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更理智的去分析,以前會憤怒的事情,經過很多後,要麼會習以為常的麻木、要麼會理解。
程千尋發愣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想了很多,思維如潮水一般翻湧。人類的墮落、腐敗,神決心清洗,發動了洪水,並經常用冰雹、雷電等來懲罰。
其實這真的是神的懲罰嗎?人口大量擴張,砍了樹木,使得水土流失、山體滑坡、形成了泥石流。遭受後,人還是將這些歸納為天災。
大量抽取地下水、水資源枯竭,枯水期延長,旱情每年越演越烈,人還是歸納為天災。
排放廢氣,形成厄爾尼諾現象,海嘯、颱風、颶風越來越頻繁和強烈,還是天災。
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現在的人類也許不會說是神的懲罰,於是都說是天災,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人類除了一味貪婪的索取,出了問題全算在天災上面,是老天爺的問題,卻不好好審視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多的人還是為所欲為地無休止去滿足原始的本能:貪婪、繁殖、**。
也許是錯該了天界的那群,有些事只是人類套在他們頭上罷了,而有些事情,人類某些人也打算做了。
一聲長長地嘆息,人類呀人類,其實你們並不是神靈的寵兒,而是長久以來進化的結果。自己不爭氣,卻奢望神靈來保佑,天下怎麼可能有免費的午餐,還是神靈少欠你們的?
「你在想什麼?」將軍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回過了神:「在想好多好多,其中就包括怎麼才能讓將軍放了我隊友。」
將軍轉過了身,並不介意將背後薄弱地方對著她,將醫藥箱塞回了柜子里、隨後走向了一邊沙發那裡,這段時間他也有了思考的時間。
坐在了沙發上,將軍對著她招了招手:「來。」
走了過去,將軍又拍了拍沙發的空處。沙發是個好東西,又可以坐。又可以躺,此時那怕將軍要求她脫衣服,也可能要脫了,隊友都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命都掌握在將軍手裡。她坐了下來。
「如果放了他們,他們會刺殺我嗎?」將軍問。
她很肯定地回答:「會的。」
如此老實的回答讓將軍一愣,又問:「那你會殺我嗎?」
「會的!」她又肯定地回答:「不光他們,我也會想盡辦法刺殺。」
將軍看著她,此時的樣子不怒而威。如果這樣看著其他人,只要知道將軍的人,應該至少會嚇出一身汗來。但她沒有,因為隊友的命雖然掌握在對方手上,但不能代表為了營救他們而破了她的底線,無論是道德還是能力底線。大不了一死,還能怎麼樣?
將軍那深藍的眼眸卻變得有點溫和了:「你很老實,現在不扯謊了?」
她笑呵呵如同缺心眼一般:「瞞不過,只能老實點。」
將軍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是應該這樣,也許我因為顯示一下能力。把他們全放了。但也有可能,立即把你們全殺了。」
殺人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她呵呵地笑了起來:「殺了也好,只要不變做喪屍就行。我就是有個問題想不通,如果喪屍病毒投放出去,情況失控了怎麼辦?」
「不會失控!」將軍含笑分析了起來:「這個星球很大很大,但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也只有那麼幾個,其他絕大部分條件很艱苦。這些草原、荒原等未被人類踐踏過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屏障。而河流、山川、大海,深谷。則是阻擋偷渡的天然壁壘。這裡將成為人類的樂土,伊甸園,人類會朝著更強、更聰明、更優秀發展,而其他劣等人。應該象自然界其他弱者一樣消亡。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什麼到了人類這裡,卻是那怕再弱再無能,照樣可以苟且活下去,還能繼續繁殖呢?」
不要說將軍沒有人性,他說的話。用神靈的思維考慮也應該沒問題了。他應該也認為已經高於大部分人類,就差沒有擁有法力、長生不老了。好好想想,不該生的卻拼命生,卻沒有地方可以淘汰這些幾乎創造不出多少價值、也沒有多少競爭力的人群。獵豹和羚羊,兩者如果跑不快、要麼被獵殺、要麼餓肚子。餓肚子的結果還是死,可這些人類卻只能享有各種福利的活下去,因為人類社會已經達到了可以養活任何人的地步。
於是地球負擔加重,再加重,一直到毀滅為止。也許毀滅是漫長的,環境前序漸進地被摧毀;要麼就是一瞬間的所謂「天災」。
那麼他會成功嗎?這不得不想起尤利安,他做到了,雖然不是什麼病毒而是機器人,他的的確確做到了。於是地球從滿是人類,變成了滿是骨骸,到處都是戰場。
「真的除了這樣做,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不想和跟前這個男人豎敵,成為你死我活的對手;但也不想這個星球屍骨遍野、喪屍到處找活人啃食。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他國家要生就生,生得太多,他們自己會發現的,自作孽找死和你殺了他們,給人的想法是二樣的。」
「你不知道人類的繁殖**有多強烈,如果知道就知道,那怕有高牆攔著,他們照樣能翻過去繼續生孩子。」將軍的話其實她能理解,因為她見到過為了能多生孩子,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的人。
那只有殺了將軍了,可怎麼殺?將軍可能說得有點口乾了,此時咳嗽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她站起往柜子那裡走:「我先幫將軍倒杯水吧,放心,想下毒我也沒帶毒藥。」
柜子里有玻璃杯,打破一個,就有了鋒利武器。那怕不是對手,但至少要試試。她保持平靜地打開柜子,取了一瓶水,倒進了熱水壺裡。。。看著柜子里放著六個口朝下的玻璃杯,等水熱了差不多時,就可以拿一個了。
先要籌劃一下,砸碎了杯子。尖叫一聲,再拿一個,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手心裡藏著碎玻璃。就拿受傷的手拿碎玻璃。當一隻手將杯子遞給將軍是,另一隻手捏著玻璃就直接對準脖側。。。
一邊弄一邊想著,就聽到將軍坐在沙發上悠悠道:「其實我已經改變主意了,為什麼要我動手?要知道還有很多極端的恐怖分子,我只需要透露一下。在某處有種能致人得病的病毒,傳播速度快,正準備拿去扔進火山。那麼這些人一定會半道去劫持,試圖想將病毒用在敵對國家身上。當他們把箱子搶到手,因為有後援趕來,不會多逗留,立即就走。當他們在某處打開箱子的時候,也就是死神降臨的時候。」
聽到這話,她拿著杯子的手一抖,剛拿著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清脆地發出一聲破裂聲後,四分五裂了。
她趕緊地蹲下來收拾,將軍道:「放下,不要又弄傷了手,會有人收拾的。」
「好的!」她站了起來。水倒好,感覺溫度適中,端給了將軍。
將軍接過了水,喝了起來,當著他面燒的水,很難下毒。除非是艾米莉亞那樣的才女。她就看著將軍喝著水,喉結上下隨著吞咽動著。
「夠了,這點正好。」將軍將杯子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想了想後道:「你先回去。我會放了他們,對外宣稱,算是防恐演練。看到你一躍而下的人,一定會說你真拼命,一個演練都弄得那麼誇張。去吧!」
跳下去的那一剎那,唯一想的就是救出隊友。漢克和駕駛員的姿態。可以想像他們在頭盔下的表情一定是目瞪口呆的。
只要隊友能能放出來就行,她高興起來:「是將軍。」於是退了出去。
是的,她沒動手。如果將軍執意投放病毒,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去刺殺。可現在將軍居然說,存心讓恐怖份子將病毒搶走,而恐怖分子打開裝著病毒的箱子那時,首先感染的就是他們。病毒會很快地在恐怖分子中擴散開來,剛開始時是持續的高燒,最後死亡。按照當地的習俗,用白布一包、挖個坑埋了。而棺材也最多是薄皮的,那裡資源很少,會用很多的祈禱和最為簡單的葬品做最後的送別。
但四到八小時後,如果中午埋了,到了傍晚或者晚上,喪屍就會從土裡爬出來。。。
將軍是主謀嗎?是的,但一切前提是這些恐怖分子將病毒搶了去,如果沒人搶,那麼將軍不是毀滅世界的最大黑手,也就成為不了主使人。那殺了他有任何意義嗎?
走出了將軍的房間,她還是很高興的,將軍答應放人了。
回到房間,她先整理了一下房間。房間有點很亂,倒下的椅子和被打碎的枕頭,看樣子並激烈的搏鬥。逮住斯內德,一定至少用了二個以上搏擊較好的精英。所以剛開打,就掏槍了。
午餐點已經過了很久,都可以訂晚餐了。電話預約不行,難道親自跑到餐廳定餐?想了想,拿起放在旁邊的頭盔,利用頭盔里的中文翻譯軟體終於將餐給定了。要了十份,每人二份。等到隊友回來,就可以一起吃完飯了。
可等呀等,晚餐都來了,隊友還是沒有回來。一點胃口都沒有,可她硬是塞了一份進去,必須要吃東西,不吃東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需要體力時卻沒有多少力氣可以消耗。
吃完後,去洗澡。靠在床上等,發著愣,時不時抬頭看看掛在上面的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房間的鐘,所有指針都指向了最上方的12,可還是沒盼到斯內德打開門進來。
怎麼回事,將軍可是答應過放人的!要不去樓上敲一下秘書長的門,或者找其他正規軍探聽一下消失?
穩下心,前後想了想,她明白了,將軍說放人,可沒說什麼時間放。那怕三天後放人也可以,實在玩文字遊戲!目地有可能讓她著急,也有可能看看她會怎麼做。。。捶著被子,這個將軍又一次的耍了她。
生氣完,關燈躺下,蓋上被子睡覺。累得半死,必須睡,大不了死了罷了。
可沒通知她可以休息,別以為跳跳飛機就能爭取到半天休假。沒有了隊友和斯內德,需要自己掙扎著爬起來,還真是累。要不是斯內德以前設定了到時提醒服務,一定睡過頭。
房間裡依舊只有她一人,隊友們都沒回來。她起床,洗漱完畢,去餐廳吃完早餐後,直接去將軍辦公室了。
還沒到上班時間,可她怕回去補睡覺會睡過頭,於是直接在對面秘書室那些秘書詫異的目光下,在門口找了個乾淨地地方,坐在來,背靠著牆,打盹。
很快地睡了過去,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迷迷糊糊吸了吸,沒有睜開眼的繼續睡。真的實在太累了,處於極度緊張十分鐘,相當於跑了五公里。
正在睡,就感覺有人抱起了她。。。將軍,秘書?無所謂,索性繼續睡。抱得還真是舒服,姿勢很到位,感覺就象一個父親抱著女兒。。。又不象,反正談不上來的感覺,但有點肯定的,象是抱親人的那種,不知道為何,就是沒有男女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睜開了眼,不好意思地嫣然一笑:「將軍。」剛醒來的聲音都是弱弱的、帶著少許沙啞。
將軍橫抱著她已經進了辦公室,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不要緊,繼續睡好了。」
「嗯~」她也不客氣地閉上眼睛,既然可以睡,那就睡唄。
感覺到身上蓋了一條被子之類的,那是將軍去拿來蓋在她身上的。。。將軍一直享受的是被伺候,應該從來都不照顧人。那怕是艾米莉亞,他也是坐著吃飯,吃完要麼就走要麼休息、不會收拾刷碗,可以說十指不沾陽春水。要想照顧人,也只需要打個電話,叫秘書長或者秘書長安排手下去代為照顧。
此時卻幫她蓋被子,這是要打算殺她做出來的事情嗎?至始至終,這個將軍總是表現出一些不合理現象。
躺在沙發上,自然比坐靠在水泥上舒服多,身上還有蓋的。也不想了,繼續睡,醒來再說。她閉著眼睛,很快地又睡過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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