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得嗣
曹溪臣心緒翻湧,眼睜睜的看著錄像中的兩人激清澎湃的上演著活春宮。
深夜的小區異常安靜,路燈的光亮正巧照在兩人身上,兩人急促喘息而形成了白霧在空氣中匯聚又消散,身後一人多高的圍牆上爬滿著綠意盎然的爬山虎,戴笠仁院子中的芙蓉伸出來一個枝頭。
如果其中的一個主角不是他本人的話,他甚至可以將這段影像當成是長鏡頭的文藝愛情片來欣賞。
可惜,那個急切纏著男人、主動去扯對方衣服的人卻是他本人,另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自己。
曹溪臣手腳冰涼的看著自己甚至比對方更像那個犯罪者的表現,連抬手關掉錄像的力氣都沒了,就這麼任由荒-淫不羈的影像在眼前搖晃。
那人起初反抗的並不激烈,直到他將手伸下去扯他的褲子才劇烈的掙紮起來。
曹溪臣正囧囧有神,再也看不下去的時候,錄像卻突然一片雪花。
曹溪臣一愣,急忙拖動播放條,後面的影像卻無論如何都播不出來了。
&麼搞的?」曹溪臣拿出光盤來檢查,發現光盤已經被劃了很多細小的劃痕。
曹溪臣脫力的將電腦關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失眠。
後面播不了也好,否則他真是沒臉再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那天的迷幻藥果然夠厲害,錄像中真實發生的場面即便親眼見了,他仍舊一絲印象都沒有。
錄像斷掉的時候不到三點,戴笠仁則是五點左右發現了他,中間兩個小時的空白,曹溪臣想破了頭還是回憶不出一絲一毫。
十有八-九,被他撲倒的這個大男孩就是害他懷孕的罪魁禍首。
只是從錄像上看,怎麼想都是他誘拐了純情小男生,把人家當按摩-棒,還報復個什麼勁啊?
可是他卻怎麼都想不通,按理說他那天占盡上風,怎麼也應該是那個上人的,為什麼最後反被上了呢?
難不成他骨子裡有隱性的同志因子,喜歡被xxoo?這也正好解釋了他會對戴笠仁產生了超常規的感覺……
曹溪臣這麼一想,就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不可能,老子正常的很!一定是懷孕後激素分泌出問題了!
曹溪臣蒙住腦袋,焦躁的在被子裡打滾,最後還是歸罪給那天喝下的藥,才勉強在清晨迷糊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連他媽媽叫他吃飯都沒理。
一起床,正頂著噁心反胃的強烈不適感,他媽媽就在耳朵旁邊囉嗦起來。
&天晚上又熬夜了吧?你瞧瞧這都兩點多了,中午飯都不吃,年輕也不能這麼折騰身體。這是你爸不在家,要不然肯定要罵你……」
曹溪臣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就您一人就夠我受的了,嘴裡含糊的應承了兩句,走進衛生間又吐了個昏天黑地。
&呀,怎麼臉都白了?讓你再熬夜,午飯你還吃不吃?」曹溪臣他媽媽一看曹溪臣的臉色嚇了一跳。
曹溪臣虛弱的擺擺手,轉身又回了臥室:「不想吃了,不用管我。」
&你這孩子,哪能說不吃飯就不吃飯的,昨天晚上你就沒回家吃,在外面光喝酒了吧?你這樣胃受得了嗎?看,不舒服了吧,要不我給你熬點粥……」
&曹溪臣被他媽媽嘮叨的頭暈耳鳴,趴在床上拉住棉被蓋上了腦袋:「我決定搬出去住了。」
曹溪臣雖然當時帶了些賭氣的成分,後來認真想想覺得搬出去住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他本來就有獨立的打算,一直默不作聲一是覺得家裡未必同意也懶得爭執,二是想自己在外生活還是不如家裡飯來張口的舒服。
但現在不同,再過幾個月他的身材就該瞞不住了,想不搬也不行,不如現在就開始打算。
像他這歲數的男人自己有套房子也正常,他可不想真的到時躲到荒山野嶺里去當野人。
曹溪臣在飯桌上正式把這個想法說了,他媽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爸爸倒是挺支持他的決定。
&也到年紀自己獨立了,搬出去鍛煉鍛煉也好。」
&謝爸。」曹溪臣一看他爸同意,這事絕對是成了,因而喜上眉梢,說話快了點:「媽,我都這麼大了,早就該把房子準備出來了。這年頭,沒個自己的房子哪有女的跟你結婚。」
他媽一聽「結婚」二字眼睛都亮了,點頭如搗蒜:「對對,你看我怎麼把這茬忘了,真是的。是該買房了,媽明天就給你張羅去。」
曹溪臣一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得了,忙攔著:「不用了,這事我自己搞定就行。再說買房也不光為了結婚,現在房價漲得這麼凶,買房是投資保值。」
&是,這事你還管他,讓他自己去弄,買個房子有什麼難的?」他爸爸也發話了。
&我不管,你看準了哪裡,媽給你錢,買個大點的。」他媽媽依舊喜笑顏開。
這次曹溪臣沒說話,權當默認了。
這幾年開公司雖然掙了點錢,不過一想到往後前途堪憂,曹溪臣就決定還是留著點錢保險。
萬一到時老頭子動怒把他從家裡趕出來,他也不至於睡大馬路。
趁著現在還能花家裡的,不多刮出來一點都對不起自己。
曹溪臣也算是行動派,前腳剛和家裡商量好,後腳就連看了十來處房子。
原想和戴笠仁離得近些,以後有個照應方便點,無奈人家動手早,曹溪臣現在再想出手一算價錢都忍不住心顫。
這幾年房價飆升,北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二環都恨不得十萬一坪,國家調控了半天,房價照樣漲的刷刷的。
曹溪臣想他也沒上過福布斯富豪榜,就開了那麼一家小貿易公司而已,還是別得瑟了。
就算他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糟蹋,更何況這次他還打算朝家裡伸手。
左右權衡一番,曹溪臣只好把眼光放得遠了點,一放放到了近郊區。
房價相對容易接受,曹溪臣幾處看下來,定了一處溫榆河旁的現房。
那附近環境比北京市區清幽,成片的高檔別墅區都坐落在那裡,小資情調倒是不缺。
反正出門就是開車,交通便捷與否倒沒那麼重要。
新建小區,綠化、配套都符合曹溪臣的標準,三室兩廳,明廚明衛,寬大敞亮的落地窗,半圓型的花園式露台。
房子絕對拿的出手,唯一不足就是毛坯房。
曹溪臣自詡是個有格調、有品位的成功男人,本來就不屑跟他人住一樣的小格子間。
因此毛坯房倒更合他心意,他完全可以按照他的想法來裝修。
設計師和裝修隊都托戴笠仁找的,曹溪臣和設計師溝通好想法,直接和裝修隊簽了合約。
因為他想要儘早入住,於是近二百米的房子要求要在兩個月完工。
裝修隊的隊長是個河南人,名叫張有根,三十出頭,干裝修有些年頭了,業內口碑不錯。
他一看曹溪臣說話辦事挺痛快,他推薦什麼就用什麼,價錢也不問,一律都選最好的挑。
這樣的主顧可遇不可求,所以對於曹溪臣唯一這麼個趕工期的要求很痛快的就拍著大腿答應了。
原來張有根手下兩個裝修隊,分別接活,為了把曹溪臣這套房子做快做細,張有根乾脆讓兩個裝修隊把手裡的小活趕一趕,一起做這個工程。
曹溪臣一看張有根也像辦事的人,一高興拍著張有根的肩膀承諾道:「好好做,比合同早一天完工我多給你2的獎錢。」
張有根一聽更是興奮的兩眼冒光,連連打電話催著手下趕緊準備開工。
開始裝修那天曹溪臣把戴笠仁、宋雲庭也都招呼了過來,帶著兩人看看房子、認認門。
宋雲庭繞著房子轉了一圈,把曹溪臣拉到露台就開始糗他:「不錯嘛,你可是夠利索的,這才一個禮拜房子都裝上了。我要是不知道准以為你把誰家小閨女肚子搞大了著急結婚呢。」
曹溪臣挑著眉毛不搭理那隻毒舌小狐狸,扭頭問戴笠仁:「你覺得這房子怎麼樣?」
&好,你眼光確實不錯,這環境挺幽靜的,房子光線也好,正適合你現在的狀況。現在裝好散散味道,搬進來正是時候。」戴笠仁挺中肯的說。
曹溪臣立刻高興起來,衝著宋雲庭叫道:「聽聽,這才叫人說的話。」
宋雲庭自然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的說:「忠言逆耳利於行,小溪溪你光愛聽好話可是要吃大虧的。戴笠仁說的再好聽,能替你生孩子麼?我每天苦哈哈的幫你查資料做準備,連你一句謝謝都沒撈著。」
曹溪臣就知道把宋雲庭叫來絕對是找虐,要不是覺得和戴笠仁獨處尷尬,他才不受這份罪呢。
&謝謝你了。」曹溪臣說的這叫一個咬牙切齒。
&不客氣。最近這幾天身體不難受了?也沒見你給我打電話。」宋雲庭終於正經了兩句。
&兩天還行,再說我忙著張羅這房子也顧不上啊。」
&吐還有顧不上的?」宋雲庭笑:「那說明你反應還不算大,現在沒事了就好,下個周末我值班,你過來我再仔細給你檢查一遍。」
三人正聊著,張有根拽著個年輕小伙子過來打招呼。
&老闆。這是我小舅子耿直,甘肅過來的,她姐讓他跟我學學手藝,我要是有事過不來的時候,就讓小耿盯著活。別看他年輕,幹活挺麻利的,您隨便吩咐。」張有根滿臉堆笑的指著一旁那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說。
&行……」曹溪臣只瞥了一眼,登時腦袋嗡的一聲,兩腿有些發軟。
尼瑪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吧!
這不是這兩天做夢都會被嚇醒的那個肇事者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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