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大早,旭日未升,王進陽、李天陽、李越、王傑四人就早早來到白雲觀,白雲觀初建於唐,原名長天觀,金明昌三年,此觀重修,改名太極宮,元初全真教道長長春真人丘處機奉元太祖成吉思汗之詔駐太極宮執掌全國道教,改名長春宮。
金天會五年,丘處機逝世,其弟子在宮東建立道院,取名白雲觀,白雲觀歷史悠久,為道家重地,一直以來香火鼎盛,時至今日,亦是如此。
王進陽四人算是來的夠早了,才剛剛六點左右,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但是來到白雲觀門口,這裡已經是人來人往,都是來往的香客。
四人下了車,並沒有像其他香客那般進去燒香,而是跟著王進陽找到了一個年輕的道士,王進陽將自己等人的來意說了一遍,又說出了白雲觀中周姓道長的名諱,年輕道士就領著四人進入了白雲觀內部,穿過幾條小道,繞過幾座宮殿,王進陽四人跟著年輕道士來到池塘旁邊的草坪地,周圍綠樹成蔭,花草盎然,石桌石凳,還有一處小亭子。
在池塘邊的草地上,一個看起來天命之年的道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正在打著一套拳法,拳法不快不慢,但整個動作看起來卻是順暢自然,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王進陽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道人,正是他當初偶然認識的姓周的道人,道人原名周銘,不過一般人都稱呼他為周道長,留著灰白的山羊鬍,頭髮的兩鬢也顯得有些灰白,不過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卻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感覺。
認出道人,不過看到對方在練拳,雖然不知道對方練得什麼,但是卻知道這時候不宜出聲,所以就沒有開口,而是跟著年輕的道士走進荷塘邊的小亭中坐了下來,年輕的道士將四人引進庭中坐下,就向著草坪上正在練拳的道人走去。
王進陽四人都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年輕道士最後目光落在練拳的道人身上,心裡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擔心,不過也不知心裡作用還是因為白雲觀本省就是道家重地的緣故,走進白雲觀後,四人都莫名的有一種心安,尤其是王傑和李越兩人感覺最為明顯,進入白雲觀後,兩人感覺原本一顆不安的心都慢慢平靜了下來,甚至心中的恐懼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草坪上,王傑四人看著青年道士向著正在練拳的道人走過去,在旁邊停了下來,然後向著道人不知說了幾句什麼,正在練拳的中年道人就收了拳站立,向著亭子中的王進陽四人看了過來,然後又不知對著青年道士說了幾句什麼,就向著亭子中的王進陽四人走了過來。
「周道長」「道長」「....」
看著周銘走進亭子,王進陽、李天陽四人趕忙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不用客氣,四位請坐。」
周銘顯得很和善,伸手一笑對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坐了下來,王進陽四人見此也跟著坐了下來。
「昔日一別,已是一年多不見,不知王台長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五人坐下,周銘先入為主道,神色平靜的看了王進陽一眼,眼角的餘光也打量著旁邊的李天陽、王傑和李越三人。
「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找道長,確實有一事相求。」王進陽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和不自然,說起來,他和周銘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而且他當初對鬼神那些東西一直也都是不怎麼信,所以當初和周銘見的時候並不算多愉快,雖然沒有和周銘發生矛盾,但也只是點頭之交,如今自己卻貿然上門求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一想到可能關係到自己兒子性命問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望道長能救犬子和我這位侄兒一命。」
「還請道長出手相救,若能救犬子和我這位侄兒,李某趕緊不盡,李某人別無他物,卻略有些錢財,到時必定重禮答謝。」
李天陽也跟著開口道,他不像王進陽是體制上的人,但也算得上成功的商人,身家億萬,對於他而言,錢到了一定程度,再多也就成了數字,若是能花點錢救下自己的兒子,完全是物有所值。
周銘聽到王進陽和李天陽的話卻是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仔細的打量著王傑和李越,他一開始的時候沒怎麼注意到,但是仔細看觀看王傑和李越,發現兩人雖然面色上現在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嘴唇和臉色卻都微微有些發白,像是中氣不足一樣,而且在兩人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甚至夾雜則一種邪惡之氣,讓他都有一種不舒服。
而且這股陰冷的氣息很微弱,若非他仔細觀察,都幾乎感覺不到。
陰氣!
幾乎一瞬間,周銘就肯定了這股陰冷的氣息,道家修煉本就至剛至陽,對於陰邪之氣極為明銳,所以他感受到這股陰冷邪惡之氣的一瞬間就能斷定這是陰氣,而且還不是尋常的陰氣,裡面蘊含則一股極強的邪惡怨氣。
「莫非兩位公子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
周銘眉頭微皺,看著王傑和李越道。
「道長明鑑。」王進陽看著周銘皺眉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喜色,他一直注意著周銘,剛剛周銘看自己兒子王傑和李越時,眼底一瞬間的波動卻是被他看在眼裡,在他看來,周銘明顯是看出了自己兒子和李越身上的問題,這也間接的證明了周銘是有真本事的人,連忙道:「還望道長出手。」
「先給我說說具體情況吧」周銘看著王傑和李越:「有道是人不犯鬼,鬼不犯人,若無緣由,鬼也不會妄自害人。」
周銘臉色平靜,不過一雙眼睛卻是格外明亮,尤其是聽到周銘的話,更是讓王傑和李越兩人都由有來的心裡一虛,一時之間竟不敢開口。
「道長問話,你們還不快說」見王傑和李越兩人發愣,王進陽立即臉色一虎道,說完又警告道「記住,不得有絲毫隱瞞和添加。」
「是」兩人回過神來,最後王傑先開口道:「事情一開始是這樣的,電視台設置了一檔名為靈異求真的節目,我們去湘西一個有名的鬼村去拍攝...」
王傑和李越兩人開口,將去王家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從一開始趙賦被鬼迷還有後面的玩筆仙,整個過程聽的旁邊的王進陽和李天陽都是心驚肉跳,尤其是王傑說道一開始趙賦被鬼迷差點走下懸崖的時候,哪怕是聽著,都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王傑合理月說完,看著周銘,周銘卻是沉吟半響,一言不發。
「道長。」王進陽叫了一聲。
「這麼看來,那個王家村一開始就應該是有冤鬼了,而你們玩碟仙恰好惹上了她。」
周銘說著,眉頭一皺又沉吟下來,聽完王傑和李越所言,他把事情也清理的七七八八,很顯然,那個王家村一開始就存在著冤鬼的,而王傑、李越恰恰又在那裡玩筆仙直接招惹到了那隻鬼,在周銘看來,這是典型的作死行為。
「道長,那隻鬼還會纏上我們嗎?」王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確定」周銘沉吟道:「一般而言,就算是厲鬼要做惡的話也是有一個特定的地域,只能在那一會特定的地域為惡,不能遠離,對於它們而言,算是一種無形的束縛,但是世事無絕對,你們玩碟仙的時候卻以人血為引,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麼變故,而且從最後碟子破碎來看,那隻鬼恐怕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你們了。」
「現在的話,我也不確定,若是那隻鬼還困在你所說的王家村還好,但是若是它脫離了那個地方,你們恐怕....」
「也就是說,如果那隻鬼離不開王家村,只要犬子他們不再踏入那個地方就不會有事,而如果那隻鬼已經離開了王家村跟了過來,就由性命之危....」
王進陽皺眉道,這就有些讓人為難了,不能確定那隻鬼有沒有跟著王傑幾人回到北京,也就無法斷定王傑幾人是否還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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