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黑袍做的事情比悟空兩人想像的要殘酷的多。
悟空只是想到黑袍會拆了寒山寺,但黑袍卻是要一把火將寺院燒光,兩者都是搞破壞,但後者的影響更加惡劣和狠毒。
「你說他會不會來真的?」一戒轉頭擔憂問道。
「會。」悟空肯定說道。
「有什麼辦法制止他嗎?」一戒問道。
「佛門不是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悟空笑道。
「明白。」一戒點點頭,朝下面大聲喊道,」黑袍,上來一起賞月吧!」
黑袍猛然抬頭,卻見大殿的屋頂上探出一顆反射著月光的光頭,依稀可見是一戒的模樣。
這兩個人,明明中了誅心散的毒,為何還能運用內力?
要知道大殿的頂部離地足足有三丈,如果不藉助外力,即使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能上得去的?
難道他們沒有中毒?不會,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任憑自己肆意妄為而不管的,寒山寺對他倆來說,幾乎跟性命同樣重要的。
「悟空呢?」黑袍大聲問道,他並沒有著急著上去,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做事還是小心為上。
「在我旁邊。」一戒回道。
「讓他出來給我看看。」黑袍說道。
他怕悟空在一旁埋伏著,自己冒然上去可就中計了,卻不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在這裡。」話音剛落,屋頂上又多出了一顆光頭來,正是悟空本人。
「等我。」黑袍說著,然後走到大殿的另一頭,足下一點飛躍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快,整個人如同一隻刺破蒼天的黑鷹,一下子登上了大殿之頂。
「嘖嘖……」黑袍剛想嘲諷幾句。
不料一戒搶先打斷他的話,嘲笑道:「黑袍,你這模樣已經夠噁心了,就不要再發出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了,我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禿驢,世人都說你舌燦蓮花,普度眾生,我等下就把你的舌頭扯下來,看看它到底長什麼樣?」黑袍威脅道。
「那你得有這個本事才可以。」一戒毫不示弱說道。
「別裝了,你現在還能動得了嗎?」黑袍冷笑。
「你這麼肯定我們不能動?」悟空說道。
黑袍怔了一下,話說他還真擔心悟空會有什麼後招,畢竟天下第一的身份,總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
黑袍小時候被人稱為」小神童」,這是說他腦袋瓜兒比一般人聰明許多,無論做什麼事都比他人快速且完美。
相比之下,悟空和尚小時候的天賦算是很糟糕,不說與黑袍比,就連一戒大師都可以甩他幾條街。
但偏偏的是,看似略顯痴呆的悟空卻憑著他的毅力,堅韌不拔堅持不懈,最終大器晚成,在三人之中脫穎而出,武藝開始追上並且超過兩人,而且越往後,將兩人甩的越遠。
這讓黑袍十分不服,在嫉妒心的驅使之下,他劍走偏峰想快速提升實力,不料一步錯處處錯,最終釀成大錯,導致三人之間的數十年情誼破裂。
不過心高氣傲的黑袍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而是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了悟空的身上,不僅如此,他還數次刺殺悟空,但都被後者躲過了。
雖然悟空一次又一次饒過了他,但黑袍的心理卻因為嫉妒而越來越扭曲,最終忍無可忍的悟空只能出手,在一次爭鬥中一掌將其擊落寒山。
黑袍掉入山底之後,悟空曾親自下山尋找過,發現山下只有一片滾落的痕跡,還有些許的血跡,卻不見黑袍的人,於是他知道黑袍並沒有死。
不過黑袍一直沒有出現,這讓悟空以為他放下了,誰知他卻是一直在隱忍尋找機會而已。
黑袍臉上身上的傷痕,估計多是當年落崖之時留下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黑袍說著,慢慢走近兩人。
「看看你的身後。」一戒說道。
「禿驢,有些話說過一次就夠了的。」黑袍冷冷說道。
「為什麼悟空說假話你都信,而我說真話你卻不信呢?」一戒搖搖頭道。
「那是因為你比他差太多了。」黑袍回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回頭看看,不耽誤什麼事的,我們就在這裡,還能再往哪裡逃?」一戒說道。
「少廢話……」黑袍打斷說道,但接著他真的回頭了,反正兩人是逃不了的。
然後他看見真的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個大高手。
因為來人正凌空而來,身子仿若羽毛般輕盈,完全不受重力的影響,他一步一步走上來,步步高升,拾階而上,月光下就像是一個凌空御虛的仙人。
黑袍頓時一驚,來人露的這一手輕功,可是遠遠在他之上的。
悟空呵呵大笑,大聲道:「恭喜謝掌門,峨嵋派百年來從無人可以練至返虛境界,今日得見謝掌門風采,實在是幸運之至。」
來人正是峨嵋派的謝白眉,他把門中事務交給幾位徒弟之後,便開始遊歷江湖,數日前聽聞洪四爺將要金盆洗手,便想過來觀看一番,不料路上有事情耽擱了,於是現在才到。
不過他到的時間,還真是湊巧。
峨嵋當年也是江湖上的大派之一,百年來雖然沒落,但偶爾出一兩個絕世高手也不奇怪。
謝白眉和李青衣,便是峨嵋派里的不世出高手。
峨嵋功法有三境,煉精,化氣,返虛。
謝白眉早已踏入化氣境界多年,如今厚積薄發,一舉成功突破至返虛境界,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悟空雖然不認識謝白眉,但他熟悉天下武功,一眼便認出來人使的輕功乃是峨嵋絕學凌空御虛,而若要施展此功,需練至返虛之境才行,加上峨嵋現在就謝白眉一個老人,所以悟空當即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這要多虧了一禪大師,三個月前在一處無名大山有幸得見一禪大師,一番討論下來,我才恍然大悟,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也在那時,才僥倖突破至返虛之境。」謝白眉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右腳也踏上了屋頂。
屋頂上的風還是挺大的,把謝白眉的衣袂吹得飄揚起來,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境。
「一禪大師自己的功夫不咋樣,可是教人的本事卻是厲害得很。」一戒笑道。
也巧合的很,房頂的四個人,都和一禪大師有著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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