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正驚恐,唐雲收手繼續:「天地有型,萬物有道,世事有正也有反,正反相悖也可並行,換言之如你所問,就是有融也有不容,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唐雲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張辛回過神來,低頭想著唐雲的話語,爾後開口:「難道元帥也曾試過?」
唐雲笑答:「我也年輕過,古人也年輕過,自然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樣。」
「有無成功過?」
「無......」
「為何會如此......」張辛收回話語,喃喃自問。
唐雲放下書卷,感嘆道:「我也曾自問,但是想不通,最後卻通過一個簡單的道理有所感悟。」
「何種道理?」張辛疑惑看著唐雲。
「要真能相容,武道中人在軍中量產而出,那豈不天下大亂?那些門派還有存在的必要麼?那成神的路還會存在虛妄麼?」唐雲兩手一攤,似在自嘲。
「這......」張辛一時不知作何解釋。
「自然大道,存在必有道理,你不必多想。」唐雲笑笑,話語中有了一絲鼓勵。
「存在必有道理......存在必有道理......」張辛默默念著正要起身拜別,門帘又從內啟開。
「這麼早.......父親在和誰說話?」
正是唐姿睡眼朦朧出來了,唐姿雙眼朦朧,不斷的擦拭著中突然看到張辛,頓時呆住了。
「嗯?啊......」唐姿神色呆滯,似乎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相愛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張辛和趙凡去新兵營上任她知道,更知道女眷不便在軍中過多行走,擾了訓練犯了軍紀於父親面上不好看。於是這幾日她只是去白色營帳找雨露說話,讓夜嬈繼續為她把脈治療,卻不敢去張辛那裡看他,甚至遠遠看一眼都不敢。相思之請急切,卻也只能和雨露說說話,似乎離她們近些就能離張辛近些。
唐姿眼中有了淚花,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張辛,愛人就在眼前相思之意卻更濃。
張辛本還在沉思,突然被唐姿一抱清醒了不少,又見她淚影摩挲,心中愧疚不已。
久久之後,張辛才輕輕抓著唐姿的手,兩人少稍稍分開,唐姿臉上又是喜又是悲,怔怔看著張辛。
張辛溫柔的颳了刮唐姿的鼻樑,輕聲道:「我臉上有花麼?」
唐姿這才噗嗤一笑,道:「幾日不見,你嘴越來越貧了,軍中又無女人,你從哪裡操練來的?」
說完俏臉微紅,將臉靠得更近了。
「咳.....」唐雲無奈地摸了摸頭,低聲咳了聲。
唐紫聽聞,覺得張辛臉上仍有些一絲遺留的驚恐神色,又看著父親正坐在帥案上,再想起剛才被一股吸力驚醒,心中有了猜想,一癟嘴,埋怨道:「父親!」
唐雲本來對這唯一地女兒就溺愛,加之家中不幸,讓他在世間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平日忙於軍務無法照顧愧疚之心愈加濃郁,他天崩地裂也能心如磐石,在女兒面前卻只有永遠的慈愛,於是當下只是埋頭苦笑不做回答。
「哼!我們不理他!我們出去說話!」唐姿抓起張辛的手就要出去。
張辛拉住唐姿,輕聲說:「將士們看到了不好......」
唐姿躊躇,委屈地說:「你又不來看我,我也不能去看你,現在見到了也不能好好說話......」
張辛捧起唐姿的臉,只是輕輕的在她額頭一吻道:「軍中事務繁多,我剛上任,不能讓你父親失望,更讓其他人小瞧我等,這才......是我的不是,對不起......」
這輕輕一吻,唐姿心瞬間融化,所有委屈和思念似乎全部融化成一股暖意洋溢心間,她雙頰通紅心跳連連,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怔怔看著眼前的戀人,仿佛在渴望什麼。
張辛轉頭看了看唐雲,見他只是撐著頭不做聲,於是對唐姿說:「我答應你,隔兩日就去雨露他們那裡一趟,你也將時間調整,我們儘量兩日一次相見一次,可好?」
戀愛中的女子是盲目而毫無主見,只是這般傻傻看著心上人就好,那裡還有那麼多的思緒。尤其是唐姿的遭遇,眼下雖然尋到了父親,但也抵不過她與張辛這一路而產生的感情,當下只是傻傻點頭。
「好了,元帥日理萬機,不要在這裡耽誤他,你在這裡很安全,我也很放心,大病初癒你要多加休息,不要這麼容易傷感好麼?」張辛認真地看著她。
唐姿仍舊繼續點頭,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更紅了。
張辛輕輕了抱了抱唐姿後鬆開,轉身拱手道:「屬下告退!」
唐姿拉著張辛的手不肯鬆開,張辛繼續安慰道:「兩日後我去白色營帳那裡看你。」
唐姿只好鬆開手,張辛轉身撩起營帳走了出去。
唐姿依依不捨,但是沒有追出去,半晌她似乎想起什麼,一跺腳轉身走到唐雲面前道:「父親!你又對他做了什麼?」
唐雲苦笑不答,內心道:我這女兒究竟是否親生......為何在那小子面前萬般柔情,在我面又恢復了以前的潑辣......唉......張辛,我依舊看不透你。
張辛快步出了帥營,期間遇到了吳老將軍也只是寒暄了幾句。出了帥帳範圍後,張辛深呼一口氣,但他內心卻是奇怪:面對唐姿的溫柔,他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戀人般短暫言語和動作尚可,可是久了就讓他有種不太習慣的感覺,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他是喜歡唐姿的,可是這『喜歡』二字里總是包含一些說不明也道不清的東西。
張辛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兒女私情,這些複雜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片刻他就將思緒轉回到和唐雲的對話上來:「存在即為道理......存在即為道理......」
一路走一路想,路經白色營帳也不覺......
「喲,張大校尉,才做了幾天官,就目中無人麼!?」譏諷傳來。
張辛熟悉這聲,轉頭看見夜嬈正在白營帳門內經過,拱手道:「好巧!仙子在這......」
「哎喲張大人,折煞小女子了,不過張大人,小女子不在這裡,那應該在何處?」夜嬈仙子也學張辛拱手一拜。
張辛知她仍是在譏諷,也不回嘴:「雨露和小小都在吧?那我進去坐坐可好?」
夜嬈聽聞張辛提起雨露,嘴角一翹,也不邀請張辛,獨自轉身朝里走去。
此刻天也已明亮,張辛不需再避諱,跟著夜嬈走了進去。
夜嬈在前不知和何心思,走到一處白帳篷,躬身拉起營帳做了個很誇張地手勢:「『大』人,請......」『請』字被無限拉長,音調很怪。
張辛苦笑走了進去,夜嬈卻叉手沒有進來。
「哇!大哥哥!」小小首先發現了張辛,咿咿呀呀張開雙手衝來過來緊緊抱住張辛,雨露有些驚訝:「呀......怎麼今日有空?」
張辛微笑摸了摸小小的頭,放手間突然感覺小小的個頭似乎長高了一些:以前小小只能靠到張辛胸口下,此番抱過來竟然能貼著張辛的胸口了,一時間張辛臉上詫異,看向雨露。
雨露苦笑:「你別看我,軍中雖然食物有些粗糙但是管夠,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玩,除了玩就是睡,前幾日突然大病了一場,夜什麼的也來看過了,丟了句『沒事』就走了,然後......就長個了。」說完雨露用手掌比劃了一個高度。
張辛無奈:關於小小本就是個秘密,包括她身後的魅影宗更加神秘,誰不願意身邊有這麼個天真的妹妹?何必去深究呢自尋煩惱呢......
「小小再長就是大妹妹咯......」張辛憐愛說著。
小小愛不釋手將頭埋在張辛懷裡亂噌,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什麼,張辛只好這麼由著她,無奈地對雨露說:「近來委屈你們了。」
「哪裡的話,你做那些事,也是為了我們在此能夠立足。」雨露美目流轉,微微欠身。
雨露這動作讓張辛有點不自然,雨露這麼禮貌的動作只在二人初次見面曾出現過,而後雨露都是落落大方和自己相處,不似今日這麼生分。
張辛摸了摸頭不得其解,雨露繼續說:「公子可是有事?」
「沒事,來看看你們,帶趙凡和窮三問候大家。」張辛解釋。
小小蹭夠了,將頭仰得老高,撐開雙手天真地對張辛說:「要抱抱......」
張辛看著抬頭的小小,五官精緻,皮膚吹彈可破,再看那胸前微微的隆起,除了神智以外,小小就就活脫是個絕美的女了,於是剛伸出的手缺又收了回來。
「小小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能再抱抱了。」張辛仍舊只是摸了摸小小的頭。
小小滿臉委屈,拉拉張辛的衣角仍然希望他抱抱自己。
雨露見狀連忙過來,牽起小小的手,道:「時間不急的話,公子坐一坐。」
張辛苦笑坐下:「雨露姑娘還是那般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冷不丁門外傳來一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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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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