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份已經確定,叫趙賦,南方人,如今在首都電視台工作,二十六歲,單身,死亡的時間初步鑑定應該是在二十二號晚上到二十三號早上之間,因為長時間沒人發現已經死亡,加上天氣炎熱,屍體開始腐爛發臭,死亡認定為他殺。」
一個多小時後,503趙賦所住的房間;來了一大隊警察,將整個房間現場都隔離了起來,畢竟有人死亡,而且還是他殺兇案,又放在如今這個時代,絕對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是在首都,天子腳下,有人命兇案發生,就更加不用說。
屋子外面站了幾個警察,屋子裡面也有幾個警察,趙賦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不過整個屋子讓人作嘔的腐臭味卻是沒有消失,負責此案件的警察隊長楊文濤站在臥室中,打量著臥室的情況,尤其是床上趙賦死亡的地方,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旁邊的一個警員趙立則是拿著一份初步命案檢查報告向他匯報道。
「死亡原因是因為死者被人扭斷脖子,整個頭一八百十度從脖子扭轉了過來,應該是有人抱住死者的頭用大力將他的頭從脖子生生扭斷,從而造成死亡,不過疑惑的是,從檢查的情況來看,死者生前並沒有經過劇烈的掙扎,甚至掙扎的痕跡都沒有,按理說,如果是被人抱著頭扭斷脖子,而且是一百八十度扭轉過來,過程絕對是痛苦到難以想像,死者不可能不掙扎,除非死者死的時候是在熟睡活著昏迷的無意識情況下。」
「不過死者死時的樣子眼睛睜大,身體也是背靠著床頭半坐著,明顯那時候是出於清醒狀態,但是卻沒有掙扎,這就有些說不通了,而且死者死亡後的臉色扭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而且最奇怪的是,屋子中無論是臥室、廚房、衛生間還是客廳的窗戶都是反鎖著,沒有打開的跡象,根據報案者的說法他們也是敲開門才進來發現死者,這就更讓人疑惑了,兇手是怎樣進入房間的,整個房間中除了死者本人之外,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之類的....」
警員向楊文濤報告道,說話間臉上也是驚疑不定,命案他不是滅有見過,但是像這次這樣詭異的還是頭一次,李進也是皺著眉頭。
「詢問那五個目擊者了嗎,他們是怎麼發現死者的。」
「已經初步詢問過了,五個目擊者,其中一個是這棟公寓的房東、一個是物業、一個是隔壁502的住戶,另外兩個女生則是死者趙賦的同時,其中一人是柳青,北京電視台主持人,另一個叫劉箐,也在北京電視台上班。」
「根據五人的說法,死者22號晚上請假之後就一直聯繫不上,二十五號的時候,柳青和劉箐兩人還專門來這裡找過趙賦,不過沒有找到,就回去了,今天過來的時候還是聞到了腐臭味像是從死者房間裡發出來,找來房東和物業打開門才發現死者。」
警員匯報道。
「也就是說嗎,柳青和劉箐兩人二十五號來的時候趙賦就已經死在房間裡了,不過因為門關著沒有人發現嗎,今天還是因為腐臭味從房間裡傳出來所以才發現?」楊文濤道。
「是的。」警員應了一聲。
「麻煩啊」聽完警員的話,楊文濤只感到一陣頭大,這兇案的情況看起來難度有些超出了他的想像:「死者身上還有其他情況信息嗎?」
「暫時還沒有,死者身體的具體情況恐怕還要等法醫驗屍結果出來才知道。」
「那先這樣吧,先派幾個人將兇案現場保護起來,好好檢查一下,不要遺漏任何線索,你再找人去調查一下死者的生平和平時的情況,有沒有結仇,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的實踐中,死者做過什麼,這些都要調查清楚,我先回局裡再去和那五個目擊者談談,錄份口供,另外,你去問問房東這裡有沒有監控攝像頭,將死者最後一次回家的視屏錄像弄出來。」
「是」警員應了一聲快步走出房間。
警員離開,楊文濤最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命案房間,也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警察局,一間辦公室中,楊文濤坐在辦公室中,看著先前記錄的五分口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咚咚。」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楊文濤放下手中的口供,一個警員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進來遞給楊文濤。
「楊隊,這是法醫那邊的屍檢報告。」
「嗯。」楊文濤應了一聲結果報告,翻開看了起來,又問道:「對了,叫你查的死者關於死者最近的活動和生平查的怎麼樣。」
「查清楚了一些,死者趙賦如今是電視台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本人是南方人,畢業後就一直在首都工作,平時為人還算不錯,沒有什麼仇家,至於最近的活動的話,倒是查出了一點,就在前一段時間,趙賦、柳青、劉箐還有六個北影大二的表演系一起去過湘西一趟,好像是去錄製什麼節目,至於其他的還沒有查出來...」
「錄製節目。」楊文濤眉頭一挑,憑藉多年的辦案經驗本能的覺得這是一條線索,當即開口道:「繼續查下去,尤其是他們去湘西錄製節目的事情,是錄製什麼節目,期間發生了什麼是,還有關於柳青、劉箐和那六個背影大二的學生都給我查一下。」
「是,我這就去辦。」警員應了一聲,隨即又道:「對了,剛剛李副局長和崔局長都打來電話,要求對方務必儘快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李副局長是李進,公安局副局長,崔局長則是崔熠,公安局局長,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周到了,你先出去吧。」
楊文濤揮了揮手,示意警員出去,崔熠和李進的意思他知道,在當今時代,出了人命兇案,在哪裡都不是小事,更何況是在首都,也幸好現在他們處理發現的及時,消息沒有傳揚出去,否則一旦在外界傳開,到時候各種議論下來,那才是真的頭大如牛。
必須要在議論擴大之前將這件事情解決!
楊文濤心裡想到,現在因為通訊網絡的發達,政府機構的情況在人名群眾面前的曝光度也越來越高,可以說他們這些政府機構人員很多時候做事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名群眾的監督下,又因為這些年來不斷爆出了一些政府機構人員的醜惡讓政府機構的信譽威嚴受到了質疑,這種情況下,要是這次事情一個處理不好,甚至可能一點小小的失誤就會被放大從而遭到議論質疑。
這並非開玩笑,身為警察,楊文濤也一直以身作則,自認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警服,對於政府機構里的一些蛀蟲老鼠屎也是恨之入骨,因為就是這些蛀蟲老鼠屎損害了人民也攪亂了國家,但是現在情況如此,他能做的也只有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破案,做好一個警察該做的事。
不過讓楊文濤頭大的是,從目前掌握的兇案情況來看,對兇手完全是毫無頭緒,他現在還想不明白,兇手是怎樣做到的,活生生扭斷一個人的脖子還讓死者沒有絲毫掙扎,他現在所能祈禱的就是能從柳青、劉箐等人身上和剛剛那個警員說的趙賦一行人去湘西的事情上能找出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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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我們怎麼辦,嗚嗚....是不是那隻鬼來找我們索命了,嗚,我好怕....」
與此同時,另一邊,柳青和劉箐兩人錄完口供離開警察局,剛剛做到車上,劉箐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心中有一種巨大的驚恐,見到過趙賦死亡的慘狀,沒有人可以平靜,整個脖子被生生扭斷,頭直接一百八十度旋轉,寒人至極。
尤其是趙賦還和她們一起經歷過上次王家村的事,就更讓兩人不安。
柳青也是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有一種巨大的不安,不過她知道這時候慌亂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便開口道——
「沒事的,不用擔心,或許只是我們多想,放心吧,會沒事的。」
柳青安慰道,劉箐則是看著柳青,淚眼朦膿,不過卻也是沒有再哭泣,車上,兩人都陷入了沉寂。
不安,無措,這是此刻兩人的心情,如果真的是那隻鬼來找她們索命了,他們能逃得掉嗎?她們不知道,只有趙賦的死狀在腦海中久久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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