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天空突然光芒大盛,數十道霞光自天際飛掠而來。
上一刻還在天邊,只是一個呼吸間就已然到了此處上空,紛紛一個盤旋中,就已落在虛空樓閣的陽台之上。
待得光華散去,露出其中三十名余修士,為首的乃是一長眉闊目,面色白皙的肅穆老道,正是魍魎宗宗主嚴瓏子。
其餘一眾有男有女,正是各峰峰主以及金丹長老。
像魍魎宗這樣的巨宗,宗內金丹至少有五六十名之多,卻不會是全來,來的乃是今日主事的掌門,以及監督比賽的一些長老罷了,以及少數對比賽較感興趣的長老。
一眾人等站定之後,嚴瓏子向下掃視了一遍,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天空洶湧而出,下方平台上喧譁頓時寂靜下來,連同所有的靈獸也都瑟瑟發抖。
但這股威壓只是一放一收間,已是消失不見。
見下方安靜下來,嚴瓏子緩緩開口。
「此次大比乃是為明年秘境採摘舉行,比賽分築基、凝氣兩個境界。比賽意義想必各峰已向弟子說明,築基參賽二百人,凝氣期參賽四百三十人。
築基取前四十九名,凝氣期取前一百零八名。築基期比賽結束後五天,凝氣期開始比賽,如果沒有什麼異議,那就開始吧!」
嚴瓏子說話十分言簡意賅,短短几句後,便宣布開始。他氣息悠長,聲音平緩,但卻讓所有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說完就率先朝座位走去,其餘一眾金丹也跟隨而坐,只留下一瘦高老者還站在那裡。
李言身在數十里之外,聽得極是清晰,想想凝氣期四百多人選一百零八人,心中還是沒底,他實戰經驗太少,法力也只是凝氣期七層後期。
幸虧這次還有許多人都沒來參加,否則,只能讓自己更沒有信心。
這一次凝氣期弟子限定在了九十層方可報名,所以參賽人數少了一大半還多,築基期修士一樣也去除了許多田園類修士,以及像李無一那樣的不少修士
李言正在思考間,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響徹天空,李言連忙抬頭望去,卻見剛才站在樓閣陽台前方的瘦高老者,此時已然升空負手而立,俯視平台上所有弟子。
「老夫宗門執法堂堂主彭不刑,本次大賽分十座戰台,抽籤決定對手,每人可戰五場,三勝二負進入下一輪,否則淘汰。
比賽場內可雙方可全力出手,生死關頭自有該戰台長老負責安全,至於若有傷殘,那麼就自己回去休養吧。」
瘦高老者滿頭烏髮,臉色紫黑神態威嚴,說話絲毫不帶半點感情。
李言聽得有些心驚,也就是說在這戰台之上,除了不能殺人,讓對方重傷,致殘都是可以,一切後果自負,估計如果不是同宗較技,那麼生死也定是勿論的。
「各峰築基參賽弟子上來抽取簽號!」
瘦高老者說罷,大袖一揮,天空中頓時出現一枚枚散發著紅光的小箭,靜靜懸浮著。
下方先是一片寂靜,然後下方菱形區域中,有各色光芒接連閃爍,一道道人影紛紛騰空而起。
李言身旁也有幾道光芒飛掠而出,直奔天空中紅光小箭所在之處。
這些紅光小箭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所以上去之人只是伸手拿取離自己最近的,並不挑剔。
這些紅光小箭一旦入手,便化作點點紅星飛入衣袖之上,原本宗門墨綠長袍袖口的各峰金色標誌旁邊便多了一行小字。
望著飛身而回落下的林大巧,李言瞟向他的衣袖,金色小竹旁邊有一行艷紅小字「七十九」。
他不由心中一動,怪不得說宗門大事必須身著宗門長袍,看來一些安排是要藉助這靈器長袍來完成的。
二師兄等人也早已一個折身後落了回來,個個都是閉口不言,目光緊盯上方。
彭無刑見天空紅色小箭領取完畢後,雙手在胸前迅速結了一手印,隨之向上一舉,口中同時大喝一聲,聲震四方。
隨著他的喝聲傳出,空中毫無徵兆中就出現了十塊巨大的水晶板,組成了一個巨大圓弧。
十塊巨大的水晶板上一陣光暈流轉後,慢慢清晰起來,最後出現了十處天地,赫然正是十處戰台。
李言等人在下方仰首望去,他們可以清晰看到十塊水晶任何一個角度。
李言心中雖有猜測,但還是不敢確定,小竹峰這邊只有他和三名師侄從未參加過宗門事宜,像林大巧也是參加過幾次宗內比試的,所以他四人對這般變化有些不明究里。
「這是千里流光鏡,因為這十個戰台每個長約五十里,加上中間間隔,範圍有數百里之廣,並不是所有弟子神識都能察看到的。
因此,彭長老以大法力驅動千里流光鏡,所有人只需駐足原地,就能看清所有場內比賽,你只要選擇你感興趣的一塊水晶板觀看就行了,只是這裡是無聲的。
但到最後三場比賽時,就會在一個戰台先後進行,那時就可以直接觀看了。」
就在李言思索間,一個溫和聲音傳來,不用說正是李無一,雞怪魏重然把小竹峰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由他來處理,到了此時,他依舊還能想到李言這些新人。
彭無刑施法激發千里流光鏡後,便飛回了那處懸空樓閣中。
時間不大又有十人緩緩飛出,分別飛向十個戰台,李言心想應該是每個戰台監戰的長老了,他們負責安全和裁判之職。
那十人果然一人飛到一處戰台上空,也是各自手捏法訣。
李言只見十塊水晶板上的戰台,竟都緩緩升起一道透明的藍色光罩,直升至幾十丈高后方才停止,然後每個藍色光罩上面藍光開始流轉不停,最後分別凝聚成了兩行小字。
李言望向的一塊水晶板,其上藍光凝聚的是「二十」、「六十三」。
這時,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大喝。
「第一輪,一簽成,開始!」
懸空樓閣,十數名修士正品茶而談,一名年約四十的美婦巧笑倩兮。
「掌門師兄,這次魏小師弟又沒來,難道是在衝擊金丹後期關口了?」
她說笑之間,一雙美目顧盼盈盈,當時是風情萬種,圓潤身材更像熟透了的蜜桃,胸口處一片白滑光亮,讓人有種咬上一口方才罷休的衝動。
其餘諸人見此,連忙移開了視線,定下心神中看向了嚴瓏子。
嚴瓏子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
「離師妹,小師弟的境界我也看不透,他修煉的乃是『無量九橫經』,是師尊專門傳授他的,此功法太過深奧,且有隱匿氣息功效。
他已晉階金丹兩百餘年,按照時間推算來說,可能是衝擊金丹中期頂峰才是吧!」
「但奴家幾次和小師弟面對時,總是感覺他身上氣息流轉遠非我能相比,我修行的『千面實相』可是對一切景象感覺向來十分靈敏。
師尊他老人家『無量九橫經』找了上千年傳人,最後才找到了小師弟這樣傳人,也算是心愿得成,奴家當初也想修呢,可惜師師尊理都不理我,哼!」
美婦說話間,腰肢輕擺,豐臀更是占了大半竹椅。
靈蟲峰的風姓儒生、四象峰的黝黑粗壯大漢以及諸多長老連忙低頭飲茶,只有同樣是不離峰的那名資色平平,面容卻似千古不化堅冰的婦人眉頭一皺,但卻也未開口。
嚴瓏子見眾人每次議事都有如此氣氛,無奈道。
「離師妹,這也許多年了,宗門金丹師兄師弟也是不少,你如何一個也看不中?」
「喲,掌門師兄,您這是嫌我損了魍魎宗的顏面了,早些嫁人,早些相夫教子去了。
您還別說,這諾大的宗內除了小師弟,我還真沒一個看上眼的,不過小師弟情種一個,心裡只有趙師妹一人,奴家遇不到合適冤家,也就是這般了。
如果魍魎宗覺得我失了顏面,那我就找師尊,讓他老人家放我出宗就是了!」
美婦一聽,豐潤小嘴一撇,豐腴的身子向後背上靠了一靠。
嚴瓏子一聽,再看看其他眾人,一眾長老一個個老神在在,好似什麼也沒聽見,風姓修士等幾名師弟只是端茶低頭,仿佛都在想著事情。
他不由在心中一聲苦嘆。
「師尊,這就是你老人家收的好徒弟,每次議事,只要她一來,準是搞的人人心慌,就不明白了,一個個都是修行上千年的人,怎麼見了離師妹就如此模樣。」
他乾咳一聲,眼光在下一掃,卻沒見小竹峰來人。
「你那侄女長亭聽說和李無一那小子關係親密,不如直接找小師弟定下,也是一樁極美姻緣。」
「呵呵呵奴家還正想找李無一小子算賬呢。
每次議事總是最後一個來,第一個就開溜,小竹峰就沒一個好東西,李無一不也和他一個師妹糾纏不清,若是長亭被人欺負了,魏重然我都不會放過的。」
美婦人本來斜靠的身體正了正,胸前更翹了三分,口中輕描淡說道。
嚴瓏子一看知道又跑題了,本來眼見每次議事大家都怕見到這位師妹,不由說了一句題外話,現在是越扯越遠了。
「說到小竹峰,這一次築基弟子中除了李無一都參加了,包括這次凝氣期比賽,那名支離毒身的弟子也參加了。」
嚴瓏子鄭了鄭神色,一下想到了一件事。
「哦?那名弟子真的也參加了,聽說境界已到了凝氣期六層中期。
記得三年前他才剛入的凝氣期二層,這樣算來修煉速度可謂算是很快了,除了宗門一些資源傾斜之外,難道那支離毒身對雜靈根也有加成效果嗎?」
靈蟲峰峰主儒生說道。
「雜靈根三年三層多,這與宗內各峰天才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了,倒真想剖開看看他體內是何情況!」
不離峰那名容貌平凡的婦人眼中精芒閃爍,聲音發泠說道。
「你這話讓魏小師弟聽到,定與你不能善罷干休了。」
另一名長老說道。
「研究清這種體質的本質,對我宗有更大的用處!」
容貌平凡的婦人面無表情。
「你們又扯遠了,此子既然交由小師弟,那些事情你們不可再提,我希望日後宗內築基期能夠多出一名強悍戰力,築基比賽開始了,我們且一觀結果吧。」
嚴瓏子一看這些瘋子說不上兩句,又開始想剖人開膛研究了,他們以為這是什麼,是一頭妖獸嗎?
如果不是修仙界不允許用人做試驗,太過有違人道,這些人估計早開始用人來做各種研究了。
這也是他每次議事時總是想簡單開始,快速結束的原因,這裡多數長老長期研究毒功毒術,已經有些半瘋魔了。
李言當然不知,事隔這麼多年,竟然還是有人想拿他解剖開來,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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