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前世寫小說的時候,也曾參加這樣的徵文,不過那些徵文的評委大多是網站創始人,總編之類,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喧賓奪主。
追根揭底,讓葉蘇懸念頗深的其實是,前世那些過獎的作者,大多數是一些老作者開的馬甲,根本不是新人,新人和他們也沒辦法爭。對小說的理解以及對劇情的把握還有對文筆的掌控,幾乎碾壓同期的新人。
輕小說徵文倒是沒有這麼多的老作者披馬甲上陣,不過輕小說徵文卻給葉蘇這樣的感覺,主角並不是他們這些寫文的作者,而是那些超大牌的評委們。
無奈,相對於獲獎的作者,哪怕是金獎(入選獎),和那些諸多光環加身的超級大牌作家相比起來,簡直如同螢火與皓月之輝一般的差別,被喧賓奪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事實上,在參加這個徵文的時候,葉蘇便看到了類似於這樣的說法,當時並沒有在意,現在卻重新想了起來,網絡上的那個說法,恐怕的確有些依據。
不過沒有辦法,畢竟這樣的徵文大賞活動,都是借著這些超級大牌作者當評委,從而打開名氣,才有這樣那樣的影響力。
事實上,在日本,無論是輕小說大賞還是漫畫大賞,評委大多數都是那些資深的創作者們。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不僅是借了他們的名氣,他們的眼光也更為精準一些,能夠從諸多的參賽作品之中,輕而易舉挑選出最有潛力的作品。
畢竟編輯再如何懂得寫小說的道理,會給出各種各樣的提議,也終究不是作者。
這是有著一些區別的。
葉蘇很快便被杉木赤也帶到了化妝室。
是的,在出席這樣的重要會議之前,杉木赤也讓葉蘇化下妝——當然了,只是固定髮型以及看不出來的淡妝。
一個大男人,若是化濃妝的話,便有些不像話了。
給葉蘇化妝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性,她顯然也認識葉蘇,驚訝於這位青花棘老師之年輕的程度,旁邊也有化妝的,是這期的准入選,葉蘇是金獎,他們就是銀獎了。
當然了,還有鼓勵獎,不過鼓勵獎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獎勵,甚至都沒有被邀請過來,這實在是有些可憐。
兩個准入選的作者,正在好奇的看著葉蘇,從剛剛葉蘇和杉木赤也的對話中,他們得知,這個年輕得有些不像話的年輕人,便是那位青花棘老師。
看著葉蘇年輕而清秀的面孔,這兩人瞬間便感覺上蒼很不公平。
這二人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就業的上班族。年紀都算年輕,二十來歲,但和葉蘇沒有成年相比,便都算是大叔了。
顏值方面嘛……當然有些慘不忍睹,事實上大部分作者的顏值都很慘不忍睹,畢竟上天在賦予一個人一種天賦之前,便會收走另外一樣東西。
所以,明明能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的狀況,其實還是很少的。
不過很顯然,葉蘇便是一個例外。
化妝師將葉蘇仔仔細細化妝之後,本來就清秀的葉蘇,變得更加的帥氣了,給人一種極其強大的吸引力,雙眼閃著明亮的神光,幾乎到了用眼神便能夠俘虜一些女孩的地步。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的女性化妝師,還是很有本事的,雖說葉蘇本來便算是有些帥氣,但他承認,還沒有到這個程度……
傳說中的亞洲三大邪術之一果然名不虛傳啊。
化妝師看著鏡子裡的葉蘇的面孔,不由呆了呆,臉莫名紅了起來,連忙低下了頭,給葉蘇繼續弄髮型。
過了許久,葉蘇的造型終於弄好了。
筆挺的高級西裝,整齊的頭髮,因為淡妝而顯得極其帥氣的面孔,這樣的造型,葉蘇甚至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化完妝的葉蘇,被杉木赤也領去見那些大牌的超級作者們,他們是這一次sneaker大賞的評委,每一個都是業內的頂尖。
用前世的話來說,都是一位位大神。
好在相對於嚴肅的實體文學,那些文豪作家們,這些輕小說大神作者便顯得相當隨和了。相對於評委,值得尊敬的老師,更像是以一個朋友的姿態面對葉蘇。
這讓葉蘇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會被擺架子呢……但事實證明,他確實想多了。
雖然涼宮春日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葉蘇被一些作者惡意攻擊了,甚至現在都被記仇,但現在回頭看看,用這眼前幾位老師對比一下,他們不過都是一些鬱郁不得志的老撲街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差距與境界不是一般的大。
時間很快到了頒獎典禮,葉蘇的筆名被宣讀,隨後葉蘇上台,說起了自己的獲獎致辭。
獲獎致辭,葉蘇並沒有準備太長的時間。
因為本身,他就有些話想說,有著很多的感慨。
這些有感而發的東西,本身就在,所以也無需準備什麼。
寬廣的會客大廳內,一群記者們不停的按著快門,閃光燈有些晃眼,葉蘇一步步來到講台的正中央。
葉蘇看著台下的記者,編輯,出版社以及相關業界的大佬們,乃至於一些工作人員,在這瞬間有些微醺,無論如何,「成功」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得獎,還是分量這麼重的大賞,讓他產生一種微妙的愉悅感。
在記者們不斷按下快門的時候,葉蘇開口了,他對著話筒,開口說起了獲獎致辭。
「曾有位前輩對我說,文字是非常微妙的。好與壞的差別,往往並不像是想像之中那麼明顯。所以,能夠被幾位老師所看重,從而獲得了這一次的大賞,我是很惶恐的,不過更多的還是開心。」
葉蘇說話的瞬間,所有人下意識的看著葉蘇,包括一旁坐著的評委。
葉蘇繼續說道:「因為我的文字得到了認可,得到了承認。對於寫小說的人,最大的褒獎,莫過於此。所以我很感謝我的那些讀者,當然也感謝評選我的老師們,以及這個出版社,沒有這些,想來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不再如剛開始的惶恐,時常忐忑,開始漸漸擁有了自信。」
「我經常和自己說,盡人事,待天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但……這些都是藉口,推脫之詞。」
「既然寫了,那就必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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