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德與費爾南低聲交談的這麼一小會兒功夫,追趕的山德魯終於也咋咋呼呼的追了上來……
「會、會長,你不是也要丟下我不管了吧?」
山德魯一跑過來,立刻可憐巴巴的就面向著費爾南說著,他說話時的表情和語調在安德看著,感覺是怎麼看怎麼像被男人拋棄的怨婦……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安德很有起上一聲雞皮疙瘩。全\本\小\說\網
神啊——難道山德魯跟費爾南之間,會有什麼超友誼的關係?可是,這倆人的歲數加起來,怕是要上千歲吧?
「你說呢?」
費爾南用那雙招牌式的小眼睛瞪了山德魯一眼,然後他就再不理會可憐巴巴的山德魯,而是掉頭就去追前面的不死巫師大隊人馬去了。
費爾南一跑,山德魯立馬也大呼小叫的帶著他的惡魔殭屍護衛又追了上去、於是等回過神來的安德左右看了看後他才發現——***,本來是等落在後面的山德魯,怎麼這本領主一愣神的功夫,就變成本領主被你們落在後面了?
「靠!太沒義氣了吧?!」
眨了眨眼睛後,落在後面的安德衝著前面人群的背影比了個中指後,低聲笑罵了一句。的確是笑罵,因為安德剛剛在愣神時,已經排除了山德魯與費爾南之間有那啥關係的可能。而現在再看看前面兩人的背影——安德竟恍然覺得這兩人的背影,像極了威嚴地父親與淘氣的孩子……
傳說中不死巫師不是冷血無情,嗜殺成性的麼?
看來。傳言不實啊。
嘴角有一絲微笑划過的安德,自然也不會學著剛才山德魯那樣大呼小叫,他自然有辦法跟上前面的眾人。
向胯下騎著的夢靨馬看似與其他的夢靨馬沒有區別,但實際上這匹夢靨馬的奔跑速度,卻是所有的夢靨馬中速度最快地。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這種做事時都預留一個保護自己的後手,安德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更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之後的趕路過程中,就再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了。惡魔世界第二層的統治者康斯坦丁魔王似乎已經遺忘了這些外來者,沒有任何的阻攔也沒有任何的追殺,不死巫師們安全的進入了惡魔世界第三層。
惡魔世界第三層比起第二層來顯得更加陰暗與幽深,安德甚至覺接觸到自己皮膚的那些帶著硫磺味道的空氣中,也都充滿了混亂與暴躁地惡魔氣息——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人類世界中,沒有惡魔世界十層以下的地圖了。」
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的動作,已經趕上了前面慢下來的不死巫師大隊後,安德在不死巫師會長費爾南身邊如此感嘆道。
「呵呵,按照找到中的資料以及筆記等等分析,在惡魔世界裡每向下一層。普通惡魔的實力就會比上一層的實力高上一倍左右。而人類中的冒險者隊伍到達地下六七層,就已經差不多就要耗盡食物及飲水中的絕大部分,再加上惡魔們地圍追堵截,他們能看到下到第十層的通道,差不多也就是極限了。所以,即使是這些探險隊伍中有一兩個強者,但他們也會受制於這樣那樣的問題,而只能大部分止步於十層。」
聽見安德的感嘆,胖乎乎的費爾南便也笑著說道,他的這幾句話到是明顯有提醒安德地意思。
「了解了。這是木桶理論。」
安德稍微一思考,就已經明白費爾南話里地意思了。
「木桶理論?」
費爾南倒是一愣,他活了這麼幾百年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個名詞兒。
「所謂的木桶理論,是指……恩比如,我是說比如啊——比如會長你想朝一個木桶里裝滿水。但這個木桶是由很多塊高低不等的木板構成的。所以。當會長你真的盛水進木桶的時候,你會發現限制這個木桶能裝多少水的,不是木桶上最長的那塊木板,而是——最短地那……哎呀——,短地那塊」
木桶理論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所以安德也就比比劃劃地像費爾南講述了所謂木桶理論的原理,只是為了表述什麼是高低不等木板構成的木桶時,安德居然兩隻手圍攏成了一個圓形。用來證明這就是長短不一的木桶。不過雙手都用上了。安德也就無暇去操控胯下的夢靨馬了。結果安德夢靨馬剛好一個顛簸,要不是處在安德另外一邊正伸長了脖子聽故事的山德魯。手疾眼快扶了安德下,恐怕安德真就要一失足成馬下鬼了。
「哦,謝謝。」
好容易重新在夢靨馬背上做好的安德,微笑著感謝了山德魯。
「木桶能盛多少水,取決於木桶最短的那塊木板,而不是最長的那塊?」
另一邊的不死巫師會長費爾南,則是進入了一種若有所思的狀態,很顯然他是由安德這個聞所未聞的木桶理論,進而聯想到了什麼。當然這也很正常,費爾南能成為不死巫師協會乾綱獨斷、大權獨攬的會長大人,在光明勢力重重的圍剿下也保住了不死巫師協會的存在……自然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
「呵呵,這個木桶理論也可以延伸套用到其他事情上。比如說任何的一個組織,也都會受困於這個理論,任何組織的組成成員或者組成部門,往往也是優劣補齊的,而劣勢的這一部分人或者部門,卻決定了整個組織的水平、以及……發展前途。」
看看若有所思的費爾南,安德覺得自己都木桶理論講出來了,乾脆將剩下地這部分延伸內容也講出來得了。起碼。這也能向費爾南這笑面老狐狸證明——他安德不但不傻,而且還很有智慧。當然了,這智慧實際來自與盜版這情況,安德肯定不會說滴。
「……原來如此!」
安德這麼一點,原本若有所思連眉頭都皺成一團的費爾南,立刻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年輕人,你這個木桶理論,是你自己參悟出來的麼?」
費爾南叫了一嗓子,立刻又將那雙小眼睛轉向了安德。那目光——就跟安德突然變幻了性別、變了個美女似的。
對於費爾南這個問題,安德只是一笑,卻不答。巫師的隊伍成功的潛入了惡魔世界的第三層。隨著與惡魔生物之間地戰鬥越來越激烈,在一次被個深淵角魔衝破外層防禦衝到自己面前時,安德下意識的按照自己在亡靈位面的戰鬥方式,飛快的朝旁邊一閃然後調動魂火中的暗黑能量凝聚出了骨矛……
看著被自己的骨矛洞穿的深淵角魔,安德驚訝的連張開的嘴巴都忘記了合上。
怪了!自己身上的這身人皮,不是阻絕了自己亡靈力量地釋放麼?怎麼現在,自己突然能釋放亡靈法術了?
要不……再試試?
安德在終於想起來自己需要先合上嘴巴的時候。如此的想著。
嘗試性質的,安德又一次調動魂火中的暗黑能量,在自己的意識中凝聚出了白骨盾牌。然後,一面慘白色的白骨盾牌,就突然出現在了安德的面前。
哈哈!
安德禁不住的仰天大笑,能穿著偽裝釋放亡靈法術了!能穿著偽裝釋放亡靈法術了!本領主這個在主位面廝混的冒牌地的亡靈巫師,終於他***名實相符了!
「安德小子,你該不是腦子被嚇壞了吧?要不……我幫你剖開檢查下?你放心好了,我的技術很好的……要不,我這裡有我用十八種屍液合成的鎮靜劑。給你來一支?」
發覺安德在這邊手舞足蹈仰天狂笑,原本還在忙著物色新地高階惡魔製作惡魔喪屍地山德魯,就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山德魯左看右看,是怎麼看都覺得安德像是得了失心瘋,或者是因為在惡魔位面壓力太大,所以崩潰了什麼的。於是。山德魯在自己懷裡一陣亂摸。終於摸出了一個尺許長的內裝慘綠色液體的玻璃管子後,山德魯便將玻璃管子遞向安德。
看安德沒有反應,山德魯乾脆自己動手一把拔掉了玻璃管子上的塞子,然後一邊說一邊準備將玻璃罐子裡的液體,餵給安德喝。
「哇靠——謝謝,我很好,所以不用了。」
十八種屍液合成的鎮靜劑?!
好容易從狂喜地狀態回過神來地安德,一轉眼就瞅見了山德魯已經遞到自己鼻子底下的玻璃管子。他依稀聽見了剛剛山德魯地話。所以他當即怪叫一聲就橫著跳出去三四尺遠。好傢夥,十八種屍液合成的鎮靜劑。光聽聽名字就噁心死了,這要喝下去——本領主還活不活了?!
「很好?看樣子你的確沒問題了。不喝也好,我這鎮靜劑可珍貴著呢……」
見安德清醒過來了,山德魯倒是立馬將手裡的玻璃管子縮了回去,重新小心的塞好塞子後,他小心的將這玻璃管子塞進懷裡。然後山德魯也不再管安德的情況,轉身就又去在前面的惡魔生物鐘亂瞅,他又忙著物色合適的惡魔喪屍材料去了。
至於其他的不死巫師,對安德這邊的情況並不太在意,這些不死巫師既從事著被主位面主流不容的事業,又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人逮住送上火刑架,所以不死巫師們的心理多少都有些問題……不死巫師們平時,多會做一些匪夷所思、驚世駭俗的荒唐事兒來。
而像安德這樣什麼也不做,只是突然的怪笑幾聲,在不死巫師們眼中也就沒什麼奇怪地。
所以。安德引起的這點小插曲,沒有引起太多的問題就被其他人所無視,而只留下了安德一人在那裡苦思——「本領主,怎麼就突然穿著馬甲也能用亡靈法術了呢?」
「難道,是因為這裡是惡魔位面,這裡的規則對光明與黑暗能量之間的尖銳對立,沒有任何限制了?」
乘著其他人不注意的空子,安德摸著自己的下巴胡思亂想著。這是他的第一個推論,不過這個推論很快就被安德推翻了。各種元素之間的對立,不是說換了另外一個位面就會不存在地。
但不是這種情況,又會是為什麼才變成如今這樣的呢?
安德繼續胡思亂想,然後他終於想起了前幾天在惡魔位面第二次宿營時,自己在恍惚的夢中見到了赤翼天使貝露丹蒂美眉的事兒來。隨著安德努力的回憶,他終於想起了赤翼天使美眉說的那句話:「你啊——讓穿著阿克蒙德之偽裝的你,變的在主位面也能釋放亡靈法術,我用這個來補償上次摔了你一下的事,好麼?」
乖乖,看起來這事兒。恐怕真就是赤翼天使美眉的傑作了!
安德原本猜測,赤翼天使美眉只是個級別比較低地女神,或者乾脆就是光明神之下天使神族中的某個低級女神。但現在看來,安德這個猜測恐怕是要錯誤了,能生生改變能量的對立性質,讓暗黑亡靈能量穿過光明能量的屏蔽,這似乎不是中低階神族能做到的。
翻來覆去的想了想,安德想到了頭痛也想不明白自家的赤翼天使美眉是怎麼做到的,於是乎……安德又一次習慣性的放棄了思考,將目光又重新轉移到了不死巫師與惡魔生物們的戰鬥上。
一看之下。安德才發現不死巫師與惡魔們地戰鬥已經結束,現在已經滿地的都是惡魔的屍體。很好——不死巫師們清理完惡魔,就該本領主上場了。
看著滿地橫陳的惡魔屍體,安德臉上頓時就綻開了喇叭花兒似的笑容,這麼多精壯的惡魔屍體代表……本領主能夠獲得地惡魔靈魂,也是精壯大大滴吶!
安德二話不說就跑到了惡魔地屍體中間。召喚來替他保管猙獰面具的骷髏大領主科爾德隆。戴上猙獰面具的他又很快的召喚出器靈梅爾金娜,然後就立刻的展開了禁錮惡魔靈魂的工作。一時之間,屍體橫陳的戰場上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安德這些行為,其他的不死巫師也已經見怪不怪,相反它們還對安德地行為有些期待,因為前面不死巫師會長費爾南已經與安德談好。所以,現在安德禁錮抓取地惡魔靈魂,要分給這些不死巫師們一部分。而安德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這些惡魔都是不死巫師們宰地不是?向他們支付一點酬勞,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對於分配的具體比例。安德還是據理力爭了一下滴,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來著。
很快,原來越熟練於靈魂禁錮的安德就做完自己的工作,而跟在他後面的幾個幽靈僕從,也將梅爾金娜禁錮的惡魔靈魂按照安德的要求進行了分配。待到讓亡靈們吞服了這些惡魔靈魂,並略作消化與吸收之後,整個不死巫師的隊伍就有緩緩的開始了移動。
這裡本就是惡魔世界三層與四層之間的連接通道入口,為了即將面對的更加兇險的惡魔世界第四層,不死巫師們多少是要做點準備的,所以整個隊伍遠離的血腥的戰場之後,選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紮下營帳來。雖然……其實這些不死巫師們並不在意,在他們嚴重三層的惡魔與四層的惡魔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紮營修整的命令是會長費爾南下達的,不死巫師們似乎很聽費爾南的話,沒有人對費爾南這個命令表示質疑。而在紮下營帳之後,山德魯那個傢伙卻又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安德里,安德剛跟他寒暄了一句,這個山德魯就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個……能不能把你的猙獰面具借我用用?」
山德魯提出地要求,居然是想借用安德的猙獰面具,看他那抓耳撓腮的樣子。恐怕是又想用猙獰面具做什麼研究了。
「我也很想借給你用,但是唯一的問題是——有器靈的魔法道具,都是認主的啊。」
安德一愣,然後就笑著說道,他倒是不懷疑山德魯有什麼壞心思,而只是想單純的想用自己的猙獰面具做什麼試驗而已。通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安德早已發現山德魯雖然名為不死巫師,但卻更像是個心地單純地科學家——他對任何未知事物都有很強的好奇心,或許他也會拿這些為止的事物去做亡靈類的試驗。但是……山德魯只是做想研究,卻沒有惡意。
「是哦,我怎麼把這個事情忘記了……你的那個面具,是有認主器靈的。哎,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我回去了。」
果然,被安德點醒後,滿臉都是失望之色的山德魯立刻就耷拉下了腦袋,他一個新實驗構想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就這樣被安德澆滅了……
「山德魯。你先別急著走。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試驗麼?」
看著起身垂頭喪氣要離開的山德魯一眼,安德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點什麼,於是他也站起身來微笑著問了一句。
「哦……是這樣的。我看你用面具禁錮了惡魔地靈魂,然後將這些惡魔靈魂給那些亡靈吞吃後,那些亡靈的魂火明顯就旺盛了不少。所以我在想,既然吃掉這些惡魔靈魂的亡靈能得到補充,那麼我能不能將這些惡魔靈魂做個轉化,將它們變成能夠讓大家吃了也得到補充的恢復藥劑呢?」
安德一發問,山德魯立刻就眉飛色舞的將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他完全沒有為了防備安德而留一手的意思。看著手舞足蹈的山德魯,安德心中也不禁感嘆一句,看來費爾南說的是對的,山德魯果然不適合做掙扎於陰暗世界地不死巫師,而是適合做一個安安靜靜研究學問的學者,或者……乾脆穿越去地球。做名科學家。
「不過……我忘記你的那個面具是有器靈的。所以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了。」
在安德暗自想著的時候,山德魯也終於說完了自己的全部想法,他又失望地看了一眼安德地猙獰面具後,遺憾的說道。
「呵呵,你現在就說放棄有點早吧?」
安德略微的甩了甩腦袋,將幾縷垂落到自己鼻尖的長長黑色髮絲甩到一邊後,才又故作高深的微笑這說道。
「早?不早了啊。會長告訴過我,不要對不可能的事抱希望……」
山德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原本就沒了熱情的眼神。變的很暗淡。
「不,會長他恐怕錯了。因為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地事,因為一切皆有可能!」
安德將山德魯地暗淡眼神盡收眼底,他心裡基本上明白,這山德魯大概是有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地。不知怎麼就像幫這單純的山德魯解開心結的安德,突然爆起了一陣大笑,然後在山德魯的目光被自己完全吸引過來之後,他大聲的說著。
「一切皆有可能?」
山德魯的眼神,變的很迷茫。
「是的,一切皆有可能!比如現在——你認為你的試驗構想無法視線,但你為什麼不想想,假如我願意幫你呢?」
安德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他舉起右手的指頭在自己的臉上點了點,笑道。
「你幫我?對啊!我真是太笨了,我用不了你的認主器靈,可是你可以啊,只要你願意幫我,我的試驗依舊可以進行下去啊!可……可是……」
聽了安德的話,山德魯立刻如被人當頭棒喝開了瓢……不對是開了竅一般,他拍著自己的腦門又一次的手舞足蹈起來——我山德魯怎麼這麼笨呢,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不過,山德魯不知怎麼就又只開心了一下,就又變得神情暗淡起來。在看了看含笑的安德兩眼後,山德魯吞吞吐吐的可是了兩聲,結果卻愣是沒有可是出下文來。
「怎麼了?」
安德也覺得很奇怪。這山德魯又是怎麼了?
「可是——可是請你做助手,是要給報酬地。我知道普通的人類都是用那些金幣做報酬的,可我現在……一個金幣都沒有的。」
山德魯先是主動的將自己衣服上的幾個口袋都掏了出來,然後他羞愧的低下了頭,用一本正經有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
「呃?哈哈、哈哈哈——」
看著山德魯動作,在聽聽他的話語,安德先是一愣神然後立刻就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越想越覺得山德魯有意思的安德,笑聲也越發的大了起來,甚至於到了最後。安德已經雙手抱著肚子,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你、你再笑話我,我……我可就走了。」
安德的大笑,讓原本就感覺很羞愧的山德魯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若不是因為他現在的身體無法臉紅,恐怕他的面頰就要變成猴兒屁股了——
「哈、哈哈——唔……好、哈——我不笑了、不笑了。你別那啥,其實——哈哈……其實我不是笑你沒錢,真的我是在笑那啥……那啥我也說不清楚了。好吧,我答應幫你做實驗給你當助手,但是你的什麼報酬就不用給我。我只要你地研究成果,行不行?!」
看看山德魯真的有離開的意思後,安德終於很辛苦的止住了自己的狂笑,他跟個熟透的大蝦似的在地上撲棱了兩下後,才好容易爬了起來。邊憋笑,他邊說道,不過好歹他總算是把想要表達的內容表述清楚了。
「真的只要成果?行行行,我答應你答應你!只要不要金幣,什麼都好的……我們現在就走!走去我地帳篷,你這裡沒有實驗器材的。」
原本鬱悶的不行的山德魯。一聽安德願意做自己的試驗助手,山德魯立刻就跟個孩子似的跳了起來,他也不管安德現在地樣子了,是抓起安德地胳膊就朝外拽。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安德的胳膊都差點給山德魯給拽脫臼了,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安德只來得及抓起猙獰面具。就被山德魯一溜煙的拽進了他那個碩大的魔法帳篷中。
進了山德魯的帳篷一打量,安德就忍不住的暗自一乍舌,山德魯這傢伙的帳篷里東西也太多——
各種盛滿了試驗材料地瓶子罐子,還有一些奇形怪狀地實驗器材,冒著各種不同顏色火焰的火爐,還有……亡靈巫師實驗室中也有地各種生物的骨骼、骷髏頭,還有腐肉、內臟等等……
這地方,安德是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個物理、生物與化學三合一實驗室啊。而這種規模的實驗室。讓安德也嘆為觀止。
「你先等一下,我立刻就收拾一個合適的試驗場所出來。」
而進了自己的實驗後。山德魯神情與動作中那原本的孩子氣,立刻就奇蹟般的消失的乾乾淨淨。在嚴肅的吩咐了安德一句後,山德魯立刻就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各種亂糟糟擺放的實驗器材,經過山德魯的整理,迅速的就有變的整齊起來,原本被塞的滿滿的實驗室里,居然神奇的就被騰出了一張空著的木桌子來。
「能溶解幽靈的月見草粉末、來自亡靈位面冥河的冰寒冥河之水,可能能解決靈魂能量太過陰寒的太陽石粉末,嗯……還有……還需要……」
嘴裡面一邊念叨著,山德魯的手裡頭也沒有閒著,他熟練的將各種可能用到的試驗材料,整整齊齊的擺放到了木桌之上。
「好了,準備完畢。安德,我現在需要最主要的實驗材料——惡魔靈魂!快給我……」
安德還沒來得及想完,山德魯這邊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材料,在滿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後,山德魯用不容商量的口氣,對站在一邊的安德吩咐著。
「馬上就來。」
安德並不會跟現在已經全身心投入試驗中的山德魯生氣,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略作回答之後就開始了他召喚器靈梅爾金娜的動作。與前幾天一樣。安德每天都會讓梅爾金娜,暗暗儲藏下來一個惡魔地靈魂,只是原本的用途卻不是給山德魯做試驗用的。
而全心投入試驗中的山德魯,壓根就沒有對安德突然變出了個惡魔靈魂的事兒有任何疑問,他在安德的配合下成功將這個惡魔靈魂用月見草粉末,溶解成一團濃稠的黑紅色腥臭揮發著白煙的液體後,就忙不迭的進行試驗地下一步去了——山德魯他必須在惡魔靈魂被揮發之間,就完成下一步工作,否則他的試驗只剩下了失敗這一種可能。
至於安德。在配合山德魯完成這惡魔靈魂的溶解工作後,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看看正一絲不苟忙著做實驗的山德魯,安德想了一想後就悄悄出了帳篷。
安德出了帳篷自然不是想溜走,他出去後徑直找到了不死巫師會長費爾南,向費爾南大略的說了兩句山德魯的試驗構想後。費爾南就已經明白了安德想要什麼——「你先回山德魯的帳篷,需要的試驗材料,一會兒就送到……」
於是,安德很滿意的點點頭就回去了,費爾南口中的實驗材料,當然就是靈魂還沒有消散地惡魔屍體了。德回了山德魯的帳篷里一看,卻發現山德魯的試驗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部分——
那張實驗木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畫上了一個繁複的亡靈法陣,而山德魯口中更是念念在有詞、他正如臨大敵的在與被他禁錮後漂浮在亡靈法陣之上的一團黑煙戰鬥。是的,對任何稱職的科學家來說,每一次地實驗都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戰鬥經歷,只有戰勝之後……他們才能獲得想要的結果!
「加油——」
看著專注的山德魯,安德在心中默念加油了一句,然後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看山德魯的試驗結果。
只是,雖然安德與山德魯兩人都很想這個試驗能一蹴而就。可是現實卻很難以某些人地意志而發生轉移地。於是在安德的默默的注視下,那團不住的有一個惡魔形象浮現於其中的黑煙團,突然就不受山德魯控制的爆裂開來,首當其衝的山德魯一個不防備,就被這團黑煙迸發出來的能量流,沖了倒飛出去撞碎了一大堆地其他實驗品。「你沒事吧?」
條件反射般釋放出來三面骨盾。擋住了攻擊自己地能量流後。撤掉了骨盾的安德就看見山德魯,正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一堆紅紅綠綠的噁心實驗材料中,沒有起身。以為山德魯不幸殉職的安德,趕忙就跑到了山德魯身邊,大聲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會爆炸呢?為什麼會爆炸呢?對了!可定是缺了點什麼中和的藥劑,所以才在融合太陽石粉末時,才會發生劇烈的反應。恩恩……肯定是這樣,我想我大概知道差點什麼了!」
似乎沒有聽到安德的問候。山德魯在一堆噁心的液體中念念有詞。似乎想明白了點什麼後,他終於一骨碌的又爬了起來。然後。山德魯就看見了面前一臉關切之意的安德。
「快,給我新實驗材料——
山德魯立即衝著安德伸出了一隻沾滿黏液手,然後大聲說道。
看著專注的山德魯,安德在心中默念加油了一句,然後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看山德魯的試驗結果。
只是,雖然安德與山德魯兩人都很想這個試驗能一蹴而就,可是現實卻很難以某些人的意志而發生轉移的。於是在安德的默默的注視下,那團不住的有一個惡魔形象浮現於其中的黑煙團,突然就不受山德魯控制的爆裂開來,首當其衝的山德魯一個不防備,就被這團黑煙迸發出來的能量流,沖了倒飛出去撞碎了一大堆的其他實驗品。
「你沒事吧?」
條件反射般釋放出來三面骨盾,擋住了攻擊自己的能量流後,撤掉了骨盾的安德就看見山德魯,正四仰八叉的仰面躺在一堆紅紅綠綠的噁心實驗材料中,沒有起身。以為山德魯不幸殉職的安德,趕忙就跑到了山德魯身邊,大聲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會爆炸呢?為什麼會爆炸呢?對了!可定是缺了點什麼中和的藥劑,所以才在融合太陽石粉末時,才會發生劇烈的反應。恩恩……肯定是這樣,我想我大概知道差點什麼了!」
似乎沒有聽到安德的問候,山德魯在一堆噁心的液體中念念有詞,似乎想明白了點什麼後,他終於一骨碌的又爬了起來。然後,山德魯就看見了面前一臉關切之意的安德。
「快,給我新實驗材料——
山德魯立即衝著安德伸出了一隻沾滿黏液手,然後大聲說道。
「……為什麼會爆炸呢?為什麼會爆炸呢?對了!可定是缺了點什麼中和的藥劑,所以才在融合太陽石粉末時,才會發生劇烈的反應。恩恩……肯定是這樣,我想我大概知道差點什麼了!」
似乎沒有聽到安德的問候,山德魯在一堆噁心的液體中念念有詞,似乎想明白了點什麼後,他終於一骨碌的又爬了起來。然後,山德魯就看見了面前一臉關切之意的安德。
「快,給我新實驗材料——
山德魯立即衝著安德伸出了一隻沾滿黏液手,然後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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