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那般經歷之後,李言總算是對神識運用有了些心得,也知道了不能亂用術法的下場。
確定了這件事後,李言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支離毒身」讓他進入了魍魎宗,但也可能因此毀了他。
當下在室內開始寧神靜心,慢慢神識內斂,下一刻他便來到了識海之中,望著腳下那片平靜的黑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李言神情有了一陣的恍惚。
直到過了好大一會後,李言方才收斂心神,凝聚精神力向湖面探去,頓時一片密密麻麻的金色字跡自湖面浮現出來。
原先凝氣期一層的口訣果然已被新的口訣取代了,他一眼便看到了新的十幾行字跡,其內容正是凝氣期第二層的口訣。
李言立即屏息凝神開始仔細記憶第二層的口訣,核對無誤後便迫不及待地退出了神識海。
室內,李言立即開始按照凝氣期第二層口訣開始修煉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李言睜開雙目,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剛才他最擔心「支離毒身」讓自己身體產生了異變,雖然魏重然之前再次探測了他的依舊是雜靈根,但李言還是怕五種屬性強弱發生了改變,不再適合修煉癸水真經。
在這世上,以他雜靈根的屬性,除了癸水真經外,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功法能合適這等劣質靈根修煉。
但好在並沒有擔心中的異變,當他用新的口訣修煉後,癸水真經運轉之下,自己的體內的法力依舊奔騰不息,靈力穿行在筋脈之中也沒有什麼滯澀之感。
看著丹田中五個比以前大了一圈的靈力缸,李言心念一動,又將五行之間屬性一一轉換後,同樣發覺五行切換順暢如意,這才終是放下心來。
做完這一切後,李言起身走到了庭院之中,今日至此他仍是處於興奮中,現在更是想嘗試一下---飛行。
除了當初在識海中飛行外,就只有今天白天被李無一帶著飛行的經歷了,他當然想在現實中真實的騰雲駕霧一番。
一拍腰間儲物袋,神識一動之間,一道光華閃過,地上便出現了一極小的梭形之物。
李言知道此物灌注法力或放上靈石即可,但他可不會輕易動用那幾塊靈石,於是手中灌注法力後凌空一招,梭形飛行靈器便離地尺許而起。
只是幾個呼吸,便漲到了五六尺的樣子,看看院子的大小,李言又將梭形飛行靈器調小了一些,隨後便一步跨了上去
半夜,李言躺在床,嘴角帶著笑意,夢中還在院中跌跌撞撞地飛行,一會快,一會慢,一會撞在院牆陣法禁制上被彈回來,一會又栽向了地面
清晨,李言醒來後,看看窗外竹葉間碧藍的天空,伸了個懶腰。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之極,洗漱後打開庭院上的陣法禁制,來到院門口時,果然看見地上已放了一個竹盒,正散發著香氣。
看來他這個外門弟子的身份還是挺有用的,昨天和前面雜役訂好每日送飯時間後,今天便按時送來了。
一頓飯吃得李言滿意之極,雖然不是什麼美味佳肴,卻也是清淡可口。
飯後,李言徑直來到了修煉室打坐修煉起來,他知道自己的短處,入門太晚,必須加倍努力付出才行,一旦休息好後,他便不想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可是他只修煉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修煉中的李言神識一動,便睜開了雙眼,低頭望去卻是腰間的令牌正無聲無息的不停一閃一閃,散發著淺綠色光芒。
於是神識便注入了進去,稍頃之後,李言抬起頭來。
「原來是大師兄到了,看來是要帶我去選功法、仙術了!」
這宗門令牌功用他昨天出已摸了個七七八八了,剛才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便是令牌傳訊功能,它可以在千里範圍內代替傳音符。
宗門有急事宣召或同門之間聯繫時,便可通過令牌中的印記相互傳遞訊息,昨日他的令牌早在李無一和林大巧手中過了一遍,他們應該就是那時在裡面留下了印記。
昨晚在李言檢查腰牌時,發現裡面有九個綠點閃爍,也不知是大師兄還是七師兄通過何種方式,把小竹峰其他人的印記也都標記了進來。
李言收功後,快速開門走了出去。
李無一含笑站在竹院門口,當見到李言從內走出時,對他微微一笑。
昨天傍晚林大巧過去向他講明了李言所住的院落,也簡要匯報給李言所講的東西,他知道大師兄心細,如果自己沒講到的,他估計日後就會補充說明。
當李無一聽到李言剛入凝氣期二層竟然可以神識離體時,也不禁一呆,這倒是他未想過的,但隨之也為這位剛入門的小師弟感到高興。
果然是「支離毒身」傳人,如此低的境界就有這般驚人表現。
在院門口兩人簡單寒暄幾句後,還是由李無一放出飛行法器帶著李言向山上某處飛去,李言那笨拙的飛行技巧和低了兩個等級的靈器,自然都被他們二人自動忽略了。
他們兩人向後飛行片刻後便離開了這片房舍群,向後又大約飛了數百息後,便來到了山峰中一處地方,這裡也是小竹峰上常見的一片墨竹林。
墨竹林內有一小間竹屋,只有三四丈寬的樣子。李言不由的有些奇怪,這間小竹屋就是珍藏閣,這也太不符合他心中與這名字的關聯了。
在距離小竹屋還有數十丈時,李無一便從空中降了下來,隨即收了法器後,帶著李言徑直向小竹屋走去。
李言也是一步一趨的跟在身後,在距離小竹屋還有十幾丈時,李言便感到身上落下了一道神識,就在他一愣之下,那道神識下一刻便消失無蹤。
因為季軍師當初經常用神識掃視他的緣故,李言對於別人神識掃視自己很是牴觸。
他抬頭看向李無一時,李無一步伐並沒有半分停頓,仍是無所察覺的樣子向竹屋走去。
李言心道。
「看來看守珍藏閣之人,法力境界也不一定很高,否則為什麼一直到他二人離小竹屋只有十幾丈時,這才發覺他們後探出神識。」
小竹屋門是打開的,李言這時就看見在門內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趴伏之人,好似還在睡覺的樣子。
到了門前,李言連屋內也看清了,這下卻讓他更為詫異,小竹屋就如同從外表看起來一樣大小。
屋內除了一桌一椅和趴伏在桌上睡覺一人外,就再無其他任何東西,何況這般小的地方,就是再想放上一些東西,也是放不下幾個陳放書籍的箱子。
「這就是珍藏閣,也太寒酸了!」
想起昨日李無一帶他遠遠觀看其餘四峰時的光景,雖然四象峰因有所峰大陣看不清,不離峰不敢離得太近之外,至少靈蟲峰和老君峰李無一是在空中指給他看了珍藏閣的。
那是何等的氣派,都是一座七八層高的樓閣,高大氣派,還有一種讓人敬畏的威嚴,而這裡的小竹屋就連前面的雜役處都還不如。
「拜見古師伯,師侄帶新來師弟前來選取功法仙術!」
李無一在門前站定後,深施一禮。
李無一的舉動倒讓李言心中大驚,他現在已然知道了修仙界尊卑禮節了,這分明就是晚輩拜見長輩之禮,難道說眼前趴伏睡覺之人竟然是一名金丹修士?
昨天就聽林大巧說過築基初期高手之威,一擊就有可能毀去一座凡人小城鎮,而築基後期碾死築基初中期又像碾死一隻臭蟲差不多。
當時他才知道金丹期修士有多強大,根本是他現在無法想像的可怕存在,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也是金丹期高手,可笑自己剛才還在妄自揣測別人的修為。
「哦,這就是這幾天幾峰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支離毒身』那個小子?」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入李言的耳內。
李言抬眼望去,只見那人正慢慢坐直身形,那是一個枯瘦、矮小的老者,一身灰衣,約莫七八十歲的模樣,滿頭白髮,倒是梳得整整齊齊。
臉上已堆上了許多皺紋,一身灰袍,神情懶散,一雙睡目似醒非醒的樣子。
只是在話說間,似不經意抬眼掃了李言一眼,剎那間,李言就覺得自己魂魄都出現一種顫慄,讓他不由得臉色發白,那一眼好似把他看了個通通透透,身上再無半點秘密可言。
「咦?這小子好像是有點意思,嘿嘿嘿體內的法力深厚程度竟似到了凝氣三層左右,和他的境界有些不符的樣子,這難道就是『支離毒身』帶來的效果?」
灰衣老者前半句還似向兩人所說,後面卻似在自言自語了,且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低語。
李言只覺身上一松,那種魂魄顫慄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但只是這短短的瞬間,他的後背便已是濕透了一大片。
李無一恭敬答道。
「啟稟古師伯,八師弟正是身具『支離毒身』之人」。
「哦,那小子,你上前來讓我看看。」
灰衣老者收了神識,似乎有些興趣的樣子,對李言喚道。
「是,古師伯!」
李言哪敢怠慢,剛恢復了神情,便立即強打精神,也如李無一一般恭敬一禮後,便走上前來。
李言走上桌前後,那灰衣老者身體前傾了一些,伸出枯槁瘦長的手掌,一把便抓住李言的手腕,李言心中無奈,自己自到了魍魎宗已經很多次這樣了,他都有些麻木了。
片刻後,那灰衣老者鬆開李言,堆滿皺紋的臉上似有可惜。
「哦,行了,行了,果然就是雜靈根,可惜了這幅好體質!」
他看著李言一臉可惜的樣子,數息後又恢復了先前那副懶散的樣子,然後無精打采的說道。
「嗯,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李言!」
李言恭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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