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乍現轉機隱
「這塊玉佩,它……」我故意拉長了聲音,目光從李大人驚慌失措的臉上掃過,落在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夫子身上,「它是開啟真相的關鍵!」
李大人顯然被我虛張聲勢的話語唬住了,他愣了一下,隨即色厲內荏地吼道:「一派胡言!來人,將他給我趕出去!」
「慢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夫子突然開口了,他眉頭緊鎖,雙眼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看穿,「你且說說,這玉佩究竟如何成為關鍵?」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張夫子雖然為人正直,但性格軟弱,容易被人左右。我故意將矛頭指向玉佩,就是要引起他的懷疑,讓他有機會站出來主持公道。
「張夫子,您仔細看看這玉佩上的紋路,」我指著那塊玉佩,語氣誠懇地說道,「這紋路看似普通,但實際上卻暗藏玄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紋路應該與……」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裝作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李大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幾次想要打斷我,都被張夫子伸手攔住了。
「與什麼有關?」張夫子追問道。
我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見李大人突然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說道:「哎喲,我的肚子!不行了,我得去趟茅廁!」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捂著肚子就衝出了房間。
我知道,這是李大人想要趁機開溜了。他一定是去想辦法銷毀證據,或者威脅張夫子了!我心中焦急萬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大人離開。
李大人前腳剛走,我就迫不及待地對張夫子說道:「張夫子,事不宜遲,請您隨我來!」
我快步走到牆邊,仔細觀察著牆上的那些痕跡。這些痕跡雖然細微,但我相信,只要仔細觀察,一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看這裡,還有這裡,」我指著牆上的幾處痕跡,低聲對張夫子說道,「這些痕跡看似雜亂無章,但實際上卻暗藏玄機……」
張夫子眉頭緊鎖,順著我的指引仔細觀察著牆上的痕跡,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似乎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難道……」張夫子喃喃自語道,突然,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走,我們去書房!」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賭對了!
我跟著張夫子一路疾行,他的步伐匆匆,神色凝重,顯然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進了書房,張夫子立刻走到書桌前,開始翻找著什麼。
「張夫子,您在找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張夫子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焦急地翻找著,書桌上的書簡被他一一拿起又放下,墨跡沾染了他的衣袖也渾然不覺。終於,他像是找到了什麼,從一摞書簡中抽出一卷泛黃的捲軸,急促地呼吸著。
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張夫子緩緩展開捲軸,昏暗的燈光下,我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張圖紙,上面繪製著一些複雜的紋路。
「果然如此!」張夫子突然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這些紋路,與那玉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我的心猛地一跳,難道這張圖紙和李大人的罪行有關?
「這張圖紙是……」我試探著問道。
張夫子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圖紙,轉身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柏宇,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他語氣堅定,仿佛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事情真的還有轉機!
……
同一時間,城南一間簡陋的繡房內,伍靈兒正心神不寧地繡著手中的花朵。這幾日,她茶飯不思,擔心著我的安危。王公子那惡毒的眼神,李大人那貪婪的嘴臉,都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靈兒姑娘,別繡了,再繡下去,這花都要被你扎破了。」趙裁縫看著伍靈兒憔悴的模樣,心疼地說道。
「趙嬸,你說柏宇他……他會不會有事啊?」伍靈兒放下手中的繡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傻孩子,別胡思亂想,吉人自有天相!」趙裁縫安慰道,「我剛從街上回來,聽說那王公子雖然告到官府,但柏公子還沒有被取消考試資格,事情還有轉機呢!」
伍靈兒聞言,原本黯淡的雙眸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是啊,柏宇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而此時,在考院的某個角落,王公子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只要稍加施壓,就能輕易地將我趕出考場,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該死的,這小子怎麼就那麼難對付!」王公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夜長夢多!」
他猛地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僕從吩咐道,「你去……」
夜幕降臨,考院裡一片寂靜,我獨自一人被關在房間裡,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我心中一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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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公子,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錢書生!我連忙起身開門,只見錢書生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些簡單的飯菜和一壺清水。
「柏公子,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吧。」錢書生將托盤放到桌上,低聲說道,「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壓低了聲音,將門外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錢書生的話如同黑夜中的一縷微光,照亮了我心中的一絲希望。張夫子的態度轉變,讓我看到了事情反轉的可能性。
「張夫子他……真的這麼說?」我雙手緊緊握著錢書生遞來的粗瓷碗,滾燙的溫度透過碗壁傳遞到我的手心,卻依然無法驅散我心中的寒意。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錢書生壓低了聲音,語氣堅定,「柏兄,張夫子為人正直,絕不會輕易向權貴低頭。他既然說要查明真相,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是啊,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錢兄,請代我向張夫子轉達我的謝意。」我放下手中的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借著昏暗的燭光,在上面寫下我的最新想法,「麻煩你將這張紙條交給張夫子,或許…...或許能幫到他。」
錢書生接過紙條,鄭重地點了點頭,「柏兄放心,我一定將紙條親手交給張夫子!」
目送錢書生離去,我回到桌前,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地整理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王公子的誣陷,李大人的偏袒,這一切都太過蹊蹺,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塊玉佩,就是解開真相的關鍵!
我閉上雙眼,努力回憶著那塊玉佩上的每一個細節,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那紋路,那材質……難道……
我猛地睜開雙眼,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我的推測。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
「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噓——柏公子,跟我走……」來人壓低聲音,卻難掩語氣中的焦急。是張夫子派人來尋我了嗎?我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迅速吹滅燭火,跟著來人閃身出了門。
夜涼如水,月色朦朧。來人帶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我認得這裡,是張夫子在考場附近的住所。
「柏公子,你可算來了!」一進門,張夫子便迎了上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你的推測,我查證過了……」
我心頭一緊,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張夫子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說的那家店鋪,我找到了。掌柜的說,半年前確實有一個年輕人來典當過一塊玉佩,與你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他還說,那年輕人出手闊綽,出手的銀票,正是當今戶部尚書府上的專用銀票!」
戶部尚書,正是王公子的父親!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王公子為了陷害我,竟然如此大費周章!
「可是……」張夫子眉頭緊鎖,「那掌柜的也只記得那年輕人身形樣貌,並無確鑿證據證明他就是王公子,而且……」
「而且什麼?」我追問道。
張夫子嘆了口氣,「而且那家當鋪三個月前就已經轉手他人,原來的掌柜也不知所蹤。如今只有我一人之言,恐怕難以服眾……」
我心中一沉,是啊,空口無憑,單憑張夫子一人之言,如何能扳倒王公子?更何況,王公子背後還有李大人撐腰,想要翻案,談何容易?
「柏公子不必灰心,」張夫子見我神色黯然,安慰道,「我相信邪不壓正,真相終會大白。只是眼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這是我托人打探到的,你看看……」
我接過信箋,借著昏暗的燈光細細看去,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卻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這……這怎麼可能?!」我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張夫子,「李大人他……他怎麼敢?!」
張夫子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他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張大人,你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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