧甲中飛出。他的骸骨之軀已經破碎,只剩下一縷亡魂寄托在一具雕刻著亡者之書的鎧甲之中。
飛出鎧甲之後,災荒騎士一縷孤魂直接向上飛去。
&荒,你要做什麼?」瘟疫騎士大聲問道。
&們這些愚蠢的人,難道到現在還沒察覺到陛下的心思麼?陛下之所以遲遲沒有點將布陣,是因為這一戰她打算以一己之力抗下,我們必須阻止她,太古冥界不能沒有死神。」災荒騎士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眾人齊齊色變。
下一刻,怨靈主母,不朽屍王,瘟疫騎士,戰爭騎士,死亡騎士悉數拔空飛起,朝冰封王座飛去。
就像災荒騎士所說的那樣,太古冥界不能沒有死神。
在死神沒有回歸之前,他們也曾經在冥界渡過數不盡的千年,但是那是一段什麼樣的歲月,充滿了悔恨和痛苦,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變強並不會讓他們活的更有價值,沒有死神,他們不過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儘管諸位高階戰將第一時間察覺到死神心意後就前來勸阻,但是他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當他們飛到冰霜堡壘頂層的時候,死神已經離開了冰霜王座。
不止如此,死神還以無上神通為冰霜堡壘下了一道冰霜結界。
猶如一道冰牆,徹底冰封了整座堡壘。
冰牆之外,姽嫿孤身傲立於虛空之中,冰牆之內,不朽屍王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一眾戰將匍匐跪地。
無須詢問,眾人都明白了死神的心意。
這冰霜結界是死神以魂念所設,只要死神不死,結界就永遠不會破。
而一旦她死了,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戰鬥,那就回歸冥界,等待天道最後的審判吧。
怨靈主母開始流淚,淚水剛湧出眼眶就化為冰凌。
任由眼淚化冰簌簌而落,怨靈主母吟唱起亡靈序曲,唱起了輓歌。
輓歌哀傷,如泣如訴,一聲聲呼喚著死神,想把她重新召回……
&魂不需要眼淚,等我回來!」
語畢,姽嫿身化夜梟,朝宇宙虛空深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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